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真千金回家時,剛好趕上親生爸媽離婚。
我立馬跪下來,對著暴發戶爸爸訴說衷腸。
「爸爸,俺不嫌棄你滿身銅臭味,俺也愛吃大餅卷大蔥,就讓俺留在你身邊吧!」
假千金則清高地站在旁邊看我笑話。
是呀,上一世,她跟著暴發戶爸爸,沒多久家裡卻破產了。
她受不了窮,腆著臉去做了富豪的小三,最後被原配夫人打得人盡皆知。
而我跟著人淡如菊的媽媽,遇到了寵我的繼父和哥哥,成了人人豔羨的千金大小姐。
假千金恨我恨得發瘋,在我和繼兄的婚禮上捅S了我。
Advertisement
這一世,她跟著人淡如菊的媽媽走了,臨走前,還挑釁地看著我。
「這千金大小姐也該我當當了。」
我放心地站了起來。
一家兩個畜生,還有一個事不關己的媽,都等著你去伺候呢。
1
前世,我與夏紫煙最後一次見面,是我和繼兄的婚禮上。
我身著華美的婚紗,渾身上下佩戴的珠寶由世界級大師親手制作,價值連城。
臺下,媽媽端莊大方,人淡如菊,側耳聆聽別人的祝福。
繼父溫和儒雅,彬彬有禮,儼然一副慈父做派。
人人都誇我好福氣。
「雖然被拐了十幾年,但一回家就過上了好日子,還躲過了家裡破產的危機。現在又要嫁給疼她愛她繼兄,一輩子富貴圓滿,多好。」
「是啊,不像夏家那個假閨女,年紀輕輕就做了別人的小三,搞大肚子後還被原配踹流產了,怪可憐的。如果當年那孩子跟了她媽,到底誰是大小姐還不一定呢。」
好一通感慨。
司儀嘴巴開開合合。
「夏茗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眼前這位先生?」
「我……」
「我不同意!憑什麼你這個賤人能享受榮華富貴,我就要一輩子被踩進淤泥裡?」
「是啊,要是當年我跟了媽媽,就絕不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
「夏茗,你搶了我的媽媽,還搶了我的榮華富貴,去S吧!」
話音未落,夏紫煙衝上主持臺,瘋狂揮舞手中刀具。
誰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蹿出來的。
也不知道她在客人裡潛伏了多久。
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因為——
噗嗤。
刀鋒尖銳,直接捅穿了我的心髒。
臨S前最後一眼,是夏紫煙癲狂的笑容。
……
「我受夠你了,張嘴閉嘴全是錢,我絕不能忍受和你這種暴發戶待在一起,咱們離婚吧。」
甫一睜眼,我就看見了我媽冷酷而絕情的臉。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沒有傷痕,沒有那些惡心的曖昧痕跡……
我居然回到了十八歲那一年!
這一年,我剛剛被找回家中,爸媽鬧著要離婚,而不久後,爸爸即將破產,而媽媽風風光光嫁給了本市首富。
我陷入回憶無法自拔。
爸爸握住拳頭,嗓音隱忍:
「行,離就離,蘇眠,你以後千萬別後悔。」
我媽高傲地揚起下巴,鼻尖對著他,「我絕不悔。」
離婚談妥了。
接下來便是財產分割和子女歸屬的問題了。
我媽淡淡掃視過我和夏紫煙。
「你們跟誰?」
「媽媽,我跟你走!爸爸一心往錢眼裡鑽,做人一點追求都沒有,一點都配不上您。」
夏紫煙眼裡閃過一絲狂喜,嗓音諂媚得幾乎能掐出水來。
我一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跟我一起重生了!
