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就站在葉辭安的身後。
少年負手而立,身形如玉。
像極了從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望著他孤寂又落寞的身影。
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
我在想。
倘若此時,我問上一句:「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葉辭安會如何回應。
當然,我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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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麼立場?
又用何種身份?
我想不出。
我平日隨性而為,玩鬧調侃的話張嘴就來。
可這般近乎搭訕的話,面對葉辭安,我竟開不了口。
我們離得很近,我甚至能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
但又那樣遙遠,他眼底暗藏的情愫我始終看不真切。
不知為何。
恍然之間,內心仿佛有什麼東西碎成了粉末。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羨慕過阿姐。
被人放在心尖上喜歡著。
真幸福啊。
我想。
8
阿姐出嫁這天,葉辭安也來了。
他身著紅衣錦服,玉帶束腰。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娶親。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視線不經意交匯。
隻一眼,便再看不見旁人。
直到他跟隨隊伍踏進院中,我才堪堪找回些思緒。
這場面,我很熟。
抗旨—搶親—私奔。
俗稱【玩命一條龍。】
話本裡都是這麼寫的。
我慌慌張張跑去阿姐的閨房。
氣喘籲籲話都說不利索。
「搶親?」阿姐掩面大笑:「葉辭安同你說的?」
我猛灌了口茶水,一屁股蹲到凳子上。
那倒不是。
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
自生辰那日城外一別,我們已有一月未見。
確切地說,是我找各種理由推拒了他每日的邀約。
情海無邊,回頭是岸。
我得懸崖勒馬,守好自己的心。
但今天這個日子他到我們家來。
這不就很明顯了嗎?
我若有所思,遲遲未作聲。
阿姐猶猶豫豫問道:「他可有交代過,當初為何會出現在春月樓?」
啊?
我反應了一秒鍾。
「自然是因為,阿姐你傷透了人家的心啊。」
還能為啥?
我不明所以。
阿姐連連搖頭,哀聲嘆氣。
上喜轎前,阿姐俯身在我耳邊留下兩句話。
「春月樓那天,應是17人。」
「我與葉辭安並無關系。」
……
這一天,阿姐滿臉幸福嫁入東宮,成為人人豔慕的太子妃。
這一日,我望著葉辭安漸漸遠去的背影,笑得無比開心。
我承認。
我喜歡葉辭安。
或許是,初見時他的那句【來日方長】,說得太過認真。
又或許是,他無意系在我腕間的那根紅繩,勾起了我的少女情思。
再或者是,城郊的那大片鳶尾花,盛開得過於絢爛多姿。
美色惑人。
一見誤終生。
清風朗月,意氣風發的少年,誰能不心動呢?
更何況,迎親馬車離府時,他將貼身玉佩留給了我。
理由仍是那句:「好好保管。」
可我知道,不一樣了。
9
成婚不到一個月,嫡姐已經召喚了我五次。
純屬陪聊。
毫無正事。
她說,這東宮就她一個女人,好生無聊。
她練就的一身綠茶技能,無處施展。
凡爾賽!!
我歪在她的貴妃榻上賣力啃著肘子。
無視她的無病呻吟。
「好吃嗎?」
「堪稱人間美味。」
她隨意搖著手裡折扇:「葉辭安送來的。」
「咳咳咳……呃……」
要S。
噎住了。
美色不僅誤人。
還能要命。
緩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順過氣。
「瞧你這點出息。」阿姐幸災樂禍打趣完,突然正色道:「他在回廊等你,去吧。」
我呆滯片刻,抹了兩把手上的油漬,提起裙擺朝外奔去。
微風細雨裡,東宮長長的連廊下。
少年一襲玄衣,就那樣靜靜站著。
看我走來,他掛著笑意向前迎了兩步,動作熟練的像是做過千百次。
卻近在咫尺時,堪堪止住了抬起的手臂。
四目相對。
這一次,我看清了他眼中的濃濃愛意。
這一刻,多日的糾結和迷茫,頃刻之間就煙消雲散。
阿姐說:「很多事,要用心去看。」
