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簡,你別這樣,我知道當年私生子的身份讓你錯失了宋微瀾,但我已經說服爸媽了,隻要你願意,隨時可以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你們周家想 P 吃!看來周先生深得父母真傳,既惺惺作態又喜歡當小三,真讓人很惡心!」我言辭激烈起來。
海市沒人知道,何海林和我媽結婚前,被周順宜插足,為了少奮鬥十年,他毀婚當了周家上門女婿。
在周家立穩腳跟後,他又哄騙我媽生下了我,我媽戀愛腦,一生未婚,甘願當他的地下情人。
可她午夜夢回又不甘心,覺得全世界皆欠她,一輩子活得瘋瘋癲癲。
這就是我從未提起過的不堪出身。
事實上,我早就遺忘此事,不想周北塵卻想利用這些來給我添堵!
周北塵在電流裡沉默,我冷笑一聲正要掛掉,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周行簡,你太過分了。」
「時煙?!」我驚訝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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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12 點多,她竟然在周北塵的身邊?那小米呢?!
「我無意介入你的家事,但你不該這樣誤解北塵和你父親,你也是做爸爸的人了,父母的好意,就這樣讓你惡心嗎?」
時煙不悅:「就是這樣的心態,你才隨意把離婚掛在嘴上,我覺得你需要好好學習一下家庭責任感這門功課。」
我壓抑著怒火:「你站在什麼立場質問我?」
「作為一個媽媽,更作為你的妻子!」
我厲聲回:「作為一個妻子,偷聽情人與老公的電話,為情人撐腰嗎?」
「周行簡!」
「作為一個媽媽,便覺得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父母全是善良仁慈的嗎?」
「夠了!」
「作為丈夫,作為父親,我也許不是最完美的,但至少比何海林那個混蛋強上百倍!這段孽緣出生的我,難道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嗎?你憑什麼讓我原諒!你又有什麼資格當和事佬!」
明知這一切是周北塵有意挑撥,還是在電話裡和時煙大聲爭執起來。
我們從周家,吵到宋家,再吵到我前女友宋微瀾。
時煙固執地認為,我提離婚,是我原生家族缺憾,我仍對宋微瀾舊情難忘,她想讓我和周家和解是為了我好。
「時煙,我竟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麼自以為是!」
我大吼,聲音既屈辱又哽咽,更是有幾分狼狽,當年被男秘逼到近前,我都未這麼失態過。
時煙終於意識到我情緒不對,匆匆道:「等我回來。」
我的回應是將手機狠狠拋到夜空,用力摔碎,留下一地的殘渣。
在夜風中呆立了一陣,我整個人仍在狂風驟雨中心微微顫抖,同時又有一種瘋狂過後的極致冷靜。
那一刻,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也好,時煙不會乖乖離婚,這事正好是突破口。
之後我趕緊驅車回去,我要去找小米。
陪小米睡著後,許是受周北塵說的話影響,我竟夢到六年前的事。
那時的我剛從京大畢業不久,憑借出色的相貌和耀眼的學霸履歷,很多企業都向我伸出橄欖枝。
就在我準備接受宋氏集團的 offer 時,我媽衝到我公寓,氣急敗壞:
「宋微瀾不是你女朋友嗎?為什麼你爸說周北塵在和她交往!你給我聽著,絕不能讓那賤人的兒子贏!」
彼時我和宋微瀾已低調交往兩年,隻差雙方父母相見這一環節。
「誰都好,為什麼是周北塵,她們母子就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嗎?」
我媽氣得抹了眼淚,然後不管不顧跟我又念起陳年舊事,痛恨命運對她不公,罵何海林渣男害了她一生。
那猙獰、憔悴又狼狽的模樣,看得我不由皺眉。
但我又是感謝她的。
因為幾天後,我和宋微瀾約會時正好被宋太太看見,高貴的婦人身邊跟著三兩姐妹,對我一陣打量後,似笑非笑:
「我早對周先生有所耳聞,微瀾也跟我說過,你很努力自強,可一個生父不詳——」
「媽,別說了!」宋微瀾將我護在身後,阻止了她媽後面的話。
待隻剩我們二人時,她滿臉歉意,表示讓我等等,她會處理好。
我靜靜看了她一會,搖了搖頭。
兩年了,我對宋微瀾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是那種極有素養的人,雖家世傲人,卻沒有傲氣和高高在上。
她的家世,性格,注定她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而我也知道,其實她骨子裡極為驕傲,疏離的。
她可以前一秒跟你相談甚歡,引為知己,一掉頭就能忘了你姓什麼。
從她的情緒裡,一般人是判斷不出,她到底對你是認可,還是厭惡。
投入兩年還是沒有辦法對這份感情有安全感,我自是不甘心的,胸腔裡的猛獸龇著獠牙在蠢蠢欲動。
可我突然想到我媽,想到何海林,想到周順宜。
我之於宋微瀾,注定會是門當戶對聯姻的犧牲品,我不賭。
任我媽自艾自怨、瘋癲不甘的形象在我腦中演繹了一會,心情突然就平靜了。
看著別人瘋狂失態,總比自己親身嘗試的好。
我目光堅定起來。
我周行簡絕不會任由自己變成像她那樣隻會訴苦,把痛苦剖開給人嘲笑的那種軟弱之人!
