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陸與洲就那麼好?」
陸砚之咬牙切齒把機票塞進我手裡,拉著我走向登機口。
「不好。」
我狠咬了下唇,搖頭。
可是我難過。
再難過一天,就可以了。
這是我給自己最後的期限。
16
Advertisement
旅行很漫長。
陸砚之帶著我穿過整個歐洲。
他個性張揚,熱烈鮮活,將我硬生生從悲傷中拽了出來。
我們的終點站,定在了冰島。
陸砚之說:「當你去過冰島,就不會再為任何事糾結。」
在冰川上徒步時,陸砚之護在我的身後。
他用手託在我的腰上,聲音繾綣又溫柔。
「所以楚漾,你要不回頭看看我?」
我回過頭,不明所以。
卻正巧對上陸砚之清亮的眸子,不似作假的堅定又沉穩。
我的心不受控地狂跳不止。
即便所有人都說,陸砚之喜歡男人。
「別鬧。」
我轉過身,將視線投向遠處的冰湖。
異樣的情緒在心底悄悄蔓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砚之對我的稱呼從漾漾姐變成了楚漾。
後來徒步的五個小時裡,陸砚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徒留我一人,心亂如麻。
17
「楚漾,你個騙子。
「你是不是忘記你從前說的話了。」
我的意識隻停留在陸砚之對我的聲聲控訴中。
再醒來時,我正躺在陸砚之的懷裡。
兩個人未著寸縷。
我猛然坐直身子,揪著被子:「陸砚之!」
微怔片刻,我找回了一絲記憶。
從冰川回來後,我們去了一家酒吧。
喝得微醺時,陸與洲打來了視頻通話。
我掛了,他繼續打。
他繼續打,我繼續掛。
循環往復幾次後,陸與洲徹底失去耐心。
他打到了陸砚之那兒。
「漾漾呢?
「這些天,她想通了沒有?」
陸與洲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沒有夾雜一絲溫度。
他隻關心,我是否接受當他見不得光的情人的提議。
陸砚之攬過我的腰,將頭抵在我的肩上。
「小……叔……
「信號……不好……」
然後,陸砚之也掛了陸與洲的電話。
酒入喉後的辛辣感刺激著我的味蕾和神經,陸砚之越不讓我喝,我越上頭。
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喝到了房間。
喝上了床。
陸砚之在進入時一遍遍確認著:
「楚漾,你別後悔。
「你騙過我一次。
「再不能騙我第二次。」
18
我騙過陸砚之什麼。
我不知道,想不起來。
想起來的,全是昨夜的荒唐。
聽到我的聲音,陸砚之終於睜開雙眼,不再裝睡。
空氣在一瞬間凝結,安靜至極。
陸砚之受傷地看向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故意裸著上身在我面前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
借口,找衣服。
健碩的背肌上多了幾條明顯又鮮紅的抓痕。
脖頸、胸膛滿是曖昧的印記。
我紅著臉,躲進了被子,雙腿又酸又軟。
「陸砚之,你個騙子!」
陸砚之,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他騙過所有人,包括陸與洲。
他根本不是傳言中的同性戀。
什麼不喜歡女人,全是他給自己穿上的保護色。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沒說,我沒問。
我輕咬著指甲,心更亂了。
陸砚之再進來時,手上端著牛奶和煎好的雞蛋。
「補一補?」
他勾著唇角說著混賬話,耳尖卻微微泛著紅。
「滾。」
我把枕頭扔向他。
他接住,湊得更近。
19
原本我們定在下午的返程,因為陸砚之,推遲了。
陸與洲的電話一遍遍打過來。
無人接聽。
無暇接聽。
陸砚之抱著我回到床上時,陸與洲已經打了幾十個電話。
看著不斷增加的未讀消息,我竟生出前所未有的快感。
「垃圾。」
陸砚之拿過我的手機,倒扣在床上。
他將十指插入我的指縫,唇瓣湊近我的耳垂。
「楚漾,我喜歡你。
「喜歡了你十九年。」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陸砚之。
十九年。
