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一個公開的大秘密:
我娘自出生起,身上便綁定了一個系統:美人兒系統。
據說,隻要她掉出了四海八荒美人榜前三,就會一命嗚呼。
起初,我爹娘毫無畏懼。
就我娘那顏值,再霸榜個幾十萬年不成問題。
然而意外有時就是來的那樣猝不及防。
在我爹和我娘歡歡喜喜地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時,
床榻邊憑空出現了一張懸空的四海八荒美人榜。
上面第一美人的位置,赫然是剛剛取好名字的我的大哥:周一。
我爹娘有些懵逼,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他們生了第二個小孩兒。
我爹娘以及大哥又一次歡歡喜喜地迎接第二個孩子。
半空中又一次出現了那張榜單。
第一美人的位置再次換了人,變成了我二姐:周二。
這下我爹可慌了神了。
連夜搬出了他倆的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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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年沒敢再在日落以後踏進半步。
兩人每每落日之際,便在廊上執手相望,依依惜別。
最後被我大哥和二姐一人牽著一個,一步三回頭地各自送回各自房中。
雖是愁地兩眼直泛綠光,好歹生命安全是有了保障。
2
壞就壞在,那年我二姐的成人宴。
我爹從樹底下挖出來一壇子埋了四千年的女兒紅。
一家四口喝的是喜不自勝,醉的是一塌糊塗。
該分開的忘分開了,該拉人的忘拉人了。
第二天,我爹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看到了身邊日日相見卻又仿佛失去了數千年的娘子。
恰逢此時,我娘睫毛微動,也睜開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美人目。
四目相對,爆發出兩聲驚恐的尖叫。
我大哥和二姐一個頭發散著,一個鞋子沒穿,急匆匆地也跑了來。
推開門看到屋中情景,當即加入尖叫大軍。
一家人,就是要叫的此起彼伏。?
那音量,仿佛要掀翻屋頂,直衝九霄。
最後四個人頂著四副破鑼嗓子面面相覷。
我爹最先動作,拿出紙張筆墨,顫抖地下筆:
「先別慌。 」
「說不定沒事兒呢?」
其餘三人齊齊看向我爹,目中滿是贊同與期盼地點了點頭。
直到我娘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來...
大哥說:
「或許...是我們最近伙食太好,娘吃胖了?」
其餘三人齊齊看向我大哥,目中滿是贊同與期盼地點了點頭。
在四人改吃素一段時間以後,我娘的肚子還是吹氣球一樣地大了起來。
我爹、我娘、我大哥目光殷切地看向我二姐,指望她能再找出點什麼借口。
我二姐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最後撲到娘身上哭出了聲:
「娘!!!」
大哥見狀也繃不住了,一同撲到了娘身上:
「娘啊!!!」
我爹摸著眼淚望著三人:
「娘子啊!!!」
娘看著夫君和兩個孩子哭的傷心,忍著淚水安慰道:
「沒關系,我活了這十幾萬年,還遇到了夫君你和小一小二。不虧了。死便死吧。」
「隻是以後...你們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
爹聞言頭搖地像撥浪鼓:
「你要是死了,我怎麼活?我就跟你一塊兒去了,我也不活了!」
大哥聞言,也點頭:
「是呀,娘死了我也不活了。」
二姐也想附和,剛張嘴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從娘身上爬起來,四周張望了一圈 ,最後視線落在院子裡的海棠樹上。
牟足了勁就準備往上撞。
被其餘三人齊齊攔住,連問她這是做什麼?
二姐目光炯炯:
「隻要我死了,娘就又是四海八荒第二美人了!就不怕新的弟弟妹妹出生了!」
爹娘聞言,直斥她胡鬧。
大哥卻也開始目光炯炯。
妹妹說的有道理呀!
遂也開始往海棠樹上撞。
爹娘隻得一人拉一個,強行拖回房中。
之後的三個月,爹娘每日都在阻止兒女撞樹與阻止兒女撞樹的路上。
最終,身心俱疲的爹,將一碗墮胎藥鄭重地甩在了桌上。
雙眼閃著淚花地望著母親:
「姮兒,我知道你舍不得。但為了我們爺仨,還是喝了吧。」
說完,低頭看向娘的小腹,伸手覆了上去:
「孩兒啊,別怪爹娘太狠心。你一個人走,總好過一家五口一起走啊。」
在夫君和兒女愧疚又殷切的目光中,娘含淚的喝下了那碗墮胎藥。
...
