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見討厭我的人的心聲。
所以我從小的樂趣就是看著庶姐表面上對我噓寒問暖,內心裡卻在咬牙切齒。
【這個病秧子怎麼還不死,她不死,我怎麼佔著丞相府唯一的大小姐的名頭來議親。】
後來我的聯姻對象世子殿下,因為喜歡庶姐,所以對我也厭惡至極。
【這麼惡毒的賤人,怎麼配做我的正妃,等我借助丞相府的勢力造反就把她廢了。】
什麼?造反!我反手一封舉報信保全丞相府忠君愛國的名聲。
討不討厭我倒沒關系,敢碰我的榮華富貴,那你可遭老罪嘍!
1
庶姐是相府長女,平日裡就愛打著相府大小姐的名義招搖過市,偏偏有我這麼個嫡女在,處處都能壓她一頭。
她已經看我不爽很久了,這麼多年來我沒少從她的心聲裡聽到那些汙言穢語。
不過表面上她卻還要裝作溫和的樣子對我噓寒問暖。
例如現在,明明是她的生辰,卻還要裝模作樣讓我幫她挑選衣裙。
她扯了一件朱紅的衣裙在身上比畫:
「妹妹,你說我那一日穿這條裙子如何?」
不過是想炫耀罷了。
我從小身子不好,父親找高人替我算命,說是我穿不了明豔的衣服,與命數相克。唯有衣著淡雅才能有利於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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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江明玉就喜歡穿著色彩斑斓的衣服在我面前晃悠顯擺。
我嫣然一笑:
「像隻火雞。」
我本就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說起狠話來更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江明玉的臉色一白。
【死丫頭,不就是嫉妒我嗎。】
從小我便能聽見討厭我的人的心聲,所以才能知曉她在心裡是這樣咒罵我的。
不過她想多了,我還真不嫉妒,就是看她生氣我就覺得有意思。
「我知道妹妹是傷心了,隻不過畢竟是我生辰,父親特意囑咐我買件鮮豔點的裙子看起來喜慶,等你病好了也能穿這樣的顏色。」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
【這個病秧子怎麼還不死。】
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是我的未婚夫襄王世子陳錦安來了。
他看見江明玉手裡的裙子眼睛一亮:
「這件裙子很襯你,生辰那日就穿這件吧。」
說著就要掏腰包。
江明玉看了我一眼嬌滴滴地說:
「這不好吧世子殿下,妹妹會不開心的。」
陳錦安皺著眉頭指責我:
「江瀾,是我要給你明玉買衣服的,你有什麼脾氣衝著我來,別針對她。」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就被這兩人判了刑,可我就不是個能受氣的主。
我笑眯眯地說道:
「世子殿下說的是,庶姐剛剛還說這裡的衣裙都好看呢,我也覺得挺襯庶姐的,世子不如都買了?」
陳錦安在心裡瘋狂咆哮著,盡管他貴為世子,可王府並不給他太多的銀兩,這一整家店鋪的衣裙要是都買了,夠他傷神好一陣了。
我火上澆油,無害地眨著眼睛:
「殿下不會是舍不得吧?」
陳錦安看見江明玉那一臉期待的表情,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咬牙切齒地逞強:
「怎麼會,如果是明玉喜歡,這點銀兩不足掛齒!」
嘴硬吧,心裡明明早就滴血了。
2
江明玉是父親的通房柳姨娘所生,在一次出行中遭遇山匪,替父親擋了一劍後身亡。
從此父親對她愧疚不已,這份愧疚便回報在了江明玉身上。
哪怕是後來母親嫁入相府,又生下我,都不足以比擬父親對她的寵溺。
區區一個庶女的生辰,引得父親宴請同僚大辦一場,恨不得將文武百官都請到府裡來。
陳錦安今天也來了,和江明玉一起站在人群中談笑風生,風光無限。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
「世子殿下和相府大小姐好般配呀。」
「是呀是呀,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隻可惜世子竟然和那個病恹恹的二小姐有婚約,真是晦氣。」
「二小姐哪裡配得上世子殿下。」
我滿不在乎地躲在角落一個人默默吃著糕點,隻要江明玉別來煩我,隨便他們怎麼說。
往日隻要是在人多的場合,她就一定會弄點什麼動靜來折騰我,想讓我出醜難堪。
幸好我能聽見她的心聲,才躲掉了不少。
沒一會兒我覺得無趣,便打算回院裡休息,走到後院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她手裡的盒子落下,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一根通體幽白的簪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讓我覺得分外眼熟。
正當我想要伸手去拿之際,簪子被一隻手撿起,我抬頭一看,是江明玉身邊的貼身丫鬟百合。
她慌張地看了我一眼,匆匆忙忙將東西收拾好後向我行了禮便離開了。
我雖然覺得奇怪,卻並沒有為難她。
她也是個可憐人,我能看得出來她本性不壞。
這麼多年雖然幫著江明玉針對過我很多次,可我一次也沒有聽到過她的心聲。
由此可見她對我並沒有惡意。
隻是我才剛回院子,就有人來敲門。
出門一看是父親身邊的小廝,我臉色立刻不好了:
「不是跟父親說過了我今日不想出席嗎。」
小廝見我一臉不耐煩也不敢廢話太多,哆哆嗦嗦一次性把話說完了:
「是大小姐的簪子丟了,丞相大人讓我來問問您看見了嗎?」
我眯起眼睛:
「白色的簪子?」
小廝點點頭:
「是,說是太後賞下的,分外貴重,大小姐平日裡都舍不得戴,看今日場合隆重想戴的,可放簪子的盒子空了。」
