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賣身契都在小姐手上,她要是發現我們不得用,發賣了去,就得不償失。
為此,我與碧璽思量了一番,決定好好做一做出頭鳥。
於是,小姐人淡如菊的人設回歸。
我與碧璽大擺刁女形象。
春桃來請安,冷嘲熱諷必不可少,適當時機,大耳刮子也得照扇不誤。
每每此時,小姐都是雲淡風輕,後與姑爺哭訴,也都是從小長大的情分,不忍心過度責備雲雲。
還好,老夫人是個給力的。
在我們又一次編排春桃,將她氣哭後,老夫人親自出馬,派了嬤嬤將我們押去,放在廊下各打了二十個嘴刑。
這頓板子挨得我們身心舒暢,雖然臉腫脹得如豬頭一般,但既能有效避免姑爺對我們見色起意,又能叫小姐再使喚不得我們衝鋒陷陣。
如此想來,真值!
常年裝清高的小姐,很是個戰五渣。每每與春桃鬥上,口舌間總佔不得半分便宜。
偏偏,她每每訓斥完春桃,老夫人總要喊她過去。
老夫人說,小姐打狗也不看主人,著實的是打她的臉,哭鬧不夠,還扯了姑爺來說理。
一通折騰下來,反倒是小姐委委屈屈賠禮。
看著小姐越來越黑的臉色,我們深感欣慰。
我們又與煙姨娘通氣,讓她好生休養生息。她也樂得坐山觀虎鬥,每日喜滋滋看著小姐與春桃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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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小姐忍不住了,趁著回去給她娘過生日,帶著春桃直接回了娘家。
春桃在小姐娘家,可沒有半分地位。她老老實實端茶倒水,還總要被一大幫子人欺負。
庶出的二小姐自小就是小姐的狗腿子,見春桃過來伺候,很是不屑:「大姐就是太好性了些,才叫惡奴欺主,這要是放在這府裡頭,早早地發賣出去。」
小姐淡然地抿著茶水,半晌才投來嗔怪的一眼。
二小姐卻仿佛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就算春桃站得遠了些,也要繼續發癲。
「這種欺主的奴才,品性最是低劣,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姐姐你可千萬小心,別被她害了去。」
春桃聽得面皮臊紅,勉強蹲了一禮後就要撤離。
偏不知地上哪來了個小石子,她一腳踩上去,絆了個踉跄,竟是摔到了小姐身上。
小姐哎呦直叫,我與碧璽眼疾手快,趕忙從後頭將她託住。
可饒是如此,小姐還是慘白了臉哭出聲來。
緊接著,花園裡尖叫聲不斷。
小姐很快被抬回了房中,數個郎中被找了來,春桃則被罰跪在廊下。
我與碧璽默默移開視線。
昨夜裡,夫人便喊了我與碧璽去。她要我們今兒寸步不離守好小姐,還說小姐有任何不妥,都拿我倆是問。
這般鄭重,顯見就是一場大局。
碧璽湊過頭來:「茵草,小姐這個月的葵水,好像沒來。」
09
郎中們都湊在一處斟酌用藥,都說小姐胎相未穩,此番又受了撞擊,差點兒便保不住。
這事前世並不曾發生過,碧璽也有些蒙。她說前世小姐的孩子一直挺安穩,更何況小姐盼這個孩子也盼得緊。
如今小姐都能拿自身為餌,這一世的她,有些過於豁得出去。
不過成效斐然,姑爺得了消息趕過來,整個人幾乎暴跳如雷。
他安撫好小姐,一氣兒衝出,對著春桃就是窩心一腳。
「惡奴,本少爺不過是略寵了你兩分,便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夫人也是你能算計得了的。」
春桃應也猜到幾分自己被算計,可所有人都指認於她,她隻能推說並非故意,老實伏小做低。
「都是奴婢不小心衝撞了夫人,請少爺責罰。」
姑爺剛想心軟幾分,二小姐又出門煽風點火。
