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興奮地猜測著,無論是哪一種都好。
他都可以在外頭陪著林然,我為什麼不能養野男人?
這一刻,我狂妄到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真把自己當他女朋友了。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抽空回答我:「陳進。」
我雙手環胸:「年紀輕輕的怎麼不去工作?還被人按在地上打,真丟臉。」
他瞪了我一眼:「你不還是跟個怨婦似的,天天等不著家的男人。」
嘿呦這小子分不清誰是大小王是吧?
我拍桌而起:「你怎麼知道?」
「屋子裡到處都是男人的東西,你卻敢把我帶回來,不就是因為你男人天天不回家嗎?」
我竟啞口無言。
5
如他所說,林然回來後,裴胥再也沒來過,就像是徹底忘了我。
忘了他還有個情婦住在他的房子裡,忘了要和我解除關系,就像他無數財產中被遺忘的其中一個。
我真是個悲慘的女人。
陳進陪著我,理所當然地成了傾聽我怨氣的樹洞。
除了樹洞這一個身份,陳進還擔任了我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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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架打不贏,好歹做飯好吃,衛生也打掃得仔細。
晚上在沙發上喝醉了酒,天亮後就會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為了物盡其用讓他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我連襪子都讓他給我手洗。
看到陳進臉上無語的表情,我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
「小保姆要認真幹活知不知道?不然我把你趕出去你就無家可歸了。」
大概是因為我救了他,我對他很信任,什麼都告訴他。
沒人知道裴胥是我的金主,他從來沒帶我出現在公共場合。
我毫無避諱地告訴了陳進,他沒有對我露出鄙夷的表情,隻是問我裴胥對我好不好。
我從他身上得到了安慰。
就好像有人告訴我,我給人做情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我沒錯。
裴胥不來,我每天喝得酩酊大醉,陳進終於看不下去了:「你別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他來拉我,我用酒瓶子砸他:「你懂什麼?你吃我的,住我的,你還來管著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星!我是姜啼!」
他躲開飛來的酒瓶子,抿著唇,殘忍地告訴我真相:「可是你已經很久沒有通告了,現在全網都是林然。」
我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想起來,經紀人已經很久沒有找過我了,沒有廣告,沒有劇拍,我沉浸在自己疑似被拋棄的悲傷中難以自拔,卻忘了我現在最重要的處境。
我連忙給經紀人打了電話。
他說:「林然背後有資本撐腰,現在資源全都朝她傾斜,等她選完了不要的,才是你的。」
她不要的才是我的。
我得吃她剩下的。
因為她有人撐腰。
給她撐腰的是誰不言而喻。
我發了瘋似的摔了屋子裡的東西,陳進抱住我制止我。
直到他的手被劃傷我才停下。
鮮紅的血珠灑在我的臉上,成了最好的鎮靜劑。
我笨拙地給他包扎,不肯道歉,還埋怨他:「你幹嘛突然撲過來?想死嗎?」
他面無表情,好像不覺得痛:「不制止你等著你發瘋弄傷自己?」
我愣住了,用力給他系了個蝴蝶結,疼得他皺了眉。
「你能不能溫柔點兒?」
我冷哼:「不好意思,我的溫柔都給裴胥了。」
陳進不再說話,甩開我的手,生氣地摔門回了房間。
6
為了逼裴胥來找我,我賣可憐告訴他我生病了,苦苦哀求好久,他才答應來見我。
他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他十分鍾後到。
我高興到尖叫,陳進臉色難看:「有這麼高興嗎?你就不怕他發現你是裝病更討厭你嗎?」
我趕緊把他推到房間裡藏起來。
剛開始帶陳進回來是為了氣裴胥。
但我現在顧不得太多,我怕他真的生氣再也不來了。
「當然高興,我等了他好久!你等會兒別出聲,敢讓他發現你就死定了!」
陳進想說什麼,我不在乎,滿腦子都是裴胥。
他已經一個月沒來了。
裴胥推開門的一剎那,我撲進他的懷裡,委屈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不肯放開他,想要融入他的血肉中和他永遠不分開。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嘆了口氣,輕輕摸著我的頭,像往常一樣溫柔:「抱歉,最近太忙了。」
是忙著和林然卿卿我我,還是忙著幫她籠絡國內資源?
我不敢問,我怕問了以後我就什麼也沒了。
我隻能裝糊塗,裝作他是愛我的假象。
看我活蹦亂跳,裴胥挑了挑眉。
「不是說你生病了嗎?我看你挺健康的。」
我哼了哼,抱著他的腰和他撒嬌。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我。」
很幼稚的發言和行為,但我心滿意足。
陳進說裴胥知道我裝病他會討厭我。
裴胥怎麼會討厭我呢?
