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朕立馬跑到假山後面捂著臉哭。
朕吃完晚膳,舒舒服服躺著。
傳來開門的吱呀聲。
不一會兒,一根冰涼的手指劃著朕的眉目,停在朕的唇邊摩挲。
他在猶豫,糾結。
朕假裝蹙眉不適。
窗臺上的安神香似有若無。
朕舒展眉頭。
他以為朕不會醒來,便肆無忌憚地捏上朕的腰肢,似要掐斷。
朕早就停了抑制朕女子體徵的藥……
鼻尖蹭過朕的鎖骨,像被一片羽毛掃過。
溫熱之感流轉到唇瓣。
朕察覺到他喉結滾動,不過他隻伸出手把朕松落的發絲挽到耳後。
這廝低沉的聲音過於病態:
「是我錯了。
「這次,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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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打了個寒戰。
8
皇後他哥送來一隻白色薩摩耶,漂亮得跟皇後一模一樣。
皇後經常把它抱在懷裡,一頓揉捏。
看起來手感十分好。
我饞得緊。
「朕可以摸一下嗎?」
朕試探道。
聞言,皇後眉梢微挑:
「當然可以。」
朕喜出望外。
朕二話不說便撩起皇後的外衫,狠狠摸了把皇後的腹肌。
手感十分舒適。
而那隻薩摩耶,瑟瑟地縮回伸出的狗頭。
後來。
薩摩耶撓傷了朕。
皇後將薩摩耶關進了狗籠,再沒見他抱過。
朕發現。
屋裡的安神香似乎換了個品種。
侍女說換成了普通的丁香。
朕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不過。
雖然皇後不想藥朕了。
但他卻死勁兒給朕吃補品。
朕問侍女這藥材裡有什麼。
她翻了翻:
「黃芪,肉苁蓉,鎖陽,杜仲,枸杞,地黃……」
她震驚:
「陛下,你這都虛成什麼樣了啊……」
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咽了口唾沫。
不過侍女思索了一番:
「皇後看起來那麼結實勇猛,陛下的確該這麼補補。」
朕狡辯:
「他這種是虛肌肉,隻是看上去結實,其實沒什麼用。」
她貌似不相信。
朕嘴硬說:
「打個比方吧,就是朕跟他單挑,他打朕一拳。
「朕雖然死了,但朕還是不服。」
侍女∶……
皇後問朕藥膳喝了沒,朕心虛點頭。
皇後滿意一笑。
他給朕梳頭。
鏡前朕墨發如雲,明眸善睞,容色姣好。
此時卻不過是他的金絲鳥、籠中雀。
他側頭靠近,微涼的鼻尖親昵地蹭著朕的脖頸。
他的笑靨依舊俊逸:
「陛下,我們便如此過一生吧。」
朕心中冷笑發寒。
朕從不質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9
起猛了。
看見皇後穿上了男裝。
他說要帶朕出宮,去街上看花燈。
朕出生帝王家,隻見過八角燈、青瓷燈、琉璃燭燈。
再不濟還有夜明珠。
花燈是用花做的燈?
街上吵鬧得緊。
我怕走丟,攥緊了皇後的衣擺,惹得不少人盯梢。
皇後搖了搖頭,笑著說:
「這些人以為,我們是斷袖。」
確實有些扎眼,不過並不打緊。
朕腳步慢緩。
皇後回頭,疏朗柔和的眉眼望過來,他握住了朕的手。
鴉青色的長袍很是幹淨順滑,發間隻別了一支羊脂玉。
從前,朕以為皇後是女子的時候,一眼鍾情。
那時也不過是想,喜歡一個人,性別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
皇後在衣坊給朕換上裙裝。
朕有些別扭。
比如這高高的領子,卡著朕的脖子,實在難受。
朕跟皇後嘟囔:
「朕從未穿過女裝。
「母後說朕一輩子隻能穿男裝。」
皇後將朕的腰帶系得十分好看。
他很會挑衣服,這身襦裙很配朕。
皇後忽然低頭看著朕。
他俯下身子抵上朕的額頭,細聲道:
「我知道。
「女人不都是紅玫瑰的樣子,可以是山崖邊的松柏,光著頭的蒲公英。
「自然男人不一定要像大樹那樣魁梧,可以纖細如柳絮,溫潤如蒹葭,冷漠如泉流。
「不過總有些世俗之見扼人咽喉。」
他輕刮朕的鼻尖,有些無奈之意。
朕撇撇嘴:
「朕並不在乎。」
皇後用什麼東西,在街上交換了一大把別的東西。
朕說,那麼麻煩幹什麼?
