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暗戀的師兄清冷禁欲,不容褻瀆。
身為魅魔的我便違背本性,清心寡欲地跟在他身後。
以為終有一天能打動他。
直到他身邊出現了一個明月般的師姐。
我收拾東西,打算離去時,師兄忽然給我遞了杯茶。
他眼神幽幽:「你真的想好了?」
我正要點頭。
耳邊卻突然出現了不知誰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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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的茶半天不喝,旁人給的倒飲個痛快,呵。
【快喝了,我送你走,送回我宮裡,喊破喉嚨都沒人聽見。】
我猛地瑟縮一下。
師兄漂亮的眼睛抬了抬,無波無瀾:
「怎麼不喝?怕我下毒嗎?」
1
我要離開的消息好像傳了出去。
不然,我在屋子裡收拾東西的時候,謝池怎麼會突然推門進來。
「在收拾離開的行李嗎?」
那謫仙似的人,目光清冷地看著我。
說話無甚起伏,卻讓我的心著實一驚。
「啊……是,你怎麼來了,師兄。」
他淡淡地反問:「相處八年的師妹要走,身為師兄,不能來看嗎?」
八年。
我來昆侖虛已經有八年。
來了多久,我就覬覦了謝池多久。
身為合歡宗魅魔,化身花魁時,我對下山歷練的謝池一見鍾情。
於是偽裝成初開靈智的小狐狸,跟著他回了昆侖虛。
成了他的小師妹。
日日跟在他的身後。
以為假以時日,他就會看見背後,為了他夾住狐狸尾巴的我。
結果我等了足足八年,也沒等來他的目光。
可是今天,他怎麼又是第一個來的呢?
「你上繳的告別書先到我之手,才到師尊那處。」
猜到我的疑惑,謝池解答。
難怪。
我吸了口氣,公事公辦道:「那勞煩師兄替我轉交,來昆侖虛八年修為未進,我無顏再見師尊。」
我低著頭,沒有看他。
心中想著,離開前或許要和其他同門好好告別才行。
可下一秒,我突然聽見了謝池的聲音:
【好生疏的語氣,既然與我這樣生疏,那我又憑什麼幫你轉交?。】
2
我一愣。
面前的謝池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見我發愣,他皺了皺眉:「師妹怎麼了?」
我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或許是我聽錯了吧。
我這樣寬慰自己。
接著,繼續折衣服,耳邊也的確沒有了那聲音。
我有些發呆。
那個聲音,我不會認錯,就是謝池的。
可是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呢?
大抵是我臆想的幻聽罷了。
「師妹,歇會兒再收。」
謝池忽然拍了拍我的肩。
他手裡端著一杯茶,說道:「我山上的新茶,喝了,也算告別了。」
我接過,回道:「師兄有心了。」
心裡卻免不了一陣酸澀。
要是他真的挽留我就好了。
說著,接過了這杯茶。
茶香氤氲,香氣撲鼻。
可是又想到這是師兄親手為我泡的茶,又覺得被安慰了不少。
「玉晴,你真的想好了?」
謝池忽然喚了我的名字。
我心頭一顫,壓下情緒,「嗯」了一聲。
他語氣幽幽:「想好了就行。」
說完,謝池不再看我。
我正要喝下,卻又聽見了耳邊熟悉聲音:
【怎麼還不喝?
【我給的茶半天不喝,旁人給的倒飲個痛快?呵。
【快喝了,我送你走,送回我宮裡,喊破喉嚨都沒人聽見。】
3
我手一抖。
那杯茶就這樣掉了下去,碎片四濺。
謝池回頭,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灑潑的茶水:「你沒事吧?」
我忙點頭:「沒事。」
隻是手指被飛濺的碎片,劃了兩道很細的口。
我盯著謝池,還沒從剛剛聽見的東西裡回過神來。
不過我很確信,那就是謝池,是他的心聲。
他皺了皺眉。
下一秒,心聲又響起:
【莫不是識破了?
