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你妹妹。」
我點頭。
是的,一切都是。
「把你妹妹接回國吧,我幫你找醫生。」
「?」
我眼睛一亮:「真的?」
「後續的事我會讓助理和你對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沈時柯走的時候,雙眼好像泛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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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想太多,滿心都是妹妹即將回國的喜悅。
醫生說,她的病隻能維持。
我也想接她回國,但她的身體又不適合舟車勞頓。
有沈時柯的幫忙我的顧慮能打消一大半。
13
妹妹被順利接回來了,住進了本市最好的醫院。
沈時柯請了頂尖的醫生照料妹妹的情況。
我愧疚,無以為報。
隻能盡心盡力照顧沈時柯,彌補過去自己做下的惡。
當晚我親自下廚做了飯。
沈時柯看到的時候愣了下。
「沈時柯,謝謝你!」
他抿了口酒,沒說話。
那天晚上我們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日子。
他沒有現在的狠戾,我們眼中都隻有彼此。
晚上,沈時柯擁我入睡。
均勻的呼吸噴灑在我脖頸上,痒痒的。
但我心底卻是分手後這一年來前所未有的踏實。
一年的朝夕相處,淪陷的不隻有沈時柯。
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為我衝破那些清規戒律,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我有牽絆。
沈祺勞答應幫我妹妹治病,也是變相把我捏在了手裡。
這一夜我終於睡了個好覺。
隻是第二天我一動,沈時柯就驚醒圈緊了手臂。
對上那雙受了驚的眸子,我沒忍住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吃不吃蝦仁粥?」
「我去給你煮。」
沈時柯這才將信將疑地松開了手臂。
14
會計的工作,我已經辭了。
每天在沈時柯家和醫院兩頭跑。
晚上準備回家的時候,一輛豪車橫在了我面前。
我心下一沉,識趣地上了車。
看到沈祺勞的時候,我並不驚訝。
沈時柯隻是回來了半年,他的頭發就半白了。
「這就是瀟小姐的契約精神?」
「要不是你妹妹從國外回來,我還不知道你們已經勾搭上這麼久了!」
面對他,我不僅不心虛,心裡甚至還帶著些怒氣。
「出爾反爾,我還是跟沈先生學的。」
沈祺勞的眉頭動了動,冷哼一聲。
「那是我們家的事,你管不著。」
我笑了。
當年答應沈祺勞前,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沈祺勞說:「把佛子拉下神壇徹底擊潰,你不好奇嗎?」
我走後,他往沈時柯的身上潑了不少髒水。
「那小子倒是個痴情種,居然還包養了你。」
他丟給我一張銀行卡:「老樣子,一千萬。」
「幫我偷一份文件出來,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
我拿起那張銀行卡時,沈祺勞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文件的照片稍後我會發給你,你等我消息就好。」
我把卡揣進了口袋裡:「密碼多少。」
沈祺勞笑得好大聲:「看來,我當年是真的沒找錯人。」
「人為財S,鳥為食亡。」
我微微一笑下了車。
在他眼裡,我或許連隻家養的狗都不如。
15
沈時柯最近很開心,家裡的氣氛都好了不少。
但是吃飯的時候他忽然說:「我今天去看你妹妹了。」
我往他碗裡夾了一塊肉:「謝謝你,你找的醫生很好。」
「但我怎麼沒看到你?」
我心裡一緊,當然看得出來沈時柯笑意不達眼底。
但一秒,我從背後拿出來一個禮盒。
「以為我還會跑?」
「你幫了我這麼大忙,當然是去給你買禮物了啊!」
裡面是我送他的一條皮帶。
我走過去,拉著沈時柯站了起來。
「以前你腰間的綢帶都是我幫你系的,這次,送你一條皮帶。」
沈時柯的面上滿是驚喜。
咔噠。
我解開了沈時柯腰間的皮帶,把我買的又系了上去。
要扣上時,沈時柯灼熱的掌心忽而將我的手扣住了。
「瀟紜紜。」
他念了一句,便低頭覆了上來。
餐桌上的碗碟被他弄碎了一地。
他拉著我的手不停呢喃:「瀟紜紜,不許跑了。」
我嘴上應著,手上摩挲著那張銀行卡。
我不會再傷害沈時柯。
但過去的事,我也不敢賭。
16
我不知道最近是什麼日子,隻知道沈時柯很忙。