為了證明陳進是錯的。
我踮起腳尖吻住他,他開始回應我,身體下意識的本能,讓我們糾纏在一起。
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舍得撇下林然來找我。
也不想知道他和林然的愛恨情仇。
隻要他肯見我,那他現在就是我的。
我們躺在床上纏綿不休,沉淪在欲望中不可自拔,放聲大叫,完全忘了隔壁房間還有個人。
床上一片狼藉,裴胥還在熟睡,我穿著真絲睡裙站在地上,偷偷翻看他的錢包。
打開錢夾,裡面有一張照片。
晃眼一看,我以為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在看清那是少年時期的林然後,身體的溫度驟然冷卻,心髒傳來無法忽略的鈍痛感。
在我陷入崩潰時,身後突然伸出來的手把錢包抽走,我回頭對上了裴胥陰沉的雙眼。
「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
他的聲音冷冽煩躁,他在生氣。
不是因為我動了他的東西才生氣。
是因為我動了關於林然的東西。
關於林然的一切,都能讓他視若珍寶。
我突兀地想起來他生日時我送過他一條我自己織的圍巾。
他很高興地收下,誇我心靈手巧,卻從來沒戴過。
不知道是被扔了,還是塞在哪個衣櫃裡落灰。
他的差別對待,明顯到讓我感到窒息。
眼淚不知道怎麼就掉了下來,明明我不想哭的。
可我再也忍不住,聲嘶力竭地質問他:「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她的替身?」
如果不是替身,為什麼林然一出國我們就在一起了,為什麼林然一回來他就不理我了。
他始終沉默,最後在我質問的眼神中,他殘忍地提醒我:「姜啼,注意你的身份。
「你沒資格管我。」
他穿好衣服大步離開,我坐在地上又哭又笑,連去追他的力氣都沒有。
就算想去追他,我又是以什麼身份去挽留?他不是說了嗎?我沒資格。
陳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夾雜不太明顯的譏諷:「這就是你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
「姜啼,他不愛你。」
我抹去眼淚,想要在他面前維持最後的尊嚴,不肯承認我愛得一塌糊塗。
我瞪了他一眼:「你的眼睛是 X 光?還能看到他心裡想的什麼?」
「可是你知道嗎?」
他繼續說:「當初林然剛出道,為了給林然開路,他讓人挖出你的黑料,打壓和她同一個賽道的你,最後林然知道了無法接受,選擇了出國發展。」
我愣愣地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你怎麼知道?」
他說:「現在全網都知道了,隻是沒人明說那個人是裴胥。
「你以為裴胥這段時間在忙什麼?還不是忙著幫林然處理網上那些流言蜚語。
「姜啼,你在他心裡沒那麼重要。」
他是會刺激人的,在他一句句揭露的真相中,我徹底崩潰。
「你閉嘴!」
我沒辦法接受。
我不可能接受。
我以為的救贖,實際是當年親手將我推入深淵的罪魁禍首。
如果我那天晚上沒有遇到他,那我現在會躺在哪個老男人的身下?
他不在乎,他隻把我當成了思念林然的替身,一個正主回來我就不再重要的玩物,甚至是因為林然不接受他下作的手段,他才放過了我。
我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地號啕大哭。
或許是看不下去了,陳進跪在地上,從背後輕輕抱著我,眷戀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後。
「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
我狂躁地把他推開,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我才不要你!我隻要裴胥!」
我無視他的落寞和痛苦,發了瘋地想要報復他們。
憑什麼隻有我受苦?憑什麼隻有我這麼慘?
我不顧一切地花錢找到許多狗仔深挖林然在國外的黑料,又僱水軍瘋狂在林然的微博下攻擊抹黑。
花了這麼多錢,終於讓我找到了林然的破綻。
她在國外有個孩子,已經三歲大了。
未婚先孕,對明星來說是可以壓死人的罪責。
#林然未婚生子。#
#林然私生子。#
#林然和誰生的孩子。#
一時間,關於林然的詞條被衝上了熱搜,壓都壓不住。
我這個作亂的始作俑者在手機背後因為掰回一局而狂笑。
裴胥啊裴胥,你越是護著她我就越是要毀了她。
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兩天後我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說是有個綜藝節目需要我友情出場,鏡頭不多。
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下,知道林然也在綜藝後,我铆足了勁兒地要和她比比,究竟是誰像誰。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我們確實長得很像,但她更多的是鋒芒和自信,哪怕網上關於她的言論滿天飛,依舊充滿了不能將她打倒的強大。
她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我需要頭破血流才能碰到一點點。
我討厭她,第一眼我就討厭,這樣的林然襯得我更加不堪卑劣。
「林小姐,久仰大名。」我微笑著主動朝她伸手,她的眼神古怪,卻沒有拒絕。
綜藝是以直播的形式實時播放,我們同框的一瞬間,彈幕裡全都是【姜啼和林然真的長得好像】之類的話。
有人說我更漂亮,也有人說是林然更漂亮,分不出個輸贏來。
作為綜藝的特邀嘉賓,我比林然先出道,也算是她的前輩。
以「訓練營」為看點的綜藝,我身為導師之一,林然要親手給我敬茶。
在她將杯子遞給我時,熱水猛地灑到了我的身上。
我尖叫著站起來,被燙到的手頓時紅了一片。
「林然你為什麼潑我?」我含著眼淚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句話就先發制人認定了是她故意的。
所有人都圍在我身邊,著急忙慌忙地叫救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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