「大姐夫您可悠著點兒,聽說這位可是您母親賜下的人。長者所賜,哪裡有不好的道理。」
姑爺面上更掛不住,轉頭看向春桃,又是窩心一腳。
「我院裡是容不得你了,回頭與母親稟過,便發賣了你去。」
春桃又是一聲抽泣,伏在地上再沒能爬起。
沒過多久,老夫人得了消息也趕了來。
小姐裝死,全讓姑爺與自家爹娘在外頭交涉。
等一切塵埃落定,她才佯裝驚醒,期期艾艾地與老夫人道歉。
「婆母,是兒媳不孝,惹您擔心了。」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著,不過到底是她送的人出了錯,也隻能先將表面功夫做足,擺出慈愛臉接小姐回去,並承諾再不幹涉小夫妻生活雲雲。
小姐的唇角還沒來得及翹起,老夫人又話題一轉,表示小姐身嬌肉貴,近期不宜勞累,由自己重接中饋。
一家子的中饋權力,爭的不僅僅是銀錢,更是人事的權力。小姐想要回絕,但身子不適的診斷已下,她也隻能暫時打落牙齒和血吞。
碧璽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睛有些發亮:「煙姨娘好歹是內宅的姨娘,這時候就別養尊處優了,合該出來幫襯幫襯。」
我亦笑,深以為然。
煙姨娘得我傳訊,巴巴去了老夫人院中獻殷勤。
婆媳之戰正當時,煙姨娘作為小姐的眼中釘,自然入了老夫人法眼。
這下,小姐就有些坐不住。
我早就偷偷打聽過,她這胎其實無礙。不過她既要裝樣,我與碧璽作為忠僕,自然要全力配合。
是以,安胎藥裡多些不可言說的東西,便也分屬平常。
小姐的胎真不穩起來,可郎中來查又查不出個所以然。她隻能老老實實養著,眼睜睜看著煙姨娘風生水起。
她心情煩悶之下,請了娘家人過來探望。多數是小姐的娘親親自過來,其餘時候則是二小姐代勞。
二小姐真有幾分本事,時常哄得她喜笑顏開。
我一直奉命送二小姐離開,獨獨有一回因著有事,二小姐笑眯眯地叫我自忙去。
我多留了個心眼,悄悄跟著了幾步,就見她花枝招展地與姑爺來了個照面。
「大姐夫安。」她嬌笑著,故意站立不穩,往姑爺身上湊。
與小姐格外相似的眉眼,卻面容更嬌俏、衣裳花色更粉嫩,姑爺已然錯不開眼來。
10
轉眼七八月光景,小姐的肚子越來越大。
興許因為這是頭個孩子,還是嫡出,姑爺難得重視了幾分。平日裡但凡有空都來相陪。
我與碧璽也不斷捧著她:「小姐聰慧,等生下孩子,拿回中饋又有何難,更何況您與姑爺才是真愛。」
一聲聲贊美裡,小姐飄飄然,更自認美貌又聰慧,無人可及。
我默默算著時間,終於等來了翠芝的回信。
信箋上大大的「可」字,看得人心潮起伏。
我尋到正煎藥的碧璽,故意愁眉苦臉道:「聽說,姑爺最近在外頭包養了個外室。這要是叫小姐知道,可怎生是好。」
碧璽也跟著嘆氣:「都說孩子七活八不活,如今正是最關鍵的時候,還是得閉緊了嘴巴。」
暗處,一個偷聽的小丫鬟一閃而過。
我與碧璽相視一笑。
我們本來也不想做得這麼絕,是小姐逼人太甚。
後來我們收到翠芝的信才知,小姐的娘親在威脅了我們過後,還是對翠芝下了手。
幸虧翠芝早就改頭換面,又是個機靈的,才逃過一劫。
怪不得小姐要找她的親娘來談心,還總將我們趕到外頭。原來是在謀劃,怎麼置翠芝於死地。
看樣子,我們想平安離府的心願再難達成,我們也不想一直生活在恐懼裡。
我與碧璽聯系翠芝,叫她去贖出青柳,蠱惑青柳再努力一把,重新勾住姑爺的心。
青柳早就恨毒了小姐,加之好不容易從窯子裡逃出,為了能一擊即中,甚至在渾身的傷疤處文上妖娆嫵媚的芍藥圖。
據說,這是花樓裡的絕技。顛鸞倒鳳時,那些綻放在肌膚上的芍藥,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抵得住。
姑爺也是男人,所以置了外宅,安下了青柳。
……
很快,我們就聽到了前廳的動靜。
那小丫鬟迫不及待地告了密。
其實也不怪她,小姐的故作清高,早就不得人心。