他還不得不飛去國外一趟。
就連沈祺勞也一遍又一遍地催我。
「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拿來!」
「別以為有了沈時柯,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次數多了,我慢慢懶得理他。
倒是沈時柯更難纏。
「我要去國外三天,你和我一起。」
我把臉埋在他懷裡:「我不要,我在家等你。」
他出發的那天扔給我一個定位器。
「瀟紜紜,給我 24 小時戴在身上。」
「再敢跑一次,打斷你的腿。」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定不跑!」
沈時柯這才沉著臉走了。
我知道,他不滿意我沒陪著他一起去。
「沈時柯!」
在他轉身的瞬間,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去吧,回來給你個驚喜。」
家門關上的剎那,我終於沒忍住蹲下哭了起來。
很抱歉,沈時柯。
這次又騙了你。
17
沈時柯走後,我跑回臥室收拾了兩件衣服。
然後,把沈祺勞給的銀行卡放在了床頭櫃上。
和銀行卡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封我的手寫信。
當初因為這一千萬,我騙了沈時柯的感情。
我不會再為了一千萬,去傷害沈時柯。
但我不去偷那份文件,沈祺勞早晚會把真相告訴他。
如果讓他知道,他當年遭受的網暴,全都來源於我……
這後果,我不敢賭。
我不怕自己S在他手上,我怕依依會被遷怒。
我在信裡講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承認,我是個沒有底線的人,但我不想沈時柯是在沈祺勞的口中得知這一切。
我問過醫生,即使有最頂級的資源,依依的時間也不多了。
我要陪她走過最後的這段日子。
等送走了依依,我會向沈時柯贖罪的。
過了沈時柯的登機時間,我打車去醫院把妹妹偷偷背了出來。
正好是她下午休息的時間。
醫生和護士一般都不會進來查房的。
「姐姐,我們要去哪裡?」
我心跳如鼓卻也不得不強裝鎮定。
「依依,姐姐帶你去更好的地方看醫生。」
妹妹還想說話,但卻被沈祺勞的電話打斷了。
我走遠了些才接通電話,那邊的人果然在罵街。
「瀟紜紜!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我要的東西呢?」
「你要的是沈氏機密文件,現在沈氏是沈時柯掌權,你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作為他二叔,你的狼子野心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老子要做什麼,輪得到你管!」
「一千萬,再見不到東西,我要你妹妹的命!」
我面無表情掛了電話,打車去機場。
路上,又把剛剛的通話錄音發給了當地警察。
18
妹妹靠在我懷裡,明明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卻有氣無力。
「姐姐,咱們去哪?」
我看著窗外,其實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
離開這裡,去哪都行。
「姐姐,你不和沈哥哥結婚了嗎?」
「?」
我瞪大了眼睛,司機師傅也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
「什麼結婚?」
妹妹卻來了精神,還掙扎著從我懷裡坐了起來。
自從她生病後,我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眼裡的光了。
「是沈哥哥說的!」
「他說要我趕快好起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還說準備和你求婚,讓我保密不要告訴你的,他說要我做你們婚禮上的見證人。」
我模糊了眼眶。
妹妹拉著我的手晃了晃,蒼白的小臉滿是焦急。
「姐姐,你們不結婚了嗎?」
我轉過身去蹭幹了眼淚。
「姐姐先帶你出去轉轉。」
妹妹不說話了。
臉上是肉眼可見的落寞。
直到進了機場,她才小聲念叨了一句。
「姐姐,那我可能,參加不了你的婚禮了。」
淚腺崩潰。
但事已至此,我早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唯一能彌補沈時柯的就是交給警察的那段錄音。
希望警察能幫我把沈祺勞醜惡的嘴臉公布出去。
這樣一來,沈時柯應該也會輕松一點吧!
