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長得酷似太師,那眉眼,臉型,無一不像啊。」
人都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概念,我原本隻是一分相似,但在我是太師嫡長女的加持下,便會變成五分。
「她長得好美啊,氣質更是卓然,比二小姐萬雪慧有過之無不及!」
「可不是,聽聞當年太師乃京中容貌最出眾的公子之一,據說太師原配夫人長得也是美若天仙,他倆生的女兒,又怎會差了去。」
萬夫人與萬雪慧臉上的表情猶如吞了無數隻蒼蠅。
想來此刻怕是恨不得掐S我吧。
尤其是萬雪慧,一口銀牙簡直要咬個碎裂,目光陰狠地看著我。
瑞親王世子舉杯相邀:「太師大人當真好福氣,萬大小姐氣質絕然,頗有太師當年風採,實屬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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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難得臉上帶笑,謝過瑞親王世子的誇獎。
席匯景也看了我一眼,舉杯向太師:「太師夙願成真,令千金一個賽一個優秀,不愧為名門之後。」
眾人恭維聲此起彼伏。
宴席上,太師舉起酒杯對眾人道:
「本官感謝眾位參加小女的認親宴。眾所周知,本官曾走丟過一個女兒,為此不惜大費周章尋找。
前段時日竟有人因此冒充,本官愛女心切,倒是被鑽了空子。
幸得如今真正的女兒得以找到。今日便讓她出來露個臉,為圓本官心願一同幹了此杯。」
眾人紛紛恭賀,一飲而盡。
10
就在此時,有人忽然尖叫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萬雪慧那邊。
就見她原本白嫩的臉上此刻長滿了紅點,令人作嘔。
尤其表情更是猙獰扭曲,哪兒還有之前的半分貌美。
眾人猛然看向她,以至於她根本來不及收斂臉上的表情,回過神來頓時心生惱恨。
距離她較近的人紛紛往旁邊靠攏,擔心她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傳染病。
現場一片沸騰,沒有對比便無傷害。
相較於我的貌美,此刻眾人無不踩她醜。
尤其是席匯景,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了一絲明晃晃的嫌棄。
他這模樣,深深刺痛了萬雪慧的眼。
「匯景哥哥,我這是怎麼了?臉上有東西嗎?」
她不摸還好,一摸才覺得奇痒無比,頓時抓撓起來。
「來人,快去請大夫!」
萬夫人心疼得不行,惡狠狠盯著我,快步上前便是一巴掌。
「定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
我含淚隱忍下來,委屈巴巴看著太師:「爹爹……」
太師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絲毫不顧形象,毫無預兆便當著眾人的面就對剛找回來的非自己親生的女兒動手,著實失了氣度。
臉色一黑,訓斥道:
「事情來由尚未查明,怎就怪上雪寧了?」
這時有人遞了個鏡子給萬雪慧,她接過去一看,頓時嚇得鏡子都扔了。
再不顧形象,氣急敗壞跑到我面前哆哆嗦嗦指著我的鼻子大吼:
「是你,一定是你幹的!你這個賤人!」
我嚇得幹脆躲到太師身後,抓著他的衣袖急急辯解:
「妹妹,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不過看你這樣子怕是起了疹子,需得好好看大夫,而不是責怪姐姐。姐姐毫不知情啊。」
一聽起疹子,她越發生氣。
「你竟敢說你不知情!你一回來就奪走了了爹爹對我的疼愛!賤人,你為什麼要回來!」
「妹妹,我知道我回來分了你在爹爹面前的疼愛,可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是爹爹的孩子,也渴望親情啊。
而且我才剛回府不久,與你無冤無仇,又怎會無故害你呢。」
她一邊抓撓,一邊想也不想就道:「定是你知道我往你的膳食下了起疹子的藥,故意反擊我的……」
話未說完,她頓時收了口,手裡抓撓的動作也停頓下來,心虛地掃視了一眼全場。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要害我……」
「不是,你們是何意?明明是這賤人害我,你們為何用這般不屑的眼神看著我?
