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他,「我很好啊,怎麼了?」
他深深看我,就笑了,「沒事就好。」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羞窘中,也顧不得跟他掰扯,趕緊起床洗漱,對著衛生間的鏡子一照,卻發現我的眼睛紅腫著。
我便了然,他該是覺得我沒睡好吧。
17
早飯是南瓜小米粥,煮了幾個雞蛋,又烙了幾張蔥油餅,炒了土豆絲,配著淋了香油的榨菜,十分豐盛。
照例拍照發了朋友圈。
吃完早飯,程修在我洗碗的時候做著俯臥撐,被我一頓大罵,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悻悻的坐下讓我換藥。
窗外大雪又飄了起來,我已經懶得再去看外面如何了,換完藥,我找了個劇出來看。
手機上依舊是轟炸的信息,我點開唐朵和莫茜的信息看了看,都是指責我自私的。
我想了想,回復,「我吃我自己的東西,怎麼就自私了?」
「你倆憑啥覺得我的物資就應該分給你們啊,憑你們臉皮厚嗎?」
「我以前對你們那麼好,你們就是引導著別人來覬覦我的物資?」
「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所有人都該讓在你們?」
「……」
我把所有的怨懟憤怒全發泄完後,將她們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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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是將那些還算友善的信息做了回復,內容無一不是:很遺憾我搬家了,不然我一定會幫大家。
他們問我搬到哪了?
我嘆氣,「告訴你們也沒用,反正你們來不了。」
眾人唏噓。
18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程修的腿慢慢好轉,不需要我扶也能走幾步了。
但他並不覺得高興,看著窗外的雪,他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我知道他在擔心戰友和受災群眾,便勸他既來之則安之。
他卻搖頭,說他還擔心一件事。
指著窗外,他眉頭緊鎖,「這些雪一旦全化了,就是另一場災難。」
我先一怔,隨即也跳了起來,「你是說……水患?」
他點頭,「這麼多的雪,若是全化了,將會淹死很多人。」
但他隨即安慰我,「你別怕,你住的高。」
呃!
我當初因為怕被雪埋所以租了高層頂樓,沒想到居然還歪打正著了。
但愁歸愁,在大自然面前,人類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於是我將他拽回來陪我看劇。
今天看的是一部重生劇,講述幾個主人公重生成為檢察官、講師、學生的故事。
程修對狗血劇向來嗤之以鼻,但他這次卻居然認真的陪著我看了,然後他問我,「這世上……真的有重生嗎?」
我心裡一緊,琢磨了一下詞語後,點頭說,「也許有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如果命運給機會讓人重新活一次,人就不該再拘泥沉陷在上一世的仇恨裡,應該朝前看。」
這話像根刺,一下子扎進了我的心裡,我問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被人陷害重生的人,看著仇人就在眼前,卻要該當那些傷害沒有發生過?」
「這是缺心眼兒吧。」
他搖頭,「也不是,讓法律去懲罰他們。」
我沒接他的話,卻毫不客氣的冷哼。
我算是看透他了,他是個軍人,以保護國家人民為已任,他是律法的擁護者,他覺得一切仇怨都應該由律法去審判去懲處。
他根本不能接受我以自己的方法以牙還牙,以命償命。
我跟他說不著。
19
通過監控和群裡的信息,我知道了唐朵和莫茜家的房門被踹開;我家對門的物資也沒保住。
唐朵和莫茜屋子裡隻剩了幾包方便面,被一掃而空,唐朵和莫茜欲阻攔,被六樓那男子狠狠幾個耳光扇倒在地上。
相比於唐朵和莫茜兩個女孩子,我對門那戶人家顯然兇悍很多,那男子用菜刀連砍了三個人。
但也正因此,他激起了眾人骨子裡戾氣,被人用鐵棍一棍子砸在腦袋上,當場斃命。
我沒想到,這一世,竟然是他先死。
隻是相比於我上一世的慘烈,他死的太輕松太便宜了。
這一場掠奪是嗜血搶劫的開始,身強力壯的男子們先搶奪弱小者的食物,弱小者們被搶完後,又彼此互相砍殺。
場景血腥殘忍,看得我幾次欲嘔。
唐朵和莫茜倒沒死,不但沒死,她倆還投懷送抱,做了六樓那男業主的情人,隻為在這末世苟活下去。
隻是她倆做的隱秘,沒幾個人知道罷了。
可是這些都瞞不過我,監控中,二人跟那一臉猥瑣的男業主摟摟抱抱,沒有半點羞辱的感覺。
呵呵,我就知道她倆會這樣。
