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婆婆哀嚎：「王大根，你竟然背著我搞小三！小三還是我們兒子！

 

「結婚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你吃喝賭、打我我都不離不棄，但是你不能找小三。我謝金花這輩子絕不容忍老公找小三！」

 

宋天驕的姐妹也驚呼：「哥你怎麼能當小三，破壞媽媽的感情！」

 

「哥，爸爸，你們太讓我失望了，你們怎麼可以出軌！」

 

婆婆哀嚎出聲：

 

我：「？」

 

這一家人重點錯了吧？？？

 

這件事不是父子亂倫嗎，怎麼重點都跑到打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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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悲憤不已：「大花二花，你們按住你爸。三花三花，你們按住你哥。我要對他們實行家法。」

 

說完她便衝進房間，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東西，像是剪刀形狀。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公公年老衰弱，一下就被按住了。

 

宋天驕見情況不妙，東躲西閃，想往門口跑去。

 

保鏢見狀立馬去堵門。

 

他急忙調頭，跑進房間，關門落鎖。

 

我和保鏢衝了過去，在他關門之前擠了進去。

 

不用我吩咐，保鏢就擒住了他。

 

宋天驕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比S豬時豬叫得還厲害。

 

我忍不住為婆婆鼓了掌。

 

原本我一直以為她就是那種勤勤懇懇隻知道幹活的老實女人，肉自己不吃都留給兒子老公吃，整天操持家裡做家務，偶爾還要回農村幹活。

 

沒想到她動起手來這麼狠。

 

這也沒辦法，都怪這兩父子把老實人逼急了。

 

12

 

宋天驕聽到外面的慘叫聲，腿也軟了，當即就跪了下去：

 

「沈南喬，念在我們夫妻一場，你就放過我，讓我走吧。我不能當太監啊！」

 

我笑了出來：

 

「宋天驕，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天天在我面前說什麼君臣父子。

 

「笑S，在外兩個孫子，在家君臣父子。

 

「你爸是君，你是臣。

 

「那我是什麼？是丫鬟是宮女嗎？還得等生下龍子才能冊封為太子妃是吧。

 

「太搞笑了就這 70 平的房子，搞什麼君臣相見那套，君咳個嗽臣都聽得到。

 

「你不是想搞君臣 PLAY 嗎，現在好了，你們兩都成了太監，他是御前大太監，你是小太監，可以進宮了。」

 

外面喊叫聲不停，宋天驕臉色變得慘白：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沈南喬。我還沒有兒子，沒有繼承香火，我不能當太監，求求你了。我們老宋家的繼承不能斷在我這裡。」

 

我假裝思考：「那你給我磕頭吧，磕夠 8 個響頭我放你走。」

 

宋天驕臉色更白了，露出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牙咬得緊緊的。

 

真不知道宋天驕在裝什麼傲氣。

 

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和護士聊過我為什麼不離婚的事。

 

護士告訴我：「越容易下跪的人，往往都是越沒有底線的。」

 

那句話我牢記於心。

 

宋天驕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咬咬牙，就要給我磕頭。

 

我伸出腳去，阻止了他，他的額頭落在我的鞋面上。

 

「沈南喬，你還想怎麼羞辱我！不是你要我磕頭的嗎。」

 

我隻覺得好笑:

 

「宋天驕，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像個英雄。

 

「真是可笑，我在備孕的時候，受你和你爸的羞辱，可不是一天兩天，是整整三個月！

 

「你跪下，是你自己要跪的，我就當你在為我過去那三個月受的羞辱道的歉罷了。

 

「但是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天驕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要不是有保鏢壓著，隻怕他就要上來打我了。

 

我心裡舒爽：

 

「哈哈哈哈，逗你的。你也太好笑了。我這裡沒有鏡子，不然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吧。

 

「明明氣到要發火，還要緊緊咬牙繃著，好像自己是個受了多大的委屈。

 

「嘖嘖嘖，我說真的，別整天擱那戲癮大發，在那裡演什麼男人的自尊、男人的浪漫、父子如君臣。

 

