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所有人震驚在原地，我瞪大了眼睛完全被嚇到了。

車門打開，陳蘭從車裡蹿下來。

 

在確認苟奴徹底沒救了後，她癲狂地笑，活像個瘋子。

 

「哈哈哈哈，終於S了。」

 

「你瘋了？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全身因為憤怒不停顫抖。

 

反觀白宇一臉淡然，好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陳蘭哈哈兩聲，臉上都是勝利的笑容。

 

「現在你女兒陳苟奴已經S了，隻能我的寶貝珍珍嫁到傅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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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怕告訴你，珍珍根本就不是什麼野種，而是白宇的孩子，所以她就是白家人，隻有你，才是徹頭徹尾的外人。」

 

11

 

對於她的行為，我怒不可遏。

 

「為了讓珍珍嫁給傅程，你居然不惜SS苟奴？她可是你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啊！」

 

「你以為我稀罕那個賤種？」陳蘭笑得更癲狂了。

 

「隻要珍珍幸福，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蟄伏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還是我贏了，哈哈哈。」

 

周圍漸漸圍滿了人，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怎麼回事啊，鬧出人命了。」

 

「聽說是白家被保姆調換了孩子，保姆眼看自己女兒的老公要被搶走，直接開車撞S了另一個女孩。」

 

「這媽真夠自私的，難道別人的女兒不是女兒嗎？」

 

「也怪這個李若彤，一看親子鑑定不是自己孩子就翻臉不認人，小女孩接受不了，先是昏S過去，又離家出走了。」

 

「有錢人都是這樣，沒有心的，我看這個李若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出了人命，有人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

 

陳蘭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場，她原本最後想從我臉上看到悲傷至極的神色。

 

看我傷心到發瘋，失去理智崩潰當場。

 

然而她看了半天，除了憤怒，什麼都沒有。

 

「你女兒陳苟奴S了，你為什麼不傷心？你前幾天不還疼她疼得緊？」

 

我扯了扯嘴角，淡然說道：「因為S的又不是我女兒。」

 

「什麼意思？」陳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那副勝利姿態。

 

「瘋了，你肯定是傷心瘋了，開始胡言亂語了，你活該！」

 

角落裡，早已等候已久的珍珍緩緩走出來，上前牽住了我的手。

 

「媽，謝謝你。」

 

看到珍珍的那一刻，陳蘭眼中的光重新燃了起來。

 

她眼含熱淚地伸出雙手，就像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和女兒久別重逢。

 

「珍珍，這麼多年來，媽一直悉心照顧你，我才是你的親媽啊。」

 

「現在為了你的幸福，媽豁出了一切，你最後再抱抱媽媽好嗎？」

 

可珍珍卻一臉嫌棄地躲避她的觸碰，撲進我的懷裡。

 

陳蘭震驚的眼神中，我撫摸著珍珍的後背，愛惜不已。

 

「乖女兒，就算你不是我的女兒，我養了你二十多年，又怎麼會對你置之不理呢。」

 

「更何況……」我故意提高了音調。

 

「更何況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12

 

「什麼？」

 

現場除了我和珍珍，全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聽什麼天方夜譚。

 

我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另一份親子鑑定。

 

「不好意思，上次鑑定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樣本弄反了，這次的鑑定結果才是正確的。」

 

「結果顯示，珍珍正是我的親女兒。」

 

「不可能！」

 

陳蘭衝上前奪過鑑定報告，來回翻了好幾遍，最後直接將報告摔在地上。

 

「不可能，當年是我親手換的孩子，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不過是我後來又換了回去罷了。」

 

為了這一刻，我等了二十多年。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宇猛然看向血泊中的苟奴，崩潰出聲。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連我都瞞著？」

 

「你這個賤人。」他伸手就要打我，被我反手扇了一巴掌。

 

「白宇，你瞞著我的事還少嗎？」

 

白宇憤恨地瞪向我，眼神跟看仇人差不多。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就是要眼睜睜看著陳蘭N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故意看她出醜，讓她痛苦。」

 

「大家都看看啊，這個惡毒的賤婦，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眼睜睜看著陳蘭打自己的親生女兒卻不制止，又設計讓母女反目成仇，最後害得人家女兒慘S，這種人就該抓起來判刑。」

