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嘆了口氣,「麻煩幫我給她買點醒酒藥,然後麻煩你幫忙把她們送回去。辛苦你了,你們注意安全。」
「對了,還有,幫她買點胃藥,謝謝哈!」
我啰唆地交代了很多。
他突然把鏡頭換回自己的臉,笑著問:「那腹肌照呢?」
我傻傻地看著他好久,隔著美顏,我看到自己的臉都紅了。
半天後,才想起找回場子:「那可是良藥,如果你有的話,也給我發點。」
他別過臉去笑,眉眼彎起的側臉,時隔多年依舊扣我心弦。
我在心裡怒罵自己不爭氣。
瞎聊了一會兒。
最後,他收起嬉皮笑臉,認真地問:「你呢?好嗎?」
久違的關心,讓我有點想哭,但我還是笑了笑:「現在還好,都已經習慣了。你們都好吧?」
「都挺好,生日快樂。」
我們掛了視頻。
我陷入了整宿的失眠。
望著滿天的星河,我突然懷念我們最後一次一起過生日的時光。
記得那天我做的蛋糕很醜,他們倆還是賞臉吃完了。
Advertisement
9
那天過後,陳藝再也沒有跟我提過周燼。
朋友圈也沒發過他。
我覺得奇怪,視頻時我問她:「你們是不是鬧掰了?」
她說:「忙著談戀愛呢。」
我心一顫:「你們倆好上了?」其實是該祝福的。
她白了我一眼:「想什麼呢?他早就不追我了,我跟別人談的。」
我莫名地松了口氣。
我覺得自己真虛偽,希望他們在一起,又慶幸他們沒有在一起。
陳藝給我介紹了她的男朋友,是一個很白淨的男生。
她說男生對她很好,我給她送去祝福。
從那之後,我很少打擾她。
偶爾不開心也是發朋友圈 emo。
某天,發完一條吃感冒藥的朋友圈後。
突然收到置頂多年,卻從未聯系的賬號發來一張卡通腹肌照。
他居然用了這個號。
當年我幫他申請後,他就在注冊那天登錄了一下,之後沒再用過。
我抓起手機,輸入鍵按到冒煙。
【是人是鬼?】
他彈了視頻過來,那邊已是深夜,他身後是花灑,一看就知道躲在浴室裡。
他問我:「好點沒有?」
我開玩笑:「好多了,腹肌的藥效就是快。」
其實距我吃藥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我知道他說的不是腹肌。
他順著我沒反駁,隻是笑笑。
掛視頻時,他又恢復認真的模樣:「照顧好自己。」
我們又恢復了朋友關系。
其實也還是有點心酸的,因為陳藝跟他做回朋友後,最後才輪到我。
不過就目前來講,這已經算是我們之間最好的關系了。
10
我在困惑時,偶爾找他解憂。
我珍惜這挽回的情義,不敢越界。
直到臨近大學畢業。
他突然給我打來視頻,他喝了很多酒。
他問我:「林想,你還會回來嗎?」
我父母已經定居國外,老家除了外公和小姨,沒有其他親人。
按照我父母的規劃,我大抵是不會回去生活了。
我委婉地說:「會經常回去看看的。」
他的眼眶很紅,臉上的痛苦藏不住。
我有些擔心,輕聲地問:「周燼,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可以跟我講講。」
他抿唇,像是要把所有委屈忍回去。
平復好呼吸,他說:「沒事,祝福我朋友林想這個善良的女孩,永遠被善待。」
我有點感動,卻嘴硬地嘲笑他煽情。
不久,周燼告訴我他申請戍邊,畢業要去祖國的邊疆了。
我心裡不舍,但又沒有立場多說什麼。
我去唐人街買了平安符寄給他,還在裡面塞了紙條:【願周燼生生世世永遠平安健康。】
他入伍後,聽別人說他們的身份不方便跟海外的朋友聯系。
我雖然沒求證,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自覺地不再聯系他。
11
後來,我和陳藝在往事中聊起他。
我還跟陳藝開玩笑:「有次他給我裝了一瓶螢火蟲,你卻沒有。你說任誰看了不覺得他喜歡我。哈哈哈哈。」
說到這,我自己突然頓住,原來我居然被他區別對待過。
