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博士的第 3 年,男友來接我。
副駕駛上卻已經坐了一個姑娘。
榮坤輕描淡寫:
「瀟瀟肚子疼,我捎她一段。」
我點點頭,提了分手。
榮坤有些煩躁:「至於嗎?你有病吧!」
我盯著他手邊的紅糖水和暖寶寶:
「我來月經時,你從不讓我坐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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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氣味難聞,燻得慌。」
1
今天是我和男友榮坤在一起的七周年紀念日。
我很早就訂好了高級餐廳,榮坤說下班來學校接我去慶祝。
沒想到,來是來了,還買一贈一。
榮坤那輛紅色寶馬,很浮誇地甩尾漂移停在我面前。
我正要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沒想到車窗倒是先打開了。
一個長相很可愛的女孩,正坐在副駕駛無辜地看著我。
……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榮坤已經面色如常道:
「瀟瀟肚子疼,我捎她一段。」
「她坐後面會暈車,你讓讓她。」
瀟瀟立刻笑眯眯:
「姐姐不會生氣吧?」
「不然還是我去後面坐……」
榮坤立刻搶著回答:
「不會,她沒那麼小氣。」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就這樣,我獨自坐在後座,看榮坤很體貼地遞給瀟瀟紅糖水和暖寶寶。
不經意間,就恍了神。
榮坤這個人有潔癖,最討厭我來月經時坐他的車。
還記得有一次他來接我,正好趕上我周期提前,肚子疼得S去活來。
原本還跟我有說有笑的榮坤,在得知我來月經以後,突然冷了臉。
他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
「來月經不早說?別坐我的車!」
我整個人幾乎愣住了,半晌才道:
「我又不會弄到車上,而且我肚子疼……」
榮坤不耐煩吼道:
「味道那麼大!燻得滿車難聞S了!」
「趕緊下車!我要去洗車!」
我愣怔著站在路邊,看著他決然而去。
一句「我沒告訴你的時候,你也沒說有味道啊」卡在喉嚨裡,終是沒有說出口。
那天很難打車,我強忍著肚子疼,輾轉公交與地鐵,足足折騰了 3 個小時才到家。
榮坤自始至終沒問過我一句「有沒有到家」「肚子疼不疼」。
還是我主動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我到家了。】
半小時過去了,沒有回復。
想了想,我又給他轉了 500 塊錢,備注「洗車」。
不到 10 秒,「確認收款」提示音響了。
附帶一句:【收到,早點休息。】
後來我自我安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應該尊重和理解。
2
我的回憶被瀟瀟一聲驚呼打斷:
「呀!抱歉!」
「今天來得突然,沒墊衛生巾,好像弄到車上了。」
瀟瀟長了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著榮坤。
連道歉之語都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
榮坤輕笑一聲,安慰道:
「多大點事啊,一會兒擦擦就好了。」
「你肚子疼不疼?」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著,仿佛忘了後座還有我這麼一個會呼吸的活物。
半晌,瀟瀟才將話題轉移到我身上:
「聽說姐姐在讀博士呢,好厲害。」
「不像我,早早就進入社會工作,好累好辛苦。」
「還好遇到榮哥這麼好的上司。」
榮坤從後視鏡打量了我一下,目光落在我的框架眼鏡上:
「她啊,讀書都快讀傻了。」
「一點都不解風情,不像你那麼有靈氣。」
我沉默著沒說話。
從前,榮坤說最喜歡我一身書卷氣。
還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不需修飾就光彩照人。
到如今,就成了不解風情。
瀟瀟探頭看我:
「姐姐怎麼不說話?大家一起聊天啊。」
我聊什麼?我隻想扇你兩個大耳光。
榮坤倒是執著地接話,似乎秉承著「不讓她的任何一句話掉地上」的原則:
「她內向,話少。」
我幾乎笑出聲。
我,導師口中的「話痨」。
同學口中的「接梗王」。
有朝一日居然喜提「內向」的評價。
原來,我和榮坤也可以聊上整整一天。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榮坤開始對我說的不感興趣了呢?