都給我睜大眼睛看看,我可有陷害到她?她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越描越黑,滿場哗然。
「知道萬大小姐回來日子難過,卻沒想到竟然囧成這般,以後的日子怕是更艱難了。」
「原來這萬二小姐在外頭的氣度都是裝出來的,瞧這模樣,都快嫉妒得發狂了。」
「太嚇人了!以後可要離遠她一點。」
萬夫人連捂她的嘴都來不及。
更別提太師了,臉色頃刻黑如墨汁。
「來人,把二小姐帶下去!」
再鬧下去還不知道要出多少笑話。
「父親,明明是她對我動的手……我不走,我若是走了,這罪名就掉到我身上了……」
不管她願不願意離開,下人見了太師不虞的面色,都不敢繼續由著她當場發瘋,毫不猶豫拖拽著走了。
賓客都很識趣,紛紛告辭。
倒是瑞親王世子,臨走之前尚意味不明地對我笑了笑。
我面無懼色看著他,唇角微勾。
雪寧的其中一封信上提到過,萬雪慧對百合花粉過敏,自己撲進百合花叢,卻誣陷雪寧推的她。
她過敏以後,太師連查也未曾,便認定是雪寧的錯,命她抄寫女戒三百遍,並禁足於院子。
萬雪慧,既然你喜歡拿這一招來誣陷人,此刻便如了你的意。
太師府的二小姐竟然陷害太師剛找回來的嫡親大小姐,隻為鞏固自己在太師府的嫡女地位。
這個瓜,著實夠京城中人吃個飽了。
11
書房內。
太師凌厲的眼神射向我。
我淡定地站著,任由他打量。
「所以,這幾次都是你的手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太師府的名譽掃地,損人不利己!」
我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走到書架旁邊,伸手觸摸著旁邊那副美女圖。
「娘親年輕的時候真美。爹爹,你知道娘親S之前怎麼交代爹爹的嗎?」
一提起這個,太師的神情頓時顯得不自然。
除此以外,我並沒有錯過他一閃而逝的悲慟。
於是乘勝追問:「當年娘親臨S前,唯一的心願便是囡囡平安長大。」
「女兒的確長大了。可其中的心酸,爹爹可想知曉?」
太師臉上的愧色漸濃。
他緩緩走來,伸出手去觸摸畫上的人兒。
「當年爹爹答應你娘,一定會平安把你帶大,給你過最好的生活。是爹爹食言了。」
「是啊,爹爹食言了。爹爹可知,女兒是怎麼走失的?」
太師猛地把臉轉過來盯著我,眸子重新變得犀利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被人販子擄走的?」
我慘笑。
當年找到雪寧的時候,她被打發到青樓給掛牌姑娘們做洗腳婢。
我看她那雪白柔嫩的小臉蛋,以及滿臉的愁容,便不是普通人家的閨女。
她總是被打,然後偷偷躲起來哭。
我隻比她大一歲,給樓裡放了一把火後,趁亂把她帶著從狗洞鑽出去了。
自此之後,我倆四處流浪。
她說她是被繼母以買頭飾的由頭帶出去,又把她扔在街上,遇上了人販子,這才被販賣到兩千裡外的柳州。
那些年,我們從狗嘴裡搶食物,從乞丐手裡搶食物,被人趕到破廟住。
為了一個破舊的臥榻與人打架,被打得鼻青臉腫。
後來發現富家小姐與公子們喜歡傳信,卻又不願讓人知曉。
於是我開始攬下這個活兒。
遇上良心好的公子小姐,錢會給得多。
遇上無良之人,錢就給得少,甚至不給。
綜合下來,倒也算是一筆頗豐的收入。
後來我便利用這筆銀錢租了個鋪子,轉手賣從別處淘來的稀罕物件。
由便宜的做起,直到手裡有了足夠的闲錢,這才開始陸續做些其他的營生。
這些年來,外面的事情都是我在頂著。
雪寧算得上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捧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兒。
我這輩子唯一後悔的事情,便是把她送回太師府。
成了她的催命符。
我拭去眼角的淚痕,喉嚨不知何時已經沙啞了。
「爹爹,我是不是被人販子擄走的,您不是該清楚嗎?」
「您為何會覺得我一個已經五歲的小丫頭,跟著出去還能平白無故的走丟?」
太師眼底的震驚不小。
我沒有心思去分析到底真偽,隻繼續替雪寧吐著她心中的委屈。
「我沒有計較被拋棄一事,如今回來了,還不允許我自保嗎?」
「我究竟有沒有主動惹麻煩,爹爹您最是清楚不過,難道不是?」
「從剛進門時夫人堅持反對我,到命我請安伺候,再到宴席上發生的一切,女兒相信,若是爹爹肯,爹爹一定能查出真相!一如當年之事!」
當年雪寧被人販子拐走,我不信憑借太師當時少師的身份,無法查出內裡緣由。
隻是事情涉及太師府的聲譽,雪寧這個沒娘的孩子便成了棄子。
太師眼底的驚濤駭浪夾雜一絲愧意,緊跟著怒氣開始凝聚在他周身。
「所以爹爹,您若是沒有實現對娘親的承諾,為何還要制止女兒保全自己?」
「難道爹爹還想讓女兒發生多年前的事情嗎?」
「難道爹爹的眼中,就隻有那對是非不分,對錯不顧的母女?」
太師素日嚴厲的神色早已不見。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我的頭,哽咽道:「的確是爹爹的不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可她到底是你的繼母,終究還是長輩,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另外,雪慧也是你親妹妹,縱使她有萬般不對,爹爹會教訓她,不讓你再受委屈。」
「爹爹隻是希望府裡呵呵樂樂的,你能做到嗎?」
我的心裡頓時猶如三九寒冬澆了一盆冷水,凍成了冰柱。
所以歸根結底,他終究是怕我傷害她們母女。
日日在跟前的與在別處長大的,終究有所區分。
難怪雪寧妹妹一敗塗地。
12
接二連三受挫,最近永春園和浣花苑都消停不少。
可我知道,這隻是她們的表象。
我不是個兵來將擋之人,恰恰相反,我更偏愛主動出擊。
「小姐,」萬雲附在我耳旁,輕輕嘀咕幾句。
我眼前一亮。
瞌睡可不就遇上枕頭了。
晚膳前,我親自下廚,做了一條魚。
「爹爹,嘗嘗囡囡做的紅燒魚。」
「這可是囡囡做了無數次的魚,可好吃了。」
「我不是說過……」
「我知道,爹爹說過這些事情有下人嘛。」
我把太師往椅子上按了按,笑眯眯道:
「可是您也說了,我像娘親,這性子哪能說改變就改變的。更何況我伺候自家爹爹,與旁人無關,旁人又怎會闲言碎語。」
「囡囡這些年都不在府中,無法在爹爹跟前盡孝,已經倍感愧疚了。爹爹要是再不給女兒這個機會,女兒才是要被人說三道四的。」
太師被我哄得眉開眼笑。
萬雪慧震驚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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