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端午那天，弟弟在路上撿到一塊肉。

 

奶奶讓我把肉洗了她要用來包粽子。

 

我發現上面有針眼，怕有毒就將肉丟了。

 

奶奶知道後將我吊在樹上活活打S。

 

重來一世，我不但將肉洗得幹幹淨淨，還貼心的剁碎。

 

肉被包成粽子，全家都吃了下去。

 

可我睜著眼睛等了一晚上他們都沒S，我疑惑極了。「怎麼還不S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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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破爛戶，一年到頭連一件新衣服都買不起，一家子都穿著打補巴的衣服、草鞋在村裡過著混吃等S的日子。

 

又一年端午，村裡家家戶戶都買了糯米和肉打算包粽子。

 

看著村裡人手中提著肉從門口經過，弟弟咽著口水跟上去，不一會他就提著一塊肉急衝衝的進家門大喊大叫。「有肉吃了。我有肉吃了。」

 

本來在堂屋打瞌睡的奶奶連忙跑出來，看著弟弟手上那條跟板磚差不多大小的肉，激動地手舞足蹈，還忍不住親了弟弟一口。「哎喲，奶奶的乖孫勒，你怎麼這樣厲害？」

 

弟弟驕傲極了。「你快把肉做了，我要吃肉。」命令的語氣毫無尊重。

 

「好好好！」奶奶也不生氣，笑眯眯的接過肉。

 

隻是在看到一旁的我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賠錢貨，站在那裡等S啊？還不快去燒水洗肉。」

 

奶奶將肉懟到我懷裡。抱著湿淋淋的肉我才反應過來。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弟弟剛撿到肉的時候。

 

上輩子也是這天，弟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撿到一塊肉帶了回來，奶奶二話不說的就讓我洗好，她去買糯米回來包粽子。

 

可是我在洗肉的時候發現這肉很奇怪，不像豬肉，還全是針眼大小的孔，用力一擠還會流出血水，我害怕有人在上面下藥，就瞞著奶奶將肉丟掉。

 

奶奶回來後找不到肉，我說被我丟了。她也不聽我的解釋，將我打了一頓後就把我捆在樹上不給吃喝。

 

五月的太陽也是毒辣，被吊了半天已經受不了了。可無論我怎麼求饒奶奶就是不放我下來。

 

爸爸下工回來聽到奶奶的話，抽出皮帶又是一頓毒打。媽媽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的還讓爸爸再打重一點。甚至因為我呼痛，還將我的嘴巴堵了起來。

 

我就在一家人的圍觀之下被活活打S。

 

彌留之際我聽到村裡有人喊S人了。我猜想應該是有人撿了我丟出去的肉吃S了。

 

我救了他們一命，他們還這樣對我真是讓人心寒。

 

見我沒有反應，奶奶上前一步就掐著我的耳朵擰了擰。「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老娘說話你是聽不見是吧？」

 

我疼得眼冒金星，上輩子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感覺還歷歷在目。瑟縮一下抱著肉就跑去廚房。

 

看著那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我毫不猶豫的放進盆裡，拿出絲瓜瓤來仔細的搓洗著。

 

洗幹淨後我還貼心的將肉剁碎，這樣就更看不出來是什麼肉了。

 

2

 

奶奶去了一趟城裡，也就買了兩斤糯米和一斤雞蛋糕。

 

她權當我不存在，從袋子裡拿了一個給弟弟。「乖孫快吃，小心些，別被別人搶了。」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權當她不是在說我，隻是將手中的豬菜剁得砰砰作響。

 

「要S啊？小賤皮子你會不會輕點？你是做氣給誰看？」說完也不管我手中的刀，朝著我的後背就給了一腳。轉身和顏悅色的安撫弟弟：「好了好了，她不會再吵了。」

 

鋒利的菜刀從我手指上劃過，食指頓時被劃開一個大口子，血流如注。

 

奶奶翻了一個白眼，扭著腰離開。「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撒氣。」

 

弟弟吃著雞蛋糕，蹦蹦跳跳的跟著奶奶進廚房。「哦哦哦，賠錢貨要S咯。S了我就可以吃席咯。」

 

奶奶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一個賠錢貨S了就S了誰會給她弄席面？平白浪費錢。不過可以賣給別人配陰婚好歹能掙點，金寶快去盯著她，S了就快過來告訴我，賣了她好給你換糖。」

 

我不在意她們，隻是手指不處理的話，我這隻手肯定是要廢的。

 

