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頭一跳,卻沒有退縮。
「先生,你覺得我哪裡需要心疼呢?
「我最近正在事業上升期,賺了很多錢,有了很多粉絲,為什麼你覺得我可憐?」
似乎想不到我會這樣問他,他心頭的厭惡化開,聲音輕沉:「我可憐你年紀輕輕不得不討好那群可以當你爸的人,或許還要給他們當情婦。」
他說得太直白了,直白得讓我感到羞恥。
可這有什麼?人人都是這麼做的。
沒有資本保駕護航,沒有人能真正的一路長虹。
我的清高清白在欲望面前又算得上什麼?
「先生,我確實很可憐。因為我沒有雄厚的家底,沒有身為資本的父母,但我有野心,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硬著頭皮要到了他的聯系方式。
之後我們從未見面,卻在手機上聊了很多。
他的話很少,回復得也很慢,大多數時候是我在挑起話題,他表現冷漠,像是對我沒有興趣。
但我從未想過放棄。
如果不臉皮厚一點,那我就要去伺候那些老頭子了。
我每天給他發早安晚安,路邊的小花,天上的雲朵,圍牆上的小貓,能夠想到的我都會發給他。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開朗活潑,裝作一個天真的女孩子。
Advertisement
但我們都默契的知道,我一點也不天真單純,我在討好他,希望他能做我的金主庇護我。
他冷漠到讓我一度快要堅持不下去。
生活和工作壓力太大,網上的惡評還在源源不斷地發酵,我沒有精力再去對他說早安。
一整天都沒有理他,晚上我卻意外地收到了他的信息。
【今天沒有早安晚安嗎?】
我欣喜若狂,疲憊一掃而空。
【沒辦法先生,我太累了,工作好累啊,他們都在罵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漂亮的女人撒撒嬌就可以得到男人的憐惜,何況是一個讓他堅冰似的心動搖的女人。
他問我要不要跟他,我說好啊。
我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低三下四,費盡力氣,終於得到一個情婦的身份。
和裴胥在一起後,網上關於我的黑料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明星的重磅黑料。
網絡上的人就像吸血蟲,吸幹了我,該去吸下一個人了。
很快他們就會忘記關於我的黑料,我依舊是貌美如花的明星,而不是在流水線裡打工的廠妹。
說裴胥是金主,但他從來都很寵我尊重我。
我搬進了他的別墅裡,他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我。
華麗的房子成了鳥籠,但我很喜歡這個籠子。
夏天的時候我喜歡光腳踩在地上,看見他推門進來,我會歡天喜地地笑著撲上去抱住他。
他把我抱起來,握著我冰冷的腳,生氣道:「不穿鞋會著涼的,到時候痛經別又哭鼻子。」
我哼了哼,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會給我準備熱水和藥,我才不擔心。」
他隻會寵溺又無奈地笑笑。
他的溫柔不隻是這樣。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人,他符合我對溫柔的所有想象。
他會為我彈琴,會帶我去騎馬把我護在懷裡,會帶我去旅遊,會為我準備驚喜,會在夜裡陪我看星星喝酒,會在我躺在沙發上熟睡後把我抱回房間。
「媽媽……」我在夢中囈語流淚,他把我抱在懷裡,輕拍我的後背哄睡。
我鼓起勇氣告訴了他我母親的結局,他沒有露出任何我想象中的嫌棄或者冷漠,似乎所有人在他眼裡都一視同仁。
他說他心疼我。心疼我的母親。他說那是個偉大的女人。
沒有人說過我的媽媽偉大,他們隻會說她是個臨時抬價的婊子,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賤人。
男人的腿不會自己走進來,褲子也不會自己掉,更不會自己躺上床。
可錯誤都是我媽媽的。人人都說她帶著罪孽下地獄,屍體被隨便燒了,但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她被扔到了哪裡。
自此以後裴胥再也沒有送過我紅色的花,他知道我討厭紅色。
他記住了我的喜惡,記住我不喜歡紅色。
隻此一點,我號啕大哭,冰冷的心徹底破裂,在他的呵護下蓬勃跳動。
我愛上了我的金主。
我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但是感情這種事是控制不住的,就像打噴嚏也是控制不住的。
喝醉酒後我們纏綿在柔軟的大床上,我們接吻、擁抱,脫光束縛地釋放天性。
在這裡,我可以盡情地依賴他。
我們大汗淋漓,情到深處時我抱著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告白。
「裴胥,我愛你。」
他愣住了。
沒有回應我的告白,隻是更生猛了一些,我再也說不出來話。
那些他不愛聽的話。
酒醒後我也醒了。
昨夜的告白不過是我的一腔孤勇一廂情願,他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除了愛。
本就動機不純的開篇,怎麼能要求之後的結局圓滿呢?
