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見我還是沒有吭聲,他又道:「依依,你會對孤負責的,對嗎?」


 


我白眼一番:「若是我不負呢?」


 


宋子軒:「那……那孤就買一塊豆腐撞S算了。」


 


我沉思,到底要多堅硬的豆腐,才能一頭可以撞S過去。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鬧了,廚房做了豆腐花,快去吃吧。」


 


宋子軒從小就喜歡吃豆腐花。


 


小時候,別的孩子遇到事就說要撞牆。


 


他遇到事,就說要去撞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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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為何,他說撞牆多疼啊。撞豆腐是豆腐疼,與他無關。


 


15


 


本以為經過宋子軒這麼一鬧,任家人就不敢再來了。


 


沒想到,他們S心不惜,三天後任景又來了。


 


還帶了宮裡的太監一同前來。


 


「李公公,你怎麼來了?」


 


李公公是德妃身邊的太監,德妃是宋子墨的母妃。


 


任景這是找了德妃幫他撐腰?


 


李公公笑眯眯地回:「任夫人,德妃娘娘關心夫人,就讓奴才來一躺了。」


 


我不悅了,立即糾正他:「我不是任夫人,請喚我韓小姐。」


 


李公公:「夫人從前是任夫人,以後也是,現在喚也沒有什麼不妥。」


 


什麼叫以後也是?這話是何意?


 


我望向任景,見他得意地笑,一副奸人得勢的模樣,我頓感不妙。


 


果然,還沒有等我細問,李公公就遞來懿旨。


 


「任夫人,這是德妃娘娘下的懿旨,還請夫人過目。」


 


我接過懿旨,看了一眼,差點沒有暈過去。


 


德妃說,念在韓將軍護國有功,她對我甚是記掛,擔憂我一個人孤獨無依,便做主撮合我和任景復婚,擇日把喜事辦了。


 


他們真是千方百計想把我和任景綁在一起啊。


 


都怪我家太有錢了。


 


李公公:「任夫人,還不趕緊謝過德妃娘娘。」


 


謝過,就等於接旨默認同意了。


 


我好不容易才從任家那個狼窩逃出來,現在又讓我回去?


 


我怎能甘心。


 


「任夫人,你不會想抗旨吧?抗旨可是S罪。」


 


我艱難地張了張嘴巴,良久才吐出幾個字:「臣女……」


 


「遵旨」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外頭傳來了宋子軒的喊聲:「皇後娘娘的懿旨到。」


 


16


 


宋子軒拿著懿旨大步走了進來,身後的陳公公小跑追著。


 


陳公公是皇後身邊的太監,他才是宣旨公公。


 


宋子軒如此著急搶了陳公公的差事,傳出去,還要不要太子的臉面和形象。


 


唉,宋子軒就沒有什麼太子的形象。


 


他一看見我手上拿著另一份懿旨,就立即拿走,塞回李公公的手裡。


 


隨後,打開自己手上的那一份,準備宣讀。


 


還好,還沒有開口,陳公公跑到了,阻止了:「太子殿下,還是讓老奴來吧。」


 


宋子軒這才把懿旨遞給他。


 


皇後懿旨的內容跟德妃的很相似,都是關心我的終身大事,要為我做媒。


 


不過,皇後要撮合的是我和太子宋子軒。


 


懿旨剛宣讀完畢,任景就驚呼:「怎麼可能?皇後娘娘怎麼會讓太子娶一個被休掉的女人?」


 


沒有等我開口斥責,宋子軒就開口了。


 


「陳公公,任景對太子妃不敬,快,掌他的嘴。」


 


「是的,太子殿下。」


 


陳公公這一回動作非常迅速,迅速地把皇後的懿旨塞我手上,又迅速地去扇了任景的臉。


 


扇臉的聲音清脆悅耳,我喜歡聽。


 


有了皇後的懿旨,德妃的懿旨自然就是作廢了。


 


誰讓皇後的權力比德妃的大呢。


 


眾人散去。


 


宋子軒又拍著胸膛,說:「嚇S孤了,還好孤來得及時。」


 


「孤就知道二弟帶任景去找德妃是不安好心,就猜到了德妃會下懿旨。」


 


「還好,孤的母妃是皇後,壓她一頭。」


 


「要怪就怪德妃宮鬥不給力,輸給了我母後。孤的母後是最棒的,沒有之一。」


 


宋子軒在說得眉飛色舞,好不開心。


 


我卻高興不起來,擔憂地問:「你讓皇後下懿旨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很感謝你。」


 


「但是,皇後下的懿旨還能收回去嗎?」


 