我們這種人啊，就像野草一樣，沒有得天獨厚的環境，隻能卷著自己，努力的活著。

 

忍著暈乎乎的腦袋起身出門來到田埂邊。那裡生長著一種篙菜，止血特別好。

 

找到蒿菜後我放在石頭上搗碎敷在傷口上，然後用塑料袋捆著，如此也就處理好傷口。

 

我正要離開，看到一條狗正拖著什麼從樹林裡跑出來。

 

我好奇的走過去。居然看到狗嘴裡叼著一塊肉，那肉和弟弟撿回家的一模一樣。

 

今天是怎麼了？是哪戶有錢人家S豬嗎？可這麼多肉丟了還不找？

 

雖然疑惑，但這也不是我能關心的。

 

反正現在回去也沒吃的，我想著還不如進山看看能不能找到點野桃子充充飢。

 

順著別人走出的印記往山裡走了一會，桃子沒有找到，卻又讓我遇到了一塊肉。越往裡走，肉越多。撿的我都快提不動了。

 

再往前走就到了深山，裡面充滿了瘴氣，聽說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的。那是獵戶都不願意進去的地方。

 

我吞了吞口水，自覺的拿著肉往回跑。

 

到了一處谷堆旁，看著手裡的手犯難了起來。

 

我知曉這肉吃不得，但這麼多肉要是讓別人撿去肯定會煮來吃的。

 

看來隻是暫時將肉藏起來。這樣別人撿不到也不會S。

 

在谷堆處刨了一個坑將肉埋進去，確認沒人看得出來這才準備回家。

 

回到大路上的時候，剛剛遇到的那條野狗已經S在路邊，嘴邊還有一半沒有來得及吃下去的肉。

 

我就說這肉有毒吧，奶奶還不相信。呵呵...

 

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3

 

傍晚的時候，奶奶開始包粽子，白色的糯米被放進粽葉裡，裝了一半的米後再將肉和玉米、胡蘿卜等調的餡放在中間，再蓋一層糯米，最後用毛線將粽葉捆上，這粽子也就包成了。

 

按理說包好的粽子還是需要泡上一晚的，但是弟弟忙著吃，奶奶也就直接放在鍋裡煮，反正多煮一會就行了。

 

看著一旁迫不及待的弟弟，我不由得嘆息，真是沒見過如此上趕著去S的人。

 

粽子煮好端上桌，爸媽正好回來。他們手中居然也提了一塊帶皮的肉！「也不知道是那個笨蛋，買了肉居然弄丟在大馬路上，正好便宜了我們家，媽，快去炒來吃吃。」

 

奶奶接過肉喜笑顏開，「哎喲，真是龍神保佑，咱們家今天可是走大運，你和金寶居然都撿到肉。所以說一個家裡沒個男人就是不行，你看我和孩子他娘就沒有撿到。」

 

奶奶的話讓我嗤之以鼻，她一整天都待在家裡，就去一趟縣城，那條路每天那麼多人走，就算有金子她都撿不到。

 

再說爸媽是一起幹活，一起回來，所以那塊肉不應該算他們一起撿到的嗎？

 

而我那就更多了，拿出來怕嚇S你們。

 

「哦？金寶也撿到了？」

 

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在堂屋裡有說有笑，而我蹲在門檻處就像是透明人一樣。

 

吃飯時我才端起碗就被爸爸用筷子重重打了一下。「滾下去，誰允許你上桌吃飯了？」

 

我隻能端著碗裡的半碗粟米又蹲回牆角，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分食著包著肉的粽子。

 

那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但確實出奇的香，我隔得那麼遠也能聞到味道。弟弟更是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著。「我還要！」

 

「好好好，我的乖孫，多吃一些。」

 

我也學著弟弟的樣子，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爸爸，我也想吃。」

 

「吃吃吃，怎麼不吃S你？什麼都想吃你餓S鬼投胎呢？」爸爸說著，丟過來幾張包粽子的葉子。「舔舔吧，這粽葉是包著肉和糯米一起煮的，也是入了肉味。真是便宜你這個賠錢貨了。」

 

雖然隻是兩張葉子，但看他那樣子還挺舍不得的。

 

我知道這肉有問題，但還是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好香！」

 

記憶中我從未吃過肉。這就是肉的味道嗎？真的好香。

 

怪不得這麼多人喜歡吃肉，原來肉這麼好吃啊？

 

想想這麼好吃的肉我有好幾塊，心裡就美滋滋的。

 

