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我對前朝政事知之甚少,總被蕭凜嘲諷,說我愚蠢笨拙,若不是他護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現在,我熟知未來十年動向。
竟比他們這些人精還看得清。
蕭凜忽然問:「李姑娘笑什麼?」
啊?
我不過彎了彎嘴角,連笑聲都沒有,這也要管?
準備隨便找個借口時,母親身邊的丫鬟來喊我回去。
本來大哥是想讓我和姜義涵打個照面說幾句話的。
被蕭凜一摻和,一句也沒說成。
我無所謂,本來就走個過場。
我和大哥起身準備走。
忽然一個黃門內侍飛快跑過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李,李姑娘,陛下宣你......」
8
陛下宣我進宮,實屬罕見。
今生我不是太子妃,跟蕭凜也沒甚牽絆,宣我幹嘛?
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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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凜亦疑惑,他套了幾次話,黃門內侍皆搖頭,說不知道。
看來是臨時決定。
陛下隻讓我一人進宮,母親大哥都很擔憂。
蕭凜說他也要回宮,可以順帶捎我,讓他們放心。
所以我現在在他的太子車輦內。
馬車寬闊,蕭凜閉目養神。
我在努力回想。
現在的這位聖上,在前朝恩威並施,在後宮忽冷忽熱,對兒子們陰晴不定。
所以朝臣,妃子,兒子們都挺怕他的。
他對我倒是很好。
他很愛惜名聲,很在意自己在天下人心中的仁君形象。
所以盡管蕭凜老想著廢了我,但因為皇帝老子的庇佑,我這太子妃位置還是坐得穩穩當當。
不過他駕崩之後,我的日子就難多了。
後宮有個太後,仗著自己撫養蕭凜長大,是嫡母,老是指手畫腳。
還有個麗太妃,岐王的母親。
兩人水火不容,經常借我挑事。
後宮烏煙瘴氣,蕭凜又不喜歡我,她們變著法子爭權。
宮闱內亂前夕,兩人更是聯合起來架空我這皇後。
我苦不堪言。
所以後來我偶爾會想,要是老皇帝還在就好了。
有他庇護,我做太子妃那段日子,勉強也算是無憂無慮。
眼下要見到他,我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有點期盼。
蕭凜不知何時睜開眼,正在默默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沒好氣問:「你看我做什麼?」
蕭凜唇角上揚:「我發現李姑娘總會突然發笑。」
他一頓:「是想到什麼開心事了嗎?」
我撇撇嘴角,小聲嘀咕:「關你......」
後頭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忽然馬兒長嘶,猛地一顛,我被狠狠甩了出去,一頭撞進蕭凜懷裡。
蕭凜悶吭一聲,扣住我腰身。
馬車又往前猛衝幾步才被下人勒停。
蕭凜冷道:「發生什麼事了?」
「幾條野狗亂竄驚了馬,車輪壓到商人的貨,這才顛簸。」下人驚恐未定,「殿下沒事吧?」
蕭凜低頭瞄了一眼,剛才車輪顛起,把我甩出去。
我胡亂一抓,就把他領口扯開了。
所以現在,衣裳凌亂,鎖骨下還有指甲劃過的紅痕。
很狼狽,很尷尬。
下人還緊張地等候:「殿下?」
「孤無恙。」
他回完這句,驀地嗤笑:「李姑娘是關心孤,想看看孤的傷口嗎?」
我:「啊?」
我悄悄抬眼,順著脖子往下瞄,瞥見胸口上的傷。
一指長的創口,褪了疤,留下一道淡紅的瘢痕。
我下意識去摸小腹。
曾經那裡也有個同樣的瘢痕。
蕭凜松開挽我腰身的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
可能剛剛我一頭撞到他傷口,他整理衣服的動作格外輕柔緩慢。
前世他健碩挺拔,精力充沛,一身蠻勁兒。
白天陪皇帝圍獵,晚上回來還能折騰我,一折騰就是一宿。
可是眼下,氣若遊絲,好像隨時會死。
我驀地開口:「這傷會留下病根嗎?」
蕭凜手指一滯。
我沒有可憐他的意思。
前世我傷到小腹,看似痊愈,可是留下了病根,難以有孕。
偏偏蕭凜對嫡長子有執念,一定要我先誕下長子。
為此我不知吃了多少苦。
如果蕭凜能留下病根就好了。
我受的苦,他也該嘗一嘗。
這樣他才會感同身受。
才不會在和我吵架時,挖苦我,說:「誰讓你替我擋劍了?」
想到那些苦楚,我鼻子一酸,別過頭,擦掉眼角的淚。
蕭凜已經整好了衣裳,他驚訝:「李姑娘心疼哭了?」
「才不是!」
蕭凜收笑:「孤還以為,孤英雄救美,姑娘心疼呢。」
我嘲弄道:「殿下想救的不是崔小姐嗎?」
蕭凜沉默。
我以為他默認了,誰知他突然開口。
「我想救的是你。」
9
他說完這句就陷入沉默,直到進宮也沒給我個解釋。
到了皇帝面前,我們才發現,還有個人跪在階下。
手腳被鐵鏈鎖著,頭發烏糟糟,渾身血汙。
皇帝一指:「你自己說。」
那人緩慢抬起頭,眼神在我和太子臉上轉了一圈。
「我說,我想殺的人,是李四音。」
我震驚。
眼前的不是別人,是唐御風。
可是,他想殺我?
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都不認識我!
