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看都知道莫川和諸茵茵被網友衝了。
這屆網友不是傻的,能吐出什麼美妙的話也想得出來。
我樂了,連否認兩個字都不想說。
朝莫川吐出兩個字:「活、該。」
莫川鐵青著臉,難以置信:「溫書渝,你怎麼變得這樣尖酸刻薄了?你的家教在哪裡?道德又在哪裡?」
我回擊他:「莫川,我也沒想到你是花心大蘿卜,還出軌了。
「你的家教和道德,抱歉,我沒有看到。」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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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底下的大腿都要掐爛了。
莫川神色更難看了:「是,你有錢了有權了心硬了,揮揮手就能將無辜的人打入地獄。
「就連我們的感情,也是你斂財的借口。你記住,是你將我推向她,你讓我明白她的可貴和善良!
「你想離婚那就離,溫書渝,你、別、後、悔!」
莫川一陣風似的走了。
秘書顫顫巍巍問我:「溫總,那啥網上的……需要公關嗎?」
「不用。」
公關的錢,拿去做慈善不香嗎?
15
晚上加班,手機叮咚一聲,莫川發了張照片過來。
我愣了愣,隻見玻璃窗倒映出男女交纏的身影,兩人的身材很好,就是尺度略大了些。
【莫川:是你逼我睡她的。
【莫川:她和你完全不一樣,連姿勢都比你多。】
三秒後,他撤回了。
這一刻,我覺得莫川渾身上下散發著惡臭味。
我拉黑了。
趕緊去洗手間洗了洗眼睛。
莫川和諸茵茵的瓜鬧得很大,我接到了雙方父母的電話。
莫母跟我道歉,我說了沒關系。
爸媽來電,我說:「我想離婚。」
父親並不贊同:「但凡你忍住這口氣,誕下長子,或許還能接手莫家的企業。
「以後話語權都在你手裡,他在外面找女人,你要什麼男人沒有?」
母親恨鐵不成鋼地敲打我:「愛情重要,還是事業重要?」
他們說得都有道理,也是我曾經想過利益化最大的退路。
可現在的我,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我和莫川的開始,是因為愛情。
可等真結了婚,才明白離婚並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的事。
婚後沒有了愛,也是婚姻裡的常態。
莫川不愛我了,他可以和別人共度一間房,可以丟下我,也可以肆意誤會我,甚至是發親密照來挑釁我。
若我這次咬牙生生受住,日後能接受他天天帶著女人在我面前轉,而我還要為他經營公司給他分紅養女人,回到家面對名存實亡的婚姻嗎?
我想了想,發現自己不能。
更何況,管理兩家公司的業務壓力大到無人理解。
我不但要面對父母,還要面對莫家,但凡一個決策出錯,我就是千古罪人。
曾經為了莫川,我可以試一試。
但現在,我憑什麼?
趁現在還沒合並、成為榮辱與共的一體,或許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
所以我爭取到了周末,兩家父母會面溝通。
16
雙方父母還沒來,我坐在廊下喝咖啡,看到騎著機車的諸茵茵,後面的莫川緊緊環著女人的腰。
透過頭盔的黑色玻璃,我感覺他的雙眸在緊緊注視著我。
我下意識地,比了個中指。
渣男。
莫川下車,諸茵茵爽朗地笑:「靚仔,提前祝你單身 happy 咯。」
他走到我面前,也要了一杯咖啡:「溫書渝,如你所願,我來了。」
我懶得理會。
他俯下身來,在我耳畔挑釁:「看到沒,她和你完全不一樣。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嗎?你心高氣傲,你工作忙,你壓根不會為我洗手作羹湯,哪怕是和我一起在廚房做飯。
「你不懂一碗粥的分量,所以顯得她難能可貴。」
我實在忍不了了:「賤骨頭。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選擇事業,你拿什麼買你的騎行裝備,擁有萬劍走天涯的豪邁?」
我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男人天真,「醒醒吧,都是錢撐著。」
他依舊是那道嘲諷的笑:「說到底,還是為了錢權。你今天不就是想鬧大這件事嗎?讓爸媽愧疚,以離婚要挾逼迫達到目的,然後你趁機接手兩家的公司,美美做你那高高在上的溫總!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難怪都說婚姻是墳墓,誰知道婚後對方變成了真心人還是貪財鬼。」
