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如同一個炸雷在我頭頂轟然炸響,我瞬間呆住,「你……要走?」
「是,隊長知道我傷好了,明天來送物資時,會接我歸隊。」
我分明還沒什麼反應,身子就一軟,跌坐在地上,「你居然……要走了。」
這一瞬間,我隻覺得通體冰涼。
我這才發現,這些天,我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我更不知何時,對他產生了依賴。
我沉浸在有他的陪伴中,我習慣了每天晚上那個熱騰騰的懷抱。
我竟然一次都沒有想過,他傷好後,是要走的。
他將我抱到沙發上,拿毯子緊緊裹住我,然後,他突然紅了臉,期期艾艾的問我,「你……你是不是……不想我走?」
我眼淚立刻就下來了,卻氣呼呼別過臉,「才不是。」
他沉默。
我等了半天沒等到他回應,忍不住回頭,就見他眼裡慢慢都是懊喪和失落,我的心瞬間軟了,想了想,我問,「那……如果我不想你走,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他眼裡先是一亮,隨即又暗沉下來,臉上浮起歉疚,他輕輕搖頭,「不行,我是軍人,我有我的職責!」
我才升起的一點希望砰的破碎。
22
這一晚,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程修伸出手,笨拙的拍著我,哄小孩似的試圖把我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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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把我拍得更清醒了。
我想了想,索性坐了起來,跟程修說,「要不,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我將前世的噩夢一點一點的剖開給他知道。
我告訴他,我很慫,我不敢直接報仇,我能做的就是讓害過我的人也如上一世我那般,因擁有物資而被人戕害。
我還告訴他,如果這一世,唐朵和莫茜沒有像前世那樣惡意將別人的目光引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動作的。
甚至,我還在那邊房間的櫥櫃夾層裡藏了點吃的,若她倆這一世沒有想要害我,我便會將那些食物給她們的。
我說了很多很多,程修擁著我,全程都默默聽著,從頭到尾沒有因為我所說的事太過荒誕而有疑議。
等我打著哭嗝終於說完後,他邊給我擦眼淚,邊感嘆,「難怪你會囤了這麼多物資。」
他告訴我,他其實早就懷疑了,因為正常來說,不可能會有人會針對性的囤如此多的物資。
但他又看得出我不是壞人,所以他才選擇了先觀察。
之後,便是我的夢魘,和我手機裡藏著的那些秘密。
但是,重生實在荒謬,他實在不敢信,所以才會借那部劇問了我那些話。
他說,我的遭遇令他心疼,所以,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他都能理解我。
我擦擦眼淚,「唉喲,不是說要交給法律審判的嗎?」
他便有些惱的狠狠揉了下我的頭發。
我抬頭看他,很認真的問,「程修,那……你還會回來找我嗎?」
他垂下眼,「你想要我回來嗎?」
我使勁點頭,「要!」
他便笑了,手臂一帶將我抱緊,隨即狠狠吻下,唇齒間呢喃出一句,「等我。」
23
第二天下午,直升機如約而至,懸停在對面小區的樓頂,扔下了一堆物資。
對面小區不大,就四棟樓,每棟樓頂都有。
而我在昨天就已經在群裡提醒:明天會有軍方來送物資,你們趕緊想辦法去將樓頂的雪鏟開。
眾人將信將疑。
我:愛信不信。
直升機到達後,那小區裡歡呼一片,我住的那棟樓裡的人有拿鍋鏟的;有拿鍋盆的……蜂擁往樓頂跑。
直升機上的喇叭裡傳出警告:不許哄搶,不許武力爭奪,否則沒有下次。
「政府沒有放棄你們,氣象臺已經預測到,接下來的雪會逐漸減少,大家要有信心。」
「……」
程修看著迷彩服上被我縫成花臉的補丁,忍不住的笑,見我要惱,立刻補救,「你補得很好。」
我撅著嘴,將夾著我照片的密封袋放到他口袋裡,一臉兇的警告,「你要是敢受傷、敢不回來,我就立刻找別的男朋友。」
他點頭,「不敢,我肯定回來。」
「一根寒毛都不許少。」
「嗯,一根寒毛不少。」
「有空就給我打電話,發信息也行。」
「會的,你想我也給我留言,我空了就會看到,」他在我額頭輕輕一吻。
「你要想我。」
「嗯,時時刻刻都會想,」他連連點頭。
「……」
直升機的聲音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我們頭頂上。
程修緊緊抱了抱我,在我唇上狠狠一吻,「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我狠狠點頭,拼命壓下眼眶裡的酸澀,看著他打開門,進了露臺。
直升機上垂下了繩梯,程修回頭深深看我一眼,攀著繩梯上了飛機,用口型向我說了句「等我。」
我重重點頭,微笑擺手。
去吧,我的英雄!