我下意識看向蕭凜,蕭凜垂眸,一言不發。
我的心好像被扎了一刀。
雖然眼前人不認識我,可是我記得啊。
我記得自己被軟禁時,他送飯送藥送小貓。
我記得自己被刁難時,他悍然拔劍,挺身護我。
我記得自己彌留之際想吃一口家裡的糕點,他派人去找家裡的舊僕,還勸我:「娘娘寬心,會好起來的。」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殺我呢?
可是我又騙不了自己。
重陽宴上那一劍,確實是衝我來的。
我以為是我礙事,沒想到我才是主要目標。
我心裡酸楚:「為什麼?」
唐御風面無表情:「因為我恨你。」
我愣住:「什麼?」
他嘲弄一笑:「因為你娘攀高枝,拋棄了我和父親。」
我越發糊塗。
在他戚哀的敘述中,我這才知道真相。
原來我的生母,曾是他父親的妻子。
家道中落,唐父酗酒好賭,母親受不了,這才拋棄他們父子倆,進入李府做下人。
後來我父親李勘納母親為妾室,生了我。
再後來他父親酗酒而死。
他沒有謀生能力,被人輾轉典賣,最後成為太子的奴僕。
他本已認命,可是那夜重陽宴看見我。
我光鮮亮麗,是李府小姐,而他卻是仰人鼻息的奴僕。
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恨,恨母親,也恨我。
所以才會失了心智,一怒之下動手殺我。
我徹底呆住。
所以,唐御風和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所以唐御風前世對我好,是因為,我是妹妹?
因為我是妹妹,又嫁給太子,所以他才不得已地照顧我?
我現在腦袋一團亂,分不清孰真孰假。
我看向蕭凜,蕭凜眉頭緊鎖。
顯然他也不知。
我求助地望向皇上。
皇上很淡定,他問蕭凜:「太子,你的手下和李氏是兄妹,你可知?」
蕭凜搖頭:「兒臣不知。」
皇上輕笑:「既然不知,為何飛身救李氏?」
蕭凜拱手:「兒臣憐香惜玉,先救婦孺,乃君子之德。」
仁義道德張口就來。
皇上不予置評。
他以指叩桌,半晌他道:「殿前行刺,乃謀逆大罪,拖下去,斬立決。」
我急忙看蕭凜。
他屏氣斂聲,好像沒有求情的打算。
也是,皇帝剛才還在試探他,看他是不是主謀。
他現在怎麼能求情?
侍衛上前拖人,我一急,猛地跪倒:「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皇上抬手止住侍衛:「說。」
我拜倒:「求皇上饒他一命。」
皇上來了興致,笑道:「他可是要殺你。」
我知道,可是......
且不說他是不是我哥哥,他前世對我的好是真的。
我困在宮裡十年,能有個人常常關照我,便算得上真心朋友吧?
我又拜:「臣女知道一樁秘辛,事關陛下安危,隻要陛下饒了唐御風,臣女立刻告知陛下。」
皇上臉色沉了下來。
蕭凜低喝:「李四音,不得妄言!」
怎麼是妄言呢。
畢竟,這樁秘密隻有我和皇上知道,連蕭凜都不清楚呢。
10
算起來,應該不到兩個月。
當時我是太子妃,照常進宮拜見皇後。
因為在御花園和麗妃說笑幾句,被皇後不喜,罰跪兩個時辰。
不知為何皇上聽說此事,把我叫到御前。
皇上原是想寬慰幾句,再賞點東西。
可是那天我跪得太久,上前接皇上的字畫時,雙膝無力,往前一撲,砸碎了皇上的湯盅。
我連連磕頭謝罪,皇上並無惱意,還讓人去訓斥皇後,批評她對待小輩過於苛刻。
就這麼一打岔,皇上養的籠雀飛出去啄了幾口甜湯,當場抽搐倒地。
湯裡有毒。
不致死,但會讓人連著好幾日頭暈目眩,疲累無力。
而那幾日,正好逢年關,要舉行祭天大典。
皇上震怒,不許聲張,也不許我告訴太子。
後來朝中殺了好幾名大員,具體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我猜,可能有人要利用祭天大典做文章。
如果皇帝去不成,那肯定是太子代行。
祭天時發生點什麼,可大可小。
有人想陷害蕭凜。
但因為我的意外之舉,最後祭天大典圓滿完成。
至於幕後真兇抓到了沒,我不清楚。
我拿這個秘密,交換唐御風的性命。
皇上聽罷,並不完全信我。
他寒聲問道:「僅憑一個夢,你以為朕會信你?」
我低眉垂眼:「事關陛下安危,陛下盡可關押唐御風,若臣女所言屬實,再放不遲。」
皇上冷笑:「李四音,你可知,若兩個月後無事發生,你便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李家可是會滿門抄斬的。」
我手心出汗。
但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怎麼辦?
我咬牙道:「陛下是仁君,定能明是非,知對錯。臣女相信自己是對的,如果臣女說錯了,也隻是臣女一人之罪,求陛下隻罰臣女一人。」
皇帝沉吟片刻。
「準了。」
他補了一句:「若你有半句虛言,兩個月後,你與唐御風一同凌遲處死。」
"我爹給我寄了一塊石頭。我瞅著石頭別致,就把它當桌寵 養。每天給它澆澆水,曬曬太陽。直到有一天,石頭裏蹦出 了....一條小白蛇?我盡心盡力地養著小蛇,把它當成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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