 

圍觀的親友也吵成一片。

 

「這李若彤也太惡毒了，知道真相你就說出來啊，偏偏想這麼一出，搞出了人命。」

 

「不是，是陳蘭女兒偏要嫁傅程的啊，也是陳蘭心腸壞，自己開車撞人的啊，關李若彤什麼事？」

 

「是李若彤的孩子被調換了，人家不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嗎？」

 

「這白宇也是奇怪，不幫著自己老婆說話，反倒幫著保姆說話。」

 

聽著眾人的議論，我冷漠一笑。

 

「因為苟奴也是白宇的孩子，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眾人皆是一驚。

 

白宇猛抽了一口氣，沒想到我早就知道了他背著我做的那些醜事。

 

「為了我家的財產，當年他假意和陳蘭分手，和我結婚後還和陳蘭糾纏不清，搞大了她的肚子，調換我的女兒，哄著我讓陳蘭做住家保姆，堂而皇之在家裡搞破鞋。」

 

憋在心裡二十多年的話，今天終於一吐為快。

 

當年陳蘭調換孩子的時候，白宇就在現場。

 

13

 

事情辦成後，他攙扶著陳蘭離開。

 

陳蘭還不住抱怨。

 

「當年要不是你說李若彤能幫扶你的事業，我才不會和你分手，還裝你的表妹，受盡別人的冷眼。」

 

白宇賠笑道：「寶貝，你受苦了，但以後咱們的女兒就享福了啊。」

 

「等我利用完那個女人，徹底掌控了公司，我就名正言順娶你回家。」

 

陳蘭這才滿意地靠在白宇懷裡。

 

走廊上，兩個人親得難舍難分。

 

眼前的一切開始旋轉，我扶著牆壁差點站不住。

 

原來那些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圖錢來的夢幻泡影。

 

剛生產完的我經受不住打擊，捂著心髒差點暈S當場。

 

但一個信念支撐著我堅持了下去。

 

我一定要把我的女兒調換回來。

 

回到病房後，看著白宇一副如常的模樣，悉心地照顧我。

 

我恨不得當場就拆穿這對狗男女，但冷靜下來後我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懷孕期間我幾乎將公司全都交到了白宇手中。

 

如果離婚，我將損失慘重，還成全了這對渣男賤女。

 

就算我不顧一切拆穿了他們，未來還有無數的招數等著我。

 

不如就將錯就錯，好好將珍珍撫養長大。

 

就讓他們以為自己調換成功了，就讓陳蘭把珍珍當親女兒對待。

 

一開始我覺得苟奴無辜，不是沒有想過對她好。

 

事實證明，基因是無法改變的。

 

珍珍好幾次生病受傷都是拜苟奴所賜。

 

她總是在我們顧不到的地方，想方設法地弄傷珍珍。

 

在珍珍的水裡投毒，教唆混混將珍珍圍在巷子裡打。

 

後來我忍無可忍，索性不管她了。

 

隻有被陳蘭打得遍體鱗傷時，她才沒有精力再去針對珍珍。

 

我忍辱負重運作多年，家裡的財產終於都被我轉移。

 

公司早已變成一個空殼，白宇拿不到一分錢財產。

 

我就是要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願望全都落空。

 

看著他們得知虐打的是自己的親女兒時，變得惶恐無助。

 

「不可能。」陳蘭踉跄著後退，依舊不肯相信。

 

「你花這麼多的心思，難道就是為了讓苟奴嫁給傅程，你圖什麼呢？」

 

「我做這一切，當然是為了我的女兒。」我笑道。

 

14

 

自從白宇定下婚約後，我寢食難安。

 

我不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跳入火坑。

 

糾結之下，我將陳蘭當年調換女兒的真相告訴了珍珍。

 

並且告訴她白宇想讓她嫁人就是出於利益交換。

 

至於那個傅程，他壓根就不是真心喜歡她，而是看中了我家的財產，想要吃絕戶。

 

白宇和傅程兩隻狐狸自以為能互相算計，實際上都是草包罷了。

 

珍珍一開始不肯接受這些事實，我便苦心勸她。

 

隻要她願意陪著我演一場認親戲碼，那麼就能看清傅程的真面目。

 

