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很快投入工作。
我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著書,茶幾上擺放著剛剛薄砚助理送來的果盤。
一個小時後,我伸了伸懶腰,見薄砚在忙,我想著到處走走。
我出來的時候碰到劉助理,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徑直往電梯口走。
剛按一樓的樓層,電梯門一下被打開。
不偏不倚地跟準備出電梯的顧涼舟撞得正著。
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拽了進去,按下了負一樓。
彼時的我身上套著件風衣,由於衣服的設計,顧涼舟壓根沒有察覺我的孕肚。
「顧涼舟,你放開我。」
我掙扎著,用力甩開他抓著我的手,皺了皺眉。
顧涼舟說:「我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了,但是你也沒必要直接追到我公司吧?」
說話間,他沒有意識到我嫌棄的眼神。
他還真是厚顏無恥!
在電梯抵達負一樓的時候,朝著四處觀望了眼,發現沒人後,才堪堪松了口氣。
顧涼舟說:「既然你誠心找我復合的話,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原諒你。」
「什……什麼?」我愕然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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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開玩笑嗎?
但很快,我發現顧涼舟是認真的。
我都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地聽他曝出一大堆菜系的名字。
都快趕上,滿漢全席了。
我插不上話,隻好不停地抬起我戴戒指的手,摸著頭發。
顧涼舟看到我手裡的戒指,同時也止住了報菜名的話,繼而說:
「你這鑽戒還挺逼真的,在拼刀刀花了幾塊錢拼的?
「既然你這戒指那麼真,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就用你這款好了。」
我:「……」
我的本意是打算告訴顧涼舟,我已經結婚了。
誰曾想,他居然是那麼想的。
顧涼舟見我遲遲沒有說話,繼續說:「對了,你回家給我搭配一些衣服吧。」
他說這話,我才想起來,顧涼舟不僅不會做飯,衣品也是差得很。
曾經跟顧涼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基本是我給他搭衣服。
為的就是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影響。
現在看著顧涼舟上身套著件黑色長袖,下身穿著件束腳褲,簡直是難以置信。
「顧涼舟,你覺得我是你家的保姆嗎?」我忍了忍問道。
顧涼舟搖頭,表示:「我沒有啊!我可是把你當我未來的媳婦。」
說著,他便朝我張開手:「我知道你最近大半年能忍住不聯系我,一定過得很辛苦。
「其實我就隻是想讓你長教訓而已。
「你身為我以後未來的妻子,夫唱婦隨這是必須的吧?」
夫他……
我抿了抿唇,強忍著想一轉頭拍死他的想法。
忽然,他又朝我湊近:「好了,我抱抱~」
我閃開了。
顧涼舟的臉色瞬間垮臉。
我一言不發避開他的目光。
他的來電鈴聲響起,隻是看了眼就掛斷了電話,叮囑我:「你先回家,今晚我會回家吃飯。
「如果你覺得太累了的話,就給我做三道菜就夠了。」
我啞然,目送他進入電梯。
直至電梯門被關上的剎那,我從包裡拿出薄砚的阿斯馬丁車鑰匙,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遲遲沒有冷靜下來。
半年多不見,顧涼舟顯得有病了不少。
我陡然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會看上顧涼舟,並且非要在他這種人身上耗費自己八年的青春。
5
薄砚找過來的時候,我正在車上淺眠。
感受到身上被披上毛毯後,我緩緩睜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你忙完了?」
薄砚清冷的嗓音,進入我的耳朵:「沒有,我看不見你。」
「我們不是開了定位嗎?」我笑了笑,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表。
薄砚捏了捏我的手,也露出與我同款的手表。
這是他專門從國外定制的,除了基本的性能外,這塊表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夠實時查看對方的位置。
是薄砚婚前親手為我戴上的。
那天,他似乎隱忍了很久,直至把我送到家門口,才問我:「我想送你塊表,但是這裡會實時監控到你的位置,你要是介意的話可以拒絕我。」
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好似被監視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但,當我看到薄砚害怕無措的眼神時,我接受了,伸出手,笑著說:「那勞煩親愛的男朋友幫我戴上了?」
