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宣你入宮,分明是要抓你,你豈會不知?」
他挑眉:「皇上抓我,與你有何幹系?」
「我……」
我一時語塞。
他靠近了一步,身上的藥香更加濃鬱:「如此關切,還說不認得我?」
如今這個節骨眼,他不想著跑,卻來逼我做什麼。
我退了半步,不看他:「世子,你快走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在我這裡耗費時間,沒有意義的。」
屋裡安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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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薄嵐氣息凝重,須臾,諷笑道:「懷玉,我說過了,我是瞎子,不是傻子。」
「奴婢不明白世子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你明白得很。」
他靜默少頃,語氣越發不善:「懷玉,你棄我而去,是嫌我是個瞎子,會拖累了你?還是因為賀笙?」
我沒想到他會提起賀笙,錯愕地看向他。
「跟賀笙有什麼關系?」
他步步緊逼,字字句句,透著戾氣:「沒關系?我聽說,你和他已經成親了,是嗎?所以你當初說你不嫌棄我,都是騙我的,你寧可跟著一個閹人……」
「世子,夠了!」
「你瞧,我還沒說他什麼,你便急了,還說不是為了他。」
他的話句句帶刺,我不知道,他究竟真是這樣想的,還是為了激將。
但他的目的達到了,我的確被他刺得心痛。
我抹了一把淚,有點兒倦了,沉默半晌,忽而覺得自己可悲。
隻是想留下最好的一面在他心裡,如今走到這一步,我在他心裡的模樣早就爛掉了。
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好啊,我告訴你吧。」
我嘆氣,不甘又無可奈何:「我的確騙了你,連名字都是騙你的,其實,我壓根兒就不叫懷玉,我真正的名字,是醜奴。」
「我的娘親,是揚州瘦馬,我在薛府,就是個最低賤的奴婢,連府上的馬奴都能對我頤指氣使。」
「我與你,一個是天上雲,一個是地上泥,我壓根兒就配不上你,根本不值得你糾纏。」
從前難以啟齒的秘密,如今說出來了,卻好像沒什麼可怕的。
我看著他,破罐破摔,還能怎樣呢?我已經把我最難堪的一面,剖給他看了。
就讓他瞧不起我吧,就讓他厭惡我吧,無論如何,我都認了。
可他卻氣極反笑:「就因為這個?」
白綾遮擋了他的眼,卻擋不住失望,他咬牙:
「懷玉,你從沒有問過我,卻先入為主地認為,我一定會瞧不上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是你說的,世子冰清玉潔,是這世上最幹淨之處,你親口說的,可你卻對我一點兒也不相信?」
我忍住淚,望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腰部一軟,他已經將我攬進懷裡,溫熱的,柔軟的唇,侵佔了我。
少頃,他捧著我的臉,字字認真:「我今日冒險入宮,隻為了見你,我的意思,夠明白了嗎?」
我愣神半晌,忽而淚落。
是委屈的,也是甜蜜的。
我的世子,他並不在意我滿身霜雪啊。
我撲進他懷裡,貼在我熟悉的,夢寐以求的胸膛上。
23
窗外風起雲湧,月已經被烏雲遮住,光線黯淡。
我哭了一會兒,從夢中清醒,捶了他一把,罵他:「你不該來的,宮中守衛森嚴,你如何逃得出去?」
沈薄嵐彎唇,卻是胸有成竹:「你放心,我既然進得來,便出得去。」
他既然這樣說,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
我抬頭望著他,燭火之下,他眼上的白綾更顯刺目。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原有一雙矜貴清雅的眸子,隻看一眼,便叫人心神蕩漾,如今看來,是永遠不會好了。
我抬手撫他的眼,有些心疼:「你去揚州,不是去找那前朝公主的嗎?怎麼會把眼睛弄壞了。」
「一時大意,遭人暗算。怎麼,心疼了?」
「誰心疼你。」
我咬牙:「如今我已是他人婦,你現在才來,還有什麼意思。」
「你自己不告而別,倒怪我來得晚了,再說,那賀笙不過是個閹人……」
「你別這樣說他。」
他聽到這話,牙尖兒都酸了:「我又沒有詆毀他,你急什麼?」
「不是急,他也是個可憐人,你出身高門,自幼養尊處優,不能與我們這些奴才感同身受,不懂得閹人這個詞,有多侮辱人。」
沈薄嵐聽我這麼說,有些訝異,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時無語。
