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耽美文的女配。
這是一篇耽美文,主角受柏愉和主角攻黎宴深從小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S對頭。
一次意外他們滾了床單,開始了S對頭變情人的故事。
而原身林芙就是那場意外的促成者,好巧不巧,我穿到林芙下藥的那天。
柏愉白如瓷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
我正想悄悄溜走,一雙修長的手抓住我的小腿。
他清冷顫抖的聲音響起:「阿芙,如你所願,為何要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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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睜開眼,就看見眼前如此刺激的一幕。
面前的男人美得不似凡人,他半睜開的雙眼透著茫然,白色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
還沒等我從美色中反應過來。
腦袋的刺痛讓我無暇顧及眼前的人。
一段記憶在我腦海播放。
原來我穿成一本耽美文的女配。
這是一篇S對頭變情人的故事,主角受柏愉和主角攻黎宴深因為一場意外滾了床單。
哦,面前的男人就是主角受柏愉。
而原身林芙是柏愉家的保姆,那次意外本是林芙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傑作,卻便宜他人。
後期林芙不甘心與此作對,最後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
回顧完劇情,我再看看此刻的場景。
晚了,完了。
這正好是女配下藥的那段劇情。
我看著柏愉酒喝多了不清醒的模樣,打算偷偷地離開。
「過來。」
一道淡淡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不行,我還是要跑,不跑完蛋了!
突然我感覺到小腿帶著溫熱的觸感,低頭一看是一雙修長透著青筋的手,緊緊抓住我的小腿。
然後抓住小腿的手用力一扯。
我失力般往前倒。
那雙手抓住我的手臂往後拉,我摔進他的懷裡。
我感受到柏愉身上溫度,他的呼吸在我的頸部,很燙。
柏愉清冷顫抖的聲音響起:「阿芙,如你所願,為何要逃?」
我在心裡暗自流淚,老天你不要玩我啊!我崆峒!
現實中因為過度刺激,我的眼淚控制不住流下。
柏愉低頭一點點舔舐著我的眼淚。
「阿芙……」
溫熱的觸感向下轉移。
2
【系統已激活,恭喜宿主綁定不作就會S系統,請宿主按照原書林芙人設走劇情,不限於攻略主角受柏愉,與主角攻黎晏深處處作對。】
突然的聲音驚醒了我。
「不行!我崆峒,攻略不了一點!」
我在心裡大聲尖叫。
【宿主放心,現在他們都是直的,任務完成有三千萬人民幣獎勵。】
三千萬?!!!
「好的,我保證完成任務!」
柏愉似乎不滿,動作重了幾分。
肌膚相觸,我感受到他的體溫很高。
我強裝溫柔地開口:「柏少爺,你酒喝多了不清醒,我給你倒杯水喝。」
我雙手扶在他的肩膀往外推。
他停頓幾秒輕笑,「好,麻煩阿芙了。」
我連忙跑出去,隻感到腿腳發麻。
隨後我端了一杯溫開水,再次進入他的臥室。
我半蹲在床邊將水遞給他,男人伸手接過。
柏愉微揚的眉眼逐漸恢復淡然。
「阿芙,謝謝。」
「柏少爺,不客氣的。」
怎麼辦,這少爺叫的,感覺自己在玩少爺與女僕的 paly。
我再低頭看看衣服,一身女僕裝。
好吧,更像了。
在原劇情裡今天是柏榆生日,他邀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和商業伙伴包括黎晏深在內。
因為柏愉平時待人溫和,原主就將心思打到他的身上。
原主想要通過一夜情拿下柏愉,趁著柏愉生日宴那天喝酒神志不清的時候下手。
卻沒想到那杯下了藥的酒陰差陽錯被黎晏深拿到手上,反倒成全了他們。
思緒回歸,我伸手接過玻璃杯。
我抬眸看著柏愉溫潤如玉的模樣,在心裡感嘆柏愉可不是原主想到那樣溫和,他可是實打實的白切黑,林芙的下場都是來自他的手筆。
如果說黎晏深是一條瘋狗,那柏愉就是朵黑心蓮。
前期他倆撕得一點也看不出未來會是情人的模樣。
我垂眸遮住神色,然後開口:「少爺,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好,晚安。」
柏愉的情緒沒有波動,剛才那段荒唐的事情,就好像對他來說隻是一場不清醒的夢。
3
我出了門,按照系統的提示找到了黎晏深。
黎晏深一身高定西裝,額前垂落部分碎發,頭頂淡黃的燈光打在他的側顏,模糊的燈光勾勒出他立體的五官。