而今,我好像找到了答案。
「葉辭安,我……」
「聽聽。」他及時出聲打斷我:「我來說。」
向來輕狂不羈的葉辭安,略顯局促得捏著衣袖,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他看著我,神情無比認真。
「葉辭安喜歡孟晚聽。」
「從前,現在,將來,一直都是。」
「你願意同我在一起嗎?」
他說了很多很多。
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他說想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漸漸模糊了視線。
我扯住他衣角,問出憋在心裡許久的話:「葉辭安,我們以前是不是就認識。」
他身形一怔,眸中浮現微不可查的欣喜。
卻又因為我的下一句話。
轉瞬便恢復如初。
「我不記得了。」
「但、我也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的那種……」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把擁我入懷。
「沒關系。」他輕揉著我發頂,語氣很是寵溺:「等過些時日,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我紅著臉點頭。
雨淅淅瀝瀝下著。
相擁的人兒,偷偷笑彎了唇角。
10
葉辭安離京了。
在說喜歡我的第二日。
在一個下著雨的清晨。
不辭而別。
阿姐把我叫進宮,說起了被我遺忘的那些記憶。
回京八年,這是我們第一次開誠布公談及往事。
是的。
我失憶了。
我們孟家原本是生活在漠北的。
兒時的一場意外,讓我忘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
那年的我隻有十歲。
也是那場意外,將我們困在了皇城。
困住了很多人的一生。
藩王謀反,皇權爭奪,你S我活。
那是一場血流成河的宮變。
我們僅僅是被無辜波及的蝼蟻。
還有太多太多枉S在邊關的冤魂。
通往帝王的那條路上,總是血雨腥風,屍骨累累。
阿姐說,倘若可以,沒人願意待在這吃人的皇宮。
我知道,我們沒有選擇。
就像曾經馳騁沙場戰功赫赫的葉小將軍,不得不脫下戰袍,在爾虞我詐的朝堂蟄伏數年。
就像從前愛我入骨的葉辭安,隻敢在分別前才肯吐露一絲絲真情。
就像向來沒心沒肺的我,不能光明正大與心愛之人相認。
人生,從來不會圓滿。
我們,隻能拼盡全力往前走。
……
見我沒有太多驚訝,阿姐了然一笑:「都記起來了?」
是啊。
記起來了。
我記得那日的漠北,黃沙漫天。
我記得我揣著城防圖,拼了命的奔向援軍隊伍。
我記得最後關頭,葉辭安以身擋劍將我護在了身下。
在葉辭安帶我看過花海那一日,許多片段就漸漸湧進腦海。
但是很遺憾。
我沒有告訴葉辭安。
沒能問問他,當年身負重傷,是如何九S一生活下來的。
沒能親口對他說聲:「當年的孟晚聽回來了。」
江山未定,邊關不穩。
少年將軍,滿腔熱血。
他有他的家國大義,天下萬民。
我也有我要守護的人。
我不能也不該,成為任何人的軟肋和阻礙。
他說過,會回來的。
他還欠我一個故事。
我信。
他從不會食言。
11
冬日來臨之際。
皇帝病危,宮裡風雨驟變。
葉辭安依舊沒有消息。
有人說,他投靠敵國,走上了不歸路。
也有人說,他仇人太多,S在了回京途中。
我摸著腕上的玉镯,心髒撕裂般疼痛。
那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
當初他借阿姐的手交給了我。
我該歡喜的。
他的情意赤誠又濃烈。
我一日日等著。
等我的少年回來娶我。
初雪飄落,滿城寒風。
皇帝駕崩那天,三皇子反了。
他聯合祁王,私調邊關十萬大軍,直逼皇宮。
奪位之爭再次拉開帷幕。
御書房裡。
阿姐換上銀色鎧甲,紅纓束發,英姿颯爽。
我恍然記起,阿姐也曾是沙場上奮勇S敵的主將。
世事無常。
她已有多年未曾跨上馬背提起長矛。
太子從她手中抽走長劍,無奈得嘆了口氣:「雪兒聽話。」
他把玉璽和傳位遺詔交給阿姐,然後把我倆塞進了暗道。
太子同阿姐相識於漠北。
那年,巾幗不讓須眉的孟家大小姐,S伐決斷單挑敵軍主營帳的皇子。
在戰場一見鍾情。
然而,朝堂動蕩,天下未定。
何談兒女情長?
所以回京後,阿姐不顧名聲,在春月樓約見過一個又一個謀士。
那些人遍布大梁各個角落。
有軍中將領,有朝中重臣,也有滿腹詩書的文人。
都是不可或缺的國之棟梁。
都是心懷天下的忠義之士。
而所有的這一切,隻有太子和阿姐兩人知曉。
從前我不懂,為何太子獨愛阿姐一人。
如今我終於明白。
哪有無緣無故的偏愛?
