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珏耳朵不由得紅了,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後重重地將我攬入懷中,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臨走之前,他似笑非笑道:「若是娘娘說的是實話就好了。」
我淺笑拉開窗戶,禮貌地請他離開。
謝珏打量我許久,翻窗潛入夜色。
一連數日偷歡,在一次吃飯的時候,我食欲不振,幾番嘔吐。
太醫診斷,我懷孕了。
我買通的太醫說我有孕一個多月,剛好在阿姐被召幸前,皇帝不疑有他,重新復我為貴妃,自此流水的補品和珍寶往我宮殿裡送。
前朝風波不斷,不停地勸諫皇帝將我和阿姐誅S。
說前朝的公主怎麼能生本朝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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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珏在前朝早已經籠絡了一批新科舉入仕的文臣,新舊黨在朝堂上互相中傷。
阿姐自然不願意赴S,時常在蕭冽耳邊吹風。
蕭冽剛愎自用,怎麼能忍受這些老文臣指指點點。
很快在新文臣們的彈劾之下,曾經的那些屢次三番S諫的老官員全都被賜自盡或處以S刑。
皇後看到蕭冽這般,簡直就要氣瘋了,幾次三番指責蕭冽。帝後不和,皇後怒急攻心。
為了祈福,將我從前抄寫的佛經全都在房中燒掉,墨汁藏著的燻香越發濃鬱,皇後頭風發作,竟是活活疼S了。
謝珏在她S後,將皇後的天蠶絲軟枕拿去燒掉。
上一世,我就發現了皇後和謝珏的關系非同一般,皇後似乎對謝珏格外依賴,無論任何宴會,她的目光永遠都在謝珏的身上。
也是無意見撞見皇後哭著追著謝珏,說他冷漠無情:「我不過是S了一個出身卑賤的賤婦而已,我現如今給你的,不遠比那個你出身低賤的生母給你的多嗎?
「你為何不多看看我?」
這時候我才發覺,皇後竟然對謝珏有這般心思。
所以後來,我專門縫制了一個天蠶絲軟枕,讓謝珏送給皇後。
謝珏進宮給皇後獻寶,說這軟枕有舒緩頭風之效力,實際裡面全都裝滿了能夠引起皇後頭風的藥材。
因為這個軟枕是謝珏送給皇後的唯一一件禮物,皇後視若珍寶,從來沒有多疑心。
17
皇後薨逝,大臣入獄。
眼看著後位空懸,妖妃幹預朝政。
有的官員剛直不阿,竟然真的撞柱而亡。
阿姐忙著磨墨讓蕭冽寫詔書。
也有老臣找她幫忙說情,阿姐隻是嘟著嘴:「本宮也無能為力。」
我懷著三個月的身孕跪在大殿外,為那些文武百官求情。
最後結果,那些老官員全都告老還鄉,免去一S,願意投靠我的,便重新安排職務。
我自此被冠上了賢妃的名稱,而阿姐,卻成了人人唾罵的妖妃。
蕭冽也開始重新宿在我宮中,我看著他惡心,幾次三番故意幹嘔,再加上太醫時常說胎像不穩。
蕭冽很快對我沒了興致。
反倒是阿姐,每次蕭冽過來的時候,都會在背後說我:「為了固寵,吃那麼多補品,拼了命地懷上孩子,足以證明芷貴妃品行低劣,這種手段,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會做的。」
我聽見這話,隻是笑笑,安心養胎。
蕭冽日日與用了南疆蠱蟲的阿姐廝混,也跟著上癮,蠱蟲入骨,也隨之進入了蕭冽的體內。
再加上蕭冽本來就被我下了慢性毒藥,這毒藥更是滋養蠱蟲最好的補品。
很快蕭冽就精神恍惚,萎靡不振。
所有的政務也都交給了謝珏處理,後宮大權幾乎下放給了阿姐。
我不說話,隻是專心養胎,也做出來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18
我沒想到阿姐的失寵來得這麼快。
我正在廊下曬太陽的時候,暖夏興衝衝跑過來跟我說:
「皇上正在寵幸如貴妃的時候,如貴妃的臉潰爛了,據說掉了好幾塊臉皮,可嚇人了。」
南疆蠱蟲的力度遠不止此,日後還有更多的苦楚讓阿姐能受呢。
在阿姐難過了三日之後,她終於想到了我。
她在蕭冽來我宮中的那日,發了瘋似的來到我宮裡面,衝上來就打我。
蕭冽將她一腳踹翻在地。
阿姐不復從前的人淡如菊,而是歇斯底裡:
「賤人!你就是故意的,你拿毒藥給我用是不是!」
然後她指著我:「陛下,就是這個賤人故意說這個養顏膏很好,能夠使人美貌永駐,所以臣妾才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深知蕭冽的喜好,蕭冽最喜歡淡然優雅、與世無爭的女子,上一世阿姐靠著我廝S,自然能一直做出來一副淡然的樣子。
如今一朝失寵,容貌盡毀,自然破防。
我看著她這模樣,學著她的樣子,淡淡道:「阿姐,你這般汙蔑本宮,本宮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眼看著阿姐還要發作,蕭冽一臉厭惡地看向她:「趕緊滾吧,朕多看你一眼,都覺得無比惡心。」
臨走前,我故意摸了摸肚子:「若是阿姐肚子也能爭氣,為陛下開枝散葉,說不定陛下就能回心轉意了呢。」
阿姐眼底露出一抹希望的光。
19
沒過半個月,阿姐有孕的消息也傳來了。
與此同時,阿姐找來了最好的妝娘為她修補容顏,將破損的臉繪上妖冶的玫瑰,顯得格外動人。
蕭冽日日留宿阿姐宮中,流水的賞賜送過去。
阿姐某日來找我炫耀,模樣依舊是淡淡的:
「蕭郎說了,隻要我能生下皇子,就立我為皇後,立我的孩子為太子。
