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捂著胸口:「老夫人,咱們三爺考上了,二甲十三名,咱們三爺考上進士了。」
老夫人騰地站了起來:「果真嗎?」
一悲一喜間,老夫人暈了過去。
5
聶慎澤顧不上傷心欲絕的季明薇,也看不到我蒼白的臉色,拉著我的手:「淳意,阿行考上了。」
我冷眼看著他,一日之間失去兩個孩子,他還有心情慶賀聶慎行的高中。
見我不搭理他,聶慎澤小心翼翼把我扶到床上:「淳意,你祖父能不能也給阿行一封舉薦信?
「我知道這些日子,我傷了你的心,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我們聶家好,崔家才能好。」
我卻一轉身,甩開他的攙扶:「你是高高在上的總督,我祖父隻是普通的院長,我們崔家如何敢攀扯聶家。你和大嫂好,讓大嫂幫阿行舉薦吧。」
聶慎澤伏低做小,給我捏肩捶背:「淳意,咱們結發夫妻,彼此間的情分,哪裡是大嫂可以比的?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
我看著聶慎澤信誓旦旦的模樣,隻覺得犯惡心,當年求娶我的時候,他也是這幅面容。
結果呢,才幾年的時光,剛坐穩江南總督的位置,就張狂了起來。
如今,我要是再幫聶慎行謀取到實缺,這仇我也不用報了。
見聶慎澤還眼巴巴看著我,我笑了:「澤哥哥放心,我這就給祖父寫信,拜託他。」
聶慎澤又說了一堆的好話,直到我表示困倦,他才急匆匆去往季明薇的院子。
芙蕖嘆氣:「小姐,您還真幫三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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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她的腦袋:「謀職位,裡面的學問可大得很。多得是表面光鮮內裡苦的位置。
「聶慎澤對不住我,聶慎行之前話裡話外嫌棄我配不上他的總督哥哥,如今嘛,我當然要好好成全他們的。」
6
我小月子滿月的時候,聶慎行的任職書也下來了。
翰林院編修。
聶慎澤抱著我就轉了個圈圈。
我看著季明薇氣紅的眼睛,本要推開的手又改為抱住聶慎澤的脖子:「澤哥哥,你先放我下來,人家好害怕。」
看到季明薇跺腳走開,我才嫌棄地推開聶慎澤:「阿行這個職位雖然需要熬資歷,但以後,可以走得更遠。」
聶慎澤喜滋滋地點頭。
我心底腹誹:翰林院編修確實有可能走得更遠,但,前提是,你要有人脈,有人扶持。
就聶慎行那副清高自傲的嘴臉,再加上聶家一朝翻身就看不上任何人的嘴臉。
聶慎行這輩子,也就是小小的編修了。
至於季明薇,我眯了眯眼睛 。
第二日我在請安的時候,主動跟婆母提議,給聶慎澤納兩房妾室。
季明薇「騰」地站了起來:「崔明薇你是不是有病?阿澤都說過這輩子不納妾不納通房了。男子當建功立業,你現在撺掇著他沉迷女兒鄉,你是什麼居心?」
婆母愣住了:「你願意?」
我笑得超級溫婉大方:「母親,雖然當日澤哥哥在我母親面前說過此生不納妾,但澤哥哥如今是什麼身份?他們同僚聚在一起,不會嘲笑澤哥哥嘛?」
季明薇氣得跺腳:「你愛立溫婉人設你去立,反正我不同意阿澤納妾。」
我直接懶得搭理她。
「母親,如今嫂嫂身體壞了,再也不能生育,而我剛剛小產,也需要拖很久才能再懷孕,難道澤哥哥就一直等著嗎?我們可以讓小妾先生養,到時候再抱到嫂嫂那裡,豈不是皆大歡喜?」
季明薇絞碎了手帕,也沒阻擋我給聶慎澤納妾。
趁著季明薇和妾室爭得頭破血流,聶慎澤在三個女人之間焦頭爛額,我開始慢慢往他書房滲透。
每次他在小妾那裡準備歇息的時候,我就讓芙蕖去跟他稟報。
今日想看張大家的遊記。
明日想翻閱李大家的隨筆。
時間久了,聶慎澤也不想再應付我,直接把書房的鑰匙給了我一把。
看到季明薇房中掛起了紅燈籠,我讓芙蕖在門口守著,開始認真在書房翻找。
7
聶慎澤還挺小心的,表面上書房什麼信息都沒有。
但我不信他能這麼幹淨。
我左翻翻,右擰擰,終於在書房書架後側,發現了一個小格子。
我剛剛把格子打開,就聽到芙蕖大聲問好:「姑爺,您,您怎麼來了,咱們夫人在裡面看書呢。」
看著窗外的身影,我來不及把格子復原,幸好旁邊有一個放畫冊的竹筐,隻好順手把小格子丟進去,然後迅速把書架復原。
聶慎澤進來的時候,我正捧著一本遊記看得津津有味。
聶慎澤瞥了我一眼:「你最近倒是用功。」
然後他開始走到竹筐面前:「明薇雖然筆墨不通,但欣賞畫冊的時候還是很有一番野趣的。」
說著他就要抱走竹筐。
我瞬間大腦充血,緊張地看著他要提走竹筐。
我立馬推了他一把:「聶慎澤,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個正妻的尊嚴?」
「今日你要是當著我的面,拿走畫冊去哄你那死鬼大哥的媳婦,我保管把你們這樁齷齪事公之於眾。」