我和陸砚之,認識了十九年。
可這十九年,我們的接觸寥寥無幾。
如果不是陸與洲,恐怕我很難會和他再有交集。
我抿了抿唇開口:「陸砚之,我以為我們隻是……」
「隻是炮友?」
陸砚之氣笑。
「楚漾,你有沒有心啊?」
20
沒有心的代價,就是下不了床。
很久之後,我才想起一句話,感情是可以睡出來的。
「陸砚之,我不要了。」
我抵著陸砚之的胸膛,手機鈴聲在床尾響個不停。
陸砚之卸了力,將頭深埋在我的頸窩。
他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楚漾,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環住陸砚之的手微微一頓,連呼吸都靜止了。
我將頭撇到一側:「不會。」
對不起啊,陸砚之。
我可能又要騙你了。
視頻電話接起時,陸與洲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的眼神像是會穿透屏幕一般,SS地釘在我的臉上。
「漾漾,為什麼不接電話。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擔心嗎。
我諷刺地勾起唇角,目光落在陸與洲身後露出的一根紅色肩帶上。
陸與洲,我們扯平了。
「陸與洲,我不接受你的提議。
「而且,我不愛你了。
「請你尊重秦瑤,也尊重我。
「我們就不要再聯系了。」
21
電話掛斷後,我起身走進浴室。
陸砚之在我接通電話時,已經走出了房間。
熱水自上而下將我裹緊,原來說出不愛這件事簡單到可怕。
等我洗完澡出來時,陸砚之已經收拾好所有的行李。
他將晚餐放在桌子上,表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他。
「對不起楚漾,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一趟。
「機票我已經幫你訂好了。
「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
「明天等你落地,我去接你好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將機票信息發到我的手機上,眉宇間透著歉意和不甘。
「好。」
我點點頭。
陸砚之是看著我吃完飯才離開的。
他步履匆匆,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等他走後,我退了房間,也去了機場。
我定了去往海城的機票。
離開北城,是旅行前就做出的決定。
陸砚之,是唯一的變數。
可我好像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22
海城的氣候比起北城,潮、湿、熱。
到處都是花和草。
到了海城後,我租了一個帶院子的小房子。
租金比起北城,差不了多少。
好在這幾年工作攢下來一些錢,勉強夠用。
剛落地時,陸砚之給我打了電話。
我隱瞞了去處,隻說想自己再散散心。
電話那頭的陸砚之沉默著。
過了許久,他才輕聲說:「好。」
他的語氣裡夾雜著疲憊。
我沒想通他一個遊戲人間的二世祖,會有什麼煩心事。
索性不想。
陸與洲給我發了消息。
他說:【漾漾,生氣要有個度,我慣不了你太久。】
我按滅了手機,不再回復。
23
沙灘上永遠都有人來人往。
浪花被卷起又落下,女人偎在男人懷裡看著落日夕陽。
北城的那些事,像是很久很久的從前。
直到一個月後,我的房門被敲響。
陸砚之穿著一件亮色花襯衫,身旁放著一個行李箱。
見到我時,他猛地將我拉入懷中。
「楚漾。」
陸砚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發頂,隻一瞬便將我松開。
他的目光比呼吸還燙。
我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注視,低著頭不再看他。
「陸與洲來找過你嗎。」
他問我。
陸與洲來找過我嗎。
我錯愕。
想了想,搖了搖頭。
陸與洲才不會來找我,這不就是他的行事作風。
「那陸與洲要和秦瑤結婚了,你知道嗎。」
我抬頭,看著陸砚之。
「那我恭喜他們。」