「借著古代的糟粕給自己臉上貼金，月薪 4500 的打工人幻想自己是皇子龍孫，憑什麼？就憑胯下的前置大便嗎？」

 

等笑夠了，我才停下來，朝保鏢揮揮手：「放開他吧，我們走。」

 

保鏢開門走了出去。

 

我經過他身邊時，朝他吐了吐舌頭：「瞧你那傻樣。」

 

他勃然大怒，一把鎖上了門，撲過來想掐S我：「賤女人，去S吧！」

 

「啊啊啊，救命啊！」

 

我瘋狂尖叫，退到牆角。

 

13

 

他怒吼:「像你這樣的女人，去S吧！」

 

我欣賞了一秒他的暴怒，等他靠近時，我從口袋裡掏出電擊棍，往他脖子狠狠就是一摁！

 

他抽搐了起來，倒在地上。

 

我用盡全身力氣打他，踢他，踹他：

 

「讓我教教你什麼是規矩，男人不打不行！老公不聽話，就打到他怕為止。以前是我太放縱你了，慣得你無法無天。

 

「從現在開始，我見你一次打你你一次。反正警察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你最好識相點。」

 

他像個S狗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我太滿意了。

 

我等待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在精神病院裡，我一直是靠幻想這一刻活著的。

 

他讓我恐懼，讓我害怕。

 

我不能帶著這樣的恐懼繼續活著，我不能活得像隻隨時會被嚇S的倉鼠一樣。我要復仇。

 

宋天驕是第一個，以前隔壁家的叔叔會是第二個。

 

打到累了，我背靠在牆上俯視著這個人。

 

可憐啊可憐，一個自大的天天要女人捧著的男人，自尊心跟妙妙脆一樣脆弱。要別人幫他用彩禮還債，還得上趕著吹捧他，盼著他收下，不然他那針一樣大的心眼就會把膨脹得跟氣球一樣的自信心戳破。

 

但讓他磕頭呢，又能讓他爽到。

 

他會以為自己是窮途末路的韓信，被退婚的贅婿。現在隻是受一時胯下之辱，再等三年他必將龍王歸來，狠狠打我的臉。

 

隻有像剛剛這樣，羞辱他又不讓他搭臺唱戲，戳穿他，讓他像小醜一樣無地自容，他才會徹底破防，失去理智。

 

而空長了腦袋卻隻信任「絕對力量」的他，唯一能施展的，就是暴力。

 

可是拳頭不是萬能的，我打不過他，我還有工具。

 

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會使用工具。

 

「真是廢物。」我踢了他一腳。

 

他蜷成一團，像隻剝了殼的蝦一樣，身體一直在顫抖，下身處有水流溢出。

 

我捂住鼻子，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謝金花女士，他被我制止住了，你可以去執行家法了。」

 

14

 

事情鬧得太大，謝金花女士執行家法的時候沒有捂住嘴。

 

那一天，方圓幾百裡的小區住戶都知道了這件事。

 

「父子亂倫互當小三，謝女士執行家法一剪兩根」成了當地頭條，經營銷號傳播，迅速爆成全國熱搜。

 

吃瓜群眾把宋天驕的事扒了個遍，我被宋天驕殘害送進精神病院的事也被傳播開來。

 

我想了想，為了觀眾的眼睛，還是沒把手機裡從「最近刪除」裡找回來的視頻放到網上去。

 

一時間，全國媽媽都對女兒耳提面命，不許她們嫁草雞男，寧願不結婚，也不要戀愛腦。

 

我沒什麼大礙，做了個筆錄就被放出來了。

 

謝金花女士因剪了兩根被行政拘留 10 天，罰款 200 元。

 

後續還要等傷情鑑定，再看要不要轉刑事拘留。

 

為了謝金花女士，我先去醫院看了他們兩父子，哎呀，也就一點點小傷，還在那裡哭天喊地。

 

我晃了晃手裡的包，笑眯眯對著宋天驕說：「等你出院，我們繼續。」

 

宋天驕滿臉驚恐，不住往後躲：「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公公強忍著痛意對他說：「離什麼婚，你都這樣了，將來有哪個女的肯嫁給你。」