朕可以表明身份,讓這些人送進宮裡,我們二人再慢慢品味。
皇後白了朕一眼。
他手裡剝著一個類似長了皮的泥團。
看上去還十分燙手。
不過皇後吃得十分得勁。
朕眨巴著雙眼,口水直流。
「想吃?」
朕狂點頭。
不過朕沒有可以用來交換的物件。
皇後唇角一揚:
「叫夫君!」
朕瞪大狗眼。
不過皇後一口兩口地,手裡的泥團快吃完了。
朕咬咬牙,擠出:
「夫君!」
皇後詭計多端,裝作沒聽到。
朕跺起腳,湊到他耳邊:
「朕的親親好夫君!」
10
柳丞相又送來一隻鸚鵡。
不用想,是給皇後解悶的。
朕恬不知恥地攔了下來。
「給朕的?」
丞相有些尷尬。
迫於朕是皇帝,他隻好點了點頭。
「朕很喜歡。」
朕抱著顏色豔麗的鸚鵡,笑得很甜。
風吹過來,朕衣袂翩然。
丞相愣神。
這時我看見皇後在一旁看著朕與丞相。
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臉色陰沉。
他拽著我的手,一點點束緊。
把朕當作所有物一般擋在身後。
皇後貌似是吃味了。
丞相被逗笑了,他自然明白是被皇後誤會了。
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
午休過後。
皇後捏著朕的手拉弓箭。
射中靶心。
朕佩服他多才多藝。
朕垂著頭,輕聲問他:「你以前也這樣教過別人嗎?」
他微愣。
皇後抿了抿唇,臉上泛著點紅暈。
他眉眼微垂,遮掩了自己的情緒:
「沒有教過別人。
「隻有陛下一個人。」
11
整個皇宮都是皇後的。
目前。
確切地說,是皇後和丞相的。
可以這麼說,沒有丞相,皇後啥都不是。
丞相的眉眼和皇後極其相似。
朕說,你沒事就多來宮裡走走。
朕雖然知道這是句廢話。
不過朕就是要說給旁邊的鳥兒聽。
朕娶皇後前,就打聽到皇後的家世有些許復雜。
柳丞相是家裡嫡子,對皇後這個庶子頗為關照。
大抵是因為歉疚。
早年間,柳家爹貶妻為妾,皇後和他娘被趕出了家門,過了好幾年苦日子。
後來柳丞相將自己弟弟找回了家。
因為莫大的愧疚,柳丞相對弟弟疼愛關照得緊。
皇後經常對朕說,朕是天底下除了他哥哥唯一對他好的人。
夜間。
皇後將朕往榻上一摔。
皇後發狠地堵住了朕的唇。
朕一邊著急回應,一邊扔了頭上玉冠。
以往的補藥不能白喝。
皇後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裙衫,露出線條流暢的上身。
朕急不可耐地拆了他滿頭的珠翠細軟。
喜鵲的叫喚聲,朕竟覺十分好聽,一點也不覺得吵。
朕咬了咬彼人健碩的肩膀。
口感很是不錯。
不過皇後很會磨人。
「快。」朕難耐!
「喚我的名字。」皇後聲音沙啞。
「書玉……」
雨後天晴。
皇後摟著朕的腰問道:
「他們說,我和我哥長得很相似,是真的嗎?」
我緊閉雙眼並不答他。
不過之後,丞相很少進宮了。
大概是皇後與他有了嫌隙。
入秋,皇後娘親的忌日。
他帶著朕去拜了拜。
回程時,看見丞相也在祭拜自己的娘。
這兩位母親的忌日偏偏在同一天。
朕疑心病犯了。
皇後對朕的看管愈加松懈,大抵是他覺得朕對他死心塌地。
朕果然查出,丞相他娘是在原配夫人忌日那天,被鳥啄了眼睛和面容,想不開自盡了。
離間的手段有大把,但朕不能讓皇後發現,以免破壞朕的形象。
朕著急忙慌地跑去跟皇後說,那隻鸚鵡怕是丞相送來監視朕的。
朕擱那兒洗澡呢,它飛進朕的浴房。
朕邊說邊哭,清白被毀,朕已經不幹淨了。
皇後遲疑片刻,搖搖頭。
兄弟二人的感情自然不會是我三言兩語可以斬斷的。
不過他那一瞬的遲疑,就是我這些天的成果。
皇後要我把那鸚鵡交予他,待他查出真相,再烤了吃也不遲。
皇後拎著那隻鸚鵡回了椒房宮。
不過朕早就傳了丞相進宮,說皇後生了大病。
不出意料,丞相會親眼看見,皇後能聽懂飛禽之語,並操控它們。
一瞬間,可怕的想法將如雷灌頂。
朕在池邊釣魚溫茶。
不久就聽說,丞相與皇後在椒房宮差點打起來。
最後互相撕破了臉。
嘖嘖。
皇後一個人在書房練字,將宮女都趕了出來。
朕進去後,發現他哪是練字。
桌椅板凳被劈成兩段。
花樽酒杯皆被摔得細碎。
朕心疼地順順他的背脊,讓他紊亂的呼吸能夠平暢些。
畢竟陪在他身邊的,隻有朕了。
朕告訴他,無論發生何事,朕會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
12
丞相並未真正同皇後反目,至少在朝堂上還在給皇後辦事。
朕怕他們二人再度和好。
換句話說,隻是時間問題。
他二人缺乏溝通。
其實平心靜氣談兩句,就能發現,朕才是那個挑撥離間的綠茶。
床榻間,朕與皇後二人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皇後浸滿欲色的眼尾,更顯媚意。
等到天要泛白。
我二人累癱在一塊。
朕不忘給皇後吹枕邊風,一個勁地給丞相說好話。
那日實屬是朕誤會!
