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輕輕靠著我的肩膀蹭了蹭,一雙手試探著攬住我的腰。
我剛想罵他兩句,看見他緊張的表情,終是閉上了眼睛。
一連好幾日裴煦都纏著我,說他總是夢到有人拿東西砸他的頭。
我心中有些愧疚,便也沒有為難他。
20
這樣的日子太過愜意,導致我將離開的時間一拖再拖。
我總想著裴煦以前那樣刁難我,現在我要全都報復回來。
春意盎然,我到成衣鋪和胭脂店裡買了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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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喚裴煦去給我買冰糖葫蘆,他回來時神色有些不對。
「那日是誰要刺S我?」
我咬掉一個糖葫蘆:「興許是三皇子的人吧。」
「如今大理寺的人在查,反正也沒查出個什麼結果來。」
吃了幾口我覺得有些甜膩,隨手丟給裴煦讓他吃。
他接過去咬了一口,眸色沉了沉。
我覺得今日的裴煦有些不對勁,湊到他眼前端詳。
他呼吸一頓,錯開眼神。
「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沒有。」他垂眸。
我放下心來:「那你還站著幹什麼?今日逛街有些累,給我捶腿。」
他順從地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壓腳踝、小腿。
一襲青衣的裴煦挺鼻薄唇,漆黑眼眸裡泛著水光,異常俊美。
力道輕重合適,我愜意地哼出聲。
裴煦動作一頓,發絲突然被我腳腕間的金鈴纏上。
我手忙腳亂幫他,再抬頭時,他臉上的表情變了。
他俊美的臉好似奪人心魄的妖精,他吻上來的剎那,我隻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我的手勾上他的脖頸時,心裡認命地想:算了,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我們也已經是夫妻了。
緊密交纏之間,裴煦漆黑的眼眸執念閃爍,好像又變成了那個討厭鬼。
「這種時候還不專心,看來是我不夠賣力。」
裴煦溫柔地笑了笑,脖頸青筋跳動。
我一時沒空再去想別的事。
21
我醒來時,裴煦已經不在了。
到了午時才回來,我正疑心他是不是想起來什麼時,他從懷裡拿出一袋慄子餅:
「吃吧,還是熱的。」
我松了一口氣,要他好好在家裡待著,沒事別出去。
裴煦淡淡道了聲好。
我覺得風聲已經過去,一出巷子口便看到懸賞捉拿裴煦的檄文。
看來三皇子已經知道他沒S了。
我驚恐地後退,轉身時卻看見了舒雲遲。
他笑吟吟地問我可知道裴煦的下落。
我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推辭一番。
舒雲遲疑心卻更重,非要跟我一道回家。
太子被廢以後,將軍府明確站到了三皇子的陣營。
裴煦曾在大理寺任職,手中掌握了三皇子私建演兵場、鑄私幣,以及他誣陷太子結黨營私的證據。
他不S,他們不會安心。
我深吸一口氣,祈盼裴煦不在家中。
到了家門口,我故意大聲暗示:
「你們滿大街抓裴煦,我看他早S了,不然怎麼會一直沒消息。」
舒雲遲看我一眼,快步走進房內,四顧無人。
他將衣櫥與箱子都打開,連床底也沒放過。
謝天謝地,裴煦並不在家中。
我怕舒雲遲逗留太久撞上裴煦,心生一計道:
「我被迫嫁過裴煦,如今他S了,若你不棄,我便改嫁於你。」
「當真?杳然,你知道我對你……」
灰塵撲簌簌落下,頭頂瓦片微動。
裴煦藏在屋頂!
舒雲遲聽見響動,我一急,勾著他的脖子踮腳吻了上去。
在我的諂媚恭維裡,他將來意忘了大半。
火急火燎地回家置辦聘禮去了。
過了許久,我對著頭頂道:
「他走了,你出來吧。」
裴煦周身似乎纏繞著戾氣,瓦片碎塊深深陷入掌心,鮮紅的血沿著指尖滴落。
「你怎麼了?」我嚇了一跳。
他長睫覆下,抬眸時眼神無辜:
「隻是不小心。」
22
「好險,要不是我聰明,今日差點被舒雲遲識破。」
我得意地笑了笑,使喚裴煦為我倒茶。
他突然問:「若是我S了,你會不會改嫁。」
「你今日S,我明日就找別人。」
裴煦好像在忍耐著什麼,雙目泛紅,長睫含淚。
我看到他手心血淋淋的傷口,便不再逗他,拿來紗布繞了幾圈後,裴煦面色還是有些低沉。
「我跟你開玩笑呢。」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裴煦突然重重捶了一下桌子,雪白的紗布立刻滲出鮮紅。
本來東躲西藏心情就不好,給他幾分好臉色,他還耍起脾氣來了。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嗎,清醒些吧!」
我立刻揪住他的衣領,一頓怒罵。
罵完以後我們誰也不理誰,室內一片安靜。
「舒雲遲隨時會回來找我,你快逃命去。」
見他還是杵著不動,我將其中緣由講了一遍。
也不知道裴煦聽沒聽懂,總之他終於走了。
回到裴家,舒雲遲真的送來了聘禮。
祖母一夜間仿佛蒼老十歲,灰白的頭發亂蓬蓬的。
我那名義上的父親還在牢獄中。
祖母求我為了裴家二嫁,再從中斡旋救出父親。
我看著這個體面不再的老婦人,終是點了頭。
對於祖母和裴家人,我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
但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這一次我就當是報恩了。
