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不知道你天天往圖書館跑就是為了能多看幾眼夏榮錦?」
「胡說什麼呢!」
我明明是熱愛學習、奮發圖強!
然而這位學新聞的同志有著堅定的自我信仰,凡是她認定的,黑的能被說成白的,S的能被說成活的。
我選擇閉嘴。
蕭梓晴卻並不想放過我。
「我都看到你和夏榮錦抱一起了,你和她表白了?她答應你了?」
我震驚。
「我去,你躲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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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圍明明一覽無餘,她能藏哪兒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蕭梓晴笑嘻嘻地朝我擺擺手。
「先別管我了,說說你和夏榮錦唄。」
沒什麼可說的。
我正要義正詞嚴地回絕,腦子裡突然跳出夏榮錦撲進我懷裡那隱忍而克制的模樣。
她潮紅的臉頰,湿熱的吐息,以及微微顫抖的肩膀……
心緒微動,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蕭梓晴抓了個正著。
「小鈴子,你臉紅了。」
我:……
人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常常會用憤怒掩蓋,俗話說惱羞成怒,我現在是既惱既羞,眼看著馬上就要怒了,慣常善於察言觀色的蕭梓晴及時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知道夏榮錦她前男友嗎?他前兩天在微博裡發瘋,造謠夏榮錦有性癮,和很多人發生了不正當關系,說得特別髒。」
心裡突地一跳,我想起夏榮錦說她有渴夫症。
難道渴夫症就是性癮?
她當時的狀態確實很不正常。
正驚疑中,蕭梓晴繼續說道:「不過後面這條動態被人舉報了,今天下頭男的微博號已經被封了。咳,沒本事的男人就喜歡造黃謠抹黑女方,你說是吧。」
「……對。」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7
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索性下床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抱了上來。
我現在住的寢室是混寢,四個人四個專業,但另外兩個室友都是大四的學姐,正忙著找實習,幾乎沒在宿舍住過。
因此大部分時間裡,四人寢的宿舍隻剩下我和蕭梓晴兩人。
見我大半夜不睡覺,還在熬夜打遊戲的蕭梓晴有些驚奇。
「你明天不是要上早八嗎?」
「嗯。查點資料。」
我沒有多說,臉上反射出電腦屏幕泛白的幽光。
「嘖嘖,還好我和你不是一個專業,卷王是要被人打的知道嗎?」
我有些無語,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卷,我們整個專業的都很卷好吧?
尤其是夏榮錦。
明明身為學生會主席忙得不可開交,績點居然還能和我將將持平。
她每天是不是除了忙活動就是學習,沒有一點娛樂時間?
一邊胡亂想著,我將網上跳出的大段大段資料記錄下來。
8
熬大夜的後果就是我不得不頂著眼下的兩片烏青,出門上早八。
見我要走,蕭梓晴從床簾裡探出個頭,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我。
「崽,中午幫我帶份飯,媽媽愛你。」
懶S她得了。
我無語地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
走到教室的時候,人還不多,如果是往常,我一般都會坐在無人問津的前三排,但我自覺今天狀態不佳,就縮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
正閉著眼補覺,旁邊位置上忽然傳來動靜,淡淡的香氣在空中浮動。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好與一雙熟悉的眸子對個正著。
夏榮錦靜靜地看著我,我們的位置臨窗,有大片大片的晨光透進來,將她長而濃密的睫毛照得格外明亮。
哈哈。
「好巧啊。」