媽媽很滿意夏紫煙的追捧,將其拉到身後,又想伸手拽我。
我往後退了幾步,扭頭看向我爸。
他臉色通紅,像是被夏紫煙刺痛了自尊。
同時還帶著那麼幾分希冀。
不再猶豫,我立刻做出選擇。
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抱住我爸的大腿。
「爸爸,俺不嫌棄你滿身銅臭味,俺也愛吃大餅卷大蔥,讓她們走吧。」
我媽聽到蔥省的口音,動作一滯,嫌棄地收回手。
夏紫煙巴不得我跟我爸走,嗲嗲開口:
「媽媽,姐姐她好土啊,唉,若是讓別人知道,怕是會把咱們倆的臉都丟盡了。」
「不是一路人,自然走不到一處去。」我媽蹙眉,「孩子的事說完了,接下來該說說財產了。」
「嗯?財產?」我歪歪頭,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
「媽媽視金錢如糞土,也會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嗎?」
我媽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紋。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厚顏無恥。
可是人設已經立出來了,再開口要錢就不體面了。
「……我正想說,夏家的錢我一分也不會要。以後你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帶紫煙走我們的獨木橋,不許再來騷擾我們,記住了沒?」
夏紫煙不甘心放棄這麼大一筆錢,但一想到我媽能嫁給首富秦家,便也不把這點小錢放在心上了。
「媽媽說得對,誰稀罕你家裡的臭錢,我們要一起幹幹淨淨的走。」
她無視我爸的挽留,而是狠狠撞了我一下,附耳說道:
「這千金大小姐也該輪到我當當了。」
「至於你,就守著你那土包子爹去鄉下種地吧!」
望著夏紫煙遠去的身影。
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祝你好運,秦家的專屬女奴。
2
和前世一樣,我媽憑借美貌和不爭不搶的性子,成功使秦氏總裁拜倒在石榴裙下。
秦家大擺宴席,許多名流都盛裝出席這場曠世婚禮。
電視臺全天不休,二十四小時直播婚禮現場。
我媽不樂意戴珠寶光氣的首飾,嫌棄它們庸俗。
可頭上簡簡單單一層婚紗就價值六位數。
她嘴上說著真愛無價、不需要婚禮來證明。
可要求秦父宴請八方,流水宴席長達三天三日。
究竟是真淡泊名利,還是裝腔作勢,一目了然。
夏紫煙則更得意了,在婚禮上上蹦下蹿,時不時搶搶鏡頭。
我笑了笑,關掉電視。
剛好我爸要出門,我湊上前。
「爸爸,你要去哪兒?」
我爸對我這個走失了十幾年的親生女兒一直很愧疚,再加上他和我媽離婚時,我堅定地站在他這邊,因此對我言聽計從。
「你王叔找我,說有一樁大單子給我做,我去看看。」
「爸,親兄弟明算賬,天底下哪有白掉的餡餅?如果真有這麼好的單子,人家為啥讓給你做。」
我不贊成道。
我爸愣神,看出了我不想讓他趟這趟渾水。
「好,那我給你王叔打個電話,不做這沒把握的東西了。」
他拒絕了酒肉朋友的邀約,我松了一口氣。
其實我爸做生意很有一套,前世若不是被兄弟坑了,又被我媽撈走了大部分家產,也不會淪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算破產後,他也沒有苛待夏紫煙,而是去工地上扛水泥賺錢養女兒。
但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夏紫煙,又如何忍受得住平凡枯燥的日子。
她受不了窮,腆著臉去做了富豪的小三,最後被原配夫人打得人盡皆知。
明明是夏紫煙做錯了事,她卻把所有債都推到我爸頭上。
給他買了高額B險後,S父騙保。
我爸還以為夏紫煙回心轉意,高高興興喝下了她端來的、摻著老鼠藥的酒。
彼時我在繼父和繼兄的折磨下自顧不暇,求我媽替我爸討回公道。
可我媽卻淡淡道:「人各有命,我與他夫妻緣分已盡,互不相欠。」
「你也一樣,無論別人對你做了什麼事,你都要受著,這就是命,好好認了吧。」
夏紫煙逍遙法外,靠著沾血的賠償金花天酒地。
我媽以我的身體為交換,過上了錦衣玉食的貴婦生活。
所以,我怎麼會饒了她們?