如今是煙姨娘輔助老夫人掌家,每每給我們正院的奴婢們發月錢,總有些不及時。
丫鬟們怨聲載道,指望小姐出頭。
小姐卻隻顧撫著自己的肚子,很是漫不經心。
「顧家御下素來寬厚,丫鬟們哪裡就急缺了這些個月錢。何必非要折了我的臉面,去給那老虔婆磋磨。待我重掌中饋,再補了就是。」
她說得輕巧,根本不知底層人疾苦。
那告密的小丫鬟家中老娘病得起不來身,正是要月錢抓藥的緊要時候,小姐這一發話,人家老娘熬不得一命嗚呼。
小丫鬟怎能不恨,如今能有刺激到小姐的機會,她自然牢牢抓住。
果然,小姐捂住了肚子,兩眼都快發直。
等我與碧璽趕到,已經一迭聲地叫嚷起來,說是要去現場。
怒火早已燃燒掉理智,她如一隻鬥志昂揚的公雞,對著我與碧璽招了招手:「我要去接夫君,我要他給我個說法。」
11
我與碧璽當然不會攔,還貼心幫她找了四五個小廝跟著。
消息送到煙姨娘處,煙姨娘很是配合地將消息壓下,沒肯傳到老夫人院裡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向目的地,過去時姑爺正與青柳白日宣淫。
青柳雖被毒啞,姑爺卻是叫得歡,一句一個心肝寶貝,恨不得將青柳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小姐挺著個大肚子站在廊下,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還是青柳先聽見了動靜,怯懦地先走出來。
她衣衫不整著,大敞的領口刺痛了小姐的眼。
這次都不用碧璽登場,小姐都沒忍住自己動了手。
一耳刮子下去,青柳立刻歪向一邊,唇角都流了血。偏她已然被毒啞,隻能委屈地默默流淚。
「小姐,砸不砸。」帶來的小廝,不知是誰先開了口,緊接著便是花盆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刺激到小姐,讓她產生有恃無恐的錯覺。
「砸。」她冷冷道,一聲令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廝們已呼和著砸開。
這般動靜,自然驚動了左鄰右舍。沒一會兒,院門外探滿了頭。
我贊許地看了那群小廝一眼,不愧是經煙姨娘調教過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本事夠可以。
小姐卻沒空注意這些,她隻顧著發泄怨氣。
興許是有所倚仗,她居然還對著屋內咆哮開來:「夫君,你有臉做,此刻就沒臉出來了嗎。」
說罷,她又挺著肚子又抖了抖。
我與碧璽真想給她豎個大拇指,也不枉費我們一路言語激將。
她當下隻覺得自己委屈得緊,而裡頭的姑爺負了她的痴情,她誓要給姑爺好看。
這般動靜下,姑爺終於磨磨蹭蹭出來。
現場,小姐因懷孕身形臃腫,滿臉更是起了紅疹,加之衣裳顏色老舊,觀之著實不夠賞心悅目。
反觀青柳,嬌怯怯地倒在一邊,紗衣凹著曼妙身形,一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姑爺的保護欲被徹底激起,幹咳了聲便拿出夫主的氣勢,叫小姐先行回去。
小姐如何肯,她難得大聲,質問姑爺的負心薄幸,更親自動手,挽住姑爺的手就要連人拖走。
嘖嘖,日復一日的捧殺果然有用,小姐有些飄得找不著北,忘了什麼叫男子的臉面。
青柳還在嗚咽,一雙美目全是希冀。她視姑爺為神明,滿足了姑爺大男子的自尊心。
「夠了。」姑爺被那眼神刺激到,一個不耐煩大吼了聲,將小姐甩開。
我對周燼做的每件事他都有回應。我以為他也喜歡我。直到我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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