我興致勃勃地跟他分享實驗室的趣事、路遇的小貓、食堂的飯菜。
可他隻會一臉不耐煩地打斷我:
「消停會兒吧!我很累。」
我體諒他上班辛苦,漸漸無師自通了「閉嘴」這一新技能。
可今天我才發現。
他不是累到不想說話,他隻是不想跟我說話而已。
這會兒,榮坤一邊給瀟瀟講著爛俗的笑話,一邊熟練地將車拐進一個小區。
他體貼地將車停在樓下,笑盈盈揮手與瀟瀟告別。
隨即,才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問道:
「你要不要坐到前面來?」
我冷笑著開口:
「她弄髒的座位,你讓我坐?」
榮坤不以為意道:
「擦擦不就得了,你要是不願意,坐後面也行。」
「餐廳在哪兒來著?你給我導航一下。」
我捏了捏眉心:
「餐廳的位置,我上個月就發給你了。」
「你去餐廳要導航,來她家倒是駕輕就熟。」
榮坤好像這才發現我的異常,他詫異地轉過身:
「你瞎想什麼呢?」
「她容易肚子疼,我捎過她幾次而已。」
我不想跟他掰扯曾經的舊事,沒意思。
我盯著榮坤,一字一頓道:
「我們分手吧。」
3
榮坤仿佛沒聽懂一樣,愣怔了半晌。
隨即有些煩躁地皺起眉頭:
「至於嗎?你有病吧!」
我盯著他手邊的紅糖水和暖寶寶:
「我來月經時,你從不讓我坐你的車。」
「說氣味難聞,燻得慌。」
「可你卻主動給別人準備這些。」
榮坤似乎想發火,卻努力壓抑住了:
「我錯了,行了吧?」
「以後你也隨便坐!」
「別鬧了行嗎?今天可是七周年紀念。」
我搖搖頭,認真道:
「我沒鬧,我是在正式跟你提分手。」
「祝你今後事業有成,佳人在側。」
說完,我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無論榮坤在後面怎麼喊我,我都沒有回頭。
就在昨天,我還在為了今天能順利出來慶祝,而拼命趕論文。
導師都忍不住提醒我注意休息。
當時,我笑得眯了眼睛:
「不行啊,明天是個重要日子。」
「我男友以前說過,如果我們在戀愛的時候,就熬過了七年之痒,那以後一定會白頭偕老。」
「他說七周年那天,他一定會向我求婚的。」
如今,我猜他早忘了。
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4
我獨自一人回了學校,徑直去了實驗室。
這是我的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找點活兒幹。
窗簾一拉,隔絕一切煩惱。
獨自一人在屋裡制造學術混亂。
但我沒想到實驗室裡有人。
我跟實驗室裡的鄭南知大眼瞪小眼:
「師兄?」
「江湖傳言你不是天才嗎?天才還大晚上做實驗?」
鄭南知輕咳一聲:
「那什麼,江湖傳言不可信。」
鄭南知是我的師兄,馬上就要畢業了。
是各方爭奪的天才。
SCI 論文發表了十幾篇,學術會議不斷。
是個相當優秀的人。
鄭南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對了,我這裡有個新的稿件需求。」
「他們給的報酬不低,你還要不要接?」
之前鄭南知給我介紹過幾個私活兒,基本都是寫寫稿件之類的。
其實,我讀博士幾乎沒怎麼花錢,各項補助加起來綽綽有餘,甚至還能賺錢。
我接私活兒,追根究底還是不想讓榮坤太辛苦。
比如,他當年買車的錢,有一半是我出的。
那是他第一次升職,想買車充面子。
選來選去,選中了寶馬 3 系。
可當時他沒那麼多錢,想要貸款或者借錢。
還是我說,貸款要還利息,借錢要折面子。
還不如我先出一半。
當時他還半開玩笑:
「以後你就是我的債主了,我可不能惹你生氣。」
可後來,他卻把我趕下了車。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都分手了,我得把這錢要回來。
這麼一算,也算是飛來橫財。
想到這裡,我輕快道:
「不用了,我暫時不缺錢了。」
「不過還是多謝師兄啦!」
鄭南知倒是也沒多問,隻說道:
「也好,讀博士還是要把心思用在學術上。」
就這樣,我倆在實驗室各做各的實驗,偶爾聊上一兩句。
他在學術上確實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讓我有不小的收獲。
當晚回到寢室,我滿腦子都是實驗和數據,幾乎忘了自己是個失戀的人。
5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接起來,榮坤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久違的溫柔:
「我吵醒你了?」
我皺眉看看手機,疑惑不解:
我起猛了?還是昨天是在做夢?
我怎麼記得自己好像提了分手來的?
榮坤自顧自說道:
「今天我請假了,帶你出去玩,順便吃飯。」
「一會兒就到你寢室樓下。」
我嘆了口氣:
「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已經分手了。」
榮坤半晌才道:
「好了別鬧了,昨天是我不對。」
「你不喜歡,以後我不跟她來往就是。」
聽他的語氣,似乎以為我昨天說的是氣話。
我好笑地反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拉黑你嗎?」
「不是在等你求復合。」
「而是因為 15 萬買車錢你忘了還。」
「我讀的是博士,不是博愛。」
「還錢,麻利點兒。」
6
榮坤似乎對我惡劣的態度完全不在意。
他匆匆甩下一句「馬上到,樓下見」,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說的難道不是中文嗎?