薄砚沒有第一時間為我戴上手表,而是用力地擁抱住了我,幾乎聲音顫抖著說:「謝謝你。」
那時,我感受到薄砚給我帶來前所未有的害怕。
後來從薄砚父親的嘴裡得知,因為家族的生意龐大,薄砚曾和他的母親出過事,甚至兩人走散過。
薄砚在外漂泊過五年,等徹底回歸薄氏時,薄砚的母親已經離世了。
猶然記得,我和薄砚結婚的時候,薄砚父親說過的一句:「薄砚,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
我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畢竟那時候,我和薄砚認識到結婚,前後沒超過三個月。
薄砚捏了捏我的手,輕嗯了聲:「知道,但還是不放心。」
突然,他面色十分凝重地衝我說:「枳意,我可以把你禁錮在身邊嗎?」
我回握著他的手說:「可以啊!」
雖然話是這樣說,我相信倘若薄砚真的愛我的話,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薄砚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我看到顧涼舟了。」我主動開口。
我和顧涼舟的那段過去,從一開始就沒有瞞過薄砚,更沒有瞞著薄家。
更何況薄家家大業大,稍微做一下背調就能把我的過去查得清清楚楚。
薄砚:「嗯,我也看到了。」
我往薄砚的胸前蹭了蹭,戳了戳薄砚的臉,「你生氣了?」
薄砚:「沒有。」
我:「那你不開心嗎?」
薄砚:「沒有。」
我:「老公?」
薄砚:「沒有。」
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現在的薄砚哪裡還有上班的心思,直接驅車回家。
我弱弱地問了句:「你不去公司上班的話,劉助理能忙得過來嗎?」
剛出薄砚辦公室的時候,我還看到劉助理的辦公桌前,堆了厚厚一摞的文件來著。
薄砚輕描淡寫道:「我給他付三倍的加班費。」
「三倍啊~」我低聲重復了一遍。
一般情況下,加班都是雙倍。
我不敢想是有多少文件要處理,才能讓劉助理能夠獲得三倍加班費。
6
薄砚雖然吃味,但還是不忘給我準備驚喜。
「我們這是去哪裡?」我瞥了眼車窗,這邊不是我們回家的路,不由得好奇道。
「回家。」薄砚說,「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十五分鍾後,薄砚驅車開進了別墅小區,在一幢類似於古堡的莊園裡停了下來。
「這裡是?」我忍不住驚嘆,「好美。」
古堡的外層被人用粉色的玫瑰圍了一圈,就連地上也被鋪滿了好看的粉色玫瑰。
薄砚牽著我的手,漫步往裡走:「這裡是我十八歲時用第一桶金,買下來的莊園。」
十八歲,第一桶金。
無論是哪句話,都讓我震驚不已。
十八歲的我,還是看各種言情小說,而薄砚已經實現財富自由了!
「薄砚,你真的好厲害。」我發自內心道。
薄砚說:「老婆,二十七歲生日快樂。」
「不要,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拒絕。
況且這座莊園,還承載著薄砚的過去,太貴重了。
薄砚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本房產證,交到我的手裡:「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了。」
他揚了揚嘴角,半眯著眼看我:「老婆,可以帶我進去嗎?」
許是被他的笑魅惑,我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任由薄砚牽著我進入別墅。
進到莊園裡面才發現,這裡被薄砚布置得很好,臥室基本一比一還原我們之前住得那個小區。
薄砚說:「如果你們覺得不適應的話,我們可以搬回去住。」
我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就住這裡,等你徹底不需要在子公司接手的時候,我們再回去吧?」
雖然小區的家不如莊園的大,但比這邊溫馨。
薄砚說:「好。」
這邊有專門的佣人和管家
吃過午飯後,薄砚陪著我在後花園散散步。
新奇的是後花園不僅有我喜歡的藍雪花、洋桔梗,就連我特別喜歡的繡球也都有。
「這些都是你親手種的嗎?」我問。
薄砚點頭:「嗯,喜歡嗎?」
我:「喜歡。」
莫名我一時失控紅了眼,顫著睫毛問他:「薄砚,你很累吧?」
薄砚睨著我,愣了愣。
修長的手輕撫我的臉,說:「不累,因為我得到了。」
我怔了下,伸出手擁住他,頭枕在他的胸口說:「薄砚,辛苦了。」
一遍一遍又一遍。
7
大抵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我連什麼時候睡著了都記不清了。
醒來時,太陽的餘暉透過窗戶落在木質的地板上。
我動了動,驚覺腰際附著一雙手。
薄砚低啞著嗓音:「醒了?」
我:「嗯。」
薄砚:「餓了嗎?」
我:「還好。」
薄砚抬手看了看手表:「我在雅居訂了包間,等你清醒,我們去吃飯?」
我失笑,用食指碰了碰他的鼻尖:「薄砚,你送我的禮物已經夠多了。
「你這樣,要我怎麼還你啊?」
說話間,我估計湊近逗弄他,看著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薄砚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愛的老公!