我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昨天晚上,她怎麼軟著聲音求我,怎麼恨不能鑲嵌進我身體般用力地往我懷裡鑽。
想起她說她生了病。
想起她問我今天能不能再抱她一次……
本就混沌的腦子亂得更加厲害,打完招呼後,我就假裝要預習,低著頭認真看教材。
眼角餘光處,夏榮錦仍然在看我,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上午兩節課是大課,幾個專業的學生坐在一起,浩浩蕩蕩一百多人,開小差的佔一半。
我也不出所料地打起了瞌睡,頭一下一下地向下點,宛如小雞啄米。
半夢半醒的幻覺裡,耳畔仿佛傳來輕笑。
「叮鈴鈴鈴!」
下課鈴猝響,我猛地驚醒,下意識抹了把嘴——
「放心,沒流口水。」
在一旁注視著我的夏榮錦勾唇莞爾,我本來應該很不好意思的,卻因為她如曇花般綻放的美貌被硬控三秒,腦海裡一瞬失神。
短暫的對視裡,她慢慢張口,正要說些什麼。
刺耳的爆鳴聲倏然炸響。
「夏榮錦,你這個又當又立的賤人!」
一道身影衝上講臺,憤怒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在教室四周回蕩。
9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原本打算離開的同學們都愣住了。
他們錯愕地看向講臺上的男生,彼此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男生一手扯著麥克風,一手指著一個方向。
「所有人都看好了,這就是你們評選出來的校園女神!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順著手指的方向,無數道視線好奇看去,接著便看到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面色慘白的夏榮錦和面色陰沉的我。
看過來的視線裡,有打量,有懷疑,有幸災樂禍。
教室裡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等著夏榮錦反駁。
但夏榮錦似乎無意於在這裡爭辯,藏在桌下的手微微顫抖,腮邊肌肉緊繃,仿佛一根即將被拉斷的琴弦。
她的不安是如此顯而易見,好在前面幾排的同學都走光了,因此除了我,沒有別人能看清她的異樣。
「同學,你知道誹謗罪要入刑的嗎?」
我冷冷地盯著講臺上的男人,聲音不大,但在落針可聞的教室裡足夠清晰。
男生面色一僵,仿佛有些忌憚,但隨即就變得不以為然,大概覺得我隻是在裝腔作勢。
「我沒有誹謗,我說的都是真的!夏榮錦有性癮,她親口跟我說的。」
男生扯著嗓子大吼,語氣裡竟然還有些委屈,「我和她交往了快半年,他媽的她連親一口都不肯讓老子親,肯定是背著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我查過這個病,這個病發作起來跟吃了藥似的,什麼人都能上!」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說出來的內容卻既瘋癲又愚蠢。
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夏榮錦的前男友陳昌吧。
微博號被封造不了謠,就直接來線下貼臉開大是吧?
粗魯下流的詞匯從陳昌口中一個個蹦出,有些人面露嫌惡,而那些個別聽風就是雨的,看向夏榮錦的目光已經不懷好意。
傻逼。
我在心裡罵了聲,目光冷冷地刺過去。
「你查過這個病?」
一聲嗤笑,我滿臉鄙夷。
「你要是真查過這個病,就應該知道這是一種類似抑鬱症的心理疾病,就應該更了解得了這種病的患者心裡有多麼痛苦,就應該對他們更多地報以同情,而不是憑借你狹隘的認知在這裡大放厥詞地侮辱他們!」
10
皮膚飢渴症。
渴望別人的親近,渴望被撫摸和擁抱。
是一種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我相信陳昌是真的查過這個病,可他從來沒想過如何體諒夏榮錦的心情,從來沒想過怎麼幫夏榮錦克服心理障礙,反而將其當作攻擊夏榮錦的武器。
昨晚查了一夜的資料在腦海裡翻騰。
我很清楚,像他這樣把這個病汙名化的人並不是少數。
所以夏榮錦才叮囑我不要說出去吧。
陳昌和她交往近半年都能做出這種事,那些不明就裡隻顧著看熱鬧的人又怎麼會不抓著這個機會將她拼命往下拉呢?
