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惡心壞了。
【知道就好,算你有自知之明。】
可他嘴上卻說:
「先前是我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才讓你被冷落了那麼久,現在我知道了誰才是我真正心裡裝著的人,你願意原諒我嗎?」
我也快吐了。
陳錦安一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不信他隻是簡簡單單想要一門體面的婚姻這麼簡單。
於是我配合他演起戲來:
「當然,安哥哥,你知道我這麼多年來心裡都隻有你,隻要你願意回頭,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本以為很快就能套出他的心聲來,可我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這麼能忍,硬是跟我演了一個月有餘情深意切的惡心籌碼,也沒攤牌。
他還撐不撐得下去我不知道,我是撐不下去了。
於是我決定轉變策略。
在他又一次登門邀約時,我選擇了不見。
他疑惑地問傳話的下人怎麼了,下人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他一臉疑惑地回到府裡想了幾日,怎麼都想不明白,偏偏我又一直不肯見他。
終於有一天,我覺得晾他晾得差不多了,才讓他上了我的馬車。
馬車上他又想故技重施,忍著厭惡說情話來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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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並不理睬,而是一臉寒霜地閉目養神。
他尷尬地問我們要去哪,我也不作任何回答。
等到了地方,丫鬟在馬車外提醒時,我才終於睜開了雙眼。
9
我盯著陳錦安的眼睛,與他對視著卻不說話,漸漸地,眼眶越來越湿潤,直到最後變成一副委屈柔弱的無助模樣。
陳錦安一下子慌了神,他從來沒見過我這樣,要像以前哄江明玉一樣哄我嗎?
可他做不到啊!
眼見著我的神色越來越委屈,他才終於硬著頭皮將我攬入懷中,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
「怎麼了阿瀾,是誰讓你受委屈了嗎?」
演這一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低聲抽泣著:
「好多人嘲笑我,他們都說,你是沒了姐姐才退而求其次選我的,真的是這樣嗎?」
陳錦安松了一口氣,這樣一看我還是非常在乎他的,隻不過是沒有安全感。
他連忙說道:
「那都是外人胡說八道!我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現在才知道阿瀾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女子。」
我從他懷裡爬起身,委屈地看著他:
「真的嗎,那你現在已經不愛姐姐了是嗎?」
他一臉信誓旦旦:
「她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我厭惡她都來不及。」
我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姐姐家裡,你親口告訴她你厭惡她,你心裡隻有我。」
他的表情僵住了,終於明白了我們現在身在何處。
可我並不理會他內心的掙扎,笑著將他從馬車裡拽出,一路拽到了眼前的破宅子裡。
門一打開的瞬間,江明玉消瘦的身子映入眼簾。
她穿著破敗不堪的衣服,頭發上更是素淨得看不見一根珠釵,狼狽不堪地漿洗著男人的衣物。
而她原本一雙纖纖玉手,此時此刻早已紅腫潰爛不堪入目。
我立刻感受到了陳錦安內心的心疼。
怎麼會不心疼呢,畢竟是他真實愛過那麼多年的女子。
隻是這點情愛終究比不過他男人的自尊心,他最愛的隻有他自己罷了。
江明玉注意到了門口的響動,看過來的瞬間淚水立刻蓄滿了眼眶,嬌滴滴地衝了過來想要撲進陳錦安的懷裡。
「安郎!你怎麼才來!」
她也並沒有多愛陳錦安,隻是此時此刻隻有陳錦安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一想到她之前還敢肖想皇帝舅舅我就想笑。
隨後在她震驚的目光裡,陳錦安一點一點掰開了她的手,冰冷無情道:
「這位夫人請自重,讓我未婚妻看到了會多想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陳錦安:
「安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明玉啊,你不是說過你心裡有我,要娶我回去做你的世子妃嗎?」
「話可別亂說,我的正妃之位是阿瀾的,我的心裡從始至終也隻有她一個,對你,唯有惡心。」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心裡更是充滿了對我的厭惡。
江明玉狠毒地看向我:
「是你對不對!是你在搞鬼!你把我的名聲搞壞還要搶走我的安郎!」
她向我衝過來,卻被陳錦安一把推開。
陳錦安一臉防備地將我護在身後,就像當初護著江明玉那樣。
我透過他的身子看向江明玉,挑釁一笑。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這不是你當初想讓我體驗的後果嗎?
10
回去的路上陳錦安一言不發,內心也十分安靜。
我有些納悶,都被我這麼刺激了,還是不肯說嗎?難道我又用錯了法子?