太後賞下的,我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當年我與陳錦安定親,太後特意賞下了這根簪子,是她的陪嫁品,說是等我們大婚那一日親手為我戴上。
難怪我覺得百合手裡那根簪子那麼眼熟。
3
我剛來到正廳,就見江明玉紅著眼睛縮在父親的懷裡哭泣。
父親抬頭看見我,直接詢問道:
「簪子呢?」
我看了一眼旁邊心虛低頭的百合:
「沒被你摔壞嗎?」
江明玉從父親懷裡抬起頭:
「你什麼意思。」
「簪子不是被你的丫鬟拿走了嗎,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江明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簪子是父親特意送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戴,剛剛不見了百合才告訴我看見你拿了簪子,我想著保全你的名聲這才沒有跟父親明說,沒想到你還要反過來冤枉百合。」
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我知道妹妹你從小就喜歡跟我搶東西,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都讓著你,你若真的喜歡那根簪子就送給你了,別冤枉無辜的人。」
陳錦安見她哭得不能自已,立刻憤怒地指向我:
「江瀾你從小就咄咄逼人,一點也不如明玉溫婉可人,什麼簪子你若真的喜歡我再買一根給你就是了,幹嘛要這樣欺負你姐姐。」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於耳,我諷刺地笑了笑,顛倒是非黑白這一招,江明玉玩了這麼多年還不膩。
敢誣蔑我,好啊,那這生辰別過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朝著她的臉頰狠狠扇了一耳光。
滿堂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聲定在了原地。
父親反應過來後立刻對我怒斥道:
「你這是幹什麼,你若是喜歡為父再買一根給你就是了,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人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陳錦安更是憤怒地幫襯著:
「江瀾,本世子真沒想到你竟這麼無禮,偷了東西還敢打人?」
「偷?」
我冷笑道:
「那根簪子,是太後姨姥姥特意賞賜下來給我和世子殿下成婚用的,她江明玉一個庶女有什麼資格將太後賞給我的東西拿來送我?」
庶女兩個字是江明玉最聽不得的詞語。
我俯視著江明玉的眼睛,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再說了,我需要偷嗎,我又不像你江明玉這麼寒酸,連男人都想偷。」
江明玉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緊緊咬著嘴唇在心裡不停地謾罵:
【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還有這個陳錦安怎麼這麼窩囊,真是一點也配不上本小姐。算了,等江瀾死了我就是丞相府唯一的大小姐了,到時候想要什麼男人沒有,暫且再利用利用他吧。】
我聽著她的心聲覺得實在是好笑,陳錦安自視甚高,覺得我配不上他的身份地位,偏愛一個庶女,殊不知在人家的心裡,他也隻不過是一個愚蠢的跳板罷了。
4
江明玉的生辰因為簪子事件而鬧了一場笑話,京城的人紛紛把她和世子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畢竟以前他們再怎麼過分那也都是私下的,旁人就算說他們般配也不敢明目張膽。
我和陳錦安是先皇賜婚,而他們兩人之間的薄紗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下,若是再有人表示認同,那就是違抗聖意了。
江明玉躲在院子裡哭了好幾天,我也難得幾日清闲。
太後得知了這件事,特意開了一場賞花宴,宴請了京城的所有貴女,特意點名讓江明玉一起去。
我母親是太後嫡妹的遺孤,最得太後寵愛,當年嫁給我父親時父親還隻是一個七品的小官員。
若不是念及父親有上進心,她也不會將最寵愛的小外甥女下嫁,將父親一路扶持到今天的丞相之位。
卻不想一世英名的太後娘娘,竟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父親太過愚蠢,隻惦念著柳姨娘當年的救命之恩,從而忽略我和母親的感受。
母親生下我沒多久便鬱鬱寡歡撒手人寰。
太後娘娘親自開設的賞花宴自是奢靡無比,熱鬧非凡。
貴女們不再像往常一樣嘰嘰喳喳聚在一起,而是自持端莊地坐著,維持著高貴典雅的姿態。
隻因今日來的不隻有貴女,還有各個皇子以及太子殿下。
江明玉也非常看重今日的賞花宴,特意挑了一件最為豔麗的衣裙前來。
看到我身邊坐著的太子,眼睛跟長在了太子身上一樣,舍不得移開。
太子湊近我耳邊問道:
「你那個庶姐怎麼一直盯著我看,跟吃人的妖怪一樣。」
他自然是不清楚江明玉心中的想法。
【太後娘娘果然是看中了我的溫柔賢惠,想要選我進宮當太子妃,太子這周身氣派就是和世子那個草包不一樣。】
我眼睛一轉,輕聲回他:
「我那庶姐最是愛美,說不定是看上了你的穗帶。」
太子被我逗笑了:
「說的什麼胡話,她要我一個男人的穗帶有何用。」
我不說話,隻是挑眉看著他,他忽然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
我剛寫好和離書,他就過來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緊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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