是以,我疏離退開幾步,禮貌與她道別:
「很感謝宋小姐兩年的相伴和幫助,夠了。」
她訝然,目露幾分晦澀:「行簡,你不信我?」
我隻搖頭:「宋小姐,好聚好散吧。」
隨後轉身離開,為我們這段感情畫上最圓滿又體面的句號。
得知我分手後,我媽又衝到我公寓,將一切砸得稀巴爛,痛罵我無能:
「我以為能靠你翻身,結果你啥也不是,白瞎了一張好臉!你學習再好又怎樣,沒有家世,誰看得起你!」
發泄完後,她揪住我,眼裡閃著奇異的光:「兒子,就算娶不成宋微瀾,也沒必要分手,像她那種女人,不可能守著一個男人——」
「夠了,滾!」我終於怒了,指著門外大吼著讓她滾。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那天之後,我和她徹底斬斷聯系,直到一年後,我和時煙結婚時,她厚著臉皮上門才勉強破冰。
「她哪點比得上宋微瀾。」她不滿朝我嘟囔。
我冷冷地看著她:「想再被我趕出去嗎?」
4
晨起,我便發現時煙坐在客廳,神情憔悴,看樣子,等我一夜未睡。
送完小米上學我又返回。
這次直接拿出離婚協議:「離婚吧。」
她一愣,眼裡漫上紅血絲:「周行簡,別鬧了,離婚的話說一次就足夠了。」
她聲音軟了下來:「咱們一直過得好好的,不是嗎?」
我漠然看著她:「好好的?很抱歉給你這樣的錯覺。」
「你什麼意思?那男秘的事我早跟你解釋過的,是被人算計。」她臉色瞬間蒼白。
「如果因為周北塵,更沒必要。昨晚你就看出來了,我是知道他是你哥哥才幫他。」
我狠狠把離婚協議摔到她自以為是的臉上:「你不知道!否則就不會說出那些狗屁不是的話!」
「時煙,你到底想幹什麼?挖出我那段黑歷史,來給你和周北塵的苟且洗白嗎?」
由於太過用力,紙張鋒利的邊沿割得她的臉道道血痕,她卻像是不知道痛覺般看著我。
脾氣好得過份,「周行簡,上一輩的事與你無關,幫你和周家和解對你是有好處的,我知道因為宋微瀾,你對身世很介懷。」
多年的鎮定,在此時全部決堤。
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控制自己的情緒。
「怎麼,周北塵是這麼跟你說的?還是你以為?你給我說清楚,我的出身,還有宋微瀾,那些與我要和你離婚有何幹系!」
我紅了眼眶,字字用力。
「你承諾過我,說不會再背叛我,可現在你不隻傷害我,還傷害小米,擺出這副救世主的臉,還要我對你感激涕零!」
她難道不知道,我傾盡一生都在和周家撇清關系。
我媽瘋癲鬧騰我時,我更恨不得他們一家去S!
她憑什麼輕飄飄站出來,說在助我認祖歸宗,完成我的心願?
