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將至,涼風四起,卷起一片片枯葉。
沈清辰一路走到外面,坐在鐵椅上。
「林繁,拿件外套來。」
下意識地以為她還在,說出口的話被秋風回應。
林繁,你有種,玩真的是吧,來醫院了,也不問候。
行。
沈清辰陰沉著臉,將林繁的所有社交拉黑刪除。
還是覺得十分不解氣,將手機甩飛出去。
這次,跪下哭著求我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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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火玩大了。
8
再次見到陳一澈的時候,是事後第二天。
剛從閨蜜家出來,一身運動裝的他,將我堵在門口,咬住我的下唇像野獸一樣輕輕撕咬。
「對我不滿意嗎?跑那麼快,還沒有體驗我的睡醒服務呢!」
陳一澈的聲音清晰傳來,那晚的事記憶猶新,我怕他懊悔,留下錢財匆匆跑路。
我輕輕推開陳一澈,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小時候的跟屁蟲,突然這麼猛。
「那個,我比你大兩歲,我們可能不合適……」
我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我與陳一澈一起長大,他小時候我還抱過他呢,這有些太突然了。
都怪那酒,喝上頭,把弟弟睡了。
陳一澈仿佛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吻得更加用力,將我攔腰抱起,向他家走去。
閨蜜家的小區是一層兩戶的,沒想到他住閨蜜對面。
還不等我細想,陳一澈將我放在床上,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而來。
被親得忘乎所以時,我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聲。
身上的陳一澈一怔,隨即輕笑出聲。
「想吃什麼?我去做。」
我看著套衛衣的陳一澈,伸手過去摸他的搓衣板。
「我都行……主要是想你。」
陳一澈按住我不安分的手向下滑去,就在要越過褲帶時。
我著急抽出手,翻身下床。
「那個……有什麼吃的,餓了。」
「你坐好,我去做。」
陳一澈走進廚房,我走出臥室四處溜達,家裡的香薰味道很熟悉,仿佛哪裡聞到過。
冷淡又清冽。
陽臺的陽光房裡,一排排粉紅色的鬱金香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衣架上掛滿了鬱金香幹花。
他……怎麼種了這麼多。
深秋,已然不是鬱金香的花期。
或許是他前女友也喜歡吧……
思緒飄回十年前。
那年我高一,陳一澈初二。
他成績落後,阿姨讓我輔導他學習。
水培的鬱金香被他一屁股坐塌,我生氣了好久。
後來他半夜捧著一盆親手種的鬱金香,翻牆而來。
讓我別生氣了……
9
「繁繁,吃飯啦~」
陳一澈好聽的聲音傳來,我順勢望去,正好看見他端著糖醋排骨出來。
「香噴噴的蘿卜牛腩湯、小炒野菜,還有你最愛的糖醋排骨。」
家常菜裡,我最愛的就是糖醋排骨。
可沈清辰說酸甜口的惡心,難以下咽,我便很少吃了。
陳一澈系著圍裙的模樣,莫名覺得安心,希望時間慢一點,與他停留的時間久一點。
「你不是愛吃重口味嗎?這一點辣子都沒有。」
我打開冰箱,尋找辣椒的蹤影。
「不做蘸碟,我吃辣的你也想吃,昨天剛喝那麼多酒,今天得養養胃。」
說罷,陳一澈拉開椅子,將盛好的湯碗放在面前。
「飯前先喝湯,才能吃得多。」
我看著湯碗裡滿滿的牛腩,嘴角不由勾起,這一桌都是我愛吃的,和閨蜜點的外賣味道一樣。
牛腩軟爛入味……
等等。
「你什麼時候就燉好這個了?」
從碗裡埋起頭,不解地問。
「也,就提前兩個小時燉吧……」
陳一澈清咳一聲,將倒好的果汁遞給我,一臉和煦。
聽阿姨說,他大學畢業就創業了,每天工作加班到深夜,忙起來經常忘了吃飯,這樣高強度下,還會做飯……
「那個,你的廚藝是前女友教的嗎?學得這樣好。」
飯桌上的花瓶裡,插著的鬱金香。
我忍不住問陳一澈。
他待女朋友真好,不像我與沈清辰。
也就大四那年,他追我時,隔三差五做我愛吃的菜,尋著拙劣的由頭約我出去。
後來,就是我變著法子哄他吃飯,顧及他的口味,照顧他的低血糖。
或許是對他太好,好到忘記愛自己。
所以,他才不珍惜我,覺得我變得廉價,自然也就可有可無了。
陳一澈舀飯的手一頓,瞥向我:「被撬牆腳後,就沒有女朋友了,廚藝是和她媽媽學的。」
10
我愣了一下,抬眸認真欣賞陳一澈的顏值。
這麼好看,哪個不睜眼的女孩子還被撬走了?
「撬走了說明她不愛你,一點道德感都沒有,咱及時止損,下一個更好。」
我輕輕拍了拍陳一澈,試圖安慰。
陳一澈回拍我的肩膀,一臉壞笑:「沒事,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她終於把那個男人甩了。」
啊……
聽到陳一澈這樣子說,我的腦回路有些轉不過來,他這是吊S在這棵樹上了?
那我這幾天還這樣,那個女生不得傷心壞了。
還不等我說話,陳一澈握住我的手,一臉深情:「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雖然你是有點沒道德。」
我自己?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繁繁,難不成你忘了,我四歲時,六歲的你非要我做你夫君,那會剛會寫名字,就被你拽著籤了與夫妻書。」
說著,他將手機桌面壁紙遞給我。
泛黃的紙張上歪歪扭扭寫下夫妻的諾言,還有我倆雞扒一樣的籤名……
少年時的懵懵懂懂,這弟弟當真了,還做了壁紙。
「可是,我比你大兩歲……」
我低垂著眼,不敢直視陳一澈。
沈清辰曾說,伴侶就是要同一個階段的,靈魂才能高度契合。況且,我和他在一起了五年,陳一澈真的不會介意嗎?
