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不守舍,晚上親密時,沒收住爪子,劃傷了謝靳序的後背。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角:「疼了?」
我不自覺地渾身發抖,又聽見他喊:「小乖,阿藍。」
我本名叫珈藍,是狐族僅存的最後一個九尾赤狐獸人。
當初讓謝靳序這樣叫我,其實是我的私心。
狐狸一族,最擅長蠱惑人心,可這次,我好像把自己的心也交出去了。
林千開始恢復記憶,她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頂替。
而謝靳序最痛恨欺騙。
我必須要離開了。
8
我沒有離開空海。
這張臉就是行走的通緝照,我逃不遠,很快就會被謝靳序抓回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打算先在空海躲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再悄悄離開。
手機裡還留著謝靳序給我發的信息:
【歇業的那家餐廳開了,晚上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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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讓小陳回去接你。】
【小乖,在躲貓貓嗎?】
【再不出來就又歇業了。】
【我讓他們延遲了營業時間,小乖,阿藍,快出來。】
後來就是不斷打進來的電話,我沒敢接,把手機卡拔出來,剪了。
隻留著信息。
離開謝靳序後,我的臉開始變了。
臉上的皮開始一點點掉,越來越不像林千,而是快露出本來的樣子。
因為追殺,我九條尾巴被砍斷了七條。
為了保命自斷一條幻形成了林千的樣子,可功力還是大不如前。
有幾次差點就被謝靳序發現。
「小乖,他們會給你用最好的草藥,別背對著我。」
「疼嗎?疼的話就咬我。」
他給我找最好的藥吊著,每次上藥就露出胳膊,讓我咬他的手。
因為他以為我是林千。
心裡一抽一抽地疼,伴隨著一陣惡心,我差點吐了出來。
沒有這些藥吊著,我不僅臉要變,身體好像也越來越差了。
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去買藥。
藥店裡坐了個老中醫,順帶給我診了脈。
「诶?」他喜上眉梢,「你懷孕了。」
晴天霹靂。
9
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就能離開空海,但曾經追殺我的人,又會找上門來。
我隻剩最後一條本命尾了,再丟會死的。
「你身體可虛著,這些藥拿回去,一定要按時吃。」
我還是提著一大袋子藥出了藥店。
我的所有家人,都因為九尾的珍稀血脈,被獵殺,死了。
這個寶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回到暫時躲藏的小旅館,老板娘大手一攔,不讓我進。
我拿出房卡:「我是住上面的。」
「我知道你是住上面的,你證件呢?」
我是逃命來到空海的,根本沒有什麼證件。
後來扮作謝靳序未婚妻之後,借這張臉,到哪也沒人要我證件。
「之前是之前,現在可不一樣了,沒證件住不了。」
我抓緊房卡:「不能再晚兩天嗎?我現在沒有地方……」
「現在除了橋洞底下,沒有哪個地方敢收你們了!」
老板娘狐疑地看著我:「上去也是被逮住看證件,你怎麼總是遮著臉,這大熱天的……」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放下房卡轉頭出去。
這個小旅館,還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沒想到被查了。
我提著一大袋子藥,轉頭去了犄角旮旯裡好幾家小旅館,都被老板趕了。
還有人想直接拉下我的帽子,要來看我的臉。
這條街似乎是清掃的重點地點,每家店都在被盤查。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些被送進謝靳序莊園的女人。
「膽子很大,誰教你這樣裝狼的?」
「東施效顰。」
「誰送來的?送回去。」
……
然後演技拙劣的獸人就被裝在盒子裡,面目全非地送了回去。
其中不乏有人借著機會想要在謝靳序身邊安插的眼線。
都被一一識破,並且加倍奉還。
我第一次爬上謝靳序腿上的時候,他眼裡閃著幽綠的光。
捏著我的下巴問:「不怕我?」
我搖了搖頭。
比起被砍掉尾巴,被倒掛放血,被剝皮,被豢養被鞭打做獸奴……
接近謝靳序,已經是我當時孤注一擲最後的選擇了。
隻需要討好一個人,就可以不死。
我當然不怕。
可現在我怕了,我怕他也讓我生不如死。
夜幕降臨,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橋洞底下。
有草,有水,把本命尾現出來蓋在身上,也可以睡一晚。
逃命時都是這麼睡的。
我正想躺下,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雙手。
握住了我的腳踝。
10
我渾身一顫,轉過頭卻不是熟悉的身影:
「放手。」
「遮住臉幹什麼呢……腳腕這麼細,好香啊。」
那人爬起來,一把拽掉了我的帽子:
「難怪這麼白,真是個漂亮貨,給爺爽一下,到時候給你就不用流浪了。」
我往前就要跑,卻被猛然壓下。
鋪天蓋地的酒氣撲灑在臉上,過往的噩夢頃刻襲來。
「九尾狐就是不一樣,摸起來手感真好,用起來應該也不差。」
「真漂亮啊,臭婊子敢抓我?你們怎麼養獸奴的?」
「別生氣,別生氣,把這個賤人的指甲拔下來!」
我悽厲地大叫,他們臉上卻更興奮。
