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白衣男子情緒又失落下來,低著頭喃喃道:
「也可能是...他發現..自己的出生或許就是一個錯誤吧。」
我本想問的更詳細些。
但眼前這人這單純的腦子,和我家的幾位太像了,我親切感倍增。
於是決定算了,剩下的問題等進了城,入了海再慢慢探索。
我將最後的那顆果子遞到他面前。
他的脾氣也和我家人一樣好哄。
一顆果子,就又將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問月牙:
「诶,我叫周三。你叫什麼?」
他鼓著腮幫子,小松鼠一樣。見我說話,急急將口中果肉咽下:
「我叫青白。」
哇,這名字取的真復雜。
完全猜不出他是北海龍王青瀧的兒子呢。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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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色全暗了下來。我才發現,我們呆的這個山頭,許是個什麼靈山。
長的矮草和樹木都是會發光的。
襯得青白整個人更加光彩熠熠,好像全身都在散發著光芒一樣。
我沒有忘記我此行的目的。
決定帶著青白一塊兒進城。
不然再讓他自己在外面遊蕩幾天,恐怕就要開始啃樹皮了。
我轉頭看向他:
「天黑了。閃電也消停了。我們摸黑進城吧!」
「你去找點吃的吃,我去找人問點事。」
青白愣了愣:
「進城?」
我心想,這可真是個呆子。
白天有蝦蟹巡邏,晚上也想不到進城去找吃的麼?
這得虧是遇到了好心的我呀。
於是我點點頭,向後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前一後朝著城門的方向飛去。
青白在後面發出一聲低呼:
「哎?等一下!等一下!」
等什麼等。
可別跟我說龍也有恐高的。
我已帶著他騰空而起,頭也沒回地說:
「等不了啦。」
青白飛在我後面:
「可是...太亮了!」
我見城牆就在眼前,怕他出聲驚動了城裡的人,忙說:
「噓!亮什麼?閃電都停了!」
「快到了,別出聲!」
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與青白錦衣夜行。
不幸,馬失前蹄。
剛飛過城牆落在地上。
蝦兵蟹將的叉戟便落在了我們的脖子上。
兵頭揮舞著兩邊的鉗子,一路橫行著往城裡跑去,邊跑邊喊:
「快稟告龍王!」
「太子找到啦!」
我震驚地思考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沒想出來。
於是轉頭去看身後的青白。
他面色悲壯,隨手從衣襟裡掏出一顆夜明珠,顫抖的聲音滿是無奈:
「可是...我亮啊。」
隻見在這一片黑暗之中。
青白從胸到腿明亮奪目。
此人一身衣袍裡面,竟掛滿了夜明珠。
可謂是,與月色比肩,同星辰爭輝!
9
前往龍宮的路上,我滿臉問號地看向青白:
「我說,太子阿。」
青白皺了皺眉:
「別叫我太子。」
「叫我青白,或者...阿白。」
看著他微紅的臉頰,我點點頭:
「我說,小白阿。」
他嘴唇動了動,似是想再糾正我一下。但隨即放棄,隨我叫了。
我繼續問道:
「你說你跑路就跑路,你咋還帶那麼多夜明珠?生怕人找不著?」
青白撇撇嘴:
「跑路需要盤纏的嘛。不然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
我也覺得此言有理:
「所以你為啥蹲在山頭上,衣擺帶土,又餓又苦?」
青白眨了眨泛紅的眼睛:
「可是白天城裡又是閃電又是搜捕。晚上我身上又都是夜明珠。」
我沉默片刻:
「或許,就剛剛那個山頭。夜明珠埋在那片土裡就會立刻被降解吸收掉麼?」
青白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不會啊。我們剛剛在那裡不是好好的嘛?」
我也不解地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那你為什麼不把其他的先放山上。捂好了一個進城來當呢?」
青白恍然大悟:
「對哦!還能這樣!」
我仰頭望天。
很好,是我熟悉的腦回路。
10
海底龍宮。
北海龍王攜王後上座於殿中。
青白梗著脖子偏著頭站在殿下。
北海龍王青瀧先沉不住氣了,一掌拍在寶座的扶手上:
「臭小子!你跑哪兒去了!」
青白冷哼一聲,不理。
青瀧一看,這當爹的什麼時候還得看當兒子的臉色了?
