裴煦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眸中水色蕩漾。
我又羞又怒,他撂下畫筆,猝不及防扯開我的外袍。
熱烈的吻落在那顆朱砂小痣上。
我險些驚呼出聲,流著淚求他放過我。
可裴煦眼底一片欲色,早已沒有半分清醒。
我暗暗惱恨,那蒙汗藥莫非失效了嗎!
門外傳來腳步聲,裴煦咬住我的耳垂:
「讓他聽聽,你哭得多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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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門聲響起時,身下的書案也開始晃動。
「讓他走,否則他敲一下門,我就……」
舒雲遲在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
醉生夢S間,裴煦身上的檀香如一張巨網,密密麻麻將我罩住,頓覺此生逃脫無望。
一切全都完了。
「雲遲哥哥,我、今日身體不適,已睡下了,你回去吧……」
「不許叫別人哥哥。」
更加兇猛的吻如雨點落下。
淚眼蒙眬中,燭火變成一片光暈。
這場折磨一直持續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時,裴煦才收手。
書案上的畫像墨色早已暈開,看不清面容。
嫁人的希望全然覆滅。
熱淚滾滾落下,銅鏡中的雙眼腫得像桃核。
滿身紅痕如擦不去的印記,提醒我昨夜的荒唐。
裴煦已經清醒,看著我的慘樣,他向來波瀾無驚的臉色閃過慌亂。
「我……會盡快娶你。」
我冷笑一聲:「娶我,你拿什麼娶我?是要讓世人都知道,溧陽裴家的長子,是個和妹妹有不倫之情的敗類?」
「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裴煦臉上的懊惱驟然散去,眼如寒星:
「什麼都沒發生?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給我滾!」
我忍無可忍,撲過去對裴煦拳打腳踢,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個巴掌。
裴煦不怒反笑,任由我肆意發泄完後,控制住我的雙手。
「昨日你送給我的飯食,吃完便覺得渾身發熱。」
「杳然,這就叫害人終害己,你下的藥,當然要你自己受。」
我一愣,矢口否認:
「胡說!我又沒有下春藥,我給你放的明明就是……」
對上裴煦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意識到又被他套話了。
16
裴煦走後,我急忙翻出殘餘的藥渣。
嗅了嗅,頓時如五雷轟頂。
這哪裡是什麼迷藥,分明就是藥性極強的起陽草!
隻聞了這麼一點點,我便目眩神迷,汗珠冒出。
給裴煦放了那樣多,難怪昨日——
我扶著快要斷掉的腰肢,後悔不迭。
掌櫃的抓錯了藥,或是我匆忙中心虛拿錯了……
無論哪一種,謀害勾引裴家長子的罪名,我都擔不起。
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裴煦這個混蛋!
我把自己關在臥房內頹靡了許久。
裴煦數次來找我,我都閉門不見。
各色珠寶金器、華服衣裙就像不要錢一樣抬入我的房間裡。
值錢的東西我照單全收,但裴煦的示好我充耳不聞。
他碰了幾次灰後,來的次數漸漸減少。
我以為是他得手以後終於不再瘋魔,卻聽丫鬟霜兒提起他近日正在被逼婚。
裴家作為溧陽世家之首,一直以裴煦為榮耀。
可他如今年過二十有三,卻遲遲未娶妻,侍妾也沒有一個。
久而久之,坊間便傳聞裴家公子表面如霜如玉,實則有隱疾。
這一點當然是假的,因為腰上的痛楚太真實。
可祖母和父親,還有裴家那些族老卻是急壞了。
從前裴煦能力排眾議,此次恰逢祖母病重,幾乎以S相逼。
丞相千金又看中了裴煦,各大世家都很看好這樁婚事。
三皇子母家強勢,裴家若是能拉攏丞相,無異於為皇位之爭再加一層籌碼。
既已站了隊,那婚姻大事,也由不得他了。
這次於情於理都不容拒絕。
看著裴煦被迫遊走其中,與那千金周旋。
我樂不可支,大感解脫。
一日我正在點茶,裴煦推門而入。
他穿一身蒼色長衣,如林間翠竹,高姿雪徹。
「哥哥不去陪相府小姐,怎麼有空找我?」
「收一收你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我粲然一笑:「哪裡,你如今得丞相府嫡女垂青,妹妹為你高興。」
他上挑的丹鳳眼俯視我,突然亂了呼吸,重重吻上我的唇瓣。
「我保證,你不會高興太久。」
兩日後,裴府設宴邀來丞相一家,以及各大世家。
我本著看熱鬧的心情痛飲了幾杯酒水。
喝完三杯,我就頭暈得厲害。
怕自己失儀,我讓丫鬟將我扶到客房。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睡眼惺忪時感覺身上有些暖意。
臉頰邊覆上溫熱,我睜開眼,便看見了裴煦顫抖的眼睫近在咫尺。
片刻間喧哗聲傳來,我想回頭,裴煦卻用掌心遮住我的眼睛,往懷裡拉了拉。
「呀,裴公子怎麼會和……」
「裴公子竟然趁繼妹醉酒,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這些話語猶如晴天霹靂,我腦中隻閃過兩個字,完了。
丞相一家很生氣地離開了。
裴家族老宗親都很震怒,祖母更是要將我趕出裴家。
裴煦一臉坦然:「杳然喝醉了,什麼都不知曉,是孫兒自己情難自禁。」
「我們並非親兄妹,我自小愛慕杳然,求祖母和父親成全,此生我不會再娶別的女子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裴煦朝我使了個眼色,我渾渾噩噩回了臥房。
這裴家一天也待不得了,裴煦他簡直得了失心瘋!