他最上面的紐扣解開幾個,領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胸口。
黎晏深微微蹙眉表達出他的不耐,為了緩解這種不適,他仰頭將手中的紅酒一口吞下。
那是一杯被加了料的紅酒。
我在樓梯的拐角處看完這一切的發生。
藥效很快,黎晏深的耳邊染上紅,逐漸向臉上蔓延。
他的不耐徹底爆發。
我適時走過來,露出甜美的微笑。
「先生,您的衣服被紅酒沾湿了,這邊有客房可以換衣服,如果願意的話,請您跟我來。」
「好。」
黎晏深跟著我身後一步步走著。
客房不遠走了兩三分鍾就到了。
我繼續保持微笑,「先生,客房到了,我先離開了。」
三、二、一……
我在心裡默數。
最後一秒,男人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抓得很緊,很熱。
「等著,柏愉想要算計我,我怎麼能要你輕易離開呢。」
黎晏深的嗓音泛著啞,眼底盡是不屑,距離突然拉近。
「還有,這個手段真是夠下三濫的。」
雖然我心裡什麼都知道,但是我面上不顯,依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我邊掙脫束縛,邊解釋:
「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請放開我。」
下一秒,黎晏深就揭穿了我的我。
他一隻手束縛著我,另一隻按在我的頸部。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黎晏深的手下的力量,他重重按下手下的肌膚。
「這裡的痕跡,難道不是他留下來的嗎?」
「8 點 10 分,你才從柏愉的臥室出來的不是嗎?」
兩個問題給我搞懵逼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開口說:「先生,請自重。」
我甩開他正要轉身就離開。
他又突然扯住我的手臂,我一個踉跄拉著黎晏深一起摔在地上。
還好這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我一下忍不住了,恰好系統上線:【請宿主完成與黎晏深處處作對任務,會有隨機獎勵掉落。】
我按在男人胸口上,他的心跳在我掌心裡跳動。
我啪地一下扇在黎晏深臉上。
他的頭隨之一歪,一個巴掌印清楚地印在黎晏深臉上。
「夠清醒了嗎?」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黎晏深顯然是被我打懵了。
他的意志被操控,不自覺地向我靠近,隻剩下微弱的祈求。
我把桌上的礦泉水打開,從他頭頂澆下去。
「看清楚點,我是誰?」
黎晏深眼神渙散。
「是……那個賤人柏愉的人。」
我把最後一點礦泉水全部潑過去,然後手指抬起黎晏深的臉。
「我是林芙,你的主人,記住了嗎?」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我的惡趣味湧上心頭。
「記住了,喊主人。」
被藥迷糊黎晏深眼神清晰片刻,他喘著粗氣說出的話十分不客氣:
「林芙,我記住了,你還有那個柏愉,都給我等著……」
黎晏深的眼睛都氣紅了,放出的狠話配著他的表情,夠勁。
我始終微笑湊近他,低聲耳語:「好啊,我等著你。」
【恭喜宿主完成與黎晏深處處作對任務,獲得獎勵「夢中月」,莊周夢蝶還是夢蝶莊周?使用者可以用它到達指定人的夢境中,夢境也會改變現實走向。】
伴隨著系統的聲音,我轉身離開這個臥室。
我來到走廊的拐角處打算在衛生間整理一下妝容。
柏愉迎面而來,他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掃過我的視線略帶停滯。
「阿芙,怎麼了?」
我也明白他口中的意思。
「今天的黎晏深先生喝多了神志不清,可能把我當成其他人了吧。」
我特意將手腕被掐出來的紅痕,故意藏起來但又不著痕跡地讓柏愉看見。
「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柏愉即便聽到我這些話也沒有什麼反應。
得,指望一個黑心蓮能有什麼反應,我在心裡暗暗吐槽。
4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對待這種黑心蓮不能用普通的方法去做。
等待柏愉熟睡,我在腦海召喚系統。
【系統,我要使用「夢中月」,使用對象柏愉。】
「好的宿主。」
一陣天旋地轉。
我來到柏愉的夢境。
入眼是黑壓壓的天空,電閃雷鳴,雨珠爭先恐後地不停下。
我一身白色睡裙隻覺得冷得打顫。
沒想到夢境會這麼真實,我環顧四周,這裡像是柏家莊園。
避免淋成落湯雞,系統還貼心地給我準備一把傘。
我抬頭看這個被閃電照得發白的天。
雨夜,這應該不是個美妙的夢境。
原書曾一筆帶過柏愉的過去。
花心的爹,不幸的媽,以及可憐的他。
黎晏深就像他的對照組。
