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的道已走過三分之二。
御劍而來的顧清玄,來遲了一步。
他腳步凌亂,他看到了。
我靜靜看著,隨即嫣然一笑,一步步走向他,我仰起頭,天真無邪的模樣,我說:「師父,我S了小師妹,你要拿我怎麼辦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竟變得如此殘忍?」
顧清玄對我失望透頂,他滿腔怒意,被辜負的憤怒燒得他心灰意冷,他要把我逐出師門。
我說師父別急,我做的可不止這些,我又把我如何果決斬了紀成竹胳膊的事告訴他,哦,對了,還有玲瓏境珠,也是我放出來的。
「哦,忘了說,三年前,我已改修無情道。嚴格來說,我早不是逍遙道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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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玄瞳孔收縮,一片不可置信,他怒而拔劍指著我。
我鎮定自若逼近他,劍尖抵著我心口,我說:「師父,你要S了我嗎?」
我又幽幽開口,猶如鬼魅。「師父,你還記得我阿娘怎麼S的嗎?」
「你住口!」
聽到我提起我阿娘,顧清玄方寸大亂,儀態盡失,他像被什麼蜇到一般,怒斥我,他說:「你不配做阿佛的女兒!」
阿佛,我母親的名字。
我被請上鎖魂臺,放眼望去,高高的仙臺上,整整齊齊的十三人。宗主和十二峰峰主聞訊趕來,都齊了,這些看著我長大的師叔師伯們。
此時此刻,他們眼裡再無欣賞和憐愛,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憤怒的,失望了。顧清玄亦站在高高的仙臺上,他恢復了些許冷靜,他問我知道錯了嗎?我說阿蠻知錯,但不認罪。
我眼裡沒有一絲悔意。
十二峰的峰主都想S了我,玲瓏境珠裡困著的都是各個峰最出色的弟子。就這樣,可能被我毀於一旦。
尤其是凌霄峰的峰主,聽聞我斬斷紀成竹的手臂時,更是直接一掌將我擊飛出去。他說:「你道心盡毀,縱使天賦再高又有何用,若是他日讓你成功,豈不是要危害人間?不如今日就讓我清理門戶,S了你這殘害同門的敗類!」
凌霄峰峰主就要出手直奪我命門,顧清玄自始至終隻是冷冷看著。關鍵時刻,宗主攔住了,他說現在S了她太便宜她了,且等玲瓏境珠破之時,再當著他們的面,毀我元丹,抽我靈根,逐出宗門!
凌霄峰峰主不答應,他說:「不成!萬一玲瓏境珠幾年幾十年之後才破呢,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時,顧清玄站出來,他手裡甩出一根黑鞭,直指著我,冷冷道:「今有逍遙峰弟子沈蠻,道心盡失,心狠手辣,殘害同門,罰神鞭六十四道,囚於暗淵井底,待來年春暖花開之時,毀其元丹,剝離靈根,逐出宗門。」
六十四道神鞭,我的血將鎖魂臺上的雪染成玫瑰,我身上沒有一處好肉。哪怕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想,萬劍宗終歸是仁慈的。靈根被毀,我將形同廢人。若是現在執行靈根剝離,我熬不過這凜冽的冬,萬劍宗對我,已是網開一面,仁至義盡。
仁慈,有時候是會害S人的,可惜,萬劍宗的人都不懂,他們都是正義之士,光明磊落,俠骨柔情,怎麼會有如我這般卑劣的心思。
我被囚在幽冷黑暗的暗淵井底,井底沒有一絲靈氣,我的傷口遲遲沒有愈合。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覺得哪哪都痛,不記得第幾次被痛醒,視線模糊中,隱隱約約有人塞了丹藥入我口中。
我恢復些神志,見宗主滿臉悲切,他問我:「阿蠻,你可曾悔過?」
悔嗎?或許吧。當小師弟說我沒有心的時候,當小小師弟問我有什麼苦衷的時候,當小師妹墜入懸崖落下淚的時候,當師父說我不配做阿娘的女兒的時候。
我淚流滿面。
宗主,我確實有過悔的時候。我本不想哭,可你一問,我便再也忍不住。