陳藝張開的嘴僵著,卻沒有聲音。她心不在焉,像是藏滿了心事。
聊到最後,她突然問我:「想想,如果我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她救過我的命,高一那年,我們在老街區遊玩,老舊的房頂突然滑下瓦片,是她把我撲往一旁,避免了頭部被砸到,不然我不死也大殘。
而我為了報答她的恩情,也在她媽媽欠住院費時,叫我家人幫忙付了錢。當然,顧及她的自尊,這件事沒讓她知道。
以我們過命的交情,我知道她不會輕易傷害我。
但看她不安的神情,我還是忍不住故意逗她:「不原諒,打死不原諒。所以你千萬別對不起我。」
她慌亂地盯著屏幕,不敢直視我,壓低聲音回答:「好,我知道了。」
察覺到她不對勁,不知道她在心虛什麼。我問:「魂飛哪兒去了?是不是失戀了?」
她不答反問:「你還喜歡周燼嗎?」
我認真地想了很久,竟然答不出來。
說喜歡吧,好像也沒有那麼牽掛,隻是偶爾會想起。
說不喜歡吧,關於對少年的描寫,又滿腦子全是他十七歲時的樣子。
我答非所問:「不重要啦,我跟他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交集。」
12
本以為不會有交集,卻很快又見了面。
離開家鄉的第六個年頭,我回國小住。
外公說想去他曾經上山下鄉的地方走走,看看曾經的老朋友,叫我和小姨帶他去邊疆。
小姨擔心那邊海拔太高,怕他身體吃不消,對他說跟朋友打視頻也一樣的。
外公搖搖頭,眼裡全是哀傷:「不一樣,有些人再不見,就是一輩子了。」
我莫名地跟著傷感,跟外公一起說服了小姨。
我們去兩千多公裡外,會見外公思念了半輩子的發小。
當年,他們一起上山下鄉來到這邊。
外公回城後,他發小選擇留了下來。
隨後長達數十年的歲月裡,除了近年來打視頻,他們沒再見過面。
兩位滿頭銀發的老人相擁而泣。
他們相識青絲,重逢白發。
跨越數十年的光陰,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相逢。
我突然想起那句詩——落日見秋草,暮年逢故人。
真是好應景!
我們原本計劃隻逗留兩天。
結果因為突發的特大暴雨爆發山洪,摧毀了通往外界的公路。
我們在這座邊境小縣城又住了兩天。
外公和他的發小還一起種下了長壽花,許願下一次相見。
13
離開那天,不太順利。
經過塌方過的路段時,我們的車胎陷入泥坑裡。
路面是緊急搶修的,全是泥土,導致車胎一直打滑。而我和小姨駕駛水平有限,倆人換著開,也沒能把車開上來。
試了好幾次,我們泄了氣,也沒了力氣。
隻好等待有車輛路過時,請好心人幫忙。
等了一個多小時,救災的軍車經過。
最前面的第一輛車停了下來。
有個兵哥哥反復看了我幾眼後,朝後面招手:「周燼過來幫忙。」
聽到熟悉的名字,和對應的軍裝,我心裡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一回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挺拔的身姿襯著軍裝威風凜凜。
他逆著晨光朝我走來。
再走近,我看到了熟悉的臉。
記憶中青澀的少年與眼前一身正氣的男子重疊,眉眼多了幾分威嚴。
我心跳仍不自覺加重。
原來第一眼就喜歡的人,真的可以喜歡很久。
原以為的不牽掛,其實是在長久看不到他的時光裡,被別的事情暫時掩蓋罷了。
靠時間淡化的思念,在重逢時是如此洶湧。
感受到眼眶裡有熱流,我側過頭偷偷擦了眼淚。
他藏起短暫的驚訝,率先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
我努力平復心情,笑得很醜:「好久不見。」
簡單的招呼過後,他繞著我們的車身看了看,坐進駕駛室,他的戰友幫忙在後面推。很快,他們就幫忙把車開了出來。
