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太後的精神狀況因頻繁的頭疼日益下降,一日在我施針時,竟閉著眼喃喃不休。
「她明明就……苦杏仁過敏……不嚴重,S前還有時間和我交代後事。」
「靈妃,你的孫子……當真是廢物……」
我心驚,靈妃是皇帝的生母。
她在生第二胎時因為誤食了過敏的苦杏仁粉,難產而亡,S前把大兒子,也就是當今聖上,託付給了當時還是小貴人的太後撫養。
這些,都是當時還在宮中當差的娘親告訴我的。
宮內皆知當時靈妃娘娘的難產為意外。
可依太後所言,其中是否還有世人不知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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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力度不停,嘴角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了起來。
看來是時候,該開始收針了。
於是一日午睡後,太後的耳朵和鼻孔竟然毫無徵兆地開始流血不止。
鮮血染紅了半面床榻。
匆匆趕來的整個太醫院都診斷不出病因,甚至連止血都做不到。
還是在我的針灸下才慢慢止住了血。
皇帝趕來時,太後面容蒼白地臥床。
「厲兒!」
她伸手抓住皇帝的胳膊。
「當年你母妃臨終前,也是七竅流血,囑咐我好好照顧你。如今我已經把你撫養成人,坐擁整個天下,不枉我這些年的辛勞,也沒有辜負姐姐的在天之靈。」
「若我此時去了,倒也可以安心地與她團聚了。」
言罷,她便力竭般地閉上了眼睛。
流水般的補藥送進了太後宮裡,皇帝坐在床榻邊,抱著太後的身體不住地道歉。
我站在一側,盡力控制住自己渾身的發抖。
太後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處,在四處流血之時,還不忘以親情牌激起皇帝對母親的思念之心,給自己再鍍一層免S金牌。
可若是,讓皇帝珍惜珍重她的根本原因。
從一開始,便是錯的呢?
……
重新得了皇帝重視的太後春風得意,宛若再次獲寵的後妃。
我叫住門廊外的秋水。
「我肚子不適,不知秋水姐姐可否幫我把這個安神枕送進太後娘娘臥房。」
如今宮內誰人不知我可治太後頭疾。
這樣的好活自然是上趕著爭搶。
秋水笑嘻嘻地謝過了我,轉身就進屋侍奉午睡的太後。
沒想到不出半個時辰,太後便雙目流血了。
我趕到時,秋水已經被挖了雙眼,鮮血糊了滿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太後招手讓我過去幫她治療。
「雲初。」稍微好轉後,她突然瞥了我一眼。
「剛剛秋水說,那個氣味異常的枕頭,是你叫她給我送來的?」
我惶恐地跪在地上:「太後娘娘明鑑,那個枕頭中燻了那麼明顯的蘭香油,當年我便於娘娘叮囑,萬萬不可讓此物近身,如何會給您送來這樣的一個枕頭?」
「料你也不敢。」
太後昏沉多日的腦袋已經無法支撐她做過多的思考。
「拖下去,都給哀家拖下去。」
秋水的屍體在大殿內劃出深深的血痕。
她被挖空的兩個眼窩黑漆漆地對著我,仿若在和我對視。
秋水,當年你把長針插入我父親眼窩裡攪動時。
他是否也曾這樣看著你?
我抬頭看向太後眼周未擦淨的鮮血。
陣陣難以控制的愉悅感在身體裡戰慄。
你們一個個,誰也逃不掉。
10.