聶慎澤的眼睛眯起來:「淳意,注意你的措辭。」
我把帕子往眼睛上一懟,辛辣的姜汁刺激著眼球,我的眼淚瞬間落下來:「澤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嫉妒的。」
聶慎澤嘆口氣,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我才忍不住癱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就差一點點,就被聶慎澤發現了。
我趕忙打開小格子,仔細瞧了瞧,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說我剛嫁入聶家的時候,聶家還需要我的嫁妝養著家裡上上下下。
如今雖然老夫人和季明薇還時不時跟我討要東西,但最起碼的府上開銷,聶府是沒問題的。
原來根結在這裡。
聶慎澤可真大膽啊,居然敢當私鹽的保護傘。
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我心亂如麻地把這些證據,一式兩份全部抄募了下來,越抄越心驚,越看越害怕。
聶慎澤背地裡,居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為了奔前程不擇手段的男人。
我手抖著把小格子復原放回去,又小心翼翼消除我翻閱的痕跡。
懷揣證據和芙蕖一起往回走的時候,涼風一吹,我才發現自己冒冷汗了。
8
祖父看到我收集的這份證據後,坐在書桌前,久久沒有說話。
我抿唇追問:「祖父,聶慎澤這人,不僅背信棄義,他根子就爛了。我本來隻是想收拾他一番,如今查到這些誅九族的大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祖父慎重地關閉門窗:「此事,可有他人知道?」
我搖頭:「孩兒看到他庇護鹽商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到了,誰知他會這般陰毒瘋狂。」
祖父把我呈上去的東西,放在了密格裡:「這事,我會安排你父親和你母親一起去查。」
「你二伯母經商眼光敏銳,聶家大筆資產流轉,你二伯母也有可能會發現蛛絲馬跡。」
「這期間,務必不要打草驚蛇,再就是,努力拿到和離書,實在拿不到,休書也行。」
我遲疑:「和離倒罷了,休書的話,以後咱們崔家的女孩子,婚嫁上。」
祖父卻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咱們家從不在意這些,現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你的命啊。」
想想我在格子裡看到的東西,我也肅了神色。
刻不容緩,必須在不經意間,抓緊和聶家切割。
9
我沉迷書本一個月後,又開始給聶慎澤送湯湯水水,穿著清涼地把他從季明薇還有兩個小妾的屋子往回拉。
季明薇在給婆母請安的時候,氣不過,罵我狐媚。
我撇撇嘴:「母親,您評評理,小叔子和大嫂子睡一個被窩狐媚,還是我和澤哥哥明媒正娶的夫妻住在一起狐媚?」
見婆母要惱,我又軟軟靠過去:「母親,您難道不想抱孫子嗎?」
婆母本欲偏向季明薇的話鋒又轉了回來:「明薇,子嗣為重。」
季明薇瞅著我的目光都是憤恨和嫉妒,我和心底的小人擊了個掌。
季明薇,臺階都給你搭好了,給我可勁地鬧騰,我期待你的殺傷力哦。
從婆母那裡過了明路後,我霸著聶慎澤的行為越發明目張膽,甚至聶慎澤正在季明薇那裡陪季明薇用膳,我也二話不說,拉起胳膊就拖走。
「我到處找你找不到,你怎麼跑大嫂這裡來了。」
聶慎澤顧慮大嫂的神色,掙脫我的鉗制:「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挽著他的手不停,臉頰卻染上了紅暈:「夫君說呢?咱們小寶還想回來找爹爹娘親呢。」
聶慎澤嘆口氣,跟著我往外走。
季明薇赤著腳,踏在冰涼地面上:「阿澤,你是不是嫌棄我不能生孩子?」
我卻越發尖酸刻薄:「大嫂,您就算能生,您也沒法生啊,您想想,大哥都去世多少年了,您懷孕要是被別人知道,咱們聶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彎了。」
季明薇神色不明,隻執拗地盯著聶慎澤。
聶慎澤在我們之間左右為難,最後還是被我拖著帶走。
10
季明薇中毒了。
府醫說有人在季明薇的膳食中加入砒霜,量雖然小,但架不住兇手耐心十足。
婆母嚇得直哆嗦:「這,我們這府上怎麼會有兇手呢?」
季明薇虛弱地躺在床上:「淳意,你現在滿意了嗎?你也不小了,阿澤每日工作那麼辛苦,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折騰他。」
我本欲爭辯,但轉念一想,我前陣子仿若那好鬥的公雞一般一直在拉仇恨,到底是為什麼?