氣得又是一掌。
拍到一半,被一旁的王妃白了一眼攔下。
王妃輕輕給他揉了揉拍的通紅的手,龍王嘿嘿一笑,氣全消了。
又看了看底下那個給自己哼地臉都紅了的倒霉兒子,也懶得計較了。
揮揮手道:
「算了算了。你都成年了。在北海管轄,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隻要不是突然成了年就跑出去歷練。然後被不知道哪路的神仙給拐跑了就行。」
王後聞言,啪地扔開了龍王的手。
我聞言,捕捉到疑似我娘的信息,悄咪咪地抬起了頭。
青白聞言,眸子亮了亮看向了我。
我往旁邊慢慢挪蹭著,不想這一家子的硝煙蔓延到我。
龍王察覺到王後的不快,悻悻然閉了嘴。
王後還是關心兒子的:
「小白啊,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
青白看著娘親,眼圈泛紅:
「我不要呆在這裡了。我要呆在有愛的地方!」
說著,一把拉過好不容易蹭出去一釐米的我。瞪著他父王道:
「我就是要跟著她這路神仙跑了!」
然後又看向王後,眼眶泛紅:
「娘,要不你跟我一塊兒走吧!」
王後一臉疑惑。緩緩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臉上。
我連連擺手:
「不不不! 我不是, 我沒有!」
龍王脾氣急,沒等我說完,又是一巴掌拍在王座的扶手上,蹦起來指著青白的鼻子罵:
「你個龍崽子!玩什麼不好玩離家出走!」
「你走也就算了,不說拐個媳婦回來,你還要跟人跑了?」
「你自己跑了也就算了,你還要把我媳婦給拐跑了?!」
「你怎麼不上天呢你!」
下面的青白一聽也急了:
「上天就上天!」
說時遲那時快。
話音剛落,我身旁邊傳來一聲龍嘯,青白說話間便要化作龍身直衝九霄。
王後忙叫蝦兵蟹將將其攔下。
但蝦兵蟹將都在龍吟之下瑟瑟發抖,不敢上手。
王座上的龍王見兒子如此挑釁,也是一聲龍鳴,當即化形。
剛要跑下來的王後連忙轉了回去。
一把抓住青龍的龍尾,將其扽了下來。
我有樣學樣,一把抓住小白的龍尾,將其扽了下來。
別說,這龍尾尖尖手感居然有點 Q 彈,還挺好捏。
王後一個眼刀過去,龍王安靜變回人身,坐回龍椅上不再出聲。
王後長呼一口氣,轉頭看我,會心一笑:
「謝謝你。」
我也回以會心一笑:
「不客氣。」
11
在兩位女子友好進行微笑交流時,
一旁像是要被蒸熟了的青白晃了晃腦袋,小聲開口:
「阿三...你...你先放開我的尾巴吧。」
我側頭一看,已經化回人形的小白,獨留了條尾巴還捏在我手裡。
我將手松開:
「抱歉抱歉。」?
主要手感太好了,一時給忘了。
青白看了看我的手,又回頭看了看尾巴。
又來扯我的袖口:
「要不你還是抓著吧,還怪舒服的。」
說罷,直接將尾巴翹到了我面前。
我震驚地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青白。
他眼裡的單純,令我不忍拒絕。
鬼迷日眼。
我伸出顫抖的手,在他催促的目光中握上了剛剛撒開的尾巴尖尖。
青白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
上方的兩人齊齊地倒吸了一口氣。
我抬起我有些僵硬的脖子,訕笑著:
「如果我說..我們今天剛認識...」
龍王王後視線移動到我的手與青白尾巴的交疊之處。
青白見我也看了過來,臉上露出天真又羞澀的笑容:
「你想捏也可以捏一捏,像之前那樣!」
龍王王後的視線又移回了我臉上。
救命!
剛剛就剛剛,說什麼之前!