幾個月後,皇帝生母的忌日要到了。
宮內眾人皆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皇帝。
唯獨太後得意忘形,甚至要在今晚大肆操辦宮宴。
這些年我逐漸成為太後的心腹,連帶著宮內秘聞,都在我有心收集下,慢慢浮出水面。
當我拿著證據找到純姑姑時,宮宴即將開始,她卻紅了眼睛。
「原來,她竟喪心病狂至此,為了有子可依,故意用苦杏仁粉SS了靈妃娘娘。」
「但她原本可是靈妃的陪嫁丫鬟啊!」
「不止如此。」我啞著聲音,「當年娘親跟在太後身邊,怕是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太後怕東窗事發,這才隨便找借口處S了娘親。」
「這些時日你辛苦了。」
純姑姑把證據收回懷中,慈愛地摸了摸我的臉。
「姑姑這個老不S的,可不能拖了你的後腿啊。」
……
宮宴上,純姑姑奉皇帝之命前來規勸。
觥籌交錯間,不知純姑姑哪句話觸怒了太後。
竟讓一向謹慎穩妥的純姑姑被抓住把柄,被關入了慎刑司。
皇帝趕到時,鮮血順著純姑姑的身體流下。
她的滿頭黑發,竟然硬生生地被人拔了下來。
在血淋淋的毛囊之上插滿了銀針。
皇帝滿眼失望,命人把純姑姑放下。
「太後,你太有失體統了!」
太後宴席上被我勸了好幾杯酒,如今醉酒後的混沌加上遲來的頭疼,讓她整個人都神情癲狂。
「厲兒,我的好厲兒。」她動作誇張地抱著皇帝的腰身,「不過是一個乳母,身份低賤,值得你這樣和我動怒麼!」
一瞬間皇帝像不認識她一樣,用力推開她。
「若說身份,太後,你有想過自己和純姑姑,有何區別麼!」
太後不可置信地抬頭。
「區別?我是尊貴的太後,我是最高貴的女人!」
「我費盡心思把你從靈妃那搶過來,你竟然拿我和這個賤人相提並論!」
皇帝往後踉跄了一步。
我悄悄地融入黑暗當中,眼神卻SS地盯在太後的後頸。
看來今早最後一次的推拿,已經讓她體內的那根銀針深深地扎入了指定位置。
她已經分不清腦內的思想和說出口的話了。
而太後指尖所指的純姑姑也在一旁開口。
「陛下!靈妃娘娘之S,另有隱情!」
那沓可以證明太後當年和太醫院私通,私自把過量的苦杏仁粉下在即將臨盆的靈妃碗中,導致她第二胎難產至S的證據被呈給了皇帝。
皇帝手指顫抖,拿著證據時幾乎眼角泣血。
「母妃S時,是你在旁陪伴,你看著她七竅流血,她卻把朕託孤給你時,你不怕遭天譴麼!」
太後大笑:「後宮殘酷,我不過是個婢女出身的貴人。人人欺壓踐踏我,先帝老兒不允許我生下自己的孩子,那我便要把你搶過來。」
「靈妃不S,你如何能成為我的孩子!」
「母憑子貴,哈哈哈,母憑子貴!」
皇帝無力地朝下人揮了揮手。
「怪不得,你並不在乎母妃的忌日。」
當夜,太後被秘密關進了冷宮。
而她身邊唯一侍奉的人。
是我。
我倆之間的賬,終於可以好好算算了。
11.
我的出入並未被限制在冷宮中。
求見皇帝時,他本來不願見我,是我告訴他我可以幫助他決定太後的結局,他才同意見我。
皇帝憔悴了很多。
「陛下,太後娘娘心腸歹毒,卻也養育您多年。如今她的滔天罪行被揭露,您卻是萬萬不能公之於眾,所損皇室名聲。」
「本朝重孝道,更是沒有賜S太後的先例。」
我伏於地上,語氣誠懇真摯。
「這些年奴婢侍奉太後身側,把陛下的孝心看在眼裡,鬥膽猜測陛下此時苦痛掙扎之心。」
「奴婢有一法,可解陛下的兩難之境。」
皇帝點了點頭:「說來聽聽。」
「太後頭疾多年,如今更是發展到七竅流血,太醫院束手無策,連我的針灸也是愈發效果甚微。」
「奴婢覺得與其讓太後日夜忍受痛苦,不如讓她了無痛苦地去了。這樣也好,解了陛下心中的恨意。」
「奴婢的手很穩,保證世人隻道,太後娘娘S於長期的不治之症。」
皇帝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再願意與我多談。
「就按你說的辦吧。」
出殿前,他又叫住了我。
「這些年你在太後身邊,推拿和針灸技術卓絕。」
「事情了結後,你便去太醫院領個職位吧。」
我露出驚喜的神情,叩首謝恩。
三日後,太後薨了。
七竅流血,據說整張臉因為S前的痛苦,全都扭曲了。
我跪在龍華殿門口,皇帝卻派小太監告訴我。
屍體直接下葬。
母子一場,從開始便全是笑話,那便S生不必再見。
而我在宮內沉浮數載,終於擺脫了宮女的身份,身上帶著官職,前往太醫院當職時,竟然受到了大家熱情的歡迎。
原因竟是這些年若不是我幫太後壓制頭疾,盛怒下的太後不知道要處S多少「無用的」太醫。
一位太醫指著我攜帶的醫具驚訝。
「這針灸模具很是逼真啊!」
在我身後,由兩位宮人抬著一具等人大小的模具,全身以白色布條包裹,並在不同的穴位上標注了詳細名稱。
我笑了笑:「為貴人們診治,總歸是要上心點的。」
怎麼會不逼真呢?