專一的爹,幸福的媽,以及寵愛的他。
以至於他厭惡黎晏深的原因又多了一個。
所以作為私生子的柏愉,溫和待人是他的偽裝,即便是討厭都可以表示喜歡。
而作為婚生子得到萬千寵愛的黎晏深,他可以肆意橫行、無所顧忌,因為有人給他兜底。
柏愉對他厭惡也是藏在心底的羨慕。
我撐著傘一步步走在這個街道上。
腦中回想著劇情不禁感嘆,果然世界就是個巨大的原生家庭。
不遠處,一個類似人的身影倒在地下。
把我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系統提示我:
【宿主,這是男主柏愉。】
我心下了然,這是一場關於柏愉的噩夢。
我快步走到柏愉身旁半蹲下來仔細看,躺在地上的不是成年版的柏愉,而是縮小版的他。
他所躺的地方種滿了玫瑰花。
柏愉周遭的玫瑰倒塌在泥土裡,他的額頭有一處傷口被雨水泡得泛白,手臂處有不少劃痕。
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傘面上,雨珠劃過傘檐,滴落到柏愉微顫的眼睛裡,陰沉的天空被突然的閃電劃破照亮這畫面。
柏愉意識早已模糊,發白的唇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節:
「冷……難受……我想回家,不……要摘花……」
他眼角滑落的水珠,不知道是淚還是雨水。
我抬手撫在他的額間,溫度燙得嚇人。
「系統,這柏家哪有空房間給我導航一下,雖然是夢,但柏愉這狀態夠嚇人的。」
「對了,系統再給我來點退燒藥。」
我拖著縮小版的柏榆跟著系統的導航,一路來到保姆房。
我抬頭看見房間號 1121,還是真夠巧的,這和我穿來住的保姆房一模一樣。
我將柏愉放在床上,用幹毛巾將他身上的雨水擦幹。
然後打開系統給的醫療包,為柏榆清理傷口。
一邊上藥,一邊感嘆著自己拿的是林媽劇本,不過為了三千萬還是值得的。
其間柏愉清醒了,他警惕不安的眼神盯著我。
他稚嫩的聲音問:「你是誰?我的花還沒有摘完……」
說著,柏愉躲在角落裡。
我端著熱水溫柔地回復他的問題:
「柏少爺,我是阿芙柏家的保姆,您要摘的花在門口放著,現在您淋了雨發燒了需要先吃藥,不然身體會不舒服的。」
我將藥和水放在桌上。
柏愉跑到門口檢查了玫瑰花是真的摘好了,才相信我的話。
然後他一步步走到桌子前,將藥吃了。
「是新來的保姆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回應他:「是新來的,今天才入職。」
這時期的柏愉七歲,是他花心的爹剛給他領回家的第二個月。
柏愉花心的爹柏移與原配夫人至今沒有一兒半女,而柏愉的親生母親也是個好拿捏的,便讓柏愉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
但柏夫人自然咽不下那口氣,換著法子折磨柏愉。
柏移自知理虧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比如雷雨天,柏夫人讓柏愉去玫瑰園給她摘玫瑰。
主人家都那麼看不上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佣人們也大多見風使舵對柏愉自然不是那麼尊重。
闲言碎語還是不經意跑到柏愉耳裡。
我讓系統給我整了一碗加蛋陽春面,猜他一晚上也沒吃什麼飯。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香味彌漫。
柏愉不經意間吞咽口水。
我輕笑將面推到他面前。
「柏少爺,面還是熱的,趁熱吃,暖暖肚子。」
柏愉糾結了三秒,選擇接受這碗面。
他認真地和我道謝,然後一口一口將桌上的面吃完,連湯都喝光了。
看來他真是餓得很了。
吃飽加上藥效,柏愉顯然有些昏昏欲睡。
我讓他洗漱完到床上休息。
柏愉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幫他鋪被子,他抓住我的衣角眼睛亮亮地問:「阿芙,我明天可以找你玩嗎?」
我習慣性地微笑:「當然。」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我們拉鉤,來。」
一大一小的手指勾住,將那首哄人的歌唱出: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這是注定實現不了的承諾。
終於,將這個難哄的柏愉哄睡了。
我輕手輕腳離開房間,打開門將門外的玫瑰拿進來,我把上面尖銳的刺剪掉,然後將花插入花瓶裡。
最後我用鋼筆在便利貼上寫了一段話。
【沒有永遠的梅雨季,會有豔陽高照的那天。
柏少爺好好吃飯,下次見。
——阿芙】
我抬手將便利貼貼到花瓶上。
「系統,退出夢境吧。」
5
現實夢境在交疊。
一段夢境讓我感覺過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