我再一次坐上花轎之中,摸著大紅色的喜服,神思恍惚。
從前一直很期待能嫁給舒雲遲,逃離裴煦。
可這一切夢想成真了,我卻高興不起來。
花轎行至禮堂,鼻尖傳來刺鼻的燒焦氣味。
濃煙滾滾,火光蔓延,賓客如鳥獸逃散。
恰如我放火燒了與裴煦婚房的那一日,我如在夢中。
此時一大隊禁軍衝進來,抓走了舒雲遲。
裴煦長身玉立,眉眼凜冽,從濃煙中緩緩走出。
天旋地轉之間,我被他帶回了裴家。
裴煦伸手扯落鳳冠,唇齒交纏的瞬間,婚書在他掌心化為碎片。
「我才消失幾日,你就要嫁旁人了。」
我看著他俊美卻陰沉的臉,想將他推開:
「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裴煦笑容溫柔:「使喚我使喚得還高興嗎,妹妹。」
「其實隻要你乖一點,我可以裝一輩子的。」
他的手纏上我的腰,眸中欲念更重。
23
不過很快裴煦的興致就被打斷了。
門外來人,要他去處理三皇子的事。
三皇子在滄州的秘密演兵場被裴煦找到,裡面囤積了大量兵器和私衛。
他還控制了幾處礦山和鹽場,謀取私利源源不斷賄賂官員,招兵買馬。
聖上在他的寢宮裡搜出了龍袍與赝造的玉璽。
太子一案被洗清,重回東宮。
兩人裡應外合,隻是做了一場戲給三皇子看。
讓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露出馬腳。
聖上本就久病,經此打擊後很快駕鶴西去。
新皇繼位,裴煦成了有功之臣,位列公卿之首,權勢逼人。
無數媒人踏破門檻,他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個也不見。
裴家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我。
暗室內,裴煦一次次在耳邊問我:
「為何要嫁給別人?這一次,看你怎麼離開我。」
我嗚咽出聲:「裴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當初可是我救了你!」
回答我的是比以前更加兇狠的裴煦,還有腳腕間金鈴的細碎響聲。
炙熱的掌心遊移,沉重的鎖鏈壓得我手腕生疼。
「你先放開我,嫁給舒雲遲那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那日我親眼看見你吻他了。」
唇間傳來痛意,他的吻來勢洶洶,似要抹掉所有旁人的痕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肯放過我。
看著身旁人豐神俊朗的睡顏,我真恨不得掐S他。
我小心在他身上摸索著鑰匙,試圖解開鎖鏈。
「猜猜,鑰匙藏在為兄身上何處。」
手下的人胸腔突然起伏了一下,他醒了。
我忙摁著頭四處摸索, 從袖口到衣擺, 卻都毫無收獲。
裴煦喉結滾動,愉悅地笑了笑:「你猜錯了,要罰。」
我避開他的吻,冷淡道:
「有意思嗎,你總不可能一直盯著我。」
「裴煦,當日就該讓你S在那裡。」
他動作驟然停下。
接連好幾天, 我都對他不理不睬。
裴煦有些慌了,他買來我喜歡的點心,解開了身上的禁錮,還將許多銀票和莊子地契給了我。
24
我還是沒有好臉色,裴煦無可奈何,將我從暗室裡放了出去。
我收拾行李執意要走, 裴煦突然道:
「你寧願喜歡那個傻子一樣的我,也不喜歡現在的我, 到底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他就是比你好一萬倍。」
他狹長的丹鳳眼陡然升起怒意:「好, 既然你喜歡傻子,那我再當一回, 是不是就能讓你留下來?」
他隨手拿起桌案上的瓷瓶,遞到我手裡。
見我不動,他便自己砸自己。
我大罵他有病, 爭執間祖母推門而入,解釋那日我嫁給舒雲遲的原因。
手中花瓶墜地,裴煦抱住我, 終於不再發瘋。
臉側有些湿潤。
裴煦竟落淚了,他深邃的黑眸凝視我, 啞聲祈求:
「別離開我。」
我別扭了幾日, 想走的心思在裴煦的溫言軟語中逐漸消失。
我偶爾也會想,為什麼裴煦失憶的那段時間,我好像真的愛上了他。
大約是他總讓我想起剛進裴府時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
明知一切都是假的, 我卻愛上了他的假面。
在我發了幾次脾氣後, 裴煦再也不敢限制我的自由。
隻是無論我去郊遊會友,還是打馬球聽戲,隻要他下了朝,都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我從一開始的反感, 到慢慢習慣。
他不發瘋的時候, 其實也沒那麼討厭。
祖母又問起孩子的事, 說下月找大夫來。
我怪裴煦當初撒謊, 如今卻圓不回來。
他笑意盈盈吻上我:「那我得好好努力了, 爭取早日圓謊。」
打著圓謊的名義,裴煦夜夜都糾纏不清。
自從他發現我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他又變成失憶時的那個裴煦。
會任我頤指氣使, 對我百依百順。
偶爾裝一下委屈示弱, 我便什麼都依了。
一天裴煦在臥房內發現了我珍藏多年的畫筆和詩集。
那是幼時他送我的。
書的扉頁上,寫著我的字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裴煦失神良久,塵封多年的愛意得見天光。
我們恨過對方, 也愛過彼此,但都不是同時。
命運兜兜轉轉,如今終於停在了同一個位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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