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三年,我被家暴十年。
每次想離婚,兒子都會跪在地上求我,他不想失去我,不想失去爸爸,也不想失去這個家。
就這樣,我一次次地忍耐,一次次地妥協。
可就在我被打到肋骨骨折,讓兒子幫我報警時,他卻將我的手機扔到了水裡。
「不能報警,警察會把爸爸抓走的。」
他慢慢蹲到我身邊:「媽媽,為了我,忍一忍。」
1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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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
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也顧不上肋骨傷的疼。
張豪抓著我的頭發,將我SS按在水盆裡。
這是我打來給他洗腳的水。
我想,今天可能就是我解脫的日子。
可是,我還有孩子,我S了,我的兒子怎麼辦呢?
想到這兒,我又拼命掙扎起來,拼盡全力將水盆打翻。
張豪大概是折磨夠了,狠狠在我已經滲血的肋骨上踹了一腳,摔門走了。
我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暈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睛,手指被地上的水泡得發白。
我看向那扇門,那是我兒子的臥室。
房門緊閉著,從未打開。
「小,小齊,小齊。」
我動不了,手機被摔在門口。
這次我一定要離婚。
「小齊。」
我不知道叫了多少聲,那扇門才打開。
他揉著眼睛,好像剛睡醒的樣子,可是手放下時,眼睛卻黑白分明,十分清醒。
「媽媽?」他驚叫一聲,小跑到我身邊問,「你怎麼了?爸爸又打你了?」
我不想嚇到孩子,強撐著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幫媽媽報警。」
他止住哭聲,愣了愣,嘴裡喃喃:「報警?抓爸爸嗎?」
我點頭說:「是,我要和他離婚,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扔下你的,媽媽會盡全力給你最好的生活。」
他還是不動,隻是盯著我。
「幫媽媽把手機拿過來。」
他呆滯地點點頭。
張豪雖然是個畜生,但他從來不會對小齊動手,小齊對他有感情也很正常。
小齊撿起手機跑回來,我伸手要接,他卻沒有彎腰。
身體的疼痛讓我無法起身,隻能再次說:「放到媽媽手裡。」
他微微彎腰,就在我要拿到手機時,他突然站直了身子,將手機舉過頭頂。
「媽媽,爸爸會坐牢嗎?」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還是要和爸爸離婚,對嗎?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嗎?」
「小齊,就算我們離婚……」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撲通一聲被砸進了一旁的水盆裡。
裡面的水所剩不多,卻足以淹沒手機。
「小齊?」
他微微眯眼,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狡猾陰險。
我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歲孩子會有的眼神。
「媽媽,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麼能害爸爸呢?」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狠狠揉捏。
「媽媽,我知道你很疼,但是,」他淚眼汪汪地蹲在我面前,心疼地撫摸我肋骨處的傷口,「為了我,忍一忍。」
2
我和張豪是媒人介紹認識的,他離過一次婚,前妻S了,但是他家境很好。
我家境普通可以算得上貧窮,有個姐姐,還有個弟弟。
媒人見我時,便讓我爸媽不要抱太大期望,因為我相貌普通,身材普通,也不善於打扮。
「好在啊,是個大學生,在咱們這地方也算是有點長處吧。」
張豪是開超市的,生意很好,他人脈又廣,後面又參與了木材生意,日子過得很不錯。
我爸媽一聽這條件,千百個願意。
見我不願意,又說我上大學的事,全家人砸鍋賣鐵就供出我這麼一個大學生,我欠家裡的太多了。
如今,到了我報答的時候。
一開始,張豪對我很好,他知道自己比我大一些,我家裡人又從不重視我,便變著花樣地哄我開心,給我買東西。
家裡的老二從來都是小透明的存在,和張豪在一起之後,我才在父母親戚面前有了存在感。
吃飯時爸媽也會詢問我想吃什麼,家裡有什麼事也喊著我一起商量。
我問過他前妻的事,張豪立即紅了眼眶:「是我對不起她。」
他說原本隻是兩人拌了嘴,他也賭了一口氣和朋友喝酒去了,誰知道回來就看到前妻吊S在了院子裡的梨樹上。
「我和她沒什麼感情,都是家裡安排的,那時候也年輕,不會哄女人,委屈了她。」
他說著握住我的手:「苗苗,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一定對你好。」
前妻S了五年,他至今說起來還要哭一場,也真是個重情義的男人。
我們談了半年,就定了婚期。
彩禮就有三十萬,這在我們那兒已經算是天價了,他還安排好了我弟弟上學的事兒,對我們家好得不能再好了。
