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分優厚!
這份工作唯一的缺點,恰是最大的優點——
這處百年老宅一直有鬧鬼的說法,所以日常來參觀的人很少。
除了要寫作文的小學生。
其實鬧鬼有什麼好怕呢,下崗時候的我爸也是鬼啊,「窮鬼」!
第一天上班,我媽給他求了個符,戴上就出門了,啊,大吉大利!
故居保安老餘做一休二,李府保安餘叔就隻能做二休一了。
沒想到魯桂香居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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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餘叔啊,做二休一的工資,就和做整月的工資不是一個算法了,要扣三分之一的喲。」
敢情,她在這裡等著呢!
但我爸喜出望外,同樣幹保安的活,還有這好事哪?!
——這不等於多賺一份工資嘛!
哎,他也不想想,我家這新房白給人家住,如果能收租,一個月能收多少!
我爸數學不好,幸虧我像我媽。
我媽管煮飯,從第一天給魯桂香燉蹄膀就找出規律來了。
魯家人都是力工出身,就喜歡大魚大肉可勁造。
肥雞、豬五花,十幾斤的大青魚,我媽架起大鍋給他們一鍋出,誰不誇一句:
「有錢人家就是懂吃!餘嬸做菜真好吃!明天還要吃!」
就是油大,刷廚房費洗潔精。
魯桂香哥哥家的三個小兔崽子,把我家畫成了敦煌莫高窟。
我,餘小魚登場。
我媽刷廚房,我刷牆。
輪到我爸,他負責拆臺。
李叔S後留下遺產大約有十幾萬。嫁進了豪門的魯桂香不再工作,全家的開銷都從這裡出。
當然還有我們一家三口的工資。
不多久就捉襟見肘了。
那天李國強和魯桂香居然商量起了賣房子的事。
魯桂香的父母當然不舍得。
「媽啊,不舍得也要舍得啊,你以為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那麼好當啊!」
魯桂香又戲精上身了。
「我們去換一套小點的學區房,侄子們和我以後的小孩能上學,我們也有餘錢可以流動。一代富不叫富,三代出貴子,媽啊,上流社會要講格局的啊!」
09
我爸在門外一聽急了。
賣房子,就要找房本,房本上的名字一出,不是都露餡了!
「那個……」我爸小心翼翼踩進來一隻腳:「老爺在的時候,好像說過B險箱裡還有現金。」
啥?!
我媽騰地捏著抹布就從廚房裡衝了去了。
B險箱裡是裝修完房子剩下的一筆現金,原本是想等正式搬進新居後給我買輛車的,就暫時放家裡了。
大概,有五、六十萬吧。
「老頭子,你記錯了吧!老爺有和你說過一話?我怎麼不知道呀!」
我媽說得咬牙切齒,手裡的抹布擰成了麻花。
這意思很明確了——
你敢動這錢,我就給你S一S!
「都要「賣房子」了,「房本」都要改「名字」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記錯呢!」
我爸說得擠眉弄眼,說話間的重音都落在了該落的地方。
最後再補一句勁爆的:「「錢財身外物」,老爺可是連「命都沒了」留下的遺產啊——!」
我說過,我們全家都很惜命。
這句話剛好打中我媽七寸,她瞬間蔫了。
我媽垂頭帶路,去打開了裝B險箱的暗格。
但李國強不知道密碼。
我家的密碼,隻有我媽知道。
我媽從牙縫裡擠出了一絲嗡嗡嗡的聲音。
我聽見了,是我的農歷生日。
「多少?」魯桂香沒聽清。
「是我生日!」
我把數字報了一遍。
我知道我媽不忍心,這個鐵石心腸的惡人隻能我做了。
但魯桂香兩根掃帚眉一擰,即時起了疑心:「我爸爸的B險箱,為什麼會用小魚的生日作密碼呢?」
我們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指望彼此能把話圓回來,但一個個除了抖抖嘴唇,一句整話都憋不出來。
還得是魯桂香的腦子,可能不太用過,沒損耗,替我們把理由想出來了。
「隻有重要的人的生日,才會用來當密碼。我爸用小魚的生日當密碼,要麼是他對餘嬸有點不清不楚,要麼是他希望國強和小魚將來能有點不清不楚,我說得對不對啊?國強!」
這頂大綠帽扣得,楞是有推有理,有理有據,把我爸噎得熱淚盈眶。
我們全家當然矢口否認。
我還想做餘小魚,不想做李小魚,更不想和李國強那個傻大個有什麼不清不楚。
「少奶奶你想到哪裡去了!老爺當時就是想用一個沒有人能猜到的數字罷了,用他自己的,或是用少爺的,小偷如果摸到他們的身份證,這密碼不就一猜就中了嗎。誰能想得到,他把這麼大一個福氣給了我們小魚呢!沒見過這麼多錢,倒先用自己的生日「守」了這麼多錢,這可真是我們全家的光榮呢!」
我媽說著,用手肘一捅我爸,我爸忙連聲附和。
還得是我媽,餐飲部的潘麗華主管,慣常要處理難纏的顧客,居然還能給兜回來。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
「既然你們知道密碼,不是隨時想開就開嗎?這裡面的錢,也被你們偷得差不多了吧!」
10
魯桂香說著打開B險箱,從裡面取出一個沉甸甸的牛皮紙袋來。
這真是過海又一海,過山又一山啊!