宗主他扶著我顫抖的肩膀,他一字一句比我還殘忍。他說:「阿蠻,還沒有結束,你還要繼續走下去。」
他又愧疚萬分,說:「是萬劍宗虧欠你,阿蠻,是趙伯伯虧欠你......可趙伯伯身為宗主,我沒得選。」
我知曉,宗主說的我都知曉。我也隻是有過一點點後悔而已。我和宗主說,既如此,你助我出逃吧,我要去浮山之上奪四焱丹。
宗主答應了。不怕被人發現,因為我已神憎鬼厭,眾叛親離,沒有人會來看我。顧清玄更是心灰意冷直接閉關不出了。
浮山之上,遍布巖漿,與我相衝相克,更有神獸守護,唯有化神,才有一線生機。我迫切需要越級突破,唯铤而走險,去尋靈潭淨乳,在其中浸泡九九八十一日,重筋塑髓,再攀上昆侖雪峰之巔歷練三年,方有可能。
我聽說,開春後,他們才發現我失蹤了,十二峰峰主紛紛遣派人手尋我,但我那時正在攀爬昆侖雪峰之巔,風雪之大,眉眼凝霜,滿身雪。又過些時日,春去秋來,十峰峰主紛紛放棄了,唯有凌霄峰峰主格外固執,不肯放棄。而我師父顧清玄自閉關後音信全無。
三年後,我離化神一步之遙,這時,凌霄峰峰主也不找我了,因為有宗門發現了魔修的蹤跡。我等不了了,即刻動身浮山之上,九S一生,終於拿到了四焱火珠。
又三年,越來越多的宗門發現魔修,各大宗派一邊加強內部歷練一邊聯合剿滅魔修,欲扭轉乾坤防止魔修大規模現世。再三年,魔修實力越發壯大,不少大小宗派被滅宗,百姓更是水深火熱,生靈塗炭。人魔一戰一觸即發。
這六年,我一直在明陽城,一邊歷練一邊斬S魔修。這些年,我目睹了太多慘絕人寰的事,一度忘記玲瓏境珠的事。直到有一天,我收了宗主的傳音符,他說,玲瓏境破,四十八人皆入金丹境以上。
至此,十四年隱忍,終成大局。
我回了萬劍宗,跪在宗門前,說罪人沈蠻,請往前線,將功補過。
我跪了三天三夜。
萬劍宗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的請求,因為人魔大戰終於還是爆發了。整個宗門,除了未築基的弟子留在陣地救治傷員,所有人都出去支援了。哦,還有一個人沒有,我師父顧清玄,他至今不知道將自己鎖在哪裡閉關,大概連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吧。宗主也特意不去尋他,想著若是萬一,萬劍宗全宗覆滅,也好留一個種子。
在戰場上,我遠遠見到一抹熟悉的紅袍,遙遙相望,時隔九年,再次相逢。紀成竹已追上我的修為,元嬰後期。還是穿著他最愛的紅袍,右手執劍,左袖空空。
他看見了我,看起來很平靜,唯有眼尾一抹紅,他從我身邊經過,不曾看我一眼。
隻是與我擦肩時,稍頓腳步冷冷說道:「好久不見,你我本該好好算一算賬,可大敵當前,私人仇恨且放一旁。來日,滅了魔修,我定向你討回來!」
「你且記住,沈蠻,我會親手S了你。」
我笑著說好。
紀成竹沒有絲毫停留,我捏了捏放嘴裡的四焱火珠,想著到時候再找方法給他吧。我又見到趙玉照,他淡然站在我面前,隱隱有仙人之姿,他隻說了一句:「大師姐,我化神了,不需要再抱誰的大腿了。」
我知道,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很強。
快要成歡聚一堂了,就等最後一人,我明柔小師妹。
大戰日漸白熱化,S傷無數。我已數月不眠不休,立於明陽城前線。站在城牆遠望,入眼皆是魔氣,一片混沌。我疲憊不堪,趁著剛S完一波魔修沒有那麼快補充魔兵的時間,想小憩一會。
這時,我眼皮跳了幾下,內心動亂。我沒有休息直奔城東,看到紀成竹孤身一人,堪堪斬S了一個高階魔修。他看見我,皺著眉頭對我有了防備之心:「你來幹什麼?」
我潸然淚下,衝過去抱著他。
紀成竹渾身一顫,奮力想將我推開,我緊緊不肯松手,我喃喃自語,紀成竹,隻等一下,一下下就好。
他看到我身上布滿疤痕,我輕笑一聲,說這些都是六年來我和魔修不S不休戰鬥的榮耀。
紀成竹僵著身體,我貪戀這幾秒鍾的溫暖。直至再次打破,我故技重施,將四焱丹打入他丹心。
紀成竹用力將我擊飛,他恨不得吃我肉,啖我血,他質問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歇地害他,他用劍指著我。我堵住他的狠話,我說紀成竹,我給你吃的是四焱丹,不管你信不信。