【不對,這八年裡我循規蹈矩,她不可能看得出來我對她的髒心思。】
或許是得出了結論。
謝池又恢復成那副人樣,低低地睨著我,問:「一直不喝,是怕我下毒嗎?」
這時,我院子裡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興高採烈地黑影蹿出來:「玉晴!今天人間熱鬧,走!下山玩!」
來者是我的同門師弟,顧臨。
和我一樣,爛泥扶不上牆,整天廝混玩鬧。
他還沒看見我身旁這個行走的仙門律令,把我肩一攬,一個勁地分享:「今天山下你那個喜歡的男花魁出街,整個城的姑娘都去看他,你再不去小心被搶走了!」
回答顧臨的不是我。
而是謝池。
「男,花,魁。」
他一字一句。
盯著顧臨道:「難怪課業如此糟糕,原來是整天帶著小師妹不務正業。」
心裡卻是另一個聲音:【天天跟在她身邊像個跟屁蟲,還要帶她去看別的男子,你是不是想S?。】
顧臨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嘴巴張半天不敢說話。
但是我能意會他的意思,那就是,這個冰山為什麼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啊!
魅魔的腦子都不好,還讓我分析謝池的兩個聲音。
「她去不了。」
謝池抓住我的肩,把我一寸寸地攬過來,聲音很冷:「以後她的課業,由我親自輔導,我不允許她玩鬧。」
這下我也愣了,我不是要走的嗎!!!
【不願意喝茶,也罷,我有的是辦法。
【請辭書我早撕了,她這樣膽小,也不敢質問,隻能乖乖待在我身邊。】
謝池說得太對,我的確慫。
於是認命地點點頭,忍痛跟顧臨告別: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課業。」
4
魅魔真的腦子不好。
俗話說胸大無腦,發長無知。
魅魔能用皮囊遊戲人間,壓根不怎麼運用智商。
於是在課業下發,我看著一片紅的批注,腦子裡如同一團亂麻。
【做得如此糟糕。】
就連發作業的謝池,面上不說話,心裡也用了一句肯定句。
然後他看我一眼:【還好長得美豔。】
「……」
他決定給我輔導課業。
可是我還是想離開,跟他說清楚。
我鼓起勇氣開口:「師兄,我……」
「謝池。」
是一道清亮的女聲。
我看見謝池搖頭,目光似水,回道:「你怎麼來了?」
是蘇荷來了。
那個明月一樣的師姐,宗門裡都傳,他們二人情投意合。
也是她的出現,讓我徹底S心。
蘇荷看見我,驚訝道:「小師妹怎麼在這裡?」
謝池說:「哦,我幫她……」
我打斷道:「無事,隻是我打算告別宗門,請辭書交給了師兄,前來問問。」
蘇荷更驚:「小師妹你要走?」
我點點頭。
渾然不覺身後,已經凝結成冰的視線。
「我資質太差,比不上師姐你們,不如早日解脫,下山雲遊四海。」我說。
我刻意把狐狸耳朵合起來。
不去聽謝池的聲音或者心聲,說完就跑了。
5
因為請辭書被謝池扣下,我決定親自去找師尊。
有了蘇荷的知情,她帶我去找師尊,方便了許多。
她問我:「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點點頭。
卻聽見她說:【小師妹,你真是糊塗啊,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走,第二天就會被……】
「被什麼?」
蘇荷一抖:「怎麼了?小師妹你跟誰說話?」
我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什麼。」
我怎麼也聽到了蘇荷的心聲!
去找師尊的路上,經過一處宮殿。
長久以來無人居住,卻收拾得非常幹淨,而且位置隱秘,如果不是今天走的小路,在這裡八年,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蘇荷語氣幽幽:「小師妹,你覺得此處如何?」
我說:「環境清幽,寂靜,隻是有些太偏僻了……」
她接著幽幽道:「是啊,倘若有人被關在這裡,十年八年,喊破喉嚨都沒人知道……」
不知道為啥,我打了個哆嗦。
總感覺她意有所指。
終於到了師尊宮殿門前。
卻不想,一個身影阻在了那裡。
蘇荷驚訝道:「師兄!」
是謝池。
隻是此時的謝池,非常不對勁。
表情很冷,不像平日的清冷,而是透著一股子陰氣。
居高臨下,冷冷地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蘇荷回答:「小師妹來找師尊請辭的,求我帶她來的,哈哈。」
莫名地,我感覺她在甩鍋,還有點尷尬。
這時候,我卻聽不見謝池的心聲。
反而是非常吵的女聲:
【媽的,我先聲明,是你老婆非要我帶她來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連囚禁她的宮殿我都繞遠路帶她去看了,暗示了八百遍了聽不懂,你自己去教吧,S變態!
