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是手忙腳亂的將爸爸扶進房間,再出來看到我還在院中站著,惡狠狠的衝上來給了我一耳光,「還在這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燒水!」
今早的事詭異極了,我又害怕又激動,連忙跑進廚房躲著燒水。
沒一會奶奶拉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回來。
這人我認識,是村裡的接生婆。村裡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經過她的手生出來的。
「陶家嫂子,這大清早的是做什麼?我記得你媳婦今年沒有懷孕啊。」趙奶奶氣喘籲籲,一路上問奶奶是有什麼事也不說,就這樣強硬的拉著她跑回來。
「你進來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屋,一息後就傳出趙奶奶尖叫的聲音。「啊!男人懷孕?還馬上要生了?」
「趙妹子,我求你救救我兒子和孫子吧。他們是我的命根子,沒有他們我怎麼跟陶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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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我還看見他下地幹活的,不過一晚上怎麼就能有這麼大的肚子呢?是不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不是,不是!」媽媽帶著哭腔的聲音很是顫抖。她在害怕。「是懷孕,我剛剛看到一雙小腳在踢啊貴的肚子。」
「啊,痛S我了。」
爸爸的呼痛嚇得奶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趙妹子,老姐姐求求你。幫我兒看看吧。」
趙奶奶沒辦法,看陶貴隻是抱著肚子在床上翻滾沒有攻擊力。現在也是青天白日的。也就鼓著勇氣上前,用手在陶貴的肚子上撫摸著。「我的乖乖,還真是懷孕。這...怕是要生了!」
「啊!出來了,出來了,又有東西流出來了。」隨著陶貴的話,幾人往雙腿間看去。
趙奶奶更是站了起來不斷往後退,「這...這是羊水,羊水破了,這孩子要出生了。」
奶奶求趙奶奶幫幫爸爸,可趙奶奶也是一臉為難。「我,我沒有給男人接生過啊。這...還是送醫院吧。」
趙奶奶不願意,爸爸在屋裡嘶吼著,弟弟在院子裡翻滾著,奶奶媽媽無助的哭著。整個陶家亂哄哄的,隻有我一個人站在院中,看著這場面興奮極了。
我看到了!爸爸肚子裡的是妹妹,妹妹回來了!
6
幾人還在拉扯,外面有個女人一邊喊著趙奶奶一邊跑了進來,也不管被撞倒的我,直接進了屋,拉起趙奶奶就走。
「哎哎哎,王家媳婦,你這是做什麼?」
「趙嬸子,快快去我家,我老公要生了!」
沒一會,又有兩個人跑進我家,都是來找趙奶奶回去幫家裡的男人接生的。
這...
整個村子亂套了,村長將懷孕的男人集中在一起,堪堪一數居然有二十來人,基本上是村裡的三分之一的男性人口了。「說說,你們昨天吃了什麼?」
男人們在屋裡生娃,女人們就被集中在院中。面對村長的詢問,眾人也都認真思索起來。
「就和平時一樣啊,不過昨日端午,我家包了粽子。」
「對,我家也包了粽子,但這粽子不是每年都包嗎?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說了起來,但沒人說昨日撿到肉的事情。
但村長一家也住在村裡,就算昨日他家沒有撿到,但肯定也聽到風聲了的。「聽說昨天有人撿到了肉,你們家有沒有撿到?」
眾人安靜了下來,相互交換眼神,最後無奈承認撿了肉。
村長臉色鐵青。「撿到的東西都敢亂吃?你們真是……」村長氣急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罵人。「後面站著的,你們還有誰撿到肉的?」
村長這麼一問,有幾個男人黑著一張臉,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村長,我們也撿到了肉並且吃了。可我們沒事。」
我轉過身盯著這幾個男人的肚子看了半天,確實沒有懷孕的跡象,再看臉色,也不想是中毒了。
這肉還區別對待?