我強撐著重傷的身體離開,我還有最後三分之一沒有做完。
紀成竹沒有追來,他信不信我我不知道,我想他大概再不想看見我。
我再次回萬劍宗,直奔萬世塔,萬世塔存放著歷屆飛升前輩的長生牌。
推開禁忌的大門,伸手欲去拿桌上供奉的牌子。長長的嘆息聲制止了我。我回過頭,宗主站在門口,他神色嚴肅,他說:「阿蠻,你做得已經夠多,可以了。」
我故作放棄離開,宗主對我沒有防備,我刺他一劍,撈起放在最頂一格的小小神龛就跑。神龛裡放著的老祖的神牌,這才是我要拿的東西。
宗主御劍來追我,眼見他就要追上,我剎住,轉頭大聲喊道:「趙伯伯——你圓了阿蠻最後一步棋吧。」
「阿蠻,你這是要我趙日成S後無顏面對祖宗啊!」
宗主踉跄頓住,他盡露悲色,似一瞬間蒼老百歲。
「事已至此。」我頓了頓,眼含淚珠對宗主笑靨如花,「趙伯伯,阿蠻最後拜託您一件事,待我師父出關後,煩請您告訴他,我沈蠻,對不起他二十幾年養育教導之恩,可我對得起我阿娘!」
我再不肯停留,御劍直飛明陽城。
宗主撕心裂肺的喊聲消散在層層雲霧裡。「阿蠻!孩子,你對自己竟殘忍至此嗎?」
人魔大戰進入決勝時刻,我置身明月城的制高點——獻祭臺上。我高舉神龛,神龛爆發出耀眼的光來,群魔見狀紛紛圍攻我。四周都是魔修,我瞅準時機,毅然決然揮劍砍向神龛。神龛的光猛地跳動幾下,隨後熄滅。與此同時,我堪堪化神,伴隨而來的,還有S紅了眼的魔修衝上來將我的身體撕裂。一個高階魔修貫穿了我的身體,我聽到丹田裡傳來清晰的破裂聲。
那一瞬間,我很痛,也很慶幸,趕上了。這輩子,也要結束了啊。
一道來勢洶洶的劍光劈過來,斬斷了魔修的手。又幾招,掃除我身邊的魔修,空出一片靜地,我失去支撐,倒在獻祭臺上,覺得很冷。
我好像又看到了前世每年月圓之夜,逍遙峰裡熱熱鬧鬧的,小師妹笑語晏晏地捧著月餅,紀成竹紅著臉偷瞄我,趙玉照在一旁喋喋不休,師父在屋裡靜靜地喝茶。我聽到他們喊我:「大師姐,快來,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圓啊。」
我是萬劍宗的大師姐沈蠻。
我撒謊了,我騙你們的。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沒有人汙蔑我,沒有人厭惡我,萬劍宗是一家人是真的。
隻是,前世,你們都太信賴我,都說萬劍宗隻要有大師姐在,什麼事都難不倒她。
我還笑著佯裝罵你們不想修煉就把壓力推給我。那時候,大家相處得真好啊,是同門是家人。我那時也很努力,永遠衝在最前面,太想護著這些個弟弟妹妹。
我以為可以一直那樣下去,就是護你們到垂垂老矣又如何呢,誰讓我是大師姐啊。我太年輕了,我不懂得,一入修真深似海,注定要飽受磨難,能永遠護著你們的唯有你們自己。
有一天,宗主秘密召見我,星象異常,上一任宗主留下一道密符。密符裡說百年後魔修將重現人間,人魔大戰在所難免。最近他隱隱感覺到魔氣開始出現,很快魔修將會卷土重來。
他說他之所以那麼嚴厲逼著我們修煉,也是為了真的到了那天,能多一份希望。可萬劍宗太弱了,一旦魔修重現人間,萬劍宗將在劫難逃。
此時此刻,劫難將至,危在旦夕。
他又說我們還有一絲渺茫的希望,尋一破局人,或能力挽狂瀾。
人在極度憤怒、悲痛、絕望的時候,能爆發巨大的潛能,所謂置之S地而後生。而這破局人,就是要充當那導火線,無所不用其極,以凌厲殘忍的方式逼迫宗門內的人在大戰來臨之前爆發他們的潛能。
宗主說破局人就在我們當中。
我問是誰,宗主沉默良久,他緩緩吐出三個字。
我心頭大痛,紅了眼眶,我看著宗主說,您既然把我叫來,自然我才是最佳人選。宗主說他想保存我,我資質最好,萬一......他要為萬劍宗留下最有可能的希望。而且,他有私心,他說我阿娘是他們逍遙峰的小師妹,他想護住她唯一的女兒。
我拒絕了,我說讓我去當破局人吧,我是大師姐,讓我最後一次護他們一次。我知道,今天從這個門出去,我再不是那個時時事事護著他們的大師姐了。
我怕他們知道真相會難過,所以我編了個謊言說我嫉妒小師妹搶走了我的榮耀和偏愛,我心魔橫生。我順理成章躬身入局。
盡管如此,進程還是太慢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宗主和我商量,決定劍走偏鋒。