難怪都說一個謊言,就需要再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它。
我擺爛了,我不管了,我腦子不好。
不過這回我爸站出來了。
他指了指牛皮紙袋上的漆封,欲哭無淚地說:「封印上不是有數字嗎?打開了數一數就知道了。我們餘家人勤勞致富,可從來不貪圖別人的東西。」
B險箱裡一共三個牛皮袋,漆封上都清清楚楚地烙印著大寫的「貳拾萬圓整」。
那是我爸高高興興,自己親手一個個按上去的。
所以他現在實在不忍心看魯桂香數他錢的樣子,轉身逃也似地走了。
邊走邊自言自語:「我從不白拿別人的東西,倒是把自己的錢白送給別人了……」
他雙肩抖得厲害,大概是躲到樓梯間去哭了。
啊,我可憐的爸爸。
魯桂香一家人埋頭數錢的時候,李國強卻是滿臉欣喜,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我擦!剛才魯桂香的胡說八道,他不會真想歪了吧!
我媽也看見了李國強想入非非的樣子,趕緊拉上我就走。
「那,少奶奶你們先數錢,我們就先退下了。」
事實證明,李國強是想歪了。
他就在後院的洗衣房堵住我。
我左右退避幾下。
「少爺,我手裡端著盆呢,奴婢要去給你們全家洗衣服,麻煩讓我先過去行不行?」我沒好氣地說。
李國強不僅不讓,還直接握住了我端盆的手。
「你看看你,手都粗糙了。我要是早知道我爸相中了你,還怎麼會帶桂香回來啊!委屈你了。」
臭!流!氓!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我的手本來也不細,都是捏手繪筆捏的,你想多了!
我手一抽,直接連盆帶衣服往地上一摔。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發春找你老婆發去。」
「你吃醋了?!」李國強反而喜出望外起來。
果然,連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背不全的人,你指望他能聽懂人話!
「雖然我和桂香已經領了證,但隻要你和我感情好,我也會疼你的。昨天的六十萬,我可以先偷幾萬給你花!」
剛吃了幾天飽飯,他這是想砸錢包二奶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我媽的聲音。
「少奶奶,我昨天把買的魚養在洗衣房了,勞煩你來挑挑,今天吃哪條。」
大概是我摔盆的聲音驚動了我媽,她明擺著來給我解圍了。
李國強果然是個慫貨,一聽趕緊溜了。
卻冷不防他臨走,居然還飛快地在我臉上啄了一口。
啊!啊!!啊!!!
我髒了!
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擦臉,蹭了幾下才發現不知道是魯家誰的內褲。
崩潰!
大崩潰!!
超特大崩潰!!!
我惡心得跳腳。
我媽見此情形,對我說:「你就別呆在家裡「待業」了。惹不起,躲得起,出去找工作吧!」
11
我「待業」,本意是不想當社畜。
我學的是動漫專業,在家裡隨便接點私活,每月賺個一、兩萬,真是不要太香。
但現在情勢逼人,我也不得不「出山」了。
「謝爾丹」是全球動漫界的 TOP 級名校,我這個學歷隨便一丟出去,工作馬上就有了著落。
和 HR 在視頻上簡單面了一下,就約了上班的日子。
上班第一天,在停車場遇到個傻子。
我本來隻是打算找個少人的角落,吃完我媽硬塞來的一兜瑤柱三鮮包,結果欣賞了一幕傻子倒車。
前前後後、來來回回、左打右打,唉~呀!每次都差那麼一口氣。
這傻子怎麼都倒不進去。
我有強迫症,這事沒看到結果,我第一天上班肯定心氣不順。
八個瑤柱包子下肚,我擦擦手,示意那個傻子下車。
我坐進去,稍稍熟悉了一下車,一把過!
傻子很感謝我。
「我叫祁得龍,就在這大樓裡上班。小姐怎麼稱呼?」
齊得隆?
我上班的公司不就叫「齊得隆咚嗆」?
「你公司在這幢樓裡?「齊得隆咚嗆」?」
傻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啊,就是用我自己的名字取的。」
哦喲,原來是我的米飯班主!那還不趕緊的!
我連忙在衣服上擦擦手,低頭哈腰地握住他的手。
「祁總好!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叫餘小魚。」
傻子——祁得龍更不好意思了。
也是,在第一天上班的新員工面前,老板立威沒立起來,倒先出個糗。
「那什麼,我這個車新買的,還不太熟,哈哈、哈哈!」
我回頭又看一眼他那輛車。
寶馬的老款,看車況,裡程開得挺多了。
他要麼是真的不太聰明,車都開成這樣了,倒個車還這麼菜。
要麼就真的是「新買的」。
新.買了個二手車,圖什麼?
便宜。
一路和老板寒喧著來到公司。
「齊得隆咚嗆」五個字的燈牌,壞了「齊得」。
上面的一行小字「公司是我家」,更是壞得隻剩下了「公司」。
呃,挺應景。
我不就是沒有了「我家」,現在隻剩下「公司」了。
但就在我凝視公司招牌的當口,「隆」字閃了下火花,也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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