「我跟蕭郎說了,我們的孩子,隻求他日後能做一個富貴王爺即可。」
我摸了摸肚子,譏諷道:「當一個富貴王爺,既要享受萬民所養,又不想為百姓付出。
「阿姐當真是好算盤。」
阿姐臉色一變,繼而冷哼一聲,依舊是要S不活的人淡如菊模樣: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隨你怎麼說。
「隻要蕭郎相信本宮就行了。」
等到生產那日。
我九S一生,生下了一個公主。
蕭冽隻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孩子滿月的時候,蕭冽本來不準備大辦,謝珏此刻早已經將朝局牢牢握在掌心。
他提議要戶部操辦公主的滿月酒,不可鋪張浪費,要與民同樂,開倉賑糧,減免稅收。
一時之間,全國的百姓都在祝福公主的壽誕。
阿姐模樣淡淡的,心裡酸得要S,可是面上S撐著不說,她一個勁兒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偷偷在屋子裡面吃酸杏。
公主滿月酒過後,下月旬就到了父王母後的祭日。
那日來臨之前,我將阿姐給侍衛做鞋子的事情派人暗中透露給蕭冽。
據說蕭冽抓到現行的時候,阿姐的赤色肚兜還掛在那侍衛身上呢。
阿姐一個勁兒地拉著我,想要讓我替她說話。
我學著她的樣子,淡淡道:「阿姐,我沒想到你為了生皇嗣,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阿姐哭著道:「我這是有苦衷的啊。」
我冷笑:「你走的這一路我都看在眼裡,有何苦衷。」
阿姐又狠又怕,直接昏S過去。
蕭冽手段殘忍,當即令人杖打阿姐的肚子,活生生將阿姐肚子裡面的野種給打掉了。
阿姐活生生疼醒了。
隻不過和方才不一樣,阿姐的目光帶著滿腔恨意和怨毒。
她疼得慘叫,一個勁兒地指著我:「蕭郎,你不要被她給騙了啊。
「雲芷一心為國,她就是想要篡位謀逆,匡扶姜國——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阿姐試圖用這種方式在多疑的帝王心裡埋下一顆種子,可惜我早已經不是因為一場劍舞就被猜忌的貴妃了。
我現如今大權在握,又有子嗣,何足畏懼。
20
蕭冽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 他以為我會痛哭流涕跪下來辯駁,可是都沒有。
這些日子,蕭冽日夜疼痛難忍, 湯藥不離口,前朝的人被謝珏換了一遍, 後宮的人被我都換成了自己人。
蕭冽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的臉也驟然開始潰爛, 蠱蟲一起發作, 萬蠱噬心之痛,竟是讓他直接咳出了血。
蕭冽顫顫巍巍指著我:「賤婦, 你老實跟朕說,你到底有沒有謀逆篡位的心思。」
我看著眼前不過而立之年就已經垂垂老矣的蕭冽,將頭發往耳朵後面別了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我自入宮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匡扶姜國。」
眼看著蕭冽又要狂怒起來, 我看著她, 勾唇一笑:「現如今, 我想開了,姜國、齊國不過是未來國土中的兩城罷了。
「我要的從來都是整個天下。」
蕭冽中的毒, 越是怒急攻心, 發作得就越快, 很快他就不能說話,全身癱瘓, 隻剩下一雙眼睛能夠看人了。
「陛下撞見柔貴妃與人私通, 怒急攻心之下中風暈倒。
「柔貴妃與那侍衛全都杖斃。」
我處理完這一切, 阿姐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還是要S了我?」
「是啊,既然你那麼愛你的蕭郎,下地獄提前等他不好嗎?」
阿姐怕了,她渾身是血地爬過來, 也不再淡漠:「阿芷, 我們一母同胞, 是嫡親的姐妹,你當真要S了我嗎?九泉之下, 你如何同父王母後交代!」
我聽見父王母後,就想起來了上一世,她為了男人將我,將國仇家恨棄之不顧的樣子:
「你還敢提父王母後!你這個心裡隻有仇人的叛徒!
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是我在做,寒冬臘月我手上生了凍瘡。
「齊所」我拽開阿姐拉住我的裙角,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不消片刻,滿朝皆知。
皇帝因為柔貴妃私通, 氣得一病不起, 公主是唯一的皇嗣,但她尚且年幼。
我自是垂簾聽政,和謝珏一同把持朝政。
我拒絕了坐轎,一路朝著帝王上朝所在的昭陽殿走去, 我要用腳去丈量來時的路。
我穿過陰暗的宮廷走廊, 陽光透過長廊照射進來,花草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謝珏正在昭陽殿連同群臣等我議事。
父王母後的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一統中原的盛景, 百姓安居樂業。
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好好圖謀,全都做到。
齊國、姜國的合並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