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江明玉注意到太子看著她笑了,還以為是對她有意思,嬌滴滴地走了過來施施然行了個禮:
「明玉見過太子表哥。」
太子眉頭一皺:
「江小姐有禮了,隻是這話略有偏頗,且不說孤年齡比你小,孤與阿瀾有血親她才稱一聲表哥,孤與你又有何親之在?」
他平時說話很少自稱孤,現在是真生氣了。
江明玉的表情一僵,卻還是硬撐著笑容溫和地說道:
「是明玉失禮了,明玉隻是瞧見太子殿下手中的穗帶樣式新穎,似乎是與我身上這一套衣裙出自同一家成衣鋪子。」
事實證明人在尷尬的時候最容易胡言亂語,太子的衣物怎麼可能會在外面的鋪子採買呢。
她重又提起的穗帶成功讓太子的臉色徹底拉了下來:
「你穿的這一身,好像一隻火雞,並不襯你,下次別穿了。」
江明玉被他一番話說得有些下不來臺,尷尬之際陳錦安終於姍姍來遲英雄救美。
「太子表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憐香惜玉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
「你穿的這身跟她倒是登對。」
陳錦安被噎得面色一紅說不出話來,我差點憋不住笑。
爽,實在是太爽了,江明玉一巴掌,陳錦安更是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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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出所料,江明玉的心聲又開始了:
【肯定是這個病秧子指使太子讓我難堪,一個破太子我根本不稀罕。】
就在這時太後姨母閃亮登場,頓時整個御花園跪了一地,請安聲不絕於耳。
太後一臉端莊慈祥的笑容,在一眾下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我的面前,一隻手伸向我,另一隻手伸向太子,親手將我們扶了起來:
「好好,阿瀾難得來看哀家一回。」
隨後她又看了眼我身後的江明玉:
「你就是江明玉?」
江明玉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太後嘴裡叫出,欣喜若狂:
「正是臣女,今日得太後娘娘恩典親口傳召,實乃臣女三生有幸。」
可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太後銳利的眼神。
「好一個三生有幸,聽說你近日很是風光,丞相府長女大辦生辰,宴邀群臣,真是好大的排場。」
江明玉聽得雲裡霧裡,臉上不再有方才的得意,而是謙虛地笑著:
「太後娘娘抬舉民女了,臣女隻不過是一介庶女……」
「你還知道自己是庶女。」
此時怎麼會還不明白太後的意思,江明玉低著腦袋,雖然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心中卻已止不住地咆哮。
【死老太婆,搞了半天是為了給江瀾撐場子來了,死丫頭自己鬥不過我就找別人,看我一會兒怎麼要你好看。】
太後不再理會她,任由她就那麼在原地跪著,轉頭溫和地與我和太子說話。
而我卻敏感地捕捉到了江明玉心聲裡的信息。
看來她今日是有備而來,一會兒怕是又要想著法子害我了。
過了一會兒到了用膳的時間,太後年紀大了在外面和我們說了太久的話,身體難免有些吃不消,用膳就沒有和我們一起。
原本想著,皇宮之內,太後親設的宴席,想必沒人敢惹是生非。
可偏偏就有人膽這麼肥。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百合手裡那碗加了料的湯,而百合則是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們小姐說,那日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您,所以特意準備了這碗雞湯來向您賠不是。」
我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百合的心聲我聽不見,但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碗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忽然很好奇,江明玉隻是一個庶女罷了,哪來的本事把手伸進皇宮裡呢?