陸與洲會和秦瑤結婚,那件婚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我早就知道了啊。
我笑了笑,內心再無任何波瀾。
「可是,他是想逼你回去。」
24
我想起了陸與洲的那句不會慣我太久。
原來,是這般不會慣我。
大概,陸與洲以為這樣就會讓我乖乖回去吧。
但他不知道,我不愛他了。
從冰島回來之後,我就不愛他了。
陸砚之坐在沙發上,上下打量著我租的兩層樓小房子。
「為什麼會來海城。」
衝著咖啡的手微微一僵。
為什麼會來海城。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
「來海城,是因為自由,還是因為我。」
陸砚之起身,走到我的身後。
他的手環住我的腰:「楚漾,是因為我嗎。」
是,也不是。
因為那天在冰島,我問陸砚之:「如果不考慮任何人任何事,你會選擇哪個城市定居。」
他說:「海城。」
為什麼是海城呢。
因為在十九年前,陸砚之問過我:「漾漾姐,你最喜歡哪座城市啊。」
我說:「海城。」
為什麼是海城呢。
因為海城有海,那時的我向往美好和自由。
25
在海城的日子,很慢,很美好。
我想起了從前的我,從前的渴望和追求。
「如果有一天,可以的話,我一定要飛得高一點遠一點,自由地看看這個世界。」
這是年少的我曾和陸砚之說過的話。
可我舍棄了自由,被美好包裝的愛情衝昏了頭。
我不斷地改變自己,迎合陸與洲。
甚至因為陸與洲的一句話,默默忍受臨時換了主角的婚禮。
「陸砚之,對不起。
「我可能沒辦法回應你的感情。
「我……」
我的話被陸砚之霸道的吻堵了回去。
他扣住我的後腦,狠狠地咬住我的唇瓣,恨不得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不需要你回應。
「我喜歡你這件事,你享受就好。」
什麼言論。
我不理解。
但我想,我恐怕要沉溺於此了。
26
如果說,喜歡陸與洲是我的籌謀已久。
那喜歡陸砚之,就是猝不及防的怦然心動。
所以,我想和他試試。
27
陸砚之在海城住了下來。
我找了一份音樂老師的工作,教小朋友拉小提琴。
陸砚之每天都很忙,早出晚歸。
一切的平靜被打破,始於陸與洲的現身。
冬去春來。
陸與洲和秦瑤的婚禮,定在了海城。
當地新聞頭條一連宣傳了好幾天。
陸砚之一臉慌張地將我擁進懷裡:「我不會讓他搶走你的。」
「好。」
「真不想讓他再看到你。」
「別怕,他搶不走的。」
陸砚之終於反應過來,笑得像個傻子。
「對哦。
「我們辦過婚禮的。」
我踮起腳,湊近他的唇,輕聲提醒。
「我們是合法夫妻。
「9 塊 9 認證過的。」
在情人節那天。
我們排了很久的隊,領到了證。
28
陸與洲婚禮那天,秦瑤果真穿上了那件他親手設計的婚紗。
陸砚之作為陸家唯一一個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親屬,必須出席。
「我去去就回,你在車上等我。
「車鎖好。」
陸砚之一步三回頭,消失在酒店門口。
我坐在車裡,漫無目的地掃視四周,目光最終定格在大屏幕上的巨幅婚紗照。
陸與洲還是那般緊抿著唇,看不出表情。
我的主子號稱「人淡如菊」。即便進了冷宮也能悠然自處,保持體面
古裝言情
"和不婚主義的女友戀愛八年。 就在我確診癌症的那天,她終於決定要結婚了。 但新郎,卻是當初拋棄她的白月光前男友。 在我面前一向冷淡矜持的女友當街摟著白月光的脖子,大膽的和他熱吻,向他表白。 「你知道嗎,我等你來娶我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提到我,她隻說了輕飄飄的一句: 「他對我挺好的,但可惜嘍,在一起八年,他永遠比不上你。」 我捂住發疼的胃,無聲笑出眼淚。"
現代言情
皇帝御駕親徵前,我向神佛祈禱一夜。 彼時他把玩著我的頭發,興致盎然地問:「在求什麼?」
古裝言情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後。發現自己的男朋友是來自恐怖遊 戲的怪物。地下福利院副本。脾氣詭譎多變的大boss 院長 對我很特別。闖禍了他不僅不生氣,還會溫聲哄我。
幻想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