至於我。
無所謂了。
都是我應得的。
19
我帶依依進了機場。
這個時間,沈時柯那邊還沒有下飛機。
我故作輕松的笑了笑。
看吧,沈時柯又被我騙住了。
逃跑計劃萬無一失。
登機前,我幫妹妹整理了下衣服。
我深知,再回來這裡就是我一個人了。
這個世界上將再無我的血脈至親。
「依依,和姐姐照張相吧!」
我舉起手機自拍:「別愁眉苦臉的,笑……」
看到攝像頭後的那個人,我身子都僵硬了。
攝像頭裡,沈時柯沉著臉大步走來。
我妹妹被沈時柯的人帶走了。
而他盯著我,眼底都是血絲。
「瀟紜紜,我走之前是不是說,再跑,腿打斷?」
話音落,沈時柯彎腰把我扛在了肩上往外走。
「放我下來!!」
我蹬著腿掙扎,沈時柯的巴掌卻毫不留情落在了我的屁股上。
「瀟紜紜,閉嘴!」
看著帶妹妹的車開走,我徹底S了心。
上次被抓玩輪盤遊戲。
這次……
20
又是那棟別墅,沈時柯把我扔到了床上。
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兩副手銬,一左一右把我的手銬在床頭的欄杆上。
而面前的男人猩紅著雙眼壓了下來。
「瀟紜紜,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打斷你的腿。」
「膽子這麼大,還跑,你還敢給我跑!!」
「說話啊,有膽子跑怎麼沒膽子說話,你這張嘴不是很會騙人嗎?」
他低頭啃噬著我的嘴巴,直到舌尖處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才放開我。
我放在床頭的信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撕碎了扔在地上,銀行卡也被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這就是你說回來給我的驚喜?」
「老子很缺你這一千萬是不是?要你假意答應那個老畜生來騙錢?」
「瀟紜紜,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我帶著哭腔問他:「你都知道什麼了?」
「你以為我什麼不知道?」
沈時柯惡狠狠捏住我的臉,最後還是甩手放開。
「你拿了那老畜生一千萬故意接近我,然後又甩了我。」
「你答應那老畜生去拿沈氏機密資料,又收了一千萬。」
我苦笑一聲閉上了眼。
沈時柯都知道了。
21
眼淚一滴滴滑落又被沈時柯粗魯地擦幹。
他坐在床頭緊握著雙拳,那副懊惱的樣子是我從沒見過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早就知道了,你真當我這些年是傻子?」
「那你還……」原諒我?
看向我時,沈時柯憤憤的目光中又夾雜著一絲柔軟。
「但你在見老畜生回來的路上給我買了皮帶,不是嗎?」
我愣了愣。
一條皮帶而已,我過去做得一切就能被抹除嗎?