隻有真心才能換來真心。
阿姐泣不成聲,眼睜睜看著暗門合上,沒說一個字,也沒再挪動一步。
她已有三個月身孕。
為了大梁,為了太子。
她得活下去。
12
暗道直通城外萬安寺。
山腳下,越過婆娑的樹影,依稀還能看見燈火通明的寺院。
依舊是上次那個住持,他領我們上山,告訴我們院內有兩隊暗衛。
倘若兵敗,會護送我和阿姐安全離開。
最後,住持遞給我一個錦囊:「葉將軍交代,將此物交由孟二小姐保管。」
我認得,是上次葉辭安求姻緣的錦囊。
裡面有一根紅繩,同我手上的一模一樣。
他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這一刻,隱忍多日的淚水,終是翻湧而出。
我的英雄啊。
總是這般慷慨無畏。
五日後,宮門被破,皇朝顛覆。
暗衛要護我們離開時,我和阿姐卻走不了了。
三皇子挾持著太子,重兵圍堵萬安寺。
他想要玉璽和先皇遺詔,想永絕後患。
住持帶我們來到一處枯井旁。
「從此處走,出口處自有人接應。」
住持說,這是葉辭安留的最後一條退路。
看啊。
盡管這亂世戰火紛飛。
盡管這世道動蕩不安。
總會有人撐起一片天地,將風雨飄搖的王朝縫縫補補。
總還有人付出滿腔熱血,努力去拼一個和平盛世。
成功的道路,從來都不好走。
但隻要一往無前,總能迎來勝利的曙光。
我知道,阿姐不會一走了之。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是她此生摯愛。
從她平靜的眼神中,我讀出了同生共S的決絕。
她讓暗衛帶我離開,自己則換上了出嫁那日的紅衣。
推門出去的前一秒,我喊住她:「阿姐先喝口湯吧,我熬了一個時辰的。」
她笑著從我手裡接過湯碗,一飲而盡。
一刻鍾後,阿姐熟睡在我懷中。
這是我唯一的阿姐。
她肚子裡的孩子流著同我一樣的血。
我怎能眼睜睜看她赴S?
所以,那碗湯裡我加了安睡藥。
暗衛動作很快,一會功夫就帶著阿姐消失在枯井暗道裡。
看著井內一望無際的黑暗,我不禁苦笑。
阿姐定會怪我的吧。
就她那性子,日後說不定會刨了我的墳。
13
後山懸崖邊。
大批侍衛S過來時,我正用火折子燒著聖旨。
三皇子看著滿地灰燼,一劍抵到我身前:「你找S!」
我雙手奉上玉璽:「我要做皇後。」
我助他順利上位,他許我後宮之主。
共贏的交易。
對視良久,他哄然大笑。
「我憑什麼信你?」
也對。
我無權無勢,怎麼左右的了皇權。
可有人能啊。
我指了指被侍衛押著的人:「如果我能讓太子自請退位,擁你登基呢?」
話畢,三皇子的黑眸眯了眯。
我知道我賭對了。
三皇子的名聲本就不好。
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繼位。
這就是他遲遲未S太子的原因。
得民心者得天下。
弑兄上位哪有順應天意來得好聽。
時間一點點過去,對面的人越來越煩躁。
我又趁機加了一把火:「殿下是在怕什麼,萬安寺被圍得水泄不通,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倆S在你劍下。何不信上我一回,萬一成了呢?」
他不屑輕笑,一把將太子推了過來:「給你一柱香的時間。成不了,我親自送你們上路!」
隨後我開始自顧自的勸誡。
「成王敗寇,識時務者為俊傑。」
「皇帝誰都可以做,但命隻有一條。」
「想想阿姐,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
滿身血跡的太子隻淡笑得看著我。
他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他信我,就像阿姐信我一樣。
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給予我繼續下去的勇氣。
我看了眼身後,猝不及防伸手把他推了下去。
待人們反應過來,太子已墜入了萬丈懸崖。
14
三皇子一把掐住我脖子,把我整個人懸空在懸崖邊。
「耍什麼花招,信不信我弄S你!」
我緊緊抓住他胳膊,掙扎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木匣。
「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我有太子私印,可以模仿他的字跡。」
聞言,我被一把摔到地上。
「帶走!」
一聲令下,幾個侍衛齊刷刷衝過來。
我不動聲色瞥了眼懸崖。
懸崖下是千裡湖泊,半山腰有拉好的繩網。
來萬安寺的第一天,以防萬一,我們讓暗衛在周圍做了部署。
如今,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了。
但願阿姐和太子能活下去。
下山之前,三皇子審問寺中住持的間隙。
我趁機溜進住處,在房中放了一把火。
我哪裡會模仿什麼字跡。
隻是給太子爭取點逃生的時機罷了。
我也斷不會跟隨三皇子回宮。
那將是生不如S的地獄。
紅燭傾倒,帷幔盡燃。
衝天的火光蔓延整個房間。
我聽見屋外雜亂的腳步和救火聲。
我聽見三皇子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可他們進不來了。
火勢太大,房門還上了鎖。
我站在漫天的火圈中央,視線漸漸朦朧,呼吸慢慢急促。
好遺憾啊。
沒能等到我的少年歸來。
葉辭安。
若有來生,早點來娶我,好不好?