「是啊村長,那肉我也吃了,為啥我沒事?反倒是我家男人懷孕了呢?」有個婦人也反應過來。
還不等眾人想明白,屋裡接二連三的傳出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還真的生出孩子了?」
人們好奇的圍了上去。
趙奶奶摸了摸臉上的汗水,「生了,生了。都生了,二十一個女娃。整整齊齊、白白嫩嫩的。」
那二十一個女嬰被舊衣服抱著,整整齊齊的放在早就鋪好的床上,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可卻沒人上去抱她們。
許多人還很遺憾的惋惜。「怎麼就沒個男娃呢?」
7
這些孩子來的奇怪,村長一時間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有人提議要不找個大師來看看?但請大師可就得花錢,這年頭誰家都不容易,沒人願意拿錢出來。
村長沒辦法,想著不過是個嬰兒,翻不出什麼風浪,就讓各家將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帶回去。
「我不要!這是怪物,不是我的孩子。」陶貴甩著袖子,將睡在一旁的嬰兒掀翻在地上。
「我也不要、不要。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生孩子?這肯定是山裡的妖怪。」
「就是,還是個女娃,帶回來還要浪費糧食。」
「對呀,除了吃什麼作用都沒有。」
有一就有二,那些男人著急忙慌的離開房間,女人們隻得追了上去。那些孩子就這樣被丟在地上、床上,無人問津。
「村長,這…….」
村長抽著煙,煙霧繚繞中我看不清村長的表情,隻聽得他嘆了一口氣。「都是不值錢的女娃,不要就不要吧,來幾個人抱去丟進姑娘山裡吧。」
沒有人為那二十幾個女嬰說話,兩個男人拿過背簍就進屋,將那些不哭不鬧的女嬰裝進背簍裡,打算送進姑娘山。
我衝了進去,「叔叔,我家的要。」
趁著他們愣神,我將爸爸和弟弟生下的那兩個孩子抱出來就跑。
我怕她們哭,不敢帶回家。隻能一路跑到山腳下昨天我藏肉的谷堆旁。
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嬰兒,我高興極了。「二妹妹、三妹妹。是你們回來了嗎?」
我媽嫁給我爸十五年,一共生了八個孩子,我是最大的一個,今年十四。我還有六個妹妹。不過她們剛生下來就被爸爸或者奶奶丟進山裡。
二妹妹出生的時候我已經三歲了,記得那時候家裡還沒有現在窮,雖然不能頓頓吃肉,但也能吃飽。妹妹出生的時候白白胖胖的可愛極了。
可爸爸連看也不看一眼,「又是個女娃?王素素你踏馬是想要絕我陶家的後啊?」
「賠錢貨有什麼用?養著浪費糧食,長大了也是別人家的,丟了吧。」
爸爸發了話,奶奶抱著二妹妹往山裡走。我跌跌撞撞的跟上去,奶奶也不進山,就站在路上用力將妹妹往山裡一丟,然後轉身就離開,多一眼都沒看,就像丟個垃圾一樣。
我隻聽見嘭的一聲再無其他動靜。
等我費力的爬上去,隻看到一條大蟒蛇將妹妹破敗的身體卷在懷裡。
我害怕的呆在那裡不敢動。還好那蟒蛇不把我放在眼裡,卷著妹妹的屍體離開。
我覺得妹妹肯定是被那蛇吃了,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她。
可惜她還是個孩子,不能跟我交流。
還好她們很乖,不哭不鬧。我將她們放在草垛裡。「你們乖乖的,我回家去拿點吃的來。」
8
回了家,奶奶將我堵在門口。「你將那兩個妖怪帶到哪裡去了?」
我不敢說實話,隻能說我就她們丟進姑娘山裡了。
奶奶氣得跳腳,脫下破爛布鞋就朝我打來。「你個小賤人,老娘讓你多管闲事。還不快去將孩子找回來。」
雖然被打得很疼,但聽到奶奶讓我去把人找回來,還是很期待的問她。「奶奶是要養妹妹們嗎?」
「養?老娘養你這小賤人就算了不起了還想我再養幾個賠錢貨?門都沒有!」
「快去給我把孩子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就給老娘S在外面。」
我不清楚她要做什麼,自然不會帶妹妹回來,咬定孩子已經被我扔進山裡,已經摔S了。
奶奶隻能憤怒的繼續抽打我。
「陶家嬸子,你家孩子找到沒有?收孩子的老板可要走了。」
一個婦人數著錢,笑眯眯的從我們身旁走過。
那紅彤彤的紙幣,吸引我們的視線。奶奶眼裡的貪婪已經滿出來。「你這是多少錢啊?」
那婦人甩了甩紙幣,驕傲的好像剛做完什麼大生意。「整整一萬二呢。」
「什麼!一萬二!這麼多錢?」
不光奶奶,我也震驚了。
這小山村落後,村民也沒有其他什麼進項,就是出去打工或者在家裡種地。
許多人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哎,你家可是一下子生了兩個呢,要是都賣了不得比我多出一倍?」
什麼?這是賣孩子的錢?
