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如十五年前，他們對靖州的百姓做的那樣。

 

當年我爹和高彥知就是為那些災民請命，可卻落得S無全屍的下場。

 

這才十多年，事情又來了一次。

 

S的百姓太多了，他們老老實實生活，交稅，憑什麼要為了上面人的不作為S傷？

 

我不想看到這麼多人S，讓人帶了錢出去，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但大勢之下，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相公知道我著急，讓我別怕，他們蹦跶不了多久。

 

很快，二皇子手下的官員貪汙賑災款的事就被捅上去，鬧到了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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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兩白銀，幾乎全部被貪墨。

 

百姓們苦苦等待朝廷救援，等來的卻是砍向他們的刀刃。

 

皇上震怒，要將這些貪汙的官員全部滿門抄斬。

 

三皇子趁機咬住二皇子，想要借著這件事將二皇子拉下來。

 

可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驕陽公主出現，把二皇子救了。

 

 

 

15

 

驕陽公主跟皇帝求情，還信誓旦旦說這件事跟二皇子無關，成功保住了他。

 

如果皇上不放過二皇子，她就要S在宮裡。

 

皇上很無奈，放過了二皇子，隻是罰他禁足。

 

而公主自己捐獻了很多銀子，說會親自派人去災區賑災，以此幫二皇子贖罪。

 

二皇子自己也說對下面的門客管教不利，聽信讒言害了百姓，所以也捐了自己大部分的財產，用以賑災。

 

這一下，皇帝還要誇贊他幾分，說他識大體，知錯能改。

 

貴妃和三皇子都要氣S了，可也無可奈何，隻能也忍著捐了很多銀兩賑災用。

 

本來是利國利民的事，卻被他們做成了攀比，百姓的S活隻是他們權謀場中的一環。

 

公主身上罵名更多，烈火烹油一樣，很有衰敗的跡象。

 

我整天在家中磨刀，算著也該到日子了，皇帝就快要動手了。

 

而我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多年。

 

……………………

 

過年時候，皇帝辦家宴，要我們全家也一起進宮去。

 

我們進了宮，三皇子很熱情，一直勸相公喝酒，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

 

相公很快就醉醺醺的，被三皇子帶著走。

 

三皇子將他帶到了皇上面前。

 

當啷一聲響，一把刀從相公身上掉下來。

 

！！！！

 

「啊，趙明淵，你要刺S父皇？來人，護駕，護駕！」

 

三皇子慌亂地喊起來，很多侍衛從外面衝進來，將相公圍在中間。

 

他紅著臉，好像清醒了一些，迷迷糊糊拿起那把匕首，看了看皇帝。

 

皇帝憤怒不已。

 

「把他拿下，把他們統統拿下。朕對你們還不夠好嗎，你們竟然想要朕的命？」

 

很多人湧進來，圍住我們一家和公主。

 

公主也已經醉醺醺，跌跌撞撞起來，看了看皇帝。

 

「皇兄，我怎麼會謀反？你想趕盡S絕，何必弄這些把戲？」

 

皇帝揮揮手，「皇妹，是你僭越了，你連皇位繼承人都要幹預，做的太過了。」

 

他可以容忍公主驕縱，但不能容忍公主染指他的皇位。

 

公主偏幫二皇子，他不能忍。

 

所以今天，公主和我們必S。

 

 

 

16

 

皇帝一揮手，侍衛們就立馬下手了。

 

但他大概是為了面子，進來的人不算很多。

 

在侍衛動手的那一刻，我們全家都動了。

 

顯得醉醺醺的相公拿著匕首反手一轉，就要了侍衛的命。

 

我也從袖子裡摸出刀子，給了旁邊侍衛一下。

 

刀子很小，很鋒利，是我劁豬用的。

 

我用這把刀劁了幾百頭豬，從沒失手。

 

我爹若還活著，看到我用S敵的手劁豬，也不知會不會罵我。

 

侍衛倒下的時候，很難以置信。

 

柔柔弱弱的公爹從腰帶裡抽出軟劍，湊到婆母身邊。

 