小師弟紀成竹三靈根資質本就平平,還伴有靈根缺損,要突破更是難上加難。唯一的方法就是棄了那殘缺靈根,可靈根天生,無法單獨抽取。後來尋遍古書,在一本不起眼的禁書裡找到了方法。以鳩羽之毒聚缺損於一臂,斷之。
小師妹天賦好是單靈根,可之前她亦是靈根有缺,雖說千年雪蓮彌補了虧損。可到底還是有些慢。除非,毀了原來的元丹,重塑眉間丹,屆時修煉將事半功倍。這亦是個禁忌之法,那重塑之法,就藏在萬劍宗後山那道深不見底的懸崖底下。
而我師父顧清玄,本是萬劍宗最有天資的天才,隻因三十年前,南海爆發海獸潮,向陸地各大宗門求助,經宗門商談,決定派彼時還不是逍遙峰的四名弟子前去,也就是彼時還未成為峰主的顧清玄,還不是宗主的趙日城,以及我爹娘。本來應該很快能回來,但是發生了意外,我阿娘誤入南海深淵,被魔氣入侵所控制,我阿爹為救阿娘葬身海底,恢復一絲意識的阿娘求他師兄顧清玄S了她。顧清玄不肯,我阿娘自己撞上他的劍,S在了他手裡。
沒能護住我娘,又親手結束她的生命,這是顧清玄過不去的坎。慢慢地,就成了心魔。因此,師父他一直卡在渡劫期遲遲無法突破,心魔不除,如何飛升。唯有直面,才能擊之。
而那玲瓏境珠,是宗主在我娘火化的骨灰裡發現的,但宗主沒有匯報反而悄悄藏了起來。他給我的時候,說如果可以,他寧願用這個換回我阿娘的命來。我阿娘在入魔的最後關頭,吞下了這顆南海神物,用性命地為萬劍宗帶回了這寶物。
其他人各有各的破法,與其說是破法,不如說S法,每一個都要九S一生。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我不怕他們恨我,我隻是覺得那對他們而言都太苦太痛了。我知道其實我心懷僥幸,我總忍不住想萬一讓宗主擔心的事並不會發生呢。
我拖了又拖,拖到不能再拖我才毀了小師妹的元丹把她推下懸崖,斷了小師弟的左臂。至此,所有人對我失望至極。
我不後悔。
可後來,大戰爆發,小師弟S在我懷裡,我才真正看清了這場浩劫的殘酷,我的不忍心,我的所謂仁慈,給萬劍宗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上輩子小師弟S時的情景。
那時,他被一個魔修追擊,我就在他不遠處,眼睜睜看著他被利爪貫穿身體刨了元丹,倒在血泊裡。
我發了瘋一般跑過去,把他抱在懷裡,我說紀成竹你撐住,不要S,我說紀成竹你還沒向我報斷臂之仇呢,我說紀成竹你想想我平日裡對你的作踐和蹂躪,你還沒有把我踩在腳下,你甘心嗎?
我又說小師弟,你乖乖聽話,好好修煉,肯定能突破的,師姐有辦法,浮山之上有真火,名四焱丹,我會為你討來,定能讓你達到元嬰。
我看到紀成竹顫抖著眼皮,嘴唇微動。我俯下身去聽,可他已經說不出話了,我大慟。
不怕,沒事的,我可是你大師姐,什麼事能難倒我,我安慰紀成竹,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是冰靈根,浮山之上是我的禁地,四焱真火更是和我相衝相克。
我說小師弟,你再給大師姐點時間好不好?
我不斷安撫他又不斷激怒他,我魔愣了,想要留住他一線生機,可太晚了。
我後悔了,我後悔萬分,我後悔沒有早一點狠下心來,用盡各種極端的方式逼他突破。
如果我再殘忍一點,再強硬一點,早一點激發他的潛能,他就能在那場暴亂的妖獸潮之前達到元嬰,他多一份生機,也許就能活下來。
遠遠地我看到還在和妖獸血戰的眾人,我抱著紀成竹,在他耳邊低喃。
「小師弟,你幫幫大師姐,你幫幫你一眾師弟師妹們,你幫幫萬劍宗,好不好?」
「小師弟,小師弟……很快就不痛了。」
他的生命在流逝,越來越快,從我指間消散。
那一刻我忽然很想同他一起S去。
耳旁又窸窸窣窣傳來對話聲。
女子的聲音,輕柔而堅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南海之行,若有不測,阿蠻就拜託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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