時煙眼裡有些迷茫,也有些無措:「周行簡,如果你不願意,這事我——」
我沉默地一張一張撿起地上的協議,收集完時,我已經恢復平靜。
「沒必要了,籤字吧。還記得 6 年前我在生S邊緣時,你答應我的話嗎?」
我拋出最後的撒手锏,盯著她的眼睛,逼她回想起那天。
「我說,時煙,如果哪一天,我發現自己還是不能釋懷,請你別攔我,放我自由。」
那時她跪在我手術床邊,抓著我的手,懊悔至極,眼淚流淌到我手心裡。
「周行簡,不會的,我不會再犯錯,我一定會好好和你過日子。」她一遍又一遍地向我承諾。
醫生在旁催促,說我必須盡快進手術室,鮮血已經流了滿床。
我慘白著臉,固執地看著時煙,一定要她給我一個答復。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真想要自由的話。」
她話音剛落,我便痛暈了過去。
時煙像是突然想起來,衝進我懷裡,語帶懇求:「周行簡,別這樣,我改,我全部改可以嗎?」
我沉默拒絕。
對峙幾秒後,她眼裡軟弱褪去,「周行簡,我們非要走到這個地步嗎?」
我知道時煙可以朝我低頭,但高傲的她不會允許自己糾纏不休。
「是。」我道。
她冷笑一聲,威脅:「縱然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離開,縱然我可能會讓你一無所有。」
我靜靜地看著他,平聲回:「是。」
時煙眼裡閃過一抹錯愕,然後是惱怒。
「離婚協議,我會重新起草,小米我要,至於其他的,你放心,會是一個讓你滿意的結果。」
「多謝時小姐成全。」
談判結束後,秦獵急急迎了上來,見我痛苦的模樣,驚聲問:「怎麼,吵架了?還是打架了?結果怎麼樣?」
我揉了揉通紅的眼睛。
「成了。走吧。」我冷靜地鑽入車內。
秦獵不明白,和時煙那樣精明的女強人談離婚,情緒化的爭吵是愚蠢的,與她理智地算賬談判亦沒有勝算。
我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滿意。
「我應該不用去周北塵那邊鞍前馬後了吧。」秦獵摸著下巴。
我眼裡噙著一抹淡笑:「不用,接下來他會自顧不暇的。」
5
在等待時煙寄協議這段時間裡,我辦了兩件事。
第一,我帶著法務團隊去了青藤,以小米的名義設立了一個反霸凌救助基金會,首批一千萬由我個人單獨出資。
學校宣傳後,得到許多家長的認可加入,救助會成立那天,時煙也出席了活動。
校長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感謝我們夫妻對學校做出的貢獻,還讓小米作為學生代表做了一個小發言。
臺上的她,自信大方,發言非常精彩,臺下響起陣陣熱烈的掌聲。
我和時煙情不自禁為她驕傲。
第二,我與周北塵見了一面。
那天,我母親不知道從何處得知,我與時煙即將離婚,又犯病朝我鬧。
我揪住她要摔東西的手:「我要去周家痛打落水狗,你去嗎?」
她驚喜地看著我:「去!」
她貪戀時煙今日的財富和地位,但與周順宜比出個高低仍是她此生最大願望。
眼界狹窄,耽於情愛。
還好我不像她。
在車上,她樂得像個小孩,毫無形象大罵周家,最後又罵起了我,說我離婚後一定會後悔,不一而足。
助理下車時為我不平:「周先生,你能真忍,雖說她是您母親,但您也太縱容她了。」
「對這樣的她,我還能要求什麼?」我道。
從小她沒短過我吃穿,沒打過我,沒帶我再嫁寄人籬下,我成年後直到現在,她也沒在外面給我惹過事。
更何況她還給了我聰明的頭腦和不俗的長相。
我是應該感謝她、包容她的。
周北塵目前住在外灘小疊拼,全海市最貴的地段,可惜他隻是借住。
保安攔住我,我拿出快要失效的結婚證順利進入。
「爸爸壞,你說小米的媽媽很快就是我媽媽。現在同學們都笑話我是騙子,老師也不喜歡我了,我不想上學了。」
我正要按門鈴,便聽到屋內熱鬧非凡,六七歲女娃的哭聲震天動地。
我媽興奮捶門,嘴裡大叫著報應。
我在客廳坐下來,淘淘哭得滿臉通紅,敵意地盯著我:「你是小米的爸爸?誰讓你來我家的!你給我滾出去!」
我盯著小女孩的眼睛:「恐怕不能。不隻時煙不是你媽媽,你住的房子也不是你的,你爸爸沒告訴你嗎?」
女孩哭聲一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爸爸。
周北塵趕緊讓保姆把孩子帶進去:「行簡,淘淘還小,你何必欺負一個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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