【小師妹,蠢人有蠢報,你的報應就是鐵鏈囚禁羞辱各種 play,喊破喉嚨也沒人敢救你!】
就算我再蠢,這時候也該聽懂了。
可此時蘇荷已經打著哈哈退場跑了:「既然都到門口了,讓師兄帶你進去吧,哈哈,沒事,師尊就在裡面。」
她跑了。
留下我和謝池兩人。
他直直地盯著我,再次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6
「沒有沒有,我應該再想想。」
我脫口而出。
自己都愣住了。
腦子還沒想明白,就說了出來。
謝池的眸子抬了抬:「真的?」
「嗯,真的,師兄我覺得我應該再想想,」我飛快地組織語言:,「昆侖虛這個地方多少人心向往之,都被關於門外,我怎麼能這麼不珍惜機會呢。」
他聞言,臉上的陰冷之氣消了不少。
說:「你想得明白就好。」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師兄好好休息!」
我說完就像兔子一樣飛下了臺階。
偏偏,腳下一塊凝結的冰讓我一滑。
整個人直直往前栽去。
「冒冒失失。」
謝池抓住了我。
我一睜開眼,就是他那雙清凌凌的眸子,含著無奈:「走路小心點。」
而剛剛的陰氣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像狐狸一樣,眯著眼睛打量我:「還是說,你很著急?」
廢話。
再不著急就被囚禁 play 了!
我強顏歡笑道:「師兄,我急著去看我的課業……」
「噢,」他也想起來,說,「正好,昨日課業裡的不足之處,我去幫你解答。」
「……」
不要啊!
7
我其實根本想不通,為何謝池會突然對我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
明明過去八年,他對我就是冷冰冰。
「在想什麼?」
屋裡燈火朦朧,襯得人更迷離美麗。
我抬頭,謝池那張清冷的面孔,也染上了幾分暖意。
我盯著他,鼓起勇氣道:「師兄,你為何不讓我走?」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直接問出來。
低下眉眼,淡然道:「多年師兄師妹,舍不得。」
師兄師妹。
好一個師兄師妹。
我正氣鼓鼓,耳邊卻聽見了他的心聲:
【舍不得你走的不就隻有我?
【平日裡最近你的顧臨,聽見你要走,可有半分挽留?呵。】
又是顧臨。
他不挽留我,是因為尊重我的選擇。
而且過去八年,他對我一直關照有加。
哪像對面這個冷面閻王。
我心裡碎碎念這麼多,面上卻隻跟謝池吐了一句:「師兄而已,沒什麼舍不得的。」
不知道為啥。
我感覺屋子裡突然變冷了。
謝池站起來,丟下了一句:
「隨你。」
然後轉身離開。
8
「師兄,師姐!」
後山正是高山杜鵑盛放之季。
為了躲避謝池,我不敢呆在住處,不得已陪顧臨去了後山。
摘下新鮮花葉,晾曬至卷曲,可以做成杜鵑香茶。
也能做成香包,贈予心愛之人。
以至於,後山熱鬧非凡,不少同門。
我一邊採,一邊留心旁邊的動向。
還好,沒看見謝池。
「你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的?」
顧臨發現了異樣,眯著眼睛看我:「你在躲誰?謝池嗎?」
「沒有!」我搖頭否認。
他盯了我一會,忽然伸手過來。
我猛地閉眼,卻發現他隻是拿下了我頭上的一片葉子。
「你頭發亂了。」
顧臨說這話時,和我離得尤其近。
我怔住,正要退開,耳邊就聽到了熟悉的心聲。
【又是他。】
我回過頭。
謝池的聲音很冷:「昨天教你的課業做完了嗎?還有闲心和不相關的人玩鬧。」
謝池的身後跟著蘇荷。
雖然話是對我說,可一出現吸引了所有同門的目光。
以至於剛剛他說的,透著酸溜溜的話被忽視了。
於是我也假裝沒聽見,任憑師弟師妹把他們圍起來,躲在人群後。
「是大師兄大師姐!」
「真好啊,她們來,肯定也是為了杜鵑花。師兄做茶,師姐做香,果真天造地設的一對!」
師弟師妹們都冒著星星眼。
蘇荷雲遊歸來的第一日,就成了跟謝池並肩的存在。
但我卻聽見:
【天S的,別組老子 cp 了!