他還趴在地上幫我們詳細檢查了輪胎。
沾了一身的泥。
他反復確認沒問題後,貼心叮囑:「慢點開,這邊路況還沒完全恢復,而且都是山路,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點頭:「好的好的,我們一定會小心。」
意識到在這種緊急關頭,還佔用了救災資源,我心裡充滿了內疚,又朝他們鞠躬:「對不起,佔用你們時間了。」
外公和小姨也一直道謝。
周燼的戰友擺擺手:「不用道歉,群眾哪裡需要我們,我們就去哪裡,你們也是群眾。」
我們感動得熱淚盈眶。
不知道怎麼表達謝意,我給他們遞去水。
他們笑著說不用。
他們離開時,他戰友跟我開玩笑說:「小姐姐,他很快就可以申請休假,你別急著走,一定要等他回去啊。」
來不及分析他戰友好像知道我不在國內。
我笑著應聲:「好的,我不走。」
通過側面,隱約看到周燼嘴角微揚。
我不知道擁抱方不方便。
想跟他握手,伸出了一半又偷偷地收了回來。
被眼尖的他看到了,他把全是泥的雙手在軍裝上擦了又擦才伸出來。
我強忍眼底的酸澀,握上他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平安順利。」
他注視了我數十秒,饒是他剛才再淡定,這會兒眼裡也有了些波動。
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掃了眼邊上的救災車,最後隻點頭回了句:「一路順風。」
我又重復了一遍:「一定平安。」
他轉身離開,背對著我揮手。
很快,他們的車尾燈就消失在山腳。
14
回到車上,我貼在車窗上發愣。
覺得好不真實。
外公和小姨默默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問。
晚上,我們到了市裡。
又下起了大暴雨。
外公說這裡有一座很靈的寺廟,要帶小姨去求個好姻緣。
他們解完了小姨的籤。
外公又問我要不要也求個試試看。
我看著外面的雨,在心裡默默祈禱:願家人健康,願周燼平安,願小藝幸福。
看我不語,外公笑了笑,試探道:「白天那個小伙子很不錯。」
我知道他想八卦,笑了笑,報了周燼的生日:「××年農歷 6 月 9 日。」
外公拿著我和周燼的生辰去求籤。
我沒有反對。
明知道感情需要兩情相悅,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
結果,我看到籤上寫著:【若是前世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我雖然不全信,但心裡還是猛顫了一下。
作為娛樂圈頭號狗仔,我偷拍到了影帝 和當紅小花從酒店出來。影帝:「給你100萬,刪了照片。」
現代言情
十七歲那年,我撿了個傻子回家。 他失憶了,但長得很好看。 我騙他是我未婚夫。傻子信了。 可後來恢復記憶,他身份竟是高高在上的富二代。 他回他的世界了,沒有絲毫留戀。 兩年後重逢,我親眼看見, 昔日的傻子,如今用鞋尖碾著別人手指,冰冷道:「廢物。」 正要逃跑,他叫住我: 「未婚妻,你也失憶了?」
短篇虐戀
我是貴族學院的惡毒女配。偶然覺醒時。我正欲對男主強取豪奪。他滿臉厭 惡 :「現在住手還來得及。」
現代言情
我的孿生姐姐愛上了我的夫君,和家人一起殺了我。 她扮作我的模樣,嬌羞的坐在我的床上等我夫君同寢。 我的爹娘也盼著她能與我的夫君琴瑟和鳴,萬子千孫。 夫君推門進來,姐姐紅著臉上前為他寬衣。 她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比她還要可怖。
短篇虐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