沈時柯還想說話,手機響了。
「說。」
「沈總,沈祺勞已經抓到了。」
「帶過來。」
沈祺勞被帶來的時候滿身狼狽,絲毫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樣子。
看到我後,他破口大罵。
「賤人!!!老子的計劃都敗在你手上了!!」
話沒說完,沈時柯一腳踹在了他的心口。
等他爬起來,沈時柯的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但那狂妄的老東西還在哈哈大笑。
「S了我啊,S了我你那個短命的媽也要給我陪葬!」
「?」
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到沈時柯額角上暴起的青筋時還是連忙勸阻。
「沈時柯,別,把他交給警察!」
「別S人,我怕。」
「我不跑了,我跑就是擔心不想當著你的面被揭露這件事,現在你都知道了,我沒理由再走了。」
沈時柯沉默了片刻後,收起了槍。
「送去警察局。」
我狠狠松了一口氣。
22
「我不跑了,幫我解開行不行?」
沈時柯惡狠狠瞪著我,但我把被磨紅的手往前伸了伸。
「敢耍心眼,就……」
我迅速接過話:「打斷我的腿!」
能自由活動後,沈時柯還要捏著我的下巴罵人。
但我先他一步撲進了他的懷裡。
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決堤了。
「沈時柯,對不起。」
「我也不想跑的,但我怕你知道以後接受不了。」
沈時柯的身子僵硬了下,罵人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我抬頭望著他:「我想明白了,你要罵就罵,我不跑了, 後半輩子我一直在你身邊贖罪可以嗎?」
沈時柯的眼底漸漸泛紅,片刻後他還是轉過了臉。
「瀟紜紜,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
我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踮著腳親了上去。
他僵硬了很久,才冷聲問。
「你不怕我把你妹妹賣了?」
我捏著他的耳朵:「依依說, 你要和我求婚的。」
23
沈祺勞作的惡全部都被抖落了出來。
雖然不能判刑,但也足以令他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對自己的親侄子多次下S手。
沈家把他趕出了家門。
後來,我鼓足了勇氣才問了沈時柯他媽媽的事。
提起這事,沈時柯滿身的戾氣。
「她和你妹妹一樣, 心髒都有問題。」
「但偏偏能給我媽做手術的醫生, 是那個老畜生的朋友。」
看著他眼底的血氣, 我心疼地抱住了他。
我大概懂了。
「所以當年你皈依佛門也是被他威脅的,但他又找了我,想讓你身敗名裂,再無繼承沈家的可能。」
沈時柯點著頭, 慢慢環住了我的腰。
「但我出家的那段時間,老東西遲遲不肯安排手術, 後來你走了,我媽的病情也忽然惡化。」
「我一氣之下還俗, 恨不能S了他。」
我將手覆在了沈時柯的嘴巴上:「別打打SS。」
沈時柯拉開我的手, 狠狠地親了我一下, 才冷哼。
「沈祺勞倒了,那個醫生不敢得罪我的。」
「我媽和你妹妹, 都能活。」
「……」
同年九月,沈時柯的母親和我妹妹都做了手術。
我和沈時柯結了婚, 我的妹妹是見證人。
隻是當天晚上,洞房花燭,我的頭頂又傳來了熟悉的咔噠聲。
我晃了晃手臂:「沈時柯,都結婚了我還怎麼跑?」
他沒說話, 勾了勾唇角壓了下來。
番外——沈時柯
我煩悶清休的時候,瀟紜紜不知S活闖了進來。
我讓她滾,她卻抱著桌腳S活不松手。
「和尚!我是來做義工的。」
和尚?
反應過來我才知道,她口中的和尚就是我。
義工,我沒理由攔著。
但她這一做就是一年。
我沒守住清規戒律,一個不留神就被她闖進了心裡。
那天, 我已經做好了打算。
還俗,回家。
媽媽不想我爭搶沈家的一切, 我原本也隻想她的身體能夠恢復如初。
但現在, 我有了必須要爭搶的理由。
可誰能想到。
我還俗了,瀟紜紜卻跑了。
我瘋了似的找她, 也知道了她是被我二叔僱來故意玩弄我感情的。
我氣瘋了,連續收購三家公司。
整個國內都要被我找遍了。
我暗暗發誓,找到瀟紜紜後我要她S。
可是看到她在夜裡形單影隻地做代駕時,積攢了一年的怒氣就那麼散了。
男同事的揶揄我早就聽膩了。
「—還」我知道, 子彈在第六槍裡。
我想賭, 賭過去一年的感情到底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我便已經贏了。
若是假的,S就S了。
瀟紜紜缺錢,我知道。
我早就讓律師做好了遺囑, 我S後,遺產都是瀟紜紜的。
至於我的S......
不重要了。
還好,我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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