丞相對朕對萬民忠心耿耿!
皇後微閉的雙眼倏爾緊皺。
男人的嫉妒、猜忌,還有報復,一點就著。
丞相被下了牢獄。
皇後給安了個貪汙之名。
不過丞相在朝中是何地位?朝臣頗有微詞。
然後。
朕也加入了為丞相平反的隊伍中。
那些丞相的黨臣們,發現原來朕才是跟他們站在一起的。
有不少人看到,朕披著玄色披風偷偷進入牢房內看望丞相,關鍵是待了好幾個時辰才出來。
出來時陛下滿臉紅潤,氣色絕佳。
那之後皇後總頂著個鐵青的臉看我,維持理智的那根弦仿佛下一刻就會斷。
朕不敢招惹。
在朕的據理力爭之下,丞相恢復清白。
丞相被放回府途中,卻遭刺客暗殺了。
據說頭顱也被捏得稀碎。
皇後對於這個噩耗似乎很傷心。
不過也就傷心了幾日。
朕散播謠言說,是皇後派人截殺了丞相。
不過以朕對皇後的了解,實際是他親自殺了待自己親近的哥哥。
皇後的濫殺之名,來得名副其實。
朕又闲得慌。
朕調戲小侍衛,被皇後逮了個正著。
侍衛可憐,被皇後送去閹了。
朕覺得怒不可遏,扇了他一巴掌。
皇後一臉驚愕,仿佛信仰破碎一般。
他質問朕,是不是因為柳丞相的死,朕要報復他?
朕搖頭。
朕嘲笑他:
「朕是皇帝,三宮六院有何稀奇?」
13
皇後整日在寢宮裡,也不見人。
這夜打雷。
朕跑去陪皇後。
皇後蜷縮在床角,整個身子瑟瑟發抖。
不知道的以為是看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見朕來,他以為抓住了一束光,撲到朕的懷裡。
他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慄,額頭和脖頸全都是細汗。
皇後說他很害怕。
他害怕鬼。
那是自然,手上沾滿血腥的人,會比普通人更加害怕看見自己內心的陰影。
更何況,那是這世上唯一對他真心之人。
朕扯著袖袍擦幹淨他額上的汗水,再寬慰他。
朕說,你隻是好幾天沒休息了,累了而已。
朕給他喝了碗安神的湯藥。
他不再發顫了,乖乖聽朕的話躺在了床榻上。
皇後夜難安寢時,朕在他身邊體貼入微地照顧。
朕一口口喂他喝安神湯。
每次都十分見效。
他滿懷感激,眼神溫柔,說從未有人像朕這般對他好。
不妙的是,皇後開始夢魘。
又過一段時間,夢魘頻繁。
朕找醫師,找不出原因,隻說讓皇後好好休息。
半個月了,自然耽誤了不少政務。
而且皇後的身體和精神,一點兒也不能再操勞政事。
皇後病重的消息不脛而走。
朕開始重新接手滯下的奏章內令。
吏部的任命官員的奏折中,有十幾名女子格格不入。
大抵是因為被歧視了,都是無足輕重的芝麻小官。
朕撓了撓下巴,一揮朱筆,給她們都升了官。
三日後,朕上朝。
自然,那幾個崇拜狂舔皇後的朝臣,給朕臉色瞧。
不過臣子不可能踩到朕的頭上來。
有本事,你們讓皇後重新站起來,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朕面前。
主要是皇後實在是不省人事。
不然朕哪能這麼快重掌政權?
朕每日去看望不省人事的皇後,擔憂關懷的神色毫無破綻。
端來安神藥的侍女詢問朕,這安神藥還喂嗎?
皇後這般昏迷,已經夠安神了。
朕舔了舔有些發澀的唇,說這安神藥自然每天都要喂,不過要另換一副藥方。
朕端詳著面前的睡美人。
朕想。
從前朕那般著魔痴狂,就是被美色迷花了眼。
朕摩挲著他的眼眶。
他的眼底總似浮動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給人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疏離。
皇後眉頭微蹙,緩緩醒來。
朕將他抱在懷裡,喝了藥後,他十分有安全感地靠在朕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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