人不能既要又要,於是那天晚上的事我們誰也沒有再提,隻是他來我這裡的次數慢慢變少。
我有點害怕,又告訴自己,他不會拋下我的。他那麼疼我,怎麼會不要我呢?
我太依賴他了,依賴到想想某一天他會離開我,我就心痛到無法自拔。
沒有被溫柔以待過的我,被施舍後就再難離開那樣的溫暖。
幼年家庭的不幸和父愛的缺失,讓我更加渴望異性的愛。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在清醒中沉淪。
4
我生日那天鼓足勇氣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聽到他的聲音,我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問他:「今天我生日,我做了好多你喜歡吃的菜,你什麼時候過來陪我?」
他沉默了幾秒,平靜的聲音沒有情緒。
「今天有事不能過來了,我讓助理把禮物給你帶過來。」
掛斷電話前,他對我說:「生日快樂。」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陪我過生日。
也是我第一次覺得沒有裴胥的屋子很冷清。
明明是我的生日,卻為了討好他做了一桌子他喜歡吃的菜。
我扶著額頭苦笑,為自己廉價的行為感到悲哀。
桌上的菜和蛋糕我一口沒動,坐在沙發上用小號刷微博。
然後就看到裴胥上了熱搜。
準確的說,是他懷裡的女人上了熱搜。
他懷裡護著另一個女人,動作溫柔小心,仿佛失而復得的珍寶,為她擋住刺眼的閃光燈。
熱搜配文:
#林然強勢回歸,竹馬保駕護航。#
我渾身發冷。
放大照片,我才發現裴胥懷裡的女人和我長得接近五分相似。
不,應該說是我長得像她。
很久以前我就看到網上有類似的評論,說我和林然長得很像。
林然混的國外好萊塢,年紀輕輕獲獎無數,名聲大噪,但在國內沒什麼名氣,熱度不高。
圈內撞臉是很常見的事情,我並沒有在意。
但我沒想到的是,裴胥和林然是青梅竹馬。
我想起來兩年前我和裴胥的相遇,他說我和他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那個人不是他的女朋友,是愛了很多年卻從未在一起的青梅。
他對我的心疼,是基於我和他心愛的青梅有著相似的臉。
看著這張臉,他會自動代入林然,所以他才會心疼我,讓我有了可乘之機。
以往纏綿的每一個瞬間,他在透過我看著、想著另一個人。
我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心口撕裂的疼痛仿佛毒藥般蔓延,痛到窒息。
我算什麼呢?我知道的,但我不敢承認。
我想打電話給裴胥,門鈴卻響了。
我拼命地跑過去,甚至光著腳。
打開門,裴胥的助理拿著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我,微笑著對我說:「生日快樂姜小姐,這是裴總給您準備的禮物。」
我一眼沒看,迫不及待地問他:「裴胥今天去了哪裡?」
助理為難地苦笑:「我不便透露裴總的行程。」
不便還是我不配?
