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華忍不住怒了,“晚晚大度善良,不記恨你,還請你吃雞,你就不能懂事些!”
顧曉雲現在已經無力跟他論長短,猛地關上了門。
沈建華伸進門裡的碗來不及撤回,被撞翻,扣了一地。
他氣得對著緊閉的門喘大氣,端著空碗回去了。
林晚晚看到碗空了,眼睛一亮,笑道:“顧同志收下了?”
沈建華不想她失望,悶悶地嗯了一聲。
“那咱們快吃飯吧!”
林晚晚將肉多的一碗,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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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將碗放到她面前,自己端起肉少的一碗吃起來。
林晚晚對著他嫣然一笑:“建華哥你真好。”
她得趕緊吃,吃完得去通知大隊長,事兒成了!
顧曉雲吃完午飯,就去公社郵局。
本來該早上去的,但昨晚下了一場大雪,掃了一上午的雪。
雪有一尺多厚,隻能走路去了。
幸虧路上有車印子,走起來不是那麼艱難。
路兩邊都是密林,林海雪原,十分壯觀。
顧曉雲走著走著,感覺後面有人踩雪的‘咯吱、咯吱’聲。
她猛然回頭,就對上大隊長那雙淫邪的眼睛。
她警惕地道:“你想幹嘛?”
大隊長嘿嘿笑道:“幹你!怎麼樣,想要爺們兒了沒?”
顧曉雲覺得他這話不對,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她連忙轉身往前跑,“救命啊!”
可她在雪地裡根本就跑不快
大隊長是本地長大的大男人,幾步就追上了她,從後面攔腰抱住她。
“你可饞S老子了,來吧,今天老子就弄到你叫爸爸。”
說著,將她夾在腋下,一手捂住她的嘴,就往路邊的樹林子裡跑。
顧曉雲拼命撲騰,“救命!救命!”
但是,剛下完雪,路上行人稀少,根本沒人來救他。
大隊長聽的煩了,“媽的,再讓你叫喚!”
說著,將她大頭朝下扔進了雪裡。
“唔!”顧曉雲的頭戳進雪裡,冰涼又窒息。
感覺棉褲一松,大隊長用刀子挑開了她的棉褲。
顧曉雲又驚又怒,想廝打他。
感覺到冷風從割開的棉褲裡灌進來,顧曉雲滿心絕望。
她一呼吸到空氣,抬腿踹他。
可他預判了她的動作,身體直接擠進她腿間,往前一趴,禁錮住。
顧曉雲絕望地掙扎,“求你放過我,你這是犯罪!要坐牢的!”
大隊長的手伸進她的棉袄裡又是掐又是捏,咬牙切齒地道:“這裡隻有我們倆,我說你是為了回城名額自願的,你猜大家信誰?”
說著,一手摁著她,一手解開自己棉褲的繩子。
顧曉雲病急亂投醫,哭道:“沈建華是我未婚夫,他不會放過你的!”
大隊長邪肆不屑地笑:“傻姑娘,你以為我今天為啥能得手?就是沈建華把你送給我的!不是他把那碗下藥的雞湯給你送去的嗎?他早就跟林晚晚搞上了,現在兩個人正在炕上快活呢!”
顧曉雲如五雷轟頂,心痛悲憤的眼淚流了下來。
怪不得那麼好心來送雞肉!
大隊長掏了出來,驕傲地道: “看看哥的大寶貝,保準你一次就上癮!你放心,跟了哥,你就是哥的人了,哥就護著你!林晚晚那個騷浪貨不是想算計你的錄取通知書嗎?哥就讓她雞飛蛋打!”
說著,扶著瞄準兒,身體緊繃。
顧曉雲趁著他分神,手掙脫了他的鉗制,揚手就抽了他一個耳光,又脆又響。
大隊長一愣,隨即扯起一抹變態的微笑,
“還挺烈性啊,哥就喜歡你這個味兒的!”
大隊長像是聞到血腥味兒的野獸,反而更加興奮了,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將她兩隻手腕握在一隻手裡,像鐵鉗一般攥住。
冷笑道:“小野貓兒,真帶勁兒!哥哥現在瘋狂地想弄S你!”
說著,扯開她棉袄的扣子,掀起她的襯衫,俯身低頭如瘋狗一般。
顧曉雲拼命扭動著身體。
“救命啊,救命!”
遠處一棵大樹後。
林晚晚抱著樹,看著這一幕。
幸虧她防著大隊長被那騷狐狸迷惑不認賬,跟著來了,不然還真讓這老東西白利用了!
但她不知道為啥,覺得自己呼吸急促,渾身無力,口幹舌燥。
但她沒在意,以為是看現場直播的正常反應。
她興奮地攥緊了拳頭,“廢物!快懟進去!懟進去!”
他們成了事,她就衝過去,抱起兩人的衣裳,威脅顧曉雲讓自己頂替她去上大學!
她要看看,平時清高純潔的顧曉雲是如何變成破鞋的!
她要看看,眼高於頂的顧曉雲是如何跪在她腳下哀求的!
痛快!
想想就痛快的不得了!
著急地砸樹:“上啊!上啊!”
可是越激動,她就越臉頰泛紅,全身仿佛被螞蟻啃噬一樣,有一種衝動。
突然,有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她猛地回頭,看到了村裡有名的無賴黑醜黑醜的臉。
無賴直接親上她的嘴,“好看嗎?咱們也整。”
她心中大駭,“不要!”