 

我笑了笑：「對啊，宋天驕這麼好的沙包，我可舍不得離。」

 

宋天驕吼了他爸：「你個老東西，你不被打當然這麼說，你要不離換你試試！你要喜歡挨打你自己去！」

 

吼完又轉頭對我說：「離婚，馬上離婚。今天就去登記！」

 

我拉下臉：「離什麼離，你欠我的金器呢！還有我家婆留給我的手镯！」

 

宋天驕掏出手機，操作了幾下：「金器賣的錢我花了一部分，剩下的我現在轉回你。手镯我沒賣，還放在原來那裡。那個人出的價格不多，我想等等高價。

 

「不是不是，我是個畜生我也不能賣啊！」

 

我看了看手機裡的金額，大概算了算，被他花掉了一半，立馬皺起眉吼道：

 

「剩下的一半呢，你寫個欠條還我！不然，我就……」

 

我掏出電擊棍給他看，他立馬怕了：「我寫我寫，我現在就寫。」

 

他寫完欠條，苦苦哀求：「我現在丟了工作，臉也丟盡了，全世界都知道我長什麼樣，我怎麼去賺錢找工作。」

 

我面露難色：「行吧，也算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欠條就不用你還了。

 

「不過你得答應我，你和你爸要放棄傷殘等級的鑑定。上了法庭，你和你爸還要諒解謝金花，就說她是一時糊塗，讓法官不要輕判。」

 

公公嚷了起來：「諒解什麼，我要讓那個該S的賤婦去坐牢，她竟然敢這麼對我！」

 

我聳聳肩：「我無所謂啊，那你就讓她坐牢好了。

 

「要是你諒解了，你和你兒子就不用還這筆錢了。你兒子呢，就不用被我打。謝金花也不用坐牢，還能出來養著你。

 

「要是你不諒解，你兒子打我、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和偷我錢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到時候看他想去精神病院還是去監獄了。謝金花也要坐牢, 你兒子老婆都不在, 誰會養你。

 

「聽說你女兒們因為你的關系和丈夫鬧了矛盾，她們也不理你了。到時你這糟老頭子，就隻能靠自己種地謀生咯。」

 

我不再多說，朝宋天驕點了點下巴：「還等什麼, 走吧。」

 

糟老頭在後面呼喚, 我沒理他。

 

這種人就是賤, 越上趕著勸他，他越覺得你害他。

 

要是威逼利誘，再加上說話說一半，他那腦子肯定會把自己處境越想越糟糕, 到時候不用手指都不用勾, 他自己就上趕著點頭哈腰討好處了。

 

15

 

我又去看了謝金花，跟她說了我的計劃：

 

「你放心, 看在你之前對我好和幫我出氣的份上, 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來幫你打官司的。

 

「不過你得配合我，到時候，不管你想不想離婚, 你都要跟那個老頭說不離婚, 先哄哄他, 等判了刑隨便你怎麼樣。

 

「按照之前的案例，如果他諒解你，你也是一時衝動, 就有可能判處有期徒刑 2 到 3 年，緩刑 3 年。也就是不用坐牢。」

 

謝金花點了點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看起來高深莫測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的家事, 我自己會打算。」

 

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 說到底，其實也不太熟。

 

雖然我還叫過她「媽」, 她也說過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

 

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謝金花朝我點點頭, 也轉身回去了。

 

感覺不像回拘留所, 像熹妃回宮。

 

所以說, 千萬不能惹老實女人，她們黑化之後，恐怖如斯。

 

走出拘留所, 外面天氣很好，陽光很燦爛, 像安陵容站在養心殿前看到的一樣。

 

我在街上隨意走著。

 

從我旁邊走上來一對夫妻, 老公推著嬰兒車, 老婆扭頭和他說著笑著, 一家三口，煞是甜蜜。

 

這個世界上，有好的婚姻, 也有壞的婚姻。

 

我經歷了一次封建君臣的奇葩婚姻，但我也不會說，如果我還有下段婚姻, 它還是壞的。

 

隻是很可惜。

 

我頭發分叉，再也結不了婚了，嘻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