正想著,我扭頭掃向了外面的桌面,視線對上了人群中正盯著我看的陳錦安。
果然,也隻有他能有這個本事了。
雖然聽不見百合的心聲,可我能聽見他的呀。
我捏著百合的手腕一步一步走向陳錦安,走到他面前時果然聽見了他內心的活動:
【這個賤人怎麼跑到我這來了,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我立馬露出一個笑容來:
「安哥哥,姐姐給我燉了湯,有沒有給你呀?我一個人喝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陳錦安松了口氣說道:
「我已經喝過了,你自己留著喝吧。」
我單純地點了點頭,陳錦安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趕緊喝了,今天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一個破了身的女人還怎麼配進我襄王府的大門,到時候我便能名正言順地迎明玉進門了。】
我的笑容漸漸冷了。
這麼多年來江明玉一直使壞針對我,我無所謂她裝可憐先後搶走了父親和陳錦安的寵愛,那些作弄也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罷了,每每看著她吃癟,我也隻是當作無聊生活中的一點玩樂。
可我實在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惡毒,這次竟然是想要壞了我的名聲。
既然她敢這麼作惡,也就別怪我不念人情了。
6
我將百合領回了自己的小隔間,屏退眾人。
太後寵愛,用膳特意給我單獨準備了一個小隔間,這也方便了我說話。
我冷著臉看向百合:
「你入相府多久了?」
百合強忍住身體的顫抖回答道:
「回二小姐,奴婢五歲起就在相府當差。」
我點點頭,拿起她手裡的湯碗。
「我父親為何能當上丞相,又為何能常居高位經久不衰,你可知是為何?」
為何,自然是因為我母親是當今太後嫡親的外甥女,聖上的親表妹。
我將那碗湯藥一點一點送到嘴邊,就在即將喝下之際,一隻纖細的手忽然伸過來,將碗一下子打翻在地。
百合一臉驚恐地在我面前跪下,俯身在地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響鼓不用重敲,這也是我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將她扶起,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算你識相,實話跟我交代江明玉今日到底是怎麼跟你吩咐的,我保你和你的家人今後無憂。」
百合有一個病重的母親,她是為了給母親掙錢看病才入相府的,而江明玉正是拿捏到了她的軟肋。
我並沒有一開始就解救她,一來雖然她並非情願,可這麼多年來也確確實實幫著江明玉做了不少害我的事。
二來,她大可以一開始就來找我幫忙,可她並沒有,直到如今才終於想通。
隨後我從她的口中得知,江明玉今天就是和陳錦安聯起手來想要將我的名聲毀了,他們料定丟了名聲的我一定會想不開而自盡,這樣她便可以穩坐相府獨女的位置。
等我死後,她再撒撒嬌賣個慘,讓父親把柳姨娘抬為正室,這樣她就是名副其實的相府嫡女了。
她送我這樣一份大禮,我當然要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從一個庶女手裡搶人根本不算難事,我將這事稟告給了太子,不消片刻便有了回音。
百合徹底解了心結之後毅然決然地帶著同樣的藥方回去下在了江明玉喝的水裡,再將神志不清飢渴難耐的她帶到了原本計劃好的廂房。
最後由陳錦安把眾人引到那間廂房外,遠遠便能聽見屋內傳來不堪入耳的喘息聲:
陳錦安臉上的表情興奮到快要扭曲,他急不可耐地推開了廂房大門,隨後愣在了原地。
屋內是一片狼藉,兩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床上顛鸞倒鳳不知羞恥,可那具女人的身子卻不是他想象中的我,而是他心尖上柔弱不堪的江明玉。
江明玉忘情地和身上的男人快活著,還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嘴裡不住地叫喊:
「啊~皇上~您快弄死臣妾了~」
陳錦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後才反應過來連忙脫下外衫想要罩住江明玉。
他眼眶通紅地嚎叫:
「滾!都滾出去!不許看!」