皇後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等這件事情淡了,再把懿旨收回去應該可以吧。


 


宋子軒眨了眨眼睛,不解問:「為何要收回去?」


 


為何?當然是我不能真的嫁給他啊。


 


他看出了我的不願意,又板起了一副委屈臉。


 


「依依,母後的懿旨已經寫好一個月了,好不容易今天終於送出來了,你讓她收回去,豈不是傷透了她的心?」


 


「什麼?懿旨已經寫好一個月了?」


 


宋子軒又巴拉巴拉地說了起來。


 


「對啊,母後一聽說你離開了任家,就立即寫了這份懿旨。」


 


「她早就催孤帶過來了,但是你不答應,孤不敢啊。」


 


「孤本來想著等你答應了,再送過來的。沒想到任家出這麼一個陰招,那就怪不得孤了。」


 


我的眼睛湿潤了。


 


皇後和太子母子對我也太好了吧,咋那麼好呢,不以身相許都說不過去了。


 


17


 


丞相夫人聽聞我和宋子軒的喜事,非要拉我去買布料做新衣裳,說要送我一年四季衣著無憂。


 


「這間店的布料顏色都是極好的,你娘在京城的時候,就喜歡拉我來這裡做衣裳。」


 


丞相夫人的興致很高,到了店裡,還跟我介紹了起來,一樓的布料怎麼樣,二樓的怎麼樣,三樓的又如何。


 


看得出,我娘從前是常常帶她來。


 


這也是我娘的風格,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風格。


 


因為,這店是我娘開的。


 


「依依,你隨便看看,看中的就叫伙計拿,銀子我來出。」


 


「我到三樓看看新到的布料,有事就喊我。」


 


沒有等我回應,丞相夫人就像小鳥一樣飛奔上三樓了,留我獨自在一樓。


 


女人啊,一看見新衣裳,就連世侄女都忘記了。


 


我打算找個角落待著,安靜地等她。


 


卻,冤家路窄,王氏和任景扶著大肚子的王琬進來了,這回注定無法安靜了。


 


「韓依依,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看見我,王氏就露出了厭惡之色。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又驚呼了起來:「這家店不會又是你開的吧?」


 


我很老實地回應:「不是。」


 


確實不是我開的,是我娘開的。


 


王氏的臉色緩和了些。


 


王婉的譏諷聲傳來:「娘,這間是京城規模最大的布衣店,布料、做衣裳都是一流的,又怎麼會是她家開的呢。」


 


「娘,景哥哥,咱們還是趕緊去為寶寶挑選布料吧。」


 


我笑笑,「為了挑選布料,大概連白粥也吃不上了吧。」


 


我們家的布料都是上乘的,價格自然也不低。


 


他們舍得進來花錢,大概是準備吃幾個月饅頭了。


 


任景氣紅了臉,不服氣地喊:「韓依依,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們賣掉了兩間店鋪,現在有錢了,已經吃上素菜了。」


 


我憋不住,暴笑了起來。


 


任家有兩間店鋪,是祖上留下來的。


 


本來,靠著店鋪的收入,也勉強可以維持一家子的開支。


 


現在,竟然連祖上的家業都變賣了?


 


敗家啊。


 


見我笑得肆無忌憚,任景又怒了。


 


「韓依依,你笑什麼?你沒看見王婉快生了嗎?大夫說這一胎肯定是兒子,你不羨慕嗎?」


 


「如果你願意跟我復婚,這兒子就記在你頭上,你就有兒子了。」


 


「現在,你要當什麼太子妃,白白丟了一個兒子,你後悔了吧。」


 


我被這番話震驚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沒有十年腦血栓,也說不出這麼一番話。


 


我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任景,幽幽道:「我最後悔的就是嫁過你。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會嫁給一個白痴窩囊廢。」


 


王氏:「你敢罵我兒子是窩囊廢?我饒不了你。」


 


說著,王氏揚起了手,要打我。


 


我昂起頭,把臉湊了過去,「來吧,正好找個罪名治你的罪。」


 


王氏的身體抖了抖,趕緊縮回了手。


 


打未來太子妃的罪名可不小,不止是掌嘴那麼簡單了。


 


她不敢。


 


王婉挽起王氏的手臂,勸說:「娘,你別生氣,不值得。」


 


「你還有孫子,有後代呢。她,不會有了。」


 


王婉隱晦的話,令王氏眼睛一亮,狡黠一笑:「對,咱們不跟斷子斷孫之人一般見識。」


 


說完,三人相親相愛地手挽著手邁步往店裡走去。


 


「你們是說燻香一事嗎?」


 


我的話,令三人神情倏地一僵,頓住了腳步。


 