24
這場大雪一直到第二年三月,才算徹底停了。
但幸運的是:雪化得並不快,所以讓人們有了足夠的時間疏通下水管道和河渠,讓雪水可以有序的排除分散。
等到大雪全部融化,已是盛夏。
在這場災難中,死了太多的人,卻也帶給人類許多思考,所有人都意識到,保護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保護環境,絕不能是個空口號。
程修在這期間回來過兩次,第一次陪了我一天,第二次陪了我三天,我很滿足。
第一次回來時,他帶回他所有的家當,跟我說,有媳婦兒了,他的所有一切就該都交給媳婦兒保管。
我當時又好氣又好笑,都還沒見家長沒領證,誰是他媳婦兒。
沒想到他當場打通他母親的視頻,視頻那頭,他母親和善雍容,直接讓我叫媽,當場鬧我個大紅臉。
災情解除的第二個月,程修第三次回來了,進門拉著我就跑。
那是我災後第一次出門,時隔將近一年,我其實是有點怕的。
但程修告訴我:「別怕,一切有他。」
於是我便不怕了。
然後我就發現,他居然是將我帶來了民政局。
直到紅本本拿到了手裡,我都還一臉懵逼。
程修讓我用他卡裡的所有積蓄,買下了這棟復式房,他說,這是我們相遇相愛的地方,他希望我們以後可以一直住在這裡。
房東家同樣在這次雪災中損失慘重,見我們要買下這套房子,連猶豫都沒有,一口就答應了。
再然後,程修依舊很忙,而我則裝修,搬家,籌辦婚禮……
充滿希望的生活忙碌又充實。
25
再見到唐朵, 是三年後了。
程修陪我去孕檢,在醫院的門口, 一個髒兮兮的女人問我們身邊的人要手裡的飲料瓶。
那人嫌惡的撵她,「去去去,髒死了, 滾遠點。」
她踉跄著後退,然後,她看到了我,「方苗苗。」
我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傷痕的女人, 「你是……?」
她瞪著我, 滿眼的憤恨陰毒, 「方苗苗,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嗎?」
她瘋狂的向我衝了過來,「賤人, 去死吧。」
程修一把將我護在身後,飛起一腳將她踹飛, 醫院門口的保安衝了過來,將她按住並報警。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都走了,跟著外公長大,前年外公去世時給我留下了一筆錢,被我都存了定期和理財,我將這些錢全都轉了出來,然後去找了中介,讓他們幫我租一套頂樓的房子。
「(有」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唐朵。
我無聲嘆氣, 明明,在那之前, 已經有人盯上了她們;
明明,是她們先把我推出去的。
我隻是用她的方式對待她而已,她怎麼就不樂意了呢?
待警方將唐朵帶走後,程修邊扶著我進醫院, 邊告訴我,唐朵雖然活了下來,但因為毀了容,再無人願意搭理她。
她去找工作,也因為面容被毀而處處被拒,就連去飯店洗碗、去掃馬路都沒人要, 怕嚇著人。
最後,她隻能靠撿廢品飲料瓶, 勉強過活。
而她將這一切, 全部歸咎於我,她已經去之前那小區裡找過我好幾次了。
因為怕我擔心, 所以他一直沒將這件事告訴我。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強硬的讓我將套房子賣掉了。
我既驚訝又感動,他明明那麼忙,卻居然還能分出心來將我護得滴水不漏, 他這麼做到的?
「老公, 謝謝你!」
我撲進他的懷裡哇哇大哭,可心裡卻十分滿足。
幾年前那個風雪夜晚,他對夢魘中的我說,「不要怕, 有他在。」
然後,他真的做到了。
有他在,我真的什麼都不用怕了!
(完)
小姑子最愛吃的,是一道叫做三吱兒的菜。 剛出生的鮮活小老鼠用筷子夾住吱第一聲,沾上蘸料吱第二聲,塞進嘴裡吱第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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