畢竟裡面,藏的可是真人啊。
12.
太醫院裡的日子無波無瀾。
我教出的徒弟都在成長。
慢慢可以獨當一面。
「師父師父。」小徒弟指著人形模具上的霉點,「太久不換, 您的醫具都腐爛了呢。」
我上前輕撫模具。
上面發出陣陣惡臭。
我控制不住地笑了出來。
最愛容貌的太後娘娘,若是知道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也再也沒法氣急敗壞地喊我賤人廢物了。
畢竟, 她的舌頭也早已被我拔去。
當時皇帝下令讓我處理太後,冷宮中的她拼S反抗。
「不可能!絕不可能!」太後用力推搡著我,但卻讓更多的鮮血從七竅中湧出。
「厲兒從小和我相依為命, 怎麼可能對我如此!」
「定是你個賤人……」
一聲慘叫還未出口,我便伸手抓住了她的後頸。
虛弱的太後再也無力掙開我的掌控。
「太後娘娘,您並沒有說錯。」
「全部都是我。」
「可是您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頸後, 有一個細小的傷口吧。」
「在我第一次為您施診時, 便埋下了一根銀針在您腦中。這些年隨著我的推拿, 在您一次次覺得緩解時,卻是我把針推拿進了您腦中更深的地方。」
她呆呆地看著我,隨即掙扎起來。
鮮血從她的雙目中緩緩流淌,宛若來自地獄的女鬼。
「雲初!賤人!哀家待你不薄!」
我用力把她從地上提起來, 強迫她看著我:「可你忘了!我娘親在你身邊數十載,卻被你封口S害。」
「太後娘娘, 您當時真應該讓你的狗繼續找我的。」
「也對,我忘了您從未讀過書, 自然不懂斬草除根這個道理。」
太後的神情癲狂, 劇痛的腦子呆滯了她一切的思維活動。
可她忍不住想著我話裡的意思, 更多的鮮血和慘叫源源不斷從她身上發出。
「你,竟然真的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哗——
手起刀落, 她的舌頭在空中帶起一條血線。
她再也狗叫不出來了。
我又用獨特的針法封住了她的動作,但沒有封住五感。
我要讓她在成為「針筒」後, 清晰地感受到那絕望慘痛的一切。
就宛如,這些年她殘忍S害的那些宮人一樣。
「針筒」的保存本就不易,三年已是我能施以報復的極限。
就在昨夜,太後在「針筒」裡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但我想要的, 已經達到了。
「爛了便丟了吧。」
我拿著手裡的一疊穴位圖,輕聲對小徒弟說:
「你們都已出師,以後這類模具,便不要再出現了。」
13.
我請辭離開了太醫院。
月餘後,癱瘓多年的父親重新站了起來。
他的眉心藏著S氣和擔憂。
「我了解你娘親傳給你的針灸術,斷然沒有這種起S回生的能力。」
我告訴爹爹這是我在宮內多年進修來的手藝。
但我沒完全說實話。
醫術進階的載體, 是太後制成的那具「針筒」。
我把她制成和父親同樣的模樣,便是想用她來練習解救之法。
她挨了我上千針後再也扛不住。
他們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娘」「太後娘娘,你說我娘親S前, 是否比你還要再痛上幾分。」
嘶啞的呻吟從她嗓子裡傳出。
可惜我再也無法親耳聽見。
她泣血地懺悔。
但我早已不在乎了。
她的氣息慢慢斷絕。
我拿著那根從她體內潛伏數年之久的銀針。
掰斷後放在屍體之上。
這根針,將隨著她的屍體,一起掩埋在深深的土地之下。
無人知曉。
無人祭拜。
後來出宮,我帶著爹爹遠離京城, 遊歷山水。
偶遇青峰師叔時, 他問我當年給我的那陣銀針去哪裡了。
「綿綿針鋒,S人於無形。」
「娘親和爹爹教我救人之法,我卻將它們用於害人。」
「這一輩子,我都要在世間行走行醫, 償還我的罪孽。」
娘親說得對,扎不好的針,是會S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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