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寧S後一月,我收到了她的絕筆信。
顫抖著手讀完以後,幾近暈厥。
「姐姐,他們三日後要把雪寧沉塘。雪寧渾身好痛,好髒。怕是熬不到下一次與姐姐相會,要先去了。盼好,勿念。」
那個自幼走丟被我撿來相濡以沫的良善姑娘,再不復見。
我擦幹臉上的淚水,小心翼翼把這份血書收藏好,果斷收拾行囊上京。
雪寧,你的委屈,你的仇恨,我來替你報!
01
「聽聞之前太師府的那個被處置的嫡女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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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是一個送S的。太師府的二小姐就不是個善茬,這不找回來送命嘛。」
「你知道啥。太師府多光鮮,別提裡面的主子了,就是個丫鬟,都比一般人家身嬌肉貴,誰不想擠破頭進去。」
「興許前頭那個是假的,才會被弄S。這個說不定是真的。」
「確實!你們看那眉眼,跟太師可像了。」
我站在太師府前,昂首看著牌匾上的字,對外界的議論恍若未聞。
有好心的大娘在旁邊悄悄提點我:
「姑娘,不管你是真是假,太師府的二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是個善妒的。你回去討不了好果子吃。看姑娘的穿著家裡條件應當不差,聽大娘的話,還是離開此地回到原來的地方吧。」
我向大娘笑了笑,婉拒:「多謝大娘,我心裡有數。」
外頭的動靜不小,裡面很快來人把我帶了進去。
看著端坐在上首的嚴厲男子,將近不惑,略經風霜的臉褪去了稚嫩,頗顯老成而威嚴。
「你說你是本太師的親生女兒,有何憑證?」
他身側的萬夫人冷冷一笑,語氣頗為輕蔑。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還敢冒充太師府嫡女!老爺,怕不是此人仗著大姑娘已經S無對證,來行騙的!」
我輕笑,當著眾人的面露出脖子上的一塊胎記。
「太師與夫人擔心的是,不妨請看。」
有下人過來看過,再去回稟太師。
萬夫人臉色變了變,卻不以為然。
「脖子上有個印記,就能證明你是太師府的嫡女了?莫不是過於天真。來人,把這個冒牌的太師府小姐給我轟出去!」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定定地看著太師,唇角緩緩勾起。
「娘親S之前,總在我耳邊說,爹爹最喜歡囡囡脖頸的四葉草印記。」
「爹爹說,四葉草象徵幸運,囡囡是個幸運的孩子,該受到上天的眷顧。可是,囡囡很顯然沒有受到眷顧。」
太師臉色開始凝重起來。
萬夫人見狀,頓時沉了臉。
「來人……」
「說下去。」
太師抬了抬手,制止了萬夫人繼續出口的話。
「除此以外,你還有何物能證明你身份。」
我料想到沒有那麼容易取得他的信任,自然不會僅憑一個胎記就來。
我緩緩從脖頸處取下一個玉佩。
「這枚玉佩,是我周歲時,我爹爹親自送給我的。娘親S之前,親自給我戴上。」
「放肆!」
萬夫人立馬呵斥,「這枚玉佩一看便知是假!真正的玉佩已經被太師府的嫡親大小姐帶回來了,你竟敢以此行騙!」
太師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我看著兩人變化無常的臉,暗暗握緊了手心。
我的雪寧妹妹,原來你一開始回來就沒有受到公正的待遇。
這個所謂的爹,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更別提針鋒相對的繼母了。
我昂首一眨不眨盯著太師的眼睛,絲毫不怯懦。
「哦?是不是假的,太師大人親自看一看不就知曉了?」
太師沉默半晌,示意下人把玉佩拿過去。
他端詳半晌,臉色終於變晴。
倒是萬夫人,臉色大變。
「老爺……」
太師瞥了她一眼,並未吭聲。
萬夫人卻也不敢再開口。
「就憑這兩樣,還差了點。畢竟,之前還有人能提供多一份本太師原配妻子的親筆信。」
我臉色也變得難受起來。
「我知曉太師所說何人。我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當年我救下她的性命,把她當成好姐妹看待,她卻在知曉我的生身經歷後,暗中偷偷上京認親。她S有餘辜!」
「娘親的親筆信,我要多少有多少,太師若是想要看,回頭我取了盡管看。」
萬夫人眼角流露出鄙夷來。看向我,厲聲呵斥:
「你說有就有?有你怎的不帶來,何必廢這番口舌?」
「太師府是什麼樣的人家,豈是你說能冒充嫡出的小姐就能冒充的?」
又轉頭看向太師,懇切勸說:
「老爺,依我看,這斷然又是一個騙子!
咱們太師府要是再隨隨便便接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嫡女,豈不讓世人都看太師府的笑話!