一個小時後,我和薄砚出現在雅居。
等待薄砚停車的工夫,我收到了顧涼舟發來的消息,才想起還沒把他拉黑。
他說:【我今晚不回家了,你不用給我準備。】
我:「……」
就在這時,薄砚將一件黑色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我:「好。」
薄砚按照我的喜好,並沒有叫其他人。
隻有我們倆。
吃到一半,薄砚接了個電話,跟我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我:「好。」
薄砚一離開,我就有了想去廁所的想法。
按照服務員的提示,我上了個廁所,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而且那個男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耳熟。
我剛踏出去,就看到一個女人,面對著我,跟背對著我的男人說:「我喜歡你。
「既然她不理你,我可以理你,她給你的,我照樣也可以給你。」
她的話音剛落,察覺到我的視線。
我也迎面看著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淡聲說了句:「借過。」
背對著我的男人,迅速轉過身,目瞪口呆地看向我:「枳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倒退了兩步:「我為什麼不會在這裡?」
雅居的消費,光是一頓飯就得花費上千,而且包廂都很難預約到。
需要提前半個月。
如果是在雅居消費過三十萬的話,可以享受 VIP 待遇,隻需要提前兩三天。
以前按照我和顧涼舟的工資,其實每個月也是可以來這邊吃一頓的。
我們畢業那會兒來過這裡吃過一次,後來我心疼顧涼舟花錢,索性就在家裡吃了。
即便後來,過節的日子,也是我下了班親自下廚。
以前的顧涼舟也會心疼人,可日子久了,他好像覺得這一切就是我應該做的似的。
「是你,我記得你。」
剛剛表白的女人立即警覺起來,「你就是那個辜負顧涼舟的那個負心人?
「你看看他,現在為了你都活成什麼樣子了?」
負心人?
笑話,我怎麼就成了負心人?
「謝琪琪,你別鬧了。」顧涼舟的臉色並不好,看向我的目光閃躲不定。
驀然回頭,我想起來謝琪琪是誰了。
她就是當初那個被顧涼舟抱出小區去醫院的女人。
8
謝琪琪直接邁步將顧涼舟護在身後,言語中充斥著警告:「許枳意是吧?
「既然你不珍惜顧涼舟的話,那麼就換我來好了。」
我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眯了眯眼睛,攏著外套道:「給你。」
輕飄飄的兩個字,沒有爭吵,沒有辯解。
「你就這麼讓給我了?」謝琪琪不甘心地問。
我的反應,似乎跟她預想的並不一樣:「那不然呢?
「要我像個潑婦罵街一樣的控訴,是顧涼舟冷暴力半年多沒有回我的消息嗎?」
「還是要我跟你說,我跟顧涼舟的八年,大到幫他工作出謀劃策,小到給他做飯,都沒有換來一句,結婚嗎?」
我平靜地闡述著,像是個過客。
謝琪琪難以置信地否認:「不可能,我認識的顧涼舟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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