她選擇了陪我演這場戲。

 

果不其然，苟奴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刻，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放在了傅程身上。

 

傅程聽信她的話，以為她才是白家的親女兒，便迅速移情別戀。

 

兩個別有用心的人一拍即合。

 

我知道陳蘭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苟奴嫁給傅程而坐視不管。

 

所以婚禮前我勸過苟奴，但還是阻止不了她一心向S。

 

直到這一刻，陳蘭才終於意識到，被自己親自開車撞S的人真的是自己女兒。

 

她一生都在為女兒算計，最後也是她親手害S的女兒。

 

陳蘭號哭著朝苟奴奔去，抱著她的屍體哭成淚人。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你快醒醒啊。」

 

「來人救救她啊，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兒啊。」

 

遠處響起了警笛聲，白宇指著我的鼻子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太惡毒了，我要和你離婚。」

 

我卻主動遞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求之不得，對了，現在公司就是一個空殼，離婚後你什麼都得不到。」

 

「還有。」我嘴角揚起一抹笑。

 

「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年來你力不從心。」

 

「因為我給的那些所謂養生的菜單，實際上食材相克，女人吃了沒問題，男人吃了卻會陽痿。」

 

關鍵白宇還特別喜歡吃陳蘭做的菜，為了捧場, 他每次都吃光。

 

長年累月, 他早已不能人道。

 

「現在的你連個男人都不算。」

 

「李若彤，你這個賤婦！」

 

白宇剛要發作，突然被身後的陳蘭揪住了頭發，一拳一拳錘在他臉上。

 

「都是你，都是你當年出得餿主意, 當年你說李若彤能幫你, 逼我和你分手, 說好等你有能力了就一腳踹了她, 我等了這麼年都等不到你承諾兌現。」

 

「我這一生都是為了我的女兒啊，可我卻天天虐打她, 還開車撞S了她，你讓我怎麼辦？」

 

陳蘭哭得滿臉是淚。

 

「你害我半輩子當牛做馬, 我的女兒啊,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被你害S的！」

 

說著陳蘭猝不及防從兜裡掏出一根短匕首，朝著白宇胸口捅去。

 

一刀又一刀，鮮血湧出。

 

白宇還來不及掙扎，就這樣倒在血泊中。

 

15

 

趕來的警察從人群中衝出來, 三兩下將陳蘭按在地上。

 

她滿臉是血，抬頭看我時滿是怨恨。

 

「李若彤，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現在你沒了老公, 你女兒成了單親孩子了, 你高興了嗎？」

 

我忍住想笑的衝動。

 

人生幾大幸事，升官發財S老公。

 

正巧我又有錢又沒有老公。

 

「當年我嫁給白宇也是圖他的基因好而已, 現在我女兒又漂亮又聰明，我還省去了離婚那步，還得謝謝你啊。」

 

陳蘭反應過來, 崩潰大吼。

 

「李若彤，都怪你, 我恨你！」

 

若不是她先動了害我女兒的心思, 想必她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怨天怨地，不如怨自己。

 

人群散去, 傅程卻倔強地站在原地，淚眼汪汪地看著珍珍。

 

「珍珍，我都是受了苟奴的蠱惑, 我愛的人是你啊。」

 

「我家那邊還等著我接新娘回去, 不如你換上婚服, 嫁給我, 我會對你好的，相信我。」

 

看著女兒遲疑的目光，我不免有些擔憂。

 

隻見她緩緩朝傅程走去，抬手就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渣男，除了我媽，我誰都不信。」

 

傅程剛準備說什麼，一個警察打斷了他的聲音。

 

「你就是傅程？跟我們走一趟吧。」

 

「幹什麼？」傅程一頭霧水。

 

「有人舉報你組織多人聚眾淫亂，涉嫌聚眾賭博, 請接受我們的調查。」

 

等救護車趕來時，確認苟奴當場S亡。

 

白宇被送去醫院搶救一天一夜, 最終沒救過來。

 

在警察的調查下，傅程的犯罪事實被坐實, 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宣判。

 

塵埃落定，我和女兒相視一笑, 相擁在一起。

 

「寶貝, 要不咱們換個城市生活吧，你想去哪裡？」我問女兒。

 

「媽媽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她笑著靠在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