於是我就將之前刻意籠絡的那些寶媽們拉了個群,狠狠的替唐朵二人宣傳了一下,讓大家看好自己的老公。
又悄悄將她倆和那男業主摟摟抱抱的視頻截圖,發給了其他男人。
男人們都高興了;
女人們都憤怒了;
我隔著手機,如看一場大戲。
但我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
20
當次序不再被法律和道德約束的時候,人性的醜惡被無限度的暴漲。
大概是因為長得漂亮以及無底線,唐朵和莫茜在男人間如魚得水,而那些遭遇丈夫出軌背叛的寶媽們卻因為針對唐朵和莫茜,被自己的丈夫毆打。
甚至有個寶媽因為撞破丈夫和莫茜的「好事」而被趕出家門,在莫茜的得意洋洋中,活活凍死。
有人報警,但警察根本過不去。
群裡,幾個女業主絕望的詛咒著唐朵和莫茜。
可下一秒,她們就因為唐朵和莫茜的告狀,而遭受了自己丈夫最殘忍的虐打。
看著群裡的視頻和照片,我目瞪口呆。
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唐朵和莫茜在利益和生存面前,徹底的放棄了做人的底線。
太可怕了。
沒有了法律約束的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我關閉了那邊的監控不敢看,也不再往朋友圈裡發食物照片。
我知道即便沒有我做推手,這一幕也遲早會上演,那些人的死,並不能算到我的頭上。
可是這一刻,我心裡依舊不好受。
21
我開始做鴕鳥,每天除了做飯和搞衛生,就是看劇,或者跟程修打牌下棋。
自從那日在他懷中醒來後,我每天早上醒來都會奇跡的出現在他的懷裡,而他看著我,一臉無奈。
嘿,難怪這幾天越睡越暖和呢。
一開始我還很羞窘,但幾天後,我就理直氣壯了,你吃我的喝我的,給我做個恆溫取暖器怎麼了?
再睡覺時,我省略了睡著後再鑽他被窩的過程,直接將我冰涼的腳伸了過去,毫不客氣的靠在他的腿上。
小樣兒,不信你給我踢回來。
每每此時,他都是身體僵硬如木樁子,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將我的腳劃拉到他腿下壓著。
呼,真暖和啊!
狗急了跳牆,人急了拼命。
莫茜死了。
那幾個寶媽不堪受辱,假意屈服奉承,卻趁狗男女不備時,將她和廝混的六樓男業主一刀割喉。
唐朵則被毀了容,對她下手的寶媽手顫,刀子劃在了她的臉上,渣男卻掙脫了,並反手欲制住自己老婆,那寶媽眼見殺不了唐朵,憤怒之下,將刀子一頓亂劃,唐朵的臉上,身上都血肉模糊,她抱住臉滿地哀嚎……
我是恨她倆的,可她們落得這樣的下場,我卻沒覺得有多開心。
這個世界失去了約束,有多少地方多少人,都正在上演著同樣的悲劇呢?
那棟樓裡的鄰居們有該死的,卻也有無辜的啊,比如那幾個可愛的小朋友。
此刻,他們的父母正拼盡全力的在保護他們,可面對著那些狼一樣的禽獸,這些年輕的父母力量都有限啊。
「嗡——」
正難受,手機忽然震動,我一看,是程修隊長的號碼。
程修接了電話後,告訴我,他隊長明天會讓戰友駕駛直升機來給我們送物資。
「物資?」我騰的坐直身子,「是……吃的嗎?」
程修點頭,「還有藥品。」
我一把抓住他,「程修,能不能——」
下面的話卡在喉嚨裡,我一時竟擠不出口。
他幽暗的深眸定定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說……能不能把這些物資,給你之前那小區的鄰居們?」
「你怎麼知道?」大吃一驚。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眼神慢慢變得溫柔,「苗苗,你知不知道,你會說夢話。」
我會說夢話?
我想起來那次夢魘,以及夢魘中那雙堅硬的臂膀,和那溫暖的胸膛。
還有那個聲音對我說,「不要怕,他在。」
「所以,你全都知道了?」我慢慢挺直了腰板,語氣也變得冷漠疏離。
「是,我都知道了,」他點頭,並不掩飾,「並且,在你睡著後,我還看過你的手機。」
他解釋,他並不是故意要窺視我的隱私,是我睡著後,他隊長給他打電話,所以他才拿過了我的手機,沒想到卻因此發現了有人鋪天蓋地的在罵我。
「那你現在打算怎樣?要將我送上法庭嗎?」我很憤怒,我也這樣做了,我撲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子將他拽出了被窩,「你滾,你現在就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身上穿的是小熊圖案的珊瑚絨睡衣,本是我下單時錯買的男款,因為懶得退就留下了,沒想到歪打正著,給他穿正好。
他點點頭,「我明天就走。」
小姑子最愛吃的,是一道叫做三吱兒的菜。 剛出生的鮮活小老鼠用筷子夾住吱第一聲,沾上蘸料吱第二聲,塞進嘴裡吱第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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