「吃飽了嗎?」
陳一澈的呼吸聲從耳尖傳來,溫熱又酥麻。
我側過臉,對上他僥幸的眸子:「你不吃嗎?」
「現在就吃。」
他順勢吻住我,將我抱到床上。
從頭到腳,被他吃了個幹淨。
「陳一澈……」
我欺身而上,滾燙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嚴絲合縫。
這家伙,沒吃飯體力還這麼好,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軟趴趴地貼在他身上。
陳一澈抬頭吻去眼角的淚,一步一步下移,吻住我的嘴唇。
「繁繁,弟弟侍候得舒服嗎?」
我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咬住他的喉結,沒有回答他。
陳一澈翻轉方向,溫柔繾綣變成了疾風驟雨……
我忍得實在難受,指甲劃過他有力的後背,聲音帶著嬌羞的哭腔:「舒服……你……輕些……」
陳一澈咬住耳珠,聲音有些沙啞:「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就算大十歲你也是我的人……嗯?」
上下都被磨得難受,意識迷離之際,我瘋狂點頭:「好。」
得到我的回復,陳一澈越發賣力了,直上雲霄,分不清楚白天黑夜。
11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
陳一澈在一側乖乖地睡著,像奶呼呼的小狗。
他……今天真是累壞了。
還不容我沉迷美色,閨蜜信息連環轟炸。
【繁繁哪裡去了,還不回來侍奉本宮就寢。】
【哎呦……在隔壁呢,今晚不用回來了。】
【本來還擔心你走不出來,嘿嘿是我多慮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看了眼熟睡的陳一澈,踮著腳走了出去。
剛進門閨蜜上下打量我,一臉壞笑:「弟弟年輕就是好,日日辛苦。」
我紅著臉,瞥向餐桌上的餐盒:「今天怎麼沒點陳記家的專屬外賣?」
閨蜜窩在沙發上不以為意:「他隻給女朋友做。」
我瞬間明白了,坐在閨蜜一側假裝神秘:「我今天發現一個事,陳一澈做的飯菜和你點的外賣味道一模一樣。」
「呦,他喂飽你,你喂飽他。」
「難怪我每次過來找你,你都隻點那家。」
「你家弟弟做飯那麼好吃,我也是看在你的份上吃點。況且他住對面,我怎麼敢給你點別人家的。」
「他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一直都在啊,隻是你忙著和沈狗談情說愛,沒發現罷了。」
「你放心,他隻有在你回來的時候才過來住,平常不在。」
我聞言不由一怔。
少年郎的愛意,藏得如此小心翼翼。
這一路,隻顧與沈清辰走馬觀花,卻從未回頭想過陳一澈。
與他年少相知相識,一起成長。
是彼此少年時最要好的朋友。
若說起何時漸淡。
大約是我剛入大學,而他正值高中學業最忙的時候。
「你說,我和他現在是什麼關系?」
閨蜜扳過我的臉,仔細打量:「你不會被沈狗洗腦,變成渣女了吧。」
我對上閨蜜狐疑的眼神認真道:「莫名其妙在一起,分手也會不明不白。而且,我這樣的人……還會有真愛和幸福嗎?」
「繁繁,你長得這麼好看,能力出眾又能掙錢。自身很優秀了,為什麼要質疑自己呢?」
「媽的,沈狗給你 PUA 成什麼樣子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去 A 市。」
我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實話和你說了吧,每年給你雙份生日禮物,其中有一份是陳一澈送的。」
「我知道,今天在他家聞到了香薰的味道和禮物盒裡的一樣。」
「送的什麼?」
「不是轉你手送的嗎?」
「他每次包裹得嚴嚴實實給我,我也不敢拆。」
「都是純手工制作的,有時候是魯班鎖裡面藏的項鏈,有時候是我最愛的積木擺件,所有的所有都是桃木手工做的……」
閨蜜激動得都要跳起來了,拉著我的手興奮地說道:「桃木诶,我還以為他是個不開竅的。」
「可是……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配不上他。」
「我好怕幾年後的他會和沈清辰一樣。」
閨蜜摟著我,晃了晃我:「清醒了嗎?陳一澈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五年十年,你驚豔了他整個年少時光。」
「相信我,和陳一澈在一起,他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我盯著與陳一澈的聊天界面,猶豫片刻,敲過去了幾行字。
12
躲在家裡的第二天,我終於下定決心了。
拎著兩斤折耳根和酸湯底料,敲響了陳一澈的房門。
開門的陳一澈,身著一身家居服,不讓我進去。
還不等我說話,他自然而然地接過我手中的東西:「那個……家裡有點亂,我們出去吃吧。」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很好奇他在整什麼幺蛾子,前兩天巴不得我進去,幾日不見藏著掖著不給我進了,莫不是藏人了?
陳一澈沉默半晌,終究是拗不過我,打開了房門。
剛進門,我便被客廳的超大束鬱金香幹花驚豔到了。
茶幾上凌亂地擺放著十幾張寫滿了的稿紙,一側的垃圾桶裡裝滿了一團團稿紙。
"在我第十次遇到清冷校草時,突然看見了一排彈幕: 【反派也真是的,喜歡女主就直說天天裝什麼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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