終於在我快要回府的時候,陳錦安打破了沉默。
他將手掌覆蓋在了我的手背上,柔聲說道:
「阿瀾,現在可以不用多想了吧,安心地等我迎你進門好不好?」
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正煩躁著,胡亂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的心聲傳來:
【安心等我迎你進門,等你家助我襄陽王府登上皇位,我一定要讓你也嘗嘗明玉今日的滋味。】
我的微笑在唇角綻開。
終於肯說了,原來是憋著這麼大的壞,難怪一直憋著連心聲都不輕易透露。
回到相府以後,父親很晚才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一身的酒氣。
我問他去哪了,他說是去和未來的親家喝酒了。
我端了碗醒酒湯給他,一字一頓警告:
「我不會嫁給陳錦安,你以後也不要再跟襄陽王府的人有任何瓜葛,對外更是要趕緊撇清兩家的關系,如若你還想牢牢坐在現在的位置上,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聽明白了?」
我認真的表情像極了我娘,他一時愣神,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在我轉身之際他才反應過來叫住我:
「阿瀾。」
我腳步一頓,他的聲音繼續傳來:
「從前是為父忽略了你,以後定當多去看看你,等開門了我們父女倆一起去看你娘可好?」
我並沒有回頭。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無數次渴望他能像哄江明玉那樣將我也抱在懷裡,含笑聽我和他嘰嘰喳喳匯報今日都做了哪些無聊的事。
可一次也沒有,我和江明玉起爭執的時候,他一次也沒有相信過我。
現在我已經長大了。
我遞了一封帖子到宮裡,求見皇帝。
皇帝舅舅並沒有直接召見我,而是讓太後下了一道懿旨宣我進宮。
太後沒有過問我想要見皇帝所為何事,隻是開心我又能陪她吃一頓飯。
用過膳後太後撐不住先去休息了,留我一人等了許久,皇帝才終於前來。
我恭恭敬敬給他行了禮,他並沒有說話,屏退下人後在我旁邊坐下,自顧自斟了一杯茶:
「知道朕為何要晾著你嗎?」
我跪在地上說道:
「臣女不該在那一日連太後都算計了進去。」
皇帝嘆了口氣:
「現在連聲舅舅都不肯叫了嗎?」
11
聽他這話我便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這才抬起頭乖乖笑了一下:
「舅舅,是阿瀾的錯,您別生氣。」
皇帝伸手將我扶起,拍了拍我膝蓋上的灰塵:
「我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責怪你,我是氣你有事怎麼不直接說,你舅舅可是當今聖上,怎會容忍旁人欺負到你頭上來!」
我連忙狗腿地替他添了茶:
「舅舅說的是, 是阿瀾愚昧無知了,忘了還有您這位神通廣大的舅舅。」
皇帝被我逗笑了, 一臉慈愛地看向我:
「你母親小我十歲,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 我當初要是知道你父親是個不頂用的,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嫁過去,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恨不得將那江青雲發配到邊疆!」
我內心不由得感慨, 我雖然從小缺失父愛母愛,可太後姨姥姥和皇帝舅舅卻從不含糊對我的偏愛。
這些年和江明玉明爭暗鬥,我固執地想要證明她搶走的那些我根本不在意, 卻無意間忽略了還有真正愛我的人在關心著我。
沒有一開始就和他們說明情況,也是因為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面對。
現在想想, 他們該有多擔心我啊。
我眼眶有些湿潤:
「阿瀾知道錯了。」
皇帝欣慰地看著我:
「以後多進宮來陪陪你姨姥姥。」
可眼下並不是溫情的時刻,還有更重要的事!
「舅舅, 我有要事相報!襄陽王窩藏賊心,意圖謀反,還想拉我父親下水,幸好父親及時擺脫, 怕打草驚蛇便讓我來向您偷偷匯報此事,您可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造反茲事體大, 我要說是我從陳錦安的心聲裡聽到的自然不可信, 但如果是我那便宜老爹授意的, 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果然, 皇帝立刻變了臉, 一臉嚴肅地命我先回府。
當天晚上就傳出襄陽王府被搜查出大量兵器、黃金, 以及與外邦密切聯絡的信件。
襄陽王死都想不通,自己明明隱瞞得很好,究竟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被查抄的時候, 襄陽王將所有的罪責攬到了自己一個人身上。
謀反加上賣國, 兩罪並罰,襄陽王被處死,其餘親眷因是皇帝血親且對此事並不知情,被判流放永世不得回京。
流放的時候我去看了陳錦安。
再次相見, 我還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 而他已淪為階下囚。
例如現在,明明是她的生辰,卻還要裝模作樣讓我幫她挑選衣裙。
「二一」一方面他不甘心自己的春秋大業毀於一旦, 另一方面,他又渴望著曾經那個他無比嫌棄的我能救他於水火之中。
而我隻是看著他輕蔑地笑了笑: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忘不掉你吧?你都差點要毀了我的榮華富貴,做什麼美夢呢。」
隨後我又貼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陪你演的那些戲可把我惡心壞了, 知道你家是怎麼沒落的嗎?因為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不光是你, 還有江明玉,所以你們啊,注定害不了我。」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撲上來撕扯我, 卻被隨行的衙役用鞭子狠狠抽倒在地, 最後隻能用狠毒的眼睛看著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呢?
一來,隨他怎麼說,外人也不會相信。
二來, 這些討厭我的人,看他們不開心,我就分外開心。
本文完
我剛寫好和離書,他就過來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緊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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