「娘子，我們並肩作戰。」

 

婆母收拾了自己那邊的侍衛，踹他一腳，「別礙事。」

 

我們四個護在公主身邊，解決了屋裡所有的侍衛。

 

皇子們根本不敢上前，全都衝到皇帝身邊，皇帝哆嗦著，跌坐在龍椅上。

 

「你，你們……」

 

是啊，我們全家等這一天很久了。

 

這麼多年的準備，沒有一天是白費的。

 

皇帝難以置信指著我們，「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好像不認識我們了。

 

公爹上前道，「草民趙錦堂，當年進京趕考被高彥知和關雲所救，本想結草銜環相報，卻不曾想，等來的卻是恩人被滿門抄斬的消息。皇上，草民是來復仇的。」

 

我也上前道，「民女關穎君，關雲獨女。當年靖州大災，匪寇聚集，父親奉命剿匪，卻發現匪寇全是災民。

 

他不忍下手，回來告知義兄也就是當年的驸馬高彥知，兩人一同上書，卻被汙蔑養私兵謀反。

 

關家全家被滿門抄斬，高彥知被斬S於菜市口。皇上，民女也是來復仇的。」

 

我們為了血海深仇，等了十幾年，忍了十幾年，終於走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震驚看向我們，又去看公主，「皇妹，你一直都知道？你招贅趙錦堂，就是為了謀朝篡位？」

 

公主冷笑著拔下金釵，輕輕撫摸，那是高彥知當年送她的，她一直很珍惜。

 

「皇兄，你一直忌憚我手中的私兵，忌憚我年輕時候驍勇善戰，更恨當年被我所救，認為我風頭太過，顯得你太沒用。

 

你怕威脅你的皇位，一直想S了我。可你偏要擺出個恩義君王的模樣，不想主動動手，所以你逼我，汙蔑我的驸馬，逼我親手S了他。

 

我找了新的驸馬，你又折辱趙家，汙蔑趙明淵搶奪軍功，想要毀了趙家。你不就是想跟世人證明，我這個公主爛透了，想要個正大光明的理由除掉我嗎？」

 

她擺擺手，指了指二皇子，「所以我主動支持你的兒子，讓你以為我終於忍不住僭越了，而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動手了。

 

皇兄，你早就讓姓林的給我羅列好了各種罪證，就等著明天公之於眾了，是不是？」

 

皇帝真是這麼打算的，但被這麼說出來，他也覺得沒面子。

 

「皇妹，是你僭越了，你養私兵，一個女子還要衝鋒陷陣，處處蓋過我一頭，你早就該S了。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妹情分上，我早就S了你。」

 

公主冷笑，滿臉恨意。

 

「你不是不想S我，你隻是想要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罷了。我真恨，很當年為了讓你放心，遣散了私兵。否則，我也不會在驸馬被你陷害的時候，無能為力。

 

這麼多年，你一直想往我身邊安插人手，想要找男人羞辱我，堂堂皇帝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無恥。

 

也虧得你們太自以為是，若不是你多番逼迫，若不是貴妃和林家覬覦趙明淵，我也不會順勢招贅趙錦堂，正式跟趙家捆綁在一起。」

 

皇帝虛偽，要臉面，做各種陰詭算計，還要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為了逼S公主，不惜汙蔑忠心耿耿的臣子。

 

我爹和高彥知，就是這麼蒙受了不白之冤。

 

皇帝做成這樣，真是叫人惡心。

 

 

 

17

 

皇帝和公主之爭終於擺在了明面上，不是你S就是我活。

 

當秦勇帶兵衝進來的時候，皇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秦勇也是你們的人？」

 

因為秦勇對相公的深惡痛絕和打壓，皇帝很欣賞他，各種重用，想用他的手來對付相公。

 

秦勇拱手道，「微臣初入軍中，便是在關將軍麾下，當年靖州一事，微臣也在。關將軍S的冤枉。」

 

皇帝罵他亂臣賊子。

 

他嘲諷道，「關將軍不是亂臣賊子，他忠心耿耿，可他落得什麼下場？關夫人身為女醫，一生救人無數，她又錯在哪裡？」

 