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向祖母說要娶我,否則此生便不再入仕。
祖母原本是裝病,這下真氣得重病在床了。
17
趁著裴家上下大亂,我收拾好銀票細軟準備逃出去。
反正我攢了不少錢,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總能活下去的。
吃力爬上高牆,青苔湿潤,我腳下一滑重重摔了下去。
卻落入一個溫熱有力的懷抱。
裴煦狹長的丹鳳眼睥睨我,滿是怒意。
接著我眼前一黑,再醒來被綁在他臥房的床上。
裴煦手捧燭臺,笑得溫柔無害。
我渾身無力,腳踝套著金色鈴鐺,一動便有細碎響聲。
心中恐懼絲絲縷縷蔓延開來。
「裴煦,你放開我!」
他唇角微彎:
「等我們大婚之日,就放你。」
我不知道裴煦用了什麼法子,裴家人竟然真的答應了讓他娶我。
祖母的病有所好轉,拉著我的手道:
「煦兒也不知是怎麼了,竟幹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來。」
「可你腹中孩子無辜,切莫遷怒動了胎氣。」
孩子?我雲裡霧裡,看到裴煦略帶警告的眼神,我全明白了。
我從裴家除名,以裴氏旁支小姐的身份嫁給裴煦。
裴煦日夜與我形影不離,他不在時就派人監視我,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大婚那日,我在懷裡揣了一把匕首。
我不會嫁給他。
我被婆子領入新房,坐在床榻忐忑地等待著裴煦的到來。
「以後我們便是夫妻了。」
「杳然,以前我年紀小,總因為母親的事遷怒於人。」
「對不起,從前好幾次糟踐了你的心意,哥哥往後不會如此了。」
我沒想到心高氣傲的裴煦竟會向我賠罪。
「那你放了我,我們一拍兩散,從此恩怨兩清。」
「不行,除了這件事,別的都可以。」
裴煦輕輕揭開蓋頭,花燭下他鳳眸明亮,唇色紅潤。
美如謫仙一般。
垂眸時吻我時,眼睫在燭光中微微顫動。
我抽出匕首,腦海中閃過許多場景。
18
猶豫的瞬間,有人破窗而入。
我下意識將刀尖對準了撲上來的黑衣刺客,他捂著胸口應聲倒地。
裴煦將我護在懷裡,房內人越來越多,出手都是S招。
「先S了這女人,她手裡有兵器!」
有人抄起花瓶朝我撲來,裴煦驟然擋在我身前。
碩大的花瓶瞬間粉碎,鮮血沿著他的額頭流下來。
他身體晃了晃,迅速將我推到門外,與這些刺客拼S。
院子裡全是護衛的屍體,下人驚慌逃竄,說眼下裴家遭難了。
我才知原來太子從被禁足變成了被廢,如今是三皇子監國。
到了他清算的時候。
裴煦從前咄咄逼人,一連將他好幾個手下送進牢獄,三皇子一定會除掉他。
我來不及多想,慌張奔回房內。
裴煦腳下已是一片血水,地上的人橫七豎八。
他吃力地回眸看我,帶血的臉龐笑了笑,而後砰然倒地。
裴家亂作一團,父親也被官兵帶走。
我將裴煦的喜服扒下來,穿到一個刺客身上。
而後點了一把火,偽造了他身S的假象。
夜裡無人,我帶他趁亂逃出了裴家。
我在郊外置辦了一個私宅,如今成了藏身處。
從前光風霽月的人如今躺在床上,頭上纏著一圈白布,面色蒼白如紙。
他本來可以躲開那記重擊的。
我握住他的手,眼眶一片酸澀。
一天兩天,他都昏睡著。
「哥哥,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走了。」
轉身的瞬間,冰涼手指突然爬上我的手腕。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裴煦好像失憶了。
19
我試探著捏住他的下巴:「你是我的奴隸,要聽命於我。」
裴煦面色微紅,眼神茫然答好。
目下無塵的裴煦,竟然變成了一個傻子,什麼也記不得了。
我突然就不那麼想走了。
裴煦傷好之後,像下人一樣乖乖伺候我洗腳。
我罰他睡在地上,他也毫不反抗。
他仿佛換了一個人,逆來順受,任我差遣。
那個心機深沉的哥哥,好似人間蒸發。
而眼前人溫柔得沒有一絲危險。
晚間裴煦在為我洗腳時,捏著腳背的手突然慢慢往上。
我不悅地踢翻了木桶,花瓣與熱水灑了一地。
「其實我們是夫妻吧,不知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這般罰我?」
裴煦湿黑的發纏繞在頸項間,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熱意。
我大驚:「你恢復記憶了?」
裴煦沉默著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和我的取下來,合為一塊龍鳳佩。
這是他在大婚前送我的。
「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惹夫人不高興,我以後會改。」
「地上冷,能不能……睡床上?」
裴煦一雙丹鳳眼水波粼粼,在燭光下凝視我,有些委屈。
我翻身拒絕了。
他有些失落,將高大身形縮在一方薄薄的棉被裡,看上去十分可憐。
「算了,你上來睡吧。」
裴煦驚喜地起身,小心翼翼挨著我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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