雖然剛剛也的確算是之前。
哎! 我這回是跳進了北海我也洗不清了。
不過,此情此景我著實也有過錯。
之前在山頭上給他的果子,前面那一顆名喚直言果。
食者會將心中念頭脫口而出,不走腦子。
效力從輕到重,剛進龍宮那會兒,青白尚可以沉默對抗。
現在上頭了,腦子就是純屬擺設了。
12
關於婚禮如何安排。
龍王有三點要說:
第一:要盛大,但不能比他當年的盛大。
第二:要放假,但不能比他當年放的長。
第三:要敬告四海八荒,但帖子上他和王後的名字得寫在小輩上面。
每份帖子要有兩份單子。一份他在前,一份王後在前,以示排名不分先後。
青白正看自己爹不順眼,反對他的一切決定:
「不!我不要在這裡辦婚禮!」
「我要去做上門女婿!」
我正坐在蝦兵剛剛搬過來的椅子上嗑海螺絲。
聞言也不知是該先反駁龍王的婚禮,還是先反駁青白的上門女婿。
隨意吧,此間事態已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兩條吵了半天啥重點也沒吵出來的父子龍。
一個樂呵呵看著老公兒子胡鬧一氣的王後,邊樂邊嗑海螺絲,還招呼我一起吃。
?
我是啥?
我隻是一團會捏尾巴尖的空氣。
順帶說一句,辣炒海螺絲可真好吃。
直言果的時效一般是三個時辰。在第二個時辰達到巔峰,從第三個時辰開始減弱。
我需要做的,就是等一等。
待爺倆的爭吵已經上升到龍身攻擊,比如:
青瀧:你的爪子不夠利!
小白:你的胡須不夠亮!
我感覺到從旁邊椅子探過來搭在我手心裡的尾巴尖突然往回縮了縮。
我心道:
「呦,醒啦!」
他娘道:
「呦,醒啦!」
小白不吭聲,眼神尷尬地亂飄著,伸手探向海螺絲。
被他娘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醒了就給我思過去。」
「成年了,膽子肥了,還敢離家出走了!」
龍王在一邊點頭附和:
「就是就是。」
青白撇著嘴,眼神幽怨地看了看他娘:
「娘你怎麼隻說我,不說爹。」
王後瞪了青白一眼:
「他腦子不轉彎,你也是麼?」
龍王在一邊點頭:
「就是就是。」
他媳婦就是向著他,氣死那個臭小子。
臭小子青白沉默片刻,也不再反駁,站起了身跟著蝦兵去思過。
我就著海水洗了洗手,也準備站起來跟著他走。
心中感嘆,王後真是治家有方。
一句話,讓兩個男人同時感受到了偏愛與尊重。
妙。
13
王後見我起身,開口道:
「阿三,你留一下。」
我起身的動作頓住。
王後繼續道:
「沒猜錯的話,你可是阿恆的女兒周三? 我是白黎。是從小和你媽媽一起長大的....」
我見王後有些遲疑,搶答道:
「閨蜜!」
「我媽媽提起過,王後您是她最好的閨蜜!」
王後眼睛亮了亮,神情輕松愉快了許多:
「別叫王後了,叫我白姨就行。」
旁邊的龍王急急道:
「你是阿姮的女兒?那阿姮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
說罷還向前探身,上下左右地看著我的臉,疑惑道:
「不像阿姮啊?」
我默默往後靠了靠,微笑道:
「我像我爹。」
善良如我,沒有回答他後一個問題,而是轉向王後:
「白姨想必是見過我爹?」
白黎點點頭。
龍王震驚看向自己老婆:
「你見過那拐跑了阿姮的野男人?」
兩記眼刀齊齊飛到龍王的身上。
白姨起身攬住我的胳膊:
「走,去我屋裡。咱娘倆好好嘮嘮嗑。」
龍王瞪大了眼睛:「那我去哪?」
白黎可沒有忘記剛剛說到阿姮的時候,他那個急切的樣子。
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
「你去外面找個扇貝睡吧。」
?
就這樣,我與白姨手挽著手,走到大殿門口。
發現小白剛剛沒有離開。
此刻正站在門邊。
小鹿般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芒,眼眶是一片委屈的紅。
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我與白姨挽著的胳膊。
再抬頭,看了看他娘,眼裡是委屈。
又看了看我,眼裡是失落。
我剛寫好和離書,他就過來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緊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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