沉默片刻,我按捺住情緒。
「我知道了。」
我接過禮盒關上了門,隨便扔在沙發上,給裴胥打了電話。
打了三次他才接通。
疲憊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的煩躁:「什麼事?」
我故作可憐地哭著問他:「裴胥,你不要我了嗎?我看到微博了,為什麼林然和我長得這麼像?」
他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了很多:「別多想,我和她隻是朋友。」
他願意哄我,那我就信。
他答應明天會來找我,我開心到一邊哼歌一邊在空曠的客廳裡跳舞。
這是裴胥教我的華爾茲,和他跳舞的時候,是我最快樂的時候。
也可以說,隻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很幸福。
我曾對天上的媽媽說:「我遇到了真愛,我的餘生會很幸福很幸福。」
我以為我苦盡甘來。
但是第二天他沒有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那道門一直沒有被推開。
我被騙了。
我沒有給他打電話,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門散心。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被欺騙的憤怒難過讓我感到迷茫。
不敢想象如果我失去了裴胥,我會淪落到什麼地步。
他帶給我的資源,我的權利,都將會收回贈予另一個女人。
或許會雙手奉上給林然。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了解他的一切情緒。
如果真的隻是他所說的普通朋友,他不會大費周章地,這樣溫柔地護著她,更不會在林然回來後這麼久不來找我。
他和異性從來不會有緋聞,卻任由他和林然的照片登上熱搜。
我在網上查了關於林然的信息。
裴胥的青梅竹馬,林家千金,高學歷高智商,擁有所有人的愛和要強的性格,妥妥的大女主人生劇本。
除了一張臉,我和她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路過一條安靜的街道,我看到瘦弱的青年被幾個混子按在地上又打又踹。
如果不管的話,他會被打死的。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和媽媽曾經的影子,明知道不該多管闲事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已經報警了,不想坐牢就趕緊滾。」
我厲聲呵斥,他們謾罵幾聲,轉身就跑。
站在青年面前,他氣喘籲籲地吐著血。
我問他:「需要給你叫醫生嗎?」
他抬起頭看著我,狠戾警惕的眼神像小狼。
「我沒錢。」
我傲慢地哼笑一聲:「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然後我把他帶去醫院包扎,清理幹淨後,終於能看清他的臉。
是個長相帥氣清秀的青年,比裴胥年輕,也比裴胥更狠辣。
我太熟悉他身上的狠辣了。從兇殘的底層社會殺出重圍,是廝殺帶來的後遺症。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就像在心疼以前的我。
又像是為了報復裴胥,我說:「你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和我一起住,正好我家裡房間很多。」
他無處可去。
於是我把他帶回了我和裴胥住的地方,卑劣地等著他哪天突然回來,看到屋子裡多了個陌生男人,會是悲傷還是憤怒?
太子與太子妃十分恩愛,但我是太子側妃。我本不願嫁給太 子,奈何聖旨難違。據說太子曾淋著大雨,在御書房外跪了 半天,也沒能求得皇上收回成命。
古裝言情
燒火的翠兒說,通房丫鬟比普通丫鬟每個月多二兩銀子。於 是我想方設法爬上少爺的床。但是爬床成功第二天,溫府被 抄了。
古裝言情
女主出現的那天,以一分之差搶走了我的年級第一。 她還以囂張而又明艷的姿態靠近我的竹馬沈淮序。 她對我說:「從此以後我都會踩在你的頭上,搶走你所有的東西,提前認命吧。」 沈淮序唇角微勾,如她所願,對她溫柔至極。 可是—— 沈淮序這樣的神情,隻會出現在,將踩在我頭上的那些人拽下來抵進地獄裡的時候。
短篇虐戀
慶功宴上,我被同胞妹妹代為請罪。 她說我是女兒身,卻扮作男子上陣殺敵,接受封賞,是犯了欺君之罪。 她看著我振振有詞:「姐姐,對不起,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不能因為你一個人連累鎮國公府百多口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人人誇她大義滅親,明公正氣。 我卻變成了整日和男人廝混,不知廉恥。 為挽救家中女子聲譽,我被母親逼著喝下毒酒。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