為的不就是季明薇鬧起來嗎?
我衝著芙蕖擺擺手,拒絕了她調查的一切可以證明我清白的東西。
倔強地站在大廳正中:「我百口莫辯,但請你們相信我,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季明薇哭著閉上了眼睛:「我這些年,辛苦操持,到底圖什麼?」
她拒絕和任何人對話,不吃不喝,隻一味傷懷。
聶慎澤沉著臉:「崔淳意,你崔家書院,堂堂正正,怎麼就養出你這樣一個跋扈善妒的女子?」
我卻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我走到今日這步,也都是你們逼的。」
府上日日鬧得烏煙瘴氣,婆母發了狠,直接逼迫聶慎澤給我寫了一封休書,名頭是善妒。
「這封休書,我就供在祠堂,但凡以後你再有害人的心思,我就請出這封休書。」
我看著聶慎澤籤上他的名字,心底壓著的大石頭終於松了口氣。
11
自從把休書供在祠堂,聶家就越發不把我放在眼底。
婆母總是不經意地提起我的嫁妝鋪子,或者是打我首飾的主意。
晚上和聶慎澤一起用餐的時候,我小心開口:「澤哥哥,咱們府上是不是入不敷出,不然我再拿點嫁妝銀子給母親用?」
聶慎澤用膳的手一頓:「怎麼說?」
「今日婆母跟我說,府上艱難,想要我把嫁妝中的胭脂鋪子拿出來。為了咱們聶府,我自然是願意的,但你也知道,我這個鋪子是二伯母給我的,二伯母的商行消息互通,如果這事傳出去,咱們聶府的臉面往哪放?」
聶慎澤「啪」地放下碗筷,轉身步履匆匆就去了正院。
芙蕖不解:「小姐,您和姑爺說這些做什麼?咱們又不是應付不了老夫人。」
我笑著指了指院子裡的魚缸:「魚兒一直呆在水下有什麼意思?總要逼迫她們跳出來熱鬧熱鬧啊,釣魚,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不知道聶慎澤跟老夫人說了什麼,府上又採買了很多貴重的東西,老夫人也沒有再盯著我的嫁妝轉悠。
我派出去盯著聶慎澤的人悄悄來回話,母親和父親最近已經摸到底細了。
這日我去老夫人院子裡請安,老夫人頤指氣使:「我說淳意,我之前就跟你提起一下胭脂鋪子,你就跟慎澤告狀,我們聶府難不成還真窮酸到那個地步了?」
我看著老夫人手腕上的八隻玉镯,插滿頭的玉簪,還有脖子上戴的金項圈和玉如意,拼命用帕子揉眼睛。
再晚一步,我就要笑出聲來。
「母親,您怎麼這麼想我呢?澤哥哥有出息,我隻有更高興的啊。」
婆母越發得意,隨手拿起幾張銀票:「看見沒?我們聶家有的是銀子,別以為誰都能看上你那點子嫁妝,你自己好好留著吧。」
我越發巴結,季明薇的神色也越發得意。
我看著她穿的桃紅色夾袄配青綠色衣裙,還有大紅色的繡鞋,忍不住撇開了視線。
一朝翻身,婆母和大嫂是懂得張狂的。
就是有些沒眼看。
12
婆母越發得意的時候,聶慎澤書房的燈熄的越來越晚。
小妾們哭喪著臉跟我抱怨:「老爺已經好多日不來後院了,大夫人還明日暗裡諷刺我們不能生。」
不能生才好啊,不然大廈將傾那日,這些人該何去何從,但這話我不能跟她們說。
「老爺最近公務煩心,你們別煩他,沒事多抄幾本經書,老爺也能看到你們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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