意識逐漸模糊時,房梁落下的一瞬間,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懷抱太過熟悉。
恍惚之間,我好像又看見了葉辭安。
那個心心念念要同我一生一世的葉辭安。
我伸出手,扶上他緊皺的眉頭。
一滴熱淚驟然落到我指尖。
那一刻,我釋然得笑了。
真好。
不是夢。
我的少年,活著回來了。
15
番外。
我是孟晚雪。
曾經的太子妃,如今的大梁皇後。
宮變那日,整個皇城血流成河。
我的妹妹以身為餌,救下了我和皇上。
江山已定,萬民安康。
可三個月了,聽聽還是沒有醒來。
那天的萬安寺,火光漫天。
最後關頭,葉辭安終是帶領南境皇家大軍S回京城。
他拖著半條命救出了昏迷的聽聽。
太醫說一切要看造化。
葉辭安不顧自己遍體鱗傷,寸步不離守在妹妹床前。
他說,都怪他回來得太晚。
他說,他不該留她一人。
他說,她那樣怕疼的人,在那場不見天日的大火裡,該有多絕望啊。
是啊。
懊悔的又何止他葉辭安一人。
他是受皇命離京的。
三皇子狼子野心,祁王虎視眈眈,朝中遍布反賊眼線。
掌控漠北十萬大軍後,他們又將手伸向了南境。
南境的皇家大軍是大梁最後的保證。
容不得半點馬虎。
葉辭安此行,九S一生。
用了整整一年才除盡軍中叛徒。
他差點把命搭上。
錯的又怎能是他?
錯的是我。
那是我捧在手心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我該護好她的。
聽聽總說,她沒有什麼宏圖大志。
可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勇敢。
上一次的漠北,她也是這樣不顧生S,護下了邊關城防圖。
我把一枚玉佩放到床邊,推了推沒有半點生機的人。
「聽聽一直等著你回來,如果她醒來,肯定想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葉辭安。」
那是葉辭安的貼身玉佩。
分別時聽聽塞到我懷中的。
葉辭安盯著看了許久。
隨後緩緩起身走出了房門。
這天之後,葉辭安依舊日日守著聽聽。
但他按時吃飯,定時上藥。
他讓自己慢慢好了起來。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臨盆之際,我先去看了聽聽。
彼時,她已昏迷半年有餘。
我拉著她的手覆到我肚子上,感受著一次次胎動。
我笑著同她說:「當初那一千兩其實是葉辭安給的,待你醒來,阿姐將私庫都送你,再加上葉辭安的全部家當。」
一旁給聽聽讀話本的葉辭安破涕而笑。
他接過我的話:「聽聽,城外的鳶尾花又開了,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不知說了多久。
突然【哐當】一聲,葉辭安手中的書掉落在地。
我抬頭,聽聽正扯著葉辭安的衣角輕輕點頭。
多幸運啊。
我的聽聽終於醒了。
風停雨歇。
陽光終會灑便世間萬物。
冬去春來。
花兒終會綻放漫山遍野。
那年情人節,我把他孤零零扔在大街上,轉身就走。 多年後重逢,他已權勢滔天。 現身會場,為女朋友買項鏈。 大家打趣:「秦總好事將近了吧?」 秦苛懶懶抬眼,「玩玩而已,算不得數的。」 話落,看到了我,唇角的笑意一僵。 眾目睽睽下起身,步態自若向我走來。 我大腦一片空白,隻來得及想好簡單的措辭:「好久不見——」 下一秒,筋骨分明的大手扼住我的脖頸,抵在墻上。 「你還敢回來?」 他笑得滿面春風,「我有沒有說過,再敢出現,我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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