我伸出尾巴反抗,卻被一刀切斷。
「斷一尾換一張臉,怪不得說是稀罕東西,再砍一條。」
他們大笑著看我扭曲,看我求饒,看我生不如死。
油膩的手揉在腰間,身體下意識繃緊,戰慄過後,狐尾現了出來。
一把將男人掀飛了出去。
「臭婊子!假清高……」
狐尾纏住男人,把他甩進了江裡,巨大一聲響,砸中了江裡的石頭。
也驚動了草叢裡的人。
另一個醉漢搖搖晃晃出來,就要把酒瓶往我頭上砸。
結果絆腳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草叢裡還有一個女人,靜靜躺在月光下,毫無聲息。
她被這兩個人掐死了。
我走過去,隱隱覺得她的面容有些熟悉。
卻想不起來是誰。
「我替你報仇,能把你的臉給我嗎?」
失去八尾,我已經沒有了幻形的能力。
九尾狐窮途末路之下,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換皮。
活人的皮會露餡,剛死的人最好。
「我隻剩一條尾巴了,保命用的,不能給你。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生下這個孩子。
「隻換一年,一年之後就還給你。」
我拽下本命尾的尾尖毛,放進了女人嘴裡。
手指慢慢摸過女人的臉龐,她的五官一點點消失。
等我再站起來時,臉已經變成了女人的樣子。
江裡的醉漢剛爬上岸,瘋了般要把我拽進水裡。
我用尾巴卷住他們,深潛到底。
再浮上來時,隻剩我自己。
我找了個風水好的地方,挖坑把女人埋了。
在鋪好的墳草地上守了一夜,第二天重新找了家旅館。
新皮還不習慣,我依舊戴著大帽子。
老板看了眼證件,忽然臉色一變:
「抓住她!」
我想跑,卻被團團圍住。
老板激動地打起了電話:
「是的,是的。
「找到夫人了。」
11
我明明拿的是江邊死掉女人的證件。
身子一抖,已經被束住,眼睛也被一塊黑布蒙住。
「不好意思了,太太,這是先生要求的。」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停下。
我被扔到冰冷的地上。
什麼也看不見,卻能感受到面前赤裸的視線。
仿佛隔著布料,也能看到謝靳序那張冷峻的臉,俯視著我。
輪子碾壓過地面,到我面前,粗粝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
「你以為走得掉嗎?」
我一愣。
「在空海待了二十幾年,你以為躲在哪裡我找不到?
「娆娆,為了離開我,你什麼都可以不要,你就這麼厭惡我。
「可惜,你知道,我不會放你走的。」
眼前的布被扯掉,男人陰鸷的面孔近在咫尺。
不是謝靳序。
狂跳到嗓子眼的心卻快要蹦出來,我知道這個人。
路謙,謝靳序的死對頭。
我借的,原來是路謙妻子葉娆的皮。
之前的商業聚會上,我遙遙看過她一面。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舍得打斷你的腿?」
門忽然被敲響,一道聲音傳進來:
「路總。」
路謙松開了手,把我丟到沙發上:「說。」
「謝靳序。」
我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指甲也不自覺掐進肉裡。
那人打開門進來,站到路謙面前報告:
「那邊暫時沒什麼大動作,不過謝靳序底下的人活動很頻繁。
「好像在找人。」
路謙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找人?他在找誰?」
12
「動作很隱秘,謝靳序大概不想被人發現,還不知道是誰。」
「那就去查。」
路謙不耐煩地挑眉:「去聯系那個人,在謝靳序身邊這麼久了,要是這點信息都套不出來,那她是真廢物。」
男人點點頭,就要轉身出去。
路謙叫住了他:
「盯緊點,要是先找到了,就直接抓過來。
「能讓謝靳序這麼隱秘的,想必也是個寶貝。」
不是寶貝,也有可能是欺騙他的仇人。
房間裡再次歸於寂靜,路謙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娆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大手將我摟得死緊,肚子裡忽然一陣疼痛。
我痛苦地皺眉,嘴唇卻被手指強硬撬開。
「這麼多年,你無時無刻不想離開我,是不是把你的手腳都打斷你才能安分?這就痛了,等下還有更痛的。
「你說怎麼辦呢?」
粗粝的指腹用力,唇齒間湧出血味。
我嗆得咳嗽幾聲,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這完全是本能反應——
過去我疼痛時,謝靳序就會讓我咬他的手緩解。
漸漸地,我習慣了這樣。
路謙反手掐住我的喉嚨,幾乎讓我窒息:
「為什麼,我就這麼不堪,寧願死你也要走?」
「我……」我拍打著他的手臂,「懷孕了。」
喉間驟然一松:「什麼?」
「我有了你的孩子,如果你殺了她,我也會殺了你。」
13
託寶寶的福,路謙暫時放過了我。
他顯然沒想到葉娆有了孩子,病態偏執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在得到醫生的回應後,蹲在我面前,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肚子。
我往後一縮。
「你想掐死她?」
路謙的手僵在空中,臉上閃過懊悔的神色:
「這是我的孩子,娆娆。
「你別再跑,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了。」
我腦海中對葉娆僅存的記憶,就是她曾經是葉家唯一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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