賣的是那十幾個女嬰嗎?
我心中一陣抽痛,什麼也不管的朝著婦人來的方向跑去。
隻見祠堂出停了一輛很大很好看的車子,幾個男女和村長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其中一個我認得,是村長家的小兒子,村裡唯一的大學生,平日裡都在外面上班很少回來。
今天怎麼就突然回來了呢?還帶了陌生人。
「王村長,以後還有這種事你就打電話通知我們,你放心,這些孩子我會好好安置,給她們找個家的。」
「好好好。」
村長將人送走,我想要阻止卻又不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要賣了她們?她們隻是想要一個家而已啊!」
趙奶奶出現在我身旁,給我擦去臉上的淚水。「他們是城裡孤兒院的,被他們帶走也好,總好過S在姑娘山。」
我看著已經遠去的車子,上面載著十幾個女嬰。他們真的是孤兒院的人嗎?
此次離開,她們去到一個我無法到達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但趙奶奶說得對,總好過被摔S在姑娘山。
而她們想要的,不過一條生路。
9
回到家裡,媽媽在廚房煮飯,奶奶看到我。提著棍子就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對著我就是一頓打。「老人都說養了女娃家裡不吉利。果然真的個賠錢貨,今天要不是你,咱們家就發財了!」
別看奶奶年紀大,但因為常年幹活,力氣卻不小,這嬰兒手臂粗的棒子落在我身上,不過幾下我就被打得蜷縮在地上。
奶奶打累了,回屋檐下取了繩子過來,將我的雙手綁著,拖到樹上捆起來。
這一幕和我上輩子何其相似。看來重來一次我還是不能改變命運。,
上輩子將她們當成家人,到S都在為他們著想。我想著雖然他們經常打我、罵我、不讓我讀書。但至少他們養了我,沒有將我丟進姑娘山裡,隻是因為我是女孩子,不能給陶家傳宗接代所以他們才不喜歡我。
我也曾為生為女娃而感到愧疚、抱歉。看著被捧在手心裡的弟弟忍不住羨慕,也忍不住幻想,我要是一個男孩子就好了。
但性別這件事我改變不了,我隻能更加的聽話,做家務、幹農活、伺候一家子人洗漱、給她們當牛做馬。隻是希望他們能分點點愛給我。
可當他們因為一塊有問題的肉將我捆在樹上活活打S。我這才發現他們從未將我當個人。
太陽炙烤著我裸露在外的皮肉。昏昏沉沉之下我看到媽媽從廚房端出一碗肉來。
那肥瘦相間的肉被媽媽炒的噴香,原本不願意吃的爸爸和弟弟在見到這肉時雙眼放光。一瞬間就忘了奶奶提議讓他們再生一次孩子時的抵觸和反抗。
「不就是生孩子嗎?感覺也不是很難。我就說你們女人矯情嘛。整天說什麼懷孕辛苦、我覺得就跟上大號一樣。」
爸爸一邊吃著,一邊還對生孩子這件事點評不斷。奶奶在一旁陪笑著,催促著讓他快吃。
我明白了,他們這是想著再生一次孩子來賣錢呢。
剛吃完飯,村長來了,他來問弟弟和爸爸在哪裡撿到的肉?
「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說完,喬醇抽開被攥出血痕 的手,兩人無名指的戒痕短暫交疊又分開,來不及交換溫度,男人的已經淡到看不清。「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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