無事發生。
3
此後:
墮胎藥,是一天一碗。
娘的肚子是一天一大。
兄妹尋死是一天一遍。
寫的遺書是一天一篇。
就在這樣雞飛狗跳的氣氛裡,終於迎來了分娩日。
一家人在沉痛而緊張的氣氛中,迎來了我的出生。
四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一炷香過去了...
兩柱香過去了...
直到天色漸晚,月亮高懸。
我餓得哇哇大哭,其餘人的肚子也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四人才如夢方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哥激動地聲音發抖:
「這是不是說明,娘還是四海八荒第三美人?」
「是不是說明,娘不會死了?」
爹目光中滿是贊同地看向他,點了點頭。一把將娘摟進了懷裡。
4
在我的成人宴上,父親悻悻地拿出了一壺茶水。將這一切講給我聽。
我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舉起手來,表示我有幾個問題要問。
四人看向我。
我開口先問二姐和大哥:
「當年你倆因為想空出一個美人的位子,所以想自殺?」
兩人點了點頭。
我繼續:
「那為什麼不直接在臉上劃一刀?」
兩人恍然大悟:
「對哦,還能這樣!」
我又問爹:
「當年那些墮胎藥,你是照著什麼熬的呢?」
爹說:
「我直接下屆抓了個郎中,讓他給我開了個方子。」
我疑惑:
「人界的方子,對神仙也管用麼?」
我爹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對哦!我說怎麼一天一碗毫無作用。」
我忍不住吐槽:
「一天一碗都沒用,你就沒想過換個方子或者直接算了?」
我爹嘿嘿一笑,撓撓頭:
「你娘說,還挺好喝的。我就天天熬給她喝了。」
...
我問出我最後的疑惑:
「我娘的那個系統,除了要求她是四海八荒前三的美人兒,還有過比別的要求麼?」
娘搖了搖頭。
「那那個榜單,又是誰制定的?誰傳到家裡來的呢?」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我默默地靠回椅背上,端起了茶杯。
明白了。
看看眼前這四個人。
好看不?
腦子換的。
5
在我的提議之下,我們一家五口決定兵分四路,先朝著四海出發尋找線索。
娘舉起手來:
「那我和你爹去北海。正好好多年沒回過北海了,還怪想的。」
我嚴詞拒絕:
「不行,你倆去別的。」
娘疑惑:
「為什麼?」
我說:
「因為我給自己算了一卦,我的命定姻緣在北海。所以我要去北海。」
我娘一邊疑惑我啥時候會算掛了,一邊點點頭表示,行吧。
轉頭跟大哥二姐商量另外三海的分配。
我看著海棠樹下那四個興致勃勃玩刨土倒棍的人。
心想,這就是我要去北海的原因了。
我娘來自北海,那麼事情的起源必定是在北海。
這滿山頭地找,也隻能找到我這麼一個靠譜的。
北海之行,非我莫屬。
?
至於為什麼還要忽悠家人去其他三處嘛。
咳咳,還是出去逛逛吧。
一直在家待著,容易把人呆成傻子。
隨著旁邊兩次歡呼聲起,四人也分出了勝負,定下了各自的去處。
背上行李,我們就在家門口,依依惜別,互道珍重。
然後整齊劃一地邁出步伐,走上了同一條下山的路。
到了山腳下,我們依依惜別,互道珍重,然後各自踏上了旅途。
在前往北海的路上,我回想娘跟我們說過的身世。
?
我娘本是北海的一尾赤色錦鯉,也是唯一的一尾赤色錦鯉。
鯉魚族有一個習俗。
那就是,每一尾鯉魚都會在成人宴上嘗試躍龍門。
隻是,近十萬年來,從來沒有鯉魚成功過。
我娘作為十萬年來唯一一條赤色錦鯉,被寄予了厚望。
但我娘生性爛漫,修煉懶散,隻醉心於吃喝玩樂。
因此愁的日日睡不著覺。
她的閨蜜,白黎安慰她:
「沒事兒,你日日睡不著是正常的,因為你晚上睡的挺好的。」
我娘恍然大悟,但焦躁之情不減。
直到比她大了幾天的閨蜜白黎,在成人宴上,出乎所有魚意料地越過了那道龍門,當即化身白龍。我娘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
她在龍門旁為閨蜜含淚鼓掌,感慨她真是十萬年一見的北海魚才。
然後悠哉遊哉地在自己成人宴當天,背著個小包袱跑路了。
隻留下一張字條。
美其名曰,外出歷練。
實則,是連那一下,都懶得跳。
而這一趟歷練,便遇到了招搖山靈化身的我爹。
倆人自此一見鍾情,情投意合,合二為一,一氣呵成,成雙成對。
最後,一同回到了招搖山上。
一呆就是幾萬年。
6
馬不停蹄地趕了三天的路,我來到了北海附近的城池。
抬頭看著烏雲密布,時不時還一道閃電劈下來的天空。感到十分困惑。
在我娘的描述裡,北海應當是一派祥和,碧藍無邊,天高海闊,風光無限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蝦兵蟹將滿街巡邏。?