空氣一下安靜下來。
我問他:「你以後做何打算呢?」
「先回南陽,再做打算。」
南方十四城,皆歸屬沈家,隻要回到南陽,便有與李峋抗衡之力。
隻是……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他沒有說話。
時局動蕩,沈家危在旦夕,他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回答我。
說話間,宮裡已亂套了。
沈薄嵐奉旨入宮,卻半途消失,今羽林軍已開始舉著火把滿宮搜索。
就連監欄院,也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一名黑衣人躍窗而入,催促:「世子,該走了。」
我想,這人便是沈薄嵐能逃出去的原因。
我縱有萬般不舍,也不得不推開他:「快走。」
他反手攥住我,沉默片刻,道:「好好活著。」
我心一痛,強笑道:「你也是,好好活著。」
羽林軍闖進來時,沈薄嵐已經走了。
「奉旨搜查,闲人退散!」
這間房就這麼大,他們翻了兩下,便離開了。
這一夜,羽林軍在皇宮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沈薄嵐。
不僅僅是沈薄嵐,連南陽王府的人,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經逃出京城了。
我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我想,今後能不能與沈薄嵐再見,已經不重要了,我隻希望他活著,隻要他活著,就夠了。
可我並不知道,一把暗火,已經燒了到我身上來。
24
羽林軍拿著我的玉蘭簪,告發到李峋面前時,我整個人都是空白的。
我並不知道,這枚簪子是兩年前,李峋賞給沈薄嵐的。
那年他從宮裡出來,碰巧救下我,見我蓬頭垢面,心生憐憫,於是從頭上取下這玉蘭簪,為我簪發。
原來那時,便已經為今日的禍事埋下伏筆。
我跪下來,不肯認:「這簪子是奴婢撿的,奴婢並不知這是沈薄嵐的東西。」
他們把姚姑姑帶了過來,問她,我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可知曉內情。
我看向姚姑姑。
她竟不願看我,沉默片刻,道:「奴婢聽懷玉說過,這簪子,是她與情人的定情信物,至於情人是誰,奴婢也沒有深問。」
「姚姑姑?」
我不敢置信。
我唯一信任的,唯一給過我溫情的人,如今卻編造謊話,要置我於S地。
天好像塌了。
是塌了吧?不然,怎麼漏水了呢?
我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下雨了,地上全是水。
賀笙聽聞我出事,趕了過來,青色長衣湿透,也顧不上。
他臉色蒼白,從前萬事不驚的人,如今已亂了方寸,連路都走不穩了。
他看了看御前總管,那人微不可察地對他搖了搖頭。
他的心,一下跌進了谷底。
片刻,他顫抖著,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賤人!」
我被這一巴掌甩在地上,頓時眼冒金星,臉又漲又麻,血絲混著血雨水往下淌。
賀笙跪下來,像狗一樣爬到李峋面前,紅著眼求他:「皇上,奴才什麼也不知道,這賤人雖嫁了我,卻一直不肯從我,她與誰有染,我並不知情啊!」
李峋沒說話,他又爬到了御前總管面前:「幹爹,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總管踹了他一腳,對他使了個眼色:「瞧你這點出息,皇上又沒說把你怎麼著,趕緊起來!」
他心領神會,連忙千恩萬謝地爬了起來。
我抬手,愣愣地擦掉血跡。
我不怪賀笙,若不與我割席,他也會被連累下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這樣做,沒有什麼錯。
總管為李峋撐著傘,小心翼翼地問他:「皇上,該如何處置這賤婢呢?」
李峋看了我好一會兒,捏著簪子,平靜而瘋癲:
「難怪那日,朕隱隱覺得他待你不同,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一層。」
「關起來,朕,要給他們賜婚。」
25
李峋要給我和沈薄嵐賜婚。
名為賜婚,實際上,是騙沈薄嵐回京,伺機誘S。
他並不確定沈薄嵐對我情誼如何,但有這麼個機會,總要試試。
沈薄嵐回來,那是最好的。
不回來,便S了我,惡心他。
我被幽禁於掖庭,綁在角落裡,不見天日,頭頂如同懸著一把刀,不知何時便會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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