「據我所知,從入學至今,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人說過夏同學有交友方面的問題。作為學生會主席,夏同學的努力和成績有目共睹,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就因為你空口白話造謠兩句,你就妄想把她毀掉,好滿足你的私欲嗎?」
我諷刺地看向陳昌,嚴厲的聲音如鋒利的劍刃,將他企圖煽動同學聲討夏榮錦的目的徹底撕開。
「我有什麼私欲?!」
陳昌用力拍著桌子,額上青筋突起,吼叫的聲音越來越大,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隻怕都要跳下講臺和我動手了。
若是單獨面對一個狂怒中的男人,我可能會有點害怕,但我看到班上的同學都在隱隱朝我們靠近,護在了我和夏榮錦身前,臉上的笑便越發從容了。
「陳昌。」
我直呼他的名字。
他想讓夏榮錦千夫所指,那我就讓大家都認識認識這個醜惡的家伙是誰。
「你不是才因為造謠被微博封了號嗎?大家都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不就是想制造輿論影響夏同學,好讓她跌入和你一樣惡臭的泥潭嗎?」
「夏榮錦是我遇到的所有人中,最好、最優秀、最善良的一個人。」
「你今天做的事我已經拍下了視頻,如果你再糾纏她,我就把視頻發給你們輔導員,讓學校看看該怎麼處分你!」
說罷,我揚起手機,故意朝他晃了晃。
話說得再多都不如實質性的威脅,陳昌估計也沒想到我還備著這手——笑話,我畢竟是學法的,取證有多重要,我比誰都清楚——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我,立刻啞了火。
能夠考進這所大學的人沒有蠢的,陳昌隻會瞎嚷嚷,沒有任何決定性證據,而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哪怕他說的是真的也不會有人真信,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在造謠。
沒人再想浪費時間,大家都很忙,之後還有下節課的課程,這間教室也馬上要為下節課過來上課的同學騰出,陳昌還想再申訴什麼,同學們卻已經紛紛離開,把他像個小醜一樣晾在臺上。
陳昌不甘心地看向夏榮錦。
他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有錯,盡管網上有專業人士和文獻都說了「皮膚飢渴症」和「性癮」是兩碼事。
況且「性癮」也完全不是像他以為的那樣——得了這個病的人就會變成發Q的野獸。
他有眼睛有文化,卻偏要故意扭曲事實,通過貶低對方來維護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我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惡意地朝他一笑,歪頭湊近夏榮錦的耳邊。
「你和他分手是對的,他配不上你。」
夏榮錦露出一個虛弱的苦笑,什麼也沒說,低著頭,沉默地和人潮一起出去了。
11
我怕陳昌私下裡又找夏榮錦麻煩,便寸步不離地跟在夏榮錦身後。
夏榮錦注意到我,將腳步放慢,等我走到她身邊。
「你去上課吧。」
她唇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笑意勉強。
「你不去?」
「……我去凝華池散散步。」
「那我也去。」
我脫口道。
夏榮錦有些詫異。
「你想逃課?」
「幹嗎,你不也逃課?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我狀似抱怨地反駁了一句。
她怔怔看了我片刻,唇邊笑意陡然擴大,這回是真誠的。
「江鈴,謝謝你。」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如果我當時不出頭,她想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我忽然覺得她此刻是如此脆弱,像一個被打碎過又拼湊起的瓷娃娃。
視線幾次掃過她仍在不停顫抖的手,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網上說,患有「皮膚飢渴症」的人如果在發病時得不到滿足,就會產生強烈的焦慮感。
精神上的壓力往往會通過軀體上的異樣表現出來,我嚴重懷疑夏榮錦現在發病了。
可她有她的驕傲,我貿然的善意隻會讓她更覺難堪。
「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我實在不會安慰人,絞盡腦汁也隻幹巴巴地說出這一句。
夏榮錦說不出話,她SS咬住下唇,渾身顫抖不已,搖搖欲墜。
她發了狠地想逼自己壓抑住,但心理疾病不是疼痛,不是咬一咬牙就能挺過去的難關。
它像一根強勁的彈簧,壓到最後隻會迎來變本加厲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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