等明兒找個時間，自己就去把那肉做來吃了。吃個夠！

 

至於吃了會不會S？誰管呢？能做個飽S鬼也不錯。

 

「丟人現眼的玩意。早知道你這麼能吃剛生下來就應該把你丟進山裡喂狼。」

 

我舔葉子的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今日我上的山就是村裡有名的姑娘山。

 

村裡大多數人都重男輕女，為了能生個有把、能傳宗接代的兒子就一直生，要是生出兒子就皆大歡喜，要是生了女兒就丟到姑娘山上去。

 

年時好的時候就喂狼，遇上災荒年，你在前面丟，別人就在後面撿。

 

我們家也是丟過幾個女孩的。我親眼看到啊爹將光溜溜的妹妹們遠遠的丟進姑娘山裡，剛出生的妹妹還不會哭，被這麼一丟，也不知道是直接S了，還是掙扎了一會才S的。

 

那也是村裡的禁地，村裡的男孩從來都不允許去那座山。因為那座山很奇怪，總是會發出小孩的笑聲。

 

我身子發冷，手中的粽葉還在不斷地散發出香味。可我卻喉嚨發痒，想要嘔吐一番。

 

「媽，你今日買了雄黃酒嗎？還有吃飯之前你有沒有祭神龍？」

 

被這麼一問，奶奶頓時緊張了起來。「糟了，我忘了買雄黃酒和祭神龍了！」

 

4

 

端午節在我們這裡又稱龍節，吃晚飯前是需要祭龍神的，隻有將家裡最好的東西獻給龍神，來年它才會保佑我們風調雨順。

 

前幾年我家窮，每年端給龍神的祭品就是一碗豆腐和半碗粟米。今年好不容易有肉，按理說是需要獻給龍神的。奈何奶奶忘了。

 

三個大人很是著急，都在想著怎麼補救，就怕龍神降下神罰。

 

隻有弟弟對風俗嗤之以鼻。「都是封建迷信，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龍神？要是有咱們家還會窮這麼多年？隻有吃到肚子裡的才是真的。其他都虛。」

 

弟弟的話安撫了三人。

 

「對，金寶說得不錯。咱們家年年祭拜也不見發財，可見是假的。好不容易有塊肉當然要自己吃。」

 

「還是咱家金寶懂得多，不愧是讀過書的。以後一定能當大官讓奶奶享福。」

 

奶奶看著吃得滿嘴流油的金寶，眉開眼笑的誇著。

 

隻是我疑惑極了，我雖然沒有得到讀書，但村裡的其他孩子都上了學堂的，我聽別人說讀書可難了，隻有考一百分老師才會喜歡，父母才會開心。

 

可弟弟隻考了九分奶奶就說他能當大官，那村長家的小孫子能考雙百分呢，以後可不得成神？

 

兩斤糯米其實也包不了幾個粽子，不過也夠他們一家人吃個飽飯。

 

隻見四人揉著肚子從堂屋離開，爸爸還順腳踢了我一下。「去把桌子收拾好後給我打一盆洗腳水，老子要好好泡泡腳。」

 

我不敢躲，隻能硬生生的承受下來。以前我還會傷心難過，但現在我心中無悲無喜，隻是想著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S？

 

將她們一家人伺候好後已經是半夜，我就坐在廚房門口看著已經熄燈的兩個房間，期待能目睹他們S亡的過程。

 

可是天都快亮了，還是毫無動靜，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可在村口看到的那隻S狗不會騙我。

 

我站起身，想著親自進屋查看，這時一陣尖叫聲從爸媽的房間傳來。接著是奶奶房間。

 

5

 

爸爸和弟弟懷孕了，一夜之間大了肚子。

 

「奶奶，快救救我，我不要生孩子。」弟弟哭鬧著躺在地上，想像之前那樣在地上打滾，但大肚子阻礙了他的動作，讓他隻能像一條蛆一般的扭曲爬行。

 

「哎呦，哎喲，這如何是好？快快快，我們去醫院。」奶奶雖然著急，但還算鎮定，吩咐媽媽拿上家裡的錢就要帶那兩個人去醫院。

 

誰知爸爸卻拒絕了。「我不去醫院，要是讓別人知道我一個大男人懷孕還不得丟S個人！」

 

「尿，爸爸尿褲子了！」

 

我指著爸爸的已經變成深色的褲子，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

 

媽媽和奶奶生過很多孩子，一看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這是羊水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