不會,也不可能。
重來一世,我偏要逆天改命。
這一世,我不會讓我爸破產、孤孤零零地S去。
好在我在秦家時,也接觸了不少生意事務,剛好能幫得上我爸的忙。
在我倆努力下,家裡的廠子不僅沒有破產,反而蒸蒸日上。
我爸不停誇我是個福星。
又擔憂地望著我:
「茗茗,爸爸是個沒本事的大老粗,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你聰明伶俐,不該在咱家的小廠子裡蹉跎一生。」
「爸爸託人給你在最好的高中報了名。你得努力學習,才能走出咱們這個小地方。」
我心中一動。
沒錯,秦家畢竟是本地首富。
拘泥於小小的家鄉,就算我折騰出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必須加倍努力,強大到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我的能量。
「好,爸爸,我都聽你的。」
就這樣,我成功以插班生的身份來到實驗中學。
3
「大家好,我叫夏茗,從今以後就和大家是同學啦,請大家多多關照。」
我剛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聽到教室後排「咣當」一聲巨響,定睛望去,夏紫煙扭曲變形的臉蛋映入眼簾。
班主任皺皺眉頭:「上課時不要搞小動作。」
夏紫煙充耳不聞,一雙眼瞳發了紅。
按照時間線,現在夏家已經破產,我分明該去打工,又怎麼可能上的了高中?
我含笑望去,俏皮地眨眨眼。
下課後,夏紫煙拽著我的隔壁,將我拉進公共廁所,劈頭蓋臉一頓指責:
「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家裡破產,估計房子都賣光了,不趕緊去掙錢還債,還學別人來上學。你爸攤上你這麼閨女,真是倒霉。」
她以為我是打腫臉充胖子。
殊不知我單單一張飯卡上就有五位數的金額。
我撥開夏紫煙的手,拖長語調:
「不好意思,爸爸和我好好的,他剛剛給我買了一套別墅,房產證上隻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喲。」
我懂得如何刺痛這個異父異母的姐妹。
她想學我媽的清高,卻學不像。
滿嘴仁義道德,實際見錢眼開。
看到我這一世依然過得好,夏紫煙又妒又恨,恨不得立即S了我。
畢竟秦家再冤大頭,也不可能為一個剛嫁進家門的二婚女人的養女購買房產。
兩世的榮華富貴都讓我一個人享了,誰能受得了?
「不可能,你休想騙我。」夏紫煙冷笑,狠狠攥住我的衣領。
「我可不管你爸有沒有破產,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小暴發戶,怎麼比得上我繼父和繼兄。他們稍微動動手指,就能輕而易舉地捏S你們。」
聽她的語氣,居然對秦家那對禽獸父子抱有孺慕之情。
我笑S,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
夏紫煙惱羞成怒,高高揚起巴掌。
「我這就打爛你的臉,看你那個廢物爹有沒有膽量替你報仇!」
我剛攥住她的手腕準備反擊。
轟!
廁所門被人大力踹開。
幾個男生吊兒郎當地滑進來,每個人嘴裡還叼著一根煙。
看到我倆,為首的那男人罵了一句:
「草,男廁所裡怎麼有女人?老子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夏紫煙,你解釋解釋。」
聽到熟悉的嗓音,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個惡魔般的繼兄秦琮,終究是再見面了。
夏紫煙急忙解釋:
「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她把我推進來的!」
尖尖的手指指向我,好像我才是罪魁禍首。
秦琮嘖了一聲,懶洋洋拉開夏紫煙,挑起我的下巴。
「小美人,你怎麼能欺負我家的人呢,哥哥可要好好懲罰你了。」
話說得曖昧。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
秦琮也不惱,舌尖撐起腮幫,陰悱悱地笑了。
如果說世界上隻有一個人不想看到我跟秦琮,接近,那必須是夏紫煙。
她清楚地記著前世我差點兒嫁給秦琮。
而夏紫煙自己又把秦琮是做囊中之物,怎會容忍我倆如此「曖昧」?
「哥,你不要理她。這是我媽和她前夫生的女兒,剛從鄉下找回來,是個不成器的野丫頭。」
夏紫煙急不可耐,連忙把我一頓貶低。
秦琮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的胸部,「怪不得,鄉下的妞兒發育得就是好。」
夏紫煙急了,湊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