不到十分鍾,榮坤就到了樓下,並且大有「你不下來,我就站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猶豫再三,我還是下了樓。
畢竟「苦情戲」的戲碼不太適合我,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見我下來了,榮坤雙眼瞬間亮了。
他從身後掏出一個戒指盒,「啪唧」就單膝跪地,深情款款道:
「沈瑰,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
這個劇情發展太快,我有點害怕……
榮坤還在地上大聲表白:
「沈瑰,你一直都是我心頭的紅玫瑰。」
「其實昨晚我就想求婚的,但是沒想到惹你生氣了。」
「我保證,結婚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我打斷他:
「你這戒指什麼時候買的?」
榮坤不明所以,回答道:
「當然是早就買好了。」
「你以為我忘了,其實我一直都記得……」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榮坤,你在我面前編瞎話,還嫩點兒。」
「你的車胎上有彩色的紙屑,是東邊那座購物中心專用的。」
「它家今天早上有代言人參加活動,應該是特意撒的。」
「從你家到我的學校,並不經過那座購物中心。」
「所以你應該是早上一開門就去買了戒指,對嗎?」
榮坤訥訥不語,目光閃爍,不敢與我對視。
我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他:
「另外,如果你昨天就買了戒指。」
「以你的性格,我從車上離開的時候,說什麼你都會追上來的。」
「我猜你應該是昨晚回去才想起來的吧?」
我覺得沒意思透了。
榮坤這個人,拿在手裡的東西,總覺得永遠會是自己的,不用花費心思去維護。
卻對還沒有得到的東西,盡心竭力。
偏偏還覺得別人都是傻子。
我猜他昨晚徹夜權衡利弊,覺得我依然是「人生最優選」,最起碼性價比很高。
這才自導自演一出求婚戲碼,試圖挽回我。
榮坤站起身,懇求地看著我:
「我隻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
「別介,怎麼還帶拉幫結派的呢?」
「你自己一個人一個天下好嗎?」
我循聲望去,鄭南知恰好抱著一摞書路過,正打量我倆呢。
榮坤皺眉不悅道:
「你誰啊?」
鄭南知一挑眉:
「我是學校的學生啊,反倒是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騷擾我們學校學生?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了。」
榮坤一臉惱怒:
「那是我女朋友!」
我忙不迭糾正道:
「前任女友,兼現任債主。」
「咱倆現在是簡單明確的債務關系。」
鄭南知一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榮坤瞬間惱羞成怒:
「沈瑰!你差不多行了!」
「真以為自己念個博士多高貴呢?」
「現在就業形勢不好,博士也不見得比我們本科生搶手!」
「到時候還不是賺幾千塊錢的工資!」
「我現在好歹還是個主管呢!」
「你現在拒絕我,以後有你後悔的!」
說完,榮坤怒氣衝衝上了車,絕塵而去。
我和鄭南知面面相覷半晌,隨即他一偏頭:
「今天有大佬的講座,去不去?」
我想都沒想:「去!」
7
一場講座聽下來,我倆都有點意猶未盡、熱血沸騰。
路上,鄭南知先開口:
「再過一年,你也該畢業了。」
「有什麼打算嗎?」
我搖搖頭,反問道:
「聽說導師主動邀請你讀博士後了?」
「牛啊!」
鄭南知笑了笑:
「我拒了,我已經接了大廠的 offer。」
「你不妨也考慮一下那家,他們對人才很看重,自由度也高。」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猶豫。
不為別的,隻是榮坤也在那家大廠……
鄭南知似乎看穿了什麼,輕聲道:
「別忘了你常說的那句話。」
「哪句?」
「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我愣了愣,隨即豁然開朗。
在這段關系裡,我一直以為自己在扮演一個「成熟懂事的女友」。
殊不知,我早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既然偏航的人生已經回到正軌,我也該做回自己。
想到這裡,我看向鄭南知:
「那我該準備些什麼?你給我指點一下唄!」
鄭南知很認真回答道:
「指點不敢說,一點經驗吧。」
「我建議你至少有 4 篇 A 類論文,這樣可以直接申請大廠的天才計劃。」
「通過的話,年薪起步就是 80 萬到 200 萬。」
……
鄭南知毫無保留地將經驗分享給了我。
我花了幾天時間,制定了新的畢業計劃。
就在我以為一切重新開始時,榮坤的父母來了。
8
這天,我剛回到寢室樓下,兩個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
一對中年夫婦席地而坐,身邊是大包小包的行李。
見我出現,兩人興衝衝地喊道:
「沈瑰喲,你可回來了!」
「都等你半天了!」
「趕緊給我們訂酒店。」
我忍不住扶額,這兩人正是榮坤的父母。
以往,榮坤的父母來看他,都是先找我。
兩人還振振有詞:
「阿坤工作那麼忙,怎麼能打擾他呢?」
「反正你還在念書,有的是時間。」
「你們結婚以後,還不是得叫我們一聲爸媽。」
「就當提前盡孝了。」
然後我就得陪著他們東逛西逛,付賬兼陪玩。
往往是幾天下來,榮坤和他父母都很滿意。
回去大概會宣傳幾天「阿坤女友很懂事」,那就是我全部的「回報」了。
並沒有人在意,其實我也很忙。
面對頤指氣使的榮坤父母,我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叔叔阿姨,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們還是直接聯系他吧。」
方才還滔滔不絕的榮坤父母,一下子卡殼了,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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