【旁邊這個閻王看見顧臨都零下八百多度了,剛開的杜鵑花都要被凍S,還在嗑磕磕,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們!
【我真服了,師尊也是個傻 x,非要我帶他過來望風,你站錯 cp 了知不知道!】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隻能聽見一陣嘈雜的女聲。
可謝池的聲音卻很清晰。
因為他正一步一步,走近我。
「玉晴。」
我假裝沒聽見。
抓住顧臨的袖子,欲蓋彌彰道:「诶,好像那邊的花開的更好看,我們去那邊吧。」
顧臨顯然明白了我在躲什麼。
輕笑一聲,當著謝池的面,牽住了我的手:「好啊。」
走出去。
我頭都不敢回。
隻是在轉身後,聽見一聲嘲諷拉滿的笑。
是謝池的心聲:
【玉晴,你有種就一輩子別,回,頭。】
9
本來我祈禱千萬別跟他面對面。
低著頭,老實跟在顧臨就好了。
偏偏厄運專找苦命人。
我的術法念錯了。
杜鵑花沒折下來。
把離我遠遠的,謝池的發帶,從他頭上扯了下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它緩緩落在了我的手心。
顧臨:「…」
蘇荷:「…」
吃瓜群眾:「???」
但隻有謝池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早就算到你會偷懶用法術摘花。
【那日教你的時候,就故意教了一個錯誤的。
【呵,喜歡躲我,你現在倒是躲啊。】
「…」
我忍不住在心裡怒罵他卑鄙。
可手裡還捏著他發帶。
於是我隻能頂著所有人的目光,拿著它一步步朝謝池走去。
可下一秒。
顧臨奪過我手裡的發帶,走過去,冷冷地把帶子往謝池懷裡一丟:「她的術法搞錯了,本來是要摘杜鵑花,或許有人的頭也綠似杜鵑,認錯了。」
綠似杜鵑。
我勒個痘。
貼臉開大。
還他媽是我受罰!!!
顧臨的大話是上一秒放的,謝池的臉也是下一秒黑的。
冷笑了一聲,道:「那也是她的事,弄錯了術法,更是我教得不好。所以歸根到底,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心卻道:【她可真受歡迎,一天不看著,就被野男人拐走了,看來我準備的鐵鏈還是不夠粗,回頭要去換。】
接著,謝池抬眼看我,眼神昏暗不明。
像是狼在盯著自己愚蠢的獵物。
我瑟縮一下。
求救似地看向蘇荷。
誰知這人早就躲在一邊摘花,偷偷藏起來,心裡還念念有詞:
【小狐狸呀,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你現在這個二男爭一女的戲碼,讀者實在愛看。
【你忍忍吧,不然,我也隻能告訴你,讀者們更愛看你被強制囚禁釀釀醬醬。
【哈哈,進退兩難吧,還好我不是女主,略略略,我跑了。】
我氣得牙痒痒。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選擇一個比較聽話的家伙勸。
我抓住顧臨的胳膊,拼了命地使眼色:「诶,我們不是還要摘花嗎?先別吵了。」
然後又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向謝池說道:「是我學藝不精,辜負了師兄,晚些時候一定向師兄求教。」
謝池不說話。
隻是眼神落在我捏顧臨胳膊的手上,極其可怕。
蘇荷這個話痨還在念念有詞:
【這麼陰暗的家伙,小狐狸你一定要叉S謝池啊。】
我攻略反派男配十年。他終於變成了一個好人。而我功成身退,在他面前自殺。刀尖插入心髒,我抬手撫摸反派那張好看的臉,近乎機械地念臺詞:「忘了我.「江辭,以後會有別人愛你。」而江辭雙眸赤紅,顫抖著抱住我,徒勞地用手去捂我的傷口:「你不能死。...我一個人活不下去。「求你..後來我拿著任務成功的高額獎金回了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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