伸手去推他,碰觸間卻覺得火熱的衝動鋪天蓋地而來。
她聽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狂跳的心跳聲。
“不對,這不對!”
無賴的眼眸一深,“騷勁兒上來了?來吧!讓哥稀罕稀罕!”
說著,扯開了她的腰帶。
“哈哈,窩草啊!都尼瑪發大水了!”
林晚晚仿佛被打開了開關,“砰”的一聲,緊繃到極致的理智一下子就斷了。
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她仿佛餓了七天的人看到雞腿,扯開他的腰帶,急不可耐。
無賴再也忍不住,把她的褲子往下一扒,懟了進去。
與此同時!
樹林那邊傳來顧曉雲一聲悽厲的尖叫!
破瓜之痛,讓林晚晚痛叫出聲。
顧曉雲被大隊長打了一個耳光,也發出一聲慘叫。
她又冷又絕望。
零下二十度的冷風,讓她身體迅速失溫,漸漸失去了力氣。
難道就被他這麼糟蹋了?
不!絕對不!
大隊長聽到到林晚晚的叫聲,嚇了一跳,慌忙頓住動作,抬頭看過去。
顧曉雲趁機用上所有的力氣,腦袋猛地撞向大隊長的鼻子。
大隊長鼻子被撞了個正著。
他發出一聲慘叫。
下意識地松開顧曉雲的手,去捂住鼻子。
顧曉雲雙手解放,一把將他掀翻在雪地裡,爬起對著他的襠就踹了兩腳。
“嗷!嗷!”
大隊長捂著褲襠,蜷縮起身子,在雪地裡打滾兒。
顧曉雲趕緊逃命,朝著大路的方向拼命跑去。
大隊長在雪地裡緩了半天,痛苦才漸漸過去,此時耳朵裡都是林晚晚和無賴辦事兒的聲音。
尤其林晚晚,叫的那叫一個騷浪。
相比之下,他是要多慘有多慘,忙活半天,眼看要成事兒了,被林晚晚一嗓子給攪和了!
“媽的,他們倒是爽上了!”
大棉袄二棉褲的穿著,有緩衝,顧曉雲的力氣又小,大隊長感覺自己沒踹很嚴重。
聽著無賴和林晚晚的聲音,他又行了!
但是,顧曉雲已經跑沒影兒了!
大隊長罵罵咧咧地朝著林晚晚二人跑了過去。
一把將無賴扯起來,扔到一邊兒,自己壓了上去……
無賴不敢跟大隊長搶,但是他不甘心,自己正在勁兒上呢!
不知過了多久,林晚晚神志漸漸清明。
她聽到了自己的幹嘔聲,還有兩個男人粗重的討伐聲……
理智回籠,來龍去脈在腦中過了一遍。
“啊!啊!”
她發出一聲聲嘶啞的尖叫。
大隊長繼續奮戰,抬手抽了她兩個大耳刮子。
“虎娘們兒!賤不賤啊你!不給顧曉雲吃藥,你自己吃了!”
林晚晚:“……”
她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顧曉雲,一定是顧曉雲算計了她!
顧曉雲此時已經到了馬路上,驚魂不定地往林子看,就怕大隊長追過來。
她現在迷茫了,不知該回村,還是去報公安。
去報公安,像大隊長說的那樣,反咬一口她是自願的又反悔了,怎麼辦?
可如果就這麼算了,她咽不下氣不說,大隊長在村裡一手遮天,回村很可能面對他無休無止的算計和糾纏。
突然,聽到一陣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
隻見,一輛綠色吉普卷著雪霧疾馳而來。
顧曉雲如驚弓之鳥,還沒來得及躲開,軍綠色吉普已經到了面前,一陣急剎車,發出“吱”的聲音。
因為雪路太滑,吉普車在雪地裡滑行了一段距離,把地上的雪往兩邊甩。
顧曉雲抱住胳膊,往林子裡躲避。
聽到汽車開門聲,忍不住回頭。
就見,一身綠色板正的大衣……
顧曉雲的目光落在他如刀斧雕刻般的俊臉上,鷹隼一般凌厲鋒銳的眼神,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子冷冽剛毅的英氣。
是他!
上次救她的那個兵哥哥。
顧曉雲手忙腳亂地攏衣裳。
棉褲、棉袄剛才被割開了,露著白色的棉花,棉花上沾著雪。
扣子掉了,帽子、圍巾丟了,頭發散了,臉被扇腫了……
這幅樣子,他會怎麼想她。
陸景川已經認出了她,快步走過來,神色深沉 “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他眸中的怒氣和關切,顧曉雲的心莫名安定下來,想訴說自己的委屈。
可是,一張嘴,眼淚哗哗地流下來。
陸景川不知怎麼的,心尖兒微微一抽,脫下大衣,給她穿上。
“上車說!”
顧曉雲怕大隊長跑了,顧不得上車,趕緊言簡意赅地將事情說了。
陸景川越聽眸色越冷,凜然問道:“你是說,那混蛋還在林子裡?”
顧曉雲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陸景川沉著地道:“你去車裡呆著,我去看看!”
說著,率先跑進樹林,猶如出籠的獵豹,敏捷迅速,一看就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