結婚那天,有人來鬧事,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
她拿著一筐雞蛋,看到我們就砸,婚紗被她毀了,好在張豪護著才沒有讓她傷到我。
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張豪前妻的母親。
她總是找張豪的麻煩。
我覺得她失去女兒也可憐,沒讓人為難他。
張豪感動地拉住我的手:「老人家年紀大了,我跟她解釋了多少次,她就是不相信,哎,也是我的錯,人家好好一個女兒交給我,我……」
他連扇自己好幾個耳光,眼裡滿是內疚。
結婚後,他對我的好不減反增。
「我這麼拼命搞錢,都是為了你,我一定讓你過上更好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對我而言,已經是最好了。
結婚第二年,我懷孕了。
那時候我才二十四歲,工作正在上升期,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張豪和我爸媽都勸我留下,說我隻要生下就行,以後他會找人帶,我還是回去工作。
他說自己年紀大了,一直想有個孩子,不然等他老了都沒有精力陪孩子玩了。
「不過,」他又說,「還是看你,你想要咱就留,不想要我給你安排市裡最好的醫院。」
他抱住我,含淚安慰我:「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隻要有你我這輩子就滿足了。」
最後,我還是把孩子留了下來。
小齊一出生,身體就不好。
說什麼丟給保姆,我哪裡舍得?事事都要經過自己的手才安心。
慢慢地,班也上得不踏實,索性辭職了。
張豪也說:「反正家裡又不差錢,你們娘倆就在家裡享福吧。」
張豪第一次對我動手,是在小齊的滿月禮上。
有個高中的男同學也來了,還送了小齊禮物,我們許久沒見多說了幾句。
等客人走了,張豪突然問我是不是嫌棄他老了。
我來不及解釋,他直接兩個耳光將我打蒙了。
我抱著孩子回了娘家,之前也總聽網上說家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二天一早,張豪就來了,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歉。
「我是太害怕了,那個男人和你同歲,那麼年輕,而我比你大十歲,我太自卑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真的。」
我爸緊跟著說:「女人結了婚就得安分,別跟外面那些男的說話,你得想想家裡人和孩子。」
我媽也道:「要我說啊,這事兒就怪你,人家張豪態度夠好了。」
姐姐許紅也如此說:「就是就是,夫妻之間哪有不磕磕絆絆的?不就是兩巴掌嗎?又沒有掉塊肉,別太矯情了。」
我又和小齊跟著張豪回家了。
那是我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從前那個百依百順的張豪,好像一夜之間消失了。
但凡我有和他意見不同的地方,他便摔門離開,回來就是酒氣燻天的樣子,對我拳打腳踢。
等他酒醒又開始道歉,說自己都是因為喝了酒才這樣。
小齊三歲的時候,我打定主意和他離婚。
這次鬧得很大,我們分居半年多。
他戒酒了,好像又回到了談戀愛時期的模樣。
每天來樓下給我送飯,又對小齊格外體貼備至。
小齊身體不好,我一個人也實在是力不從心,見他真的改了,我們又復合。
復合後,他裝模作樣了一兩年之久,又開始喝酒,對我動手。
我報警,警察來了,我卻無法向他們展示我的傷口。
我寧願他打在我的臉上,可他造成的那些傷口我說不出口。
小齊長大了,他看到過張豪對我動手。
我去和孩子談,我想自己識人不清將他帶到這個世上,那離婚還是應該讓他知道的。
他卻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哭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媽媽,我不要你們離婚,求你了,別離婚,我不要當單親孩子。」
我在他的哀求中,一次次心軟。
他很刻苦,即便是生病也要堅持去學校,成熟得不像小孩子。
他在討好我,每每這樣,我就更加心疼孩子。
這一忍,就是五年。
小齊十歲了,很多事情他都是明白的。
「即便媽媽被打成這樣,你也還是要袒護你爸爸?」
他撇撇嘴:「爸爸為什麼要打你?」
「什麼?」
「爸爸打你是因為你在外面有人,你活該。」
3
我的手腳瞬間冰涼,因為他的話,也因為他此刻看著我時那冰冷又帶著厭惡的眼神。
「誰,告訴你這些的?」
小齊挑了挑眉:「這還用別人告訴我嗎?爸爸隻會懲罰做錯事的人,如果你沒有犯錯,爸爸為什麼要打你?」
我心裡像是墜著千斤重的石頭。
這就是我照顧了十年,悉心呵護了十年的兒子,他不信任我,又處處替張豪找借口。
我想爬起來,自己去醫院,卻因為劇烈的疼痛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病房中,做完了手術。
肋骨骨折,骨頭戳破了皮肉,傷口有些感染。
護士看了眼門口:「是你的鄰居聽到動靜報了警,才送你來醫院的。你丈夫剛剛也來了,但是被警察攔在病房外面。」
她說完又嘆了口氣:「你身上那些傷都是被他打的吧?警察就在外面,你等會兒一定要將這些都告訴警察。」
我鼻子一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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