本著我家的一貫的行事作風。
遇事不妙,要往裡跳。
於是我當即決定:
天黑再來。
我蹲在城外最近的一個山頭上,一邊無聊地數著閃電等天黑,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顆靈果。
一手一個,左右開咬。
身後的樹上好像有點兒什麼動靜,我回過頭去,沒看見人。
但看見了一小節白色的衣角。
我轉過頭繼續吃我的果子。
我家山上的果子就是好吃。
果肉鮮美,又脆又甜。
我一口氣差點炫光一袋子。
我打了個飽嗝,將最後兩個也掏了出來:
「哎呀!」
「剩最後兩個了呢 ~」
「嗯...雖然已經吃飽了。但兩個果子也不值得佔個袋子。」
我皺著眉頭,思索片刻,一拍手:?
「要不還是努努力,都給吃了吧!」
說完,舉起果子就要往嘴裡送。
「等等!」
身後樹上傳來一道聲音。?
我壓下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驚訝回頭。
隻見樹杈上蹲著一個男子。
此男子一身白色錦袍鑲嵌著銀絲龍紋,雲袖飄飄綴滿了金絲蓮花。
嗯。一看就是有錢人。
隻是衣擺處沾了些泥土。白玉般俊朗的面龐也帶些憔悴與狼狽。
嗯。一看就是落了難的有錢人。
男子見我看向他,有些難為情。
我衝他招招手,他便從樹杈上跳了下來。
我又拍了拍旁邊那塊兒空地。
他就走到我旁邊,一塊兒蹲了下來。
他用那雙清泉般澄澈的眼眸看看我,又看看果子。滿眼渴望與羞澀。
面對這樣的仙品美男子。
我自然是,習以為常的。
於是,我將手中的果子往自己嘴邊又遞了遞。
滿意地看到了白衣男子瞪大了眼睛,一副就要碎掉的神情。
我頓住,目中含笑地問他:
「想吃?」
他雙眸一亮,連連衝我點頭:
「嗯!」
說完發覺自己反應太大,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要是吃不下了,可以給我吃麼?」
?我將手中的果子遞給他。
他眉梢舒展,點漆般的眸子像有流光閃動。朝我露出燦爛的笑容。
道了謝,便大口吃了起來。
吃的雖快,卻並不狼狽。
我更加確定他的來歷不凡。
咽下最後一口,他眼神瞟向最後一顆果子,目中羞色更甚。
我舉著果子說道:
「這個果子,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來換,願意麼?」
他幾乎沒有猶豫,便點頭:
「願意。」
7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開口:
「這天上又是烏雲又是閃電,城裡還有一群蝦兵蟹將到處溜達,是在幹什麼?」
白衣男子撇了撇嘴:
「他們在找人。」
我:「找什麼人?」
白衣男子:「龍王的兒子。」
我好奇:「龍王兒子丟了?」
白衣男子有些著急,辯駁到:
「不是丟了!是離家出走了!」
我眯起了眼睛看著他:
「奧 ~~ 那他為什麼離家出走呢?」
白衣男子神情閃過一絲落寞,原本挺直的脊背都有些頹了下去:
「大概是他發現了一些令他難以接受的真相吧。」
我跟著他一塊兒感嘆:
「那得是什麼樣的真相會把龍王的兒子都嚇得離家出走了呢?」
「啊!該不會是什麼,北海龍王暗地裡修煉邪術,需要拿兒子獻祭的那種吧!」
白衣男子被我的話嚇到了,面色發白,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你..你說什麼呢?!」
「怎麼會呢!」
「應..應該不會的吧。」
我看著他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怕了的樣子,覺得既可愛又熟悉。繼續問道:
我剛寫好和離書,他就過來撕了。 他撕得很有耐心,不緊不慢。手指一捻,碎片紛紛揚揚,漫天飛舞,好似我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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