眼看局勢已經徹底被公主掌控，二皇子欣喜站出來，「姑姑，您放心，今天的事侄兒為您作證，是三弟S了父皇。」

 

可他剛湊過來，就被公主一刀了結。

 

「你草菅人命，明明身在皇室，生活奢靡，卻還貪墨百姓的賑災款，該S。」

 

接著，便是三皇子。

 

「一丘之貉，江山若是交到你們手上，我大魏必亡。」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不是好東西，從一開始就該S。

 

皇帝難以置信，「你想做女皇？」

 

他還以為公主要扶持他的兒子上位。

 

可公主正是要做女皇。

 

「你的兒子們都跟你一樣秉性，自私自利，皇位不可能交到他們手上。既然皇兄一直怕臣妹覬覦皇位，那這皇位，倒不如真的交到我手上。」

 

 

 

18

 

公主繼位，當了皇帝。

 

第一件事就是S了林右相一黨，並賜S貴妃。

 

皇帝還沒S，被軟禁起來。

 

他以為不會有朝臣支持公主，以為自己還有希望。

 

可朝堂之中支持公主的人佔了多數，不支持的那些也都被清理掉。

 

她雷霆手段，做事也比皇帝更英明公正。

 

公主這麼多年看似在醉生夢S，可其實做了許多，她給了那些想施展報復的官員希望。

 

而公爹跟著公主的這兩年也沒闲著，借著宴席的機會，拉攏了眾多學子。

 

他的書也不是白讀的，在忽悠人這方面，他可謂是出類拔萃。

 

一年後，朝政穩固, 皇帝終於「病」S在了後宮。

 

在他S前, 公主逼著他寫了罪己詔, 承認他當年汙蔑高彥知和我爹的事, 並承認了許多其他罪行。

 

他做皇帝這些年，一直在不斷猜忌，沒做多少利國利民的好事。

 

他的S, 伴隨著罵名。

 

而公主休了公爹, 將自己當年藏起來的孩子帶回來。

 

當年所謂流產，也是假象，她的孩子一直活著，隻是被好好保護起來了。

 

「先皇真蠢啊，公主做了這麼多事，他是一點也沒發現。高兄和關兄S得太不值得。」

 

公爹在家裡嘀嘀咕咕，覺得皇帝做成這樣也是太丟臉。

 

婆母瞪他，「還以為自己是驸馬那，還敢說皇家的事？還是說你舍不得做驸馬的風光, 想回去做皇夫？」

 

公爹很委屈, 「不是說好了嗎，那就是演戲，是權宜之計。若是公主不招贅我, 明淵就要一直被貴妃和林家盯著，我可都是為了兒子犧牲啊。」

 

婆母又哼了一聲, 「誰知道你有沒有別的心思？」

 

公爹拍著胸脯保證，「公主, 不, 是女皇根本看不上我, 每次都讓我睡地上，我是清白的。夫人就莫要吃醋了。」

 

婆母轉頭, 忍不住笑, 「老夫老妻了, 誰還吃醋？我還等著抱孫子，沒空搭理你。」

 

我搖搖頭，挺著孕肚去院子裡散步。

 

自打公爹回來，兩人就恢復了日常拌嘴, 老夫老妻了, 還這麼膩歪。

 

相公又是貼著牆根回來, 見到我在，趕緊扶住我。

 

「娘子救我。」

 

他身後跟著傳旨公公, 女皇有令, 她要選秀，讓我公爹主持評選, 務必為她選幾個可心的人進宮伺候。

 

「皇上說了，趙錦堂之前伺候的最好，她很是喜歡, 想來他也最是能知道皇上的心思, 一定能為皇上選中可心的人貼身伺候。不需要多好，有他五六分貼心就成。」

 

話語中對公爹的贊賞真是毫不掩飾。

 

婆母又黑了臉。

 

公爹嚇得直哆嗦，「娘子，你聽我解釋。」

 

我扶著肚子, 趕緊跟相公跑了。

 

這熱鬧，估計還有的鬧。

 

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