周圍的貴女們早就在開門的一瞬間驚嚇得捂住眼睛四散逃離開來,留在原地的都是一些平日裡酷愛出入風月場合的紈绔子弟。
可江明玉今日的所作所為,相信很快就會在京城傳播下去。
7
太後的宴席竟然鬧出這樣的醜事來,自然是要被叫去問話的。
更何況,江明玉嘴裡喊的還是皇上。
江明玉衣衫褴褸地跪在大廳,旁邊是神色復雜的陳錦安。
太後用完膳後本想小憩一下,剛眯上眼睛就有下人來報出了這等子事,這會兒自然是鬧心不已,沒一點好臉色。
「你雖說隻是庶女,但好歹也是相府出身,金枝玉葉地長大,怎會如此不知廉恥!你說你就算自己不想活了何故還要拖著我的阿瀾!」
江明玉出了這樣的事,不僅僅是她的名聲受損,就連我也會一並遭人詬病。
盡管太後第一時間就找人封鎖了消息,但今日來的人實在是太多,這事遲早是紙包不住火。
一想到這一茬太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江明玉眼含熱淚地哭訴:
「太後娘娘,臣女冤枉,臣女是被人陷害的呀,求您為臣女做主!」
她的藥勁雖然過了,可方才運動太過激烈,嗓子早已變得沙啞疲軟。
太後根本不聽她的辯駁,冷眼掃過去:
「哦?肖想皇帝也是別人陷害的你?!」
江明玉霎時間愣在了原地,隨後看到了坐在太後身邊好整以暇看戲的我,立刻怒目圓瞪伸出手指著我:
「是你對不對?江瀾,一定是你幹的好事!那藥明明!」
她的話戛然而止,明明什麼?
明明是她送到我的湯裡的,怎麼會用到她自己身上呢。
她當然不敢繼續往下說,更不敢再吵著讓太後為她做主了,如若太後真的徹查此事,她就真的玩完了。
她兩眼一翻,向旁邊倒了過去,可卻並沒有如設想般倒進陳錦安的懷裡,而是直挺挺落到了地上,疼得她表情差點沒繃住。
她終於聰明了一回,知道靠裝暈來將這件事揭過,隻是心裡還不停抱怨著,陳錦安這個蠢貨怎麼辦的事,也不知道接住他。
殊不知,她在陳錦安心裡的分量早就大不如前。
【一個破了身子的女人怎麼能嫁入我襄陽王府,縱是當妾室也不配,都怪江瀾這個賤人,她如果乖乖配合,我的明玉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諷刺地笑了笑,他的愛真是淺薄。
明明是他自己嫌棄江明玉,卻還要為自己找一個正當的理由,把過錯推到我的頭上來。
這件事最後由太後賜婚告終,這還是為了保全我的名譽。
那個男人隻是街邊的一個老賴,平日好吃懶做,最愛嫖賭,經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江明玉惡毒的手段最後報復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凡她留一點情面想著給我找一個普通平凡的男子,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而我的父親大人,知道了這件事後也立即和她脫離了父女關系,多年的愧疚煙消雲散,以後隻任由她自生自滅。
有那樣一個夫家在,想必她過得不會好了。
我並沒有覺得多麼意外,父親本就是一個薄情的人,否則母親也不會鬱鬱而終,我也不會過著十幾年如一日被忽視的生活。
8
賞花宴一事後,陳錦安不僅沒有對相府避而遠之,反倒來得更勤了。
不過這次是衝著我來的。
我不見他,他便想方設法地買一些小玩意企圖送到我的手上,隻不過最後都被我扔進了池塘。
在拒絕他第三十一次之後,我終於不耐煩了。
我忽然很想看看他到底是想耍什麼花招。
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立刻熱切地迎上來,雙手握緊了我的手,眼含熱淚道:
「阿瀾,你終於肯見我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要不是能聽見他的心聲,我差點就要以為他腦子壞了。
【死賤人,碰你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這才是陳錦安嘛。
可他越難受我就越開心,我故意深情地捏住他的手:
「安哥哥,我怎麼舍得不見你呢,隻是我實在是怕了,你之前對姐姐情根深種,我哪裡比得上姐姐分毫呢?」
我剛寫好和離書,他就過來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緊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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