啪啪啪,我鼓掌:「你說得非常對,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那好黃瓜就變成了爛黃瓜!」
17
雙方父母極力勸阻我要離婚的想法。
莫川則懶懶閉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莫母恨恨瞪他:「莫川,如果你們離了婚,我絕不會讓那個女人進門!」
莫川:「隨便,茵茵不在意一張紙,我也不在乎。」
手裡轉著筆,似乎等下看到溝通的協議內容,要肆無忌憚地嘲笑我貪心。
最後,我深呼吸一口氣,將莫川和諸茵茵所有證據擺在眾人面前。
「我是一個女人,我有尊嚴,我不能容忍一次又一次地挑釁。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兩家的合作也可以徹底分離,之前的投資一一撤資,我不需要任何補償,我隻要這張臉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莫川睜開眼,復雜地盯著我臉上的淚:「什麼都不要?溫書渝,演太過就沒意思了。」
我捏緊拳頭,「啪」的一聲,狠狠扇在了他臉上。
父母各自沉默,誰也沒有吭聲。
莫川猛地站起身,眉骨冷然:「你敢說你沒演,你敢說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是連環計?你敢說當著他們的面沒有曝光茵茵的事?敢說不是為了得到公司?」
莫母也跟著起身:「莫川,你夠了,這件事——」
莫川拍桌打斷了:「媽,你別說話,我今天就要好好問她。」
然後他看向我,「溫書渝你是商人,擅長玩弄權術。我知道你在報復我,是,我玩不過你,演不過你。
「你玩我跟玩狗似的,出軌這件事我錯了,我認。爸,你把投資給她!」
他挫敗地嘆了口氣,過來拉我的手,「溫書渝,我認輸,徹底認輸,你現在開心了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後不要鬧了,也不要提離婚的事了,成嗎?」
我用一種荒謬的眼神看他:「你到現在都以為我是圖財?」
他一臉「難道不是嗎」的表情:「投資都已經給你了,笑一笑,別哭了,爸媽都看著。」
在他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算了,我懶得解釋,將早已準備的協議翻開,籤下名字甩到他面前:「你真是蠢得讓我作嘔!」
我轉身就走。
身後的莫川怔住了。
莫母忍不住翻白眼:「算了,我也不勸了,你確實笨得無藥可救,還好你沒接手公司的念頭,不然遲早倒閉。」
莫父幽幽地說:「我們查過了,這件事曝光跟書渝沒任何關系。」
18
青梅竹馬走到這個地步,我覺得可以落幕了。
為了放松心情,我給自己放了假,並報名了登山。
我在家收拾行李,莫川回來了,他面色慘白地看著我收拾,一句話都沒有講。
我換鞋,出門。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聲音艱澀:「老婆,我跟她斷了。」
「我知道了。」我看著他,「所以可以放手了嗎?」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我沒有回答,開車到達燒烤露營地。
車還沒停穩,莫川衝了上來:「原來你是真參加了這個,我以為你上次騙我。」
他SS攥緊我,「這圈子髒,你別碰,成嗎?」
「放手。」
「不放。」
我深呼吸:「莫川,我已經籤了離婚協議。哪怕我現在毫無道德感地和別人在一起,你也沒有資格管我。
「所以,你這是鬧哪出?玩浪子回頭嗎?」
「我錯了。」他哀求地從背後抱住我,親昵地蹭我,冰涼的眼淚落在了脖頸處,「咱別鬧了行嗎!老婆。
「我一開始以為你曝光我們的瓜,是因為生氣,我當時還挺開心的。可那個賤女人她騙我,她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利益,我信了,我怎麼能不信呢?!
「畢竟那次你出現在燒烤店,我以為你會打我,罵我,甚至是跟我提離婚,可我沒想到你最後要了投資。
「溫書渝,老子今天就想得到一個答案,在你眼底錢比我都重要嗎?!」
我認真地反思了一下:「這件事是我不對。」
他眼裡亮了一瞬,我認真地說,「我現在明白了,兩人若是過不下去了,應該及時止損。
「所以我後悔了,我當初應該直接離婚的。」
他愣住,眼底的亮慢慢散去:「溫書渝,你好狠心。」
我說:「莫川,我沒有你狠心。
「你到現在竟然把錯推到女生頭上,你重新加回了諸茵茵,你給她做飯,默許她接近你,並且還給我發挑釁的親密照,這些都不是她控制你做的吧?