我繼續道:「當初,任意送我的燻香香味太濃了,我不喜歡。就拿去做了香囊,給你們一人送了一個,你們還喜歡吧?」


 


任景和王氏的臉色當即就刷白了,低頭看著腰間的香囊。


 


當初做的香囊,用的布料是極好的,任景、王氏和任意都非常喜歡,每天都隨身攜帶著呢。


 


「你……你竟然……」王氏氣得發抖,手指著我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故作無辜,問:「怎麼了?是任意送的燻香有問題嗎?」


 


王氏的臉一黑,良久才回一句:「沒……沒問題。」


 


任景咬牙切齒道:「韓依依,我們賣掉兩間店鋪,給任意添了嫁妝,她已經風風光光嫁入王府了,我們任家很快就有翻身之日了。」


 


我故作驚訝:「我怎麼沒聽說過二皇子娶了側王妃?隻知道他納了位待妾,還是那女子爬上了他的床,他不得以才納的。」


 


「你……你……」王氏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暈過去。


 


任意被宋子墨悔婚,不甘心,便主動去勾引了宋子墨。


 


任家變賣了祖上家業給任意添嫁妝,任意卻隻得了個待妾的名份。


 


任景還敢拿妹妹出來炫耀,是他的臉皮真的厚。


 


任景不服氣,繼續嚷嚷:「那隻是暫時的,隻要我們幫二皇子辦成事,任意還是側王妃,那個位置永遠會留給任意。」


 


我目光一沉,問:「辦什麼事?」


 


這一回,任家人齊齊沉默了,再也不吭聲了。


 


也不裝逼了,繞過我就進店裡頭去。


 


我尚未罵盡興,便吩咐店伙計,待任家人挑好布料,支付了銀子之後,就告訴他們這店是我娘開的。


 


氣S他們。


 


18


 


兩個月後,我終於知道了任景幫二皇子辦什麼事了。


 


朝中有大臣收到退役士兵的舉報信,說我爹在任期間,貪汙了軍餉。


 


任景出面作證,舉報信的內容屬實。


 


說是有一次跟我爹喝酒時,我爹親口承認了貪汙軍餉一事。


 


皇上大怒。


 


二皇子提議查封將軍府,由他督辦。


 


皇上準了。


 


被查封的這天,任景也跟過來了。


 


他得意洋洋道:「韓依依,你現在後悔了吧?」


 


我沒吭聲。


 


他走近我,又說:「將軍府再有錢又如何,還不都是我妹夫的了。」


 


「韓依依,你現在一無所有了,你怎麼不哭?不求我?求我的話,還能讓你帶走兩件衣裳。」


 


我還是沒吭聲,直接揚起手一巴掌就扇過去。


 


「這一巴掌,是替我爹打的。」


 


「你……」


 


任景張了張嘴巴,想說些什麼。沒有等他說出口,我又扇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打的。」


 


他惱羞成怒,揚起手也要打我。


 


我昂起頭就喊:「你敢?太子妃的懿旨並沒有收回去。」


 


他不敢,不甘地縮回了手。


 


縮回了手,也不忘記踩我一下:「韓依依,你別得意。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太子遲早會悔婚的。」


 


沒有等我回應,身後就傳來了宋子軒的聲音。


 


「別拿孤跟你的妹夫做比較。」


 


宋子軒走過來,牽起我的手,溫柔道:「依依,你受累了。」


 


看著家中的財物一箱箱被搬走,我也沒有掉一滴眼淚。


 


現在,聽宋子軒這麼一說,我倒是眼睛湿潤了。


 


我在他面前,好像變得越來越脆弱了,像小女人了,這是咋回事?


 


他輕拍著我的腦袋,「沒事,孤的宅子多,已經給你留了一間最大的。裡面的擺設跟將軍府裡的一樣,你會住得習慣的。」


 


「走,帶上將軍府的所有人,咱們一同回家去。」


 


宋子軒一邊牽著我的手,一邊吩咐小蝶叫人,絕不能漏下將軍府的一個人。


 


「特別是廚子,依依最喜歡吃他做的菜了,千萬別把他弄丟了。」


 


小蝶連連答應著,迅速叫人去了。


 


任景傻眼了,腦袋也不聰明,竟然對宋子軒道:「太子殿下,將軍府人多,你養這麼一大家子,多費錢啊。」


 


宋子軒白眼一番:「孤的錢多,願意花,關你屁事。」


 


任景的臉抽了又抽。


 


看著將軍府的人什麼也不帶,沒有一絲悲傷之色,整整齊齊地排著隊跟宋子軒走,任景站在原地,久久也緩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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