老爺,萬萬莫要相信這個賤人信口胡謅的話!」
「這些證據,外頭隻要多費點心思,何愁弄不到。」
「書信我這裡有,太師若是想看便看。至於其餘的,大可等我命人送上京來。」
太師垂眸沉思。
我知道,單單這樣還不足以完全打消他所有的疑慮。
我決定使出最後一個S手锏。
「若是太師不信,我還有另一樣證據,足以證明我確實是您的親生女兒。」
萬夫人還待反駁,太師瞥了她一眼,她隻好悻悻然閉了嘴。
「還有什麼證據,你可以一並呈上來。」
「這卻是不能。還望太師屏退左右。」
萬夫人急急道:「老爺不可!誰知道這賤人要怎的,萬一對老爺不利……」
我莞爾一笑,絲毫不掩飾臉上的諷意。
眼含促狹地站在一旁,雙臂挽起。
「萬夫人究竟是想要太師重獲親生女兒,還是想要杜絕太師的親生女兒回府,好解決自己的心頭大患,為自己的女兒鋪路啊?」
「從我剛找上門開始,萬夫人就一再反駁我的話,推翻我給的證據,說不是別有用心,又有誰會相信。」
「老爺,你別聽她一派胡言,妾身隻是不想老爺被人蒙騙,不想有人混進太師府,敗壞了老爺與太師府的名聲……」
太師這次看向萬夫人的眼神帶了冷意。
萬夫人不敢再開口。
「那便給你個機會。來人,都退出去。」
待其餘人都退走後,我臉色這才正經起來。
緩緩撈起後背的衣裳,露出腰臀間的一塊傷疤。
「娘親說了,這傷疤,是爹爹不小心滑手,把我掉在地上,被尖利的石頭刮傷的。」
說這句話時,我的眼睛霧蒙蒙的,蓄滿了淚水。
當日雪寧來信告知我,因她有玉佩跟書信,又有脖子上的胎記,太師府壓根兒就沒有懷疑她的身世。
後來她知曉自己活不久了,便把玉佩與書信連同她的重要物件都寄回給了我,好讓我有個念想。
腰上的傷,是我小時候摔的,無論位置和形狀,都和雪寧的相像。
至於脖子上的四葉草印記,也是因為我們關系親密,她才告知於我。
那時雪寧天真的臉上掛滿了笑容與真誠,她說她爹爹最喜歡她娘親身上的四葉草胎記了。
若是有一天她回到太師府別人不相信她,憑借這個胎記,她爹爹一定會相信她。
她把我視為除了爹娘以外唯一的親人,為圖她開心,我便忍著劇痛也找了手藝高超的點青師傅,給我紋上一模一樣的。
那日是冬至。
雪寧樂得在雪地裡足足打滾了好一會兒,時不時跳起來猛地把我抱住。
那樣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回來太師府僅僅不到兩個月,就香消玉殒了。
淚水順著我的臉頰往兩側流下,洶湧極了。
這些證據,單個拿出來的確無法獲得太師的信任。
但若是都出現了,太師想要否認都不能。
他眼眶開始泛紅,緊緊握著我的手。
把我的衣裳放下,輕輕拍打我的後背以示安撫。
「乖囡囡,你受委屈了,是爹爹不好。從今以後,爹爹再也不會拋下你不管了。」
他以為我哭是因為委屈。
是,的確是因為委屈,但卻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雪寧。
我順勢撲進他的懷中,摟著他哭得天昏地暗。
為雪寧。
也為我入了太師府,可以好好給雪寧復仇了!
良久,我終於止住了哭聲,順勢抓著他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淚。
剛開始他眼裡閃過一絲明晃晃的嫌棄,可很快又被心疼取而代之。
我唇角不著痕跡勾了勾。
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喝,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
而我,即將成為會哭的雪寧!
我要的,可不僅僅喝奶便可打發。
02
我入住了水雲間。
據說是娘親當年特意給我整理的院子。
院子看得出來之前簡單整理過,非常草率,與我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院子簡直天壤之別。
身側的丫鬟冬香昂首挺胸,比我看著還像個主子。
入到屋內,裡面的擺設簡陋得甚至比我們在柳州給丫鬟住的都不如。
「大小姐想必在鄉下過慣了苦日子,可是咱們夫人心地好,不會虧待大小姐您。」
「這院子還是夫人自掏體己整理出來的,還有這參照世家貴女一等一布置的擺設,無一不是夫人自費的。
夫人不指望大小姐體諒夫人的不易與恩情,但求大小姐在府中安分些。
莫要學習之前那位冒牌的大小姐,沾染各種不該沾染的髒東西,敗壞了太師府的名聲。」
我松開了緊握的拳頭,微微笑看著她。
「說完了?」
「還有,以後每日需得寅時末需得等候在夫人院門前,夫人卯時起身便能及時伺候。
要記住了,你是晚輩,需得敬著長輩。切莫仗著是府中的小姐就目中無人。」
「另外……」
我壓抑下心底的怒氣,面含笑意狠狠一巴掌甩了出去。
「我竟不知,原來你才是府中大小姐,我是下賤的丫鬟。」
這一巴掌把她打蒙了,冬香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我好整以暇交叉手臂看著她。
「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找爹爹,讓他把大小姐的身份讓給你?」
聽到這裡,她的臉色才變得害怕起來。
「大小姐,是奴婢僭越了。」
果然,還是搬出太師來有用。
我剛回來,就連太師都盡力安撫,這當口我說的話還是管用的。
「不是你僭越,是本小姐太沒用。」
我邊說邊往外頭走去。
「我用不起大夫人的丫鬟,得讓爹爹給我派個聽我話的……」
「大小姐饒命!」
她迅速搶在我出門前攔在了我身前,「噗通」一聲跪下求情。
「也不是不行。你先自罰二十巴掌,若是我不滿意,再罰二十。」
雪寧之前的來信曾說過,太師為人苛刻,最是看不慣無用之人。
骨子裡,太師不希望自己的後輩是個庸碌無能之輩。
而太師目前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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