「你笑我她的姿勢比我多,那是因為我的腿會疼,你什麼都知道,依舊要戳我的心窩子。」
他臉色剎那間毫無血色。
我盯著他:「最後,我隻問一個問題。第一次抽到和諸茵茵一間房,你們有沒有發生關系?」
莫川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問,神情閃躲,嘴唇嚅嗫著:「沒有,我……」
「你還要撒謊嗎!是畜生將人抵在走廊上接吻嗎?」
莫川挫敗地垂下了頭,嗓音沙啞:「那次,我們鬧了點小矛盾。晚上聚會我喝多了,她要扶我,我沒有想親她的,是她撲上來……」
「啪——」
「夠了,大家好聚好散。」
「書渝,對不起,對不起……」他下意識抱得更緊了,不甘心地哭了起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段感情,我付出了熱烈的愛。你怎麼能這樣冷靜?我費盡心思挑釁你,可你呢,拉黑了,你把我拉黑了。憑什麼啊?」
「莫川,二十年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假的。」
我撥開他頭發,擦掉了眼淚,讓他直視我。
「你有腦子,所以別自欺欺人地撒謊,把自己塑造成無腦委屈的男人。
「別讓我瞧不起你!」
19
我上了山,莫川沒追上來。
站在空曠的山谷,抹掉了最後一滴眼淚。
感到了前所未有地輕松。
周淨遞過來一瓶水:「家裡的事解決了?」
「嗯,謝謝。」
他突然彎下腰,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我。
「其實……和你相處這麼久,我感覺你待人真誠,勇敢又善良……」
我接過話:「你的敏感脆弱我都知道,你很漂亮,性格也很好,敏感是天賦,它從不是缺點,是與眾不同的內在力,但沒關系,你現在遇到我了,以後再也不用自己一個人假裝堅強了,我特別喜歡你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以後要多笑啊。
「對了,你勾八大嗎?」
他愣住。
我懶懶一笑:「抱歉,暫時不想談戀愛。」
我站起身,收拾裝備,一個人下山了。
番外
1
人都說年少青梅竹馬的感情容易變質,可莫川覺得,他和溫書渝永遠都不會變。
但某一天,他發現溫書渝變了。
變得利益至上,變得平庸,變得可怕了。
不再是那個為了救他,可以擋下鋼管的柔弱女孩。
他喝了酒,很苦惱地問諸茵茵:「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諸茵茵說:「也許,現在的她沒有多愛你,你為她喝醉,她卻跟我們炫耀卡裡有八位數。
「哪個商人不是吃著人血饅頭上位的?川哥,你是嬌養長大的富二代,別太天真了。」
他重重點頭:「對,變的人是她,不是我。」
一直到溫書渝提出離婚,他都這麼認為。
然後,他為自欺欺人的錯誤買了單。
2
拿了離婚證那天,溫書渝根本沒看他一眼。
她全程都在接電話、打電話。
她很忙。
但以前不管再忙,她都會準備節日禮物, 為他購置騎行裝備。
就連那次爬山為了救諸茵茵把衝鋒衣鉤爛了, 第二天, 一模一樣的新款出現在了衣櫃裡。
她還會抽空看完視頻,給他點贊,發一條哪怕會淹沒在浩瀚粉絲群裡的評論。
她一直都陪伴著自己。
在接過離婚證的那刻,昨日重重如滾燙開頭澆在心頭,燙起火熱的念頭。
莫川脫口而出:「我舍不得。
「書渝, 我舍不得你。」
她回頭, 漂亮的眸中閃過濃濃嘲意:「你也配?」
所以成為陌生人,她連場面話都不願意說了嗎?
3
莫川再次踏回莫家,是在某個春節。
妹妹嘖嘖兩聲:「喲, 我的蠢哥哥回來了?」
父母連一個眼神都沒往他身上放, 從前也是,得知他沒有接手公司的意願, 二話不說開始培養小號。
當他和溫書渝結婚時,父母頭一次表現得開心, 也很意味深長地說:「書渝是好孩子,於你不管是事業, 還是感情都有諸多幫助。
「你啊, 傻人有傻福。」
吃飯的時候,妹妹一個勁兒地揭他傷疤:「哥,你知道嗎?書渝姐姐生了個女兒。
「足足有七斤呢!聽說生產的時候,姐夫在門口哭成了傻子。」
兩家的姻緣斷了, 但合作沒斷, 溫書渝結婚, 父母和妹妹都去了。
「對了哥, 上次書渝姐結婚, 你為什麼沒去?是不想吃席嗎?還是怕被姐夫揍啊?」
他沒有吭聲,也不敢吭聲, 匆匆扒飯。
「我吃完了, 先回房了。」
妹妹在背後噗噗笑:「沒擔當, 活該!」
夜深人靜, 莫川再次失眠了。
隻要閉上眼,便能想起和溫書渝的種種過往,想著想著,那股不甘的勁頭又冒了出來。
他後悔了。
悔得徹底。
【諸茵茵:放心,燒烤我肯定吃,還要吃川哥親手烤的。】
「莫他」她說:「這個盒子叫原諒盒。如果有一天,我們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事, 可以用它來換取一次原諒。」
對,隻要挖出來,溫書渝是不是就能原諒他了?
他們是不是就能重新開始了?
那一刻, 精神陡然煥發, 升起無盡勇氣。
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他匆匆下樓。可能是走得太急,一腳踏空, 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好多人圍著他,醫生伸出一根手指頭問他是幾。
他一張嘴,口水鼻涕便流了出來, 吸溜一聲:「2 呀。」
眾人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他癟了嘴:「麻麻,書渝妹妹怎麼不來看我?」
莫母嘆氣:「算了,以前就是個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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