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然，為何我媽還要補貼我們。

 

次日，我帶上證件找林楓去離婚時，林楓卻另可當狗，也不跟我去民政局了。

 

還來我家找我爸媽勸和。

 

結果讓他失望了，我爸媽表示，希望能離得越快越好。

 

林楓：「……」

 

在我爸媽明確說出也希望我們離婚後，姚莉還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大罵我全家都是過河拆橋，無情無義之輩。

 

說她還沒有癱瘓，能幫我們之前，我不提離婚，現在她需要人照顧了，我就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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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直接問她：「你幫了我女兒什麼忙？幫忙提升我女兒的血壓嗎？」

 

我媽嗤笑了一聲：「我以前不罵你，是看在我女兒還想跟你兒子過的份上，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一家子自私自利的東西，好意思轉頭來指責別人！就你這種人，你兒子跟誰結婚，最終都會被你攪合的離婚了。」

 

我以為兩家都直接開罵了，臉皮都撕破了，林楓也該痛快跟我離婚了。

 

卻不想，他還是不。

 

我倆極限拉扯了幾天後，我懶得再跟他拉扯了，直接訴訟離婚。

 

在我起訴離婚後，林楓都還是以為我要離婚的原因是他媽來跟我們一起住了。

 

所以，他再次來了我家，跟我說，為了我，他願意退讓，請保姆，若我還是不願意跟姚莉一起住，他可以把姚莉送去養老院，也不麻煩我。

 

當然，對於他這套說辭，我是不太相信的。

 

我更願意相信，他是這段時間被姚莉給折磨的不想再照顧姚莉了。所以，以我為借口，把姚莉送走。

 

原本我倆的離婚官司，短則得打好幾個月，長則可能長達一兩年都不一定。

 

卻因為林楓這幾句話，一個多月就離成了，還拿到了小寶的撫養權。

 

而我倆能離成，林雪功不可沒。

 

因為林楓跟我承諾了這些話，即使我依舊表示要離婚。為表誠意他還是先去跟林雪商量，給姚莉請保姆，兩人各自要出多少錢。

 

林雪一聽說以後要每個月都出錢，數目還不小後，跑去跟姚莉說，她的好大兒要為了媳婦拋棄娘。

 

然後，姚莉開始在家表演一哭二鬧三上吊，逼林楓跟我離婚了。

 

林雪還請來了她家那幾個「晚清長輩」，又給林楓講孝道，讓林楓不能為了媳婦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了。還說媳婦兒沒了可以再娶，孩子也可以再生，媽隻有一個。

 

最後如同當初跟我講孝道一樣，給林楓來了波回憶S，說姚莉當初不被她婆婆待見，一個人把林楓帶大，讓林楓不能忘本。

 

真是笑S我了。

 

林雪用她老公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說完這些，還挑釁我：「宋悅，你以為我弟真就非你不可了，是吧，還逼我弟不養我媽，真是給你臉了。告訴你，我弟有車有房，工資上萬，多得是女孩喜歡。我一定會讓我弟跟你離婚的！」

 

我：「……」

 

我：「姐，感謝你祖宗十八代，真心的！」

 

一月多後，我跟林楓拿完離婚證，從民政局出來時，林楓還給我來了段即興表演，一臉痛苦地問我：「宋悅，明明我們以前那麼相愛過，最後卻以離婚收場？」

 

我看著手裡的紅本，心情好，願意回答他。

 

我道：「因為解決你，比解決你帶給我的問題容易。因為本質上來說，你已經被你媽教成了和她一樣自私自利的人啊！」

 

隻是婚前，他演得好。

 

林楓：「……」

 

10

 

據說，我跟林楓離婚後，林雪還真幫忙給林楓介紹相親了。

 

隻是結果卻沒有像林雪當初在我這裡說得大話一樣，多得是姑娘喜歡她弟。

 

搞笑，別的姑娘又不是傻子，他家那情況，誰看一眼不知道是火坑，別的姑娘又不是來人間渡劫的，非得上趕著去他家找罪受。

 

尤其是姚莉癱瘓後，別說去養老院或者回她自己家，連保姆都不願意讓林楓請，希望林楓跟林雪能親自照顧她。

 

林楓在跟我離婚後，被姚莉折磨的一個頭兩個大，最終還是請了保姆。

 

但是保姆隻做了半個月不到，就被姚莉給罵走了。

 

那個保姆剛好認識我媽，跟我媽各種吐槽姚莉。

 

說姚莉成天在家罵街，家裡油瓶倒了，都能把保姆罵一頓。

 

最終，保姆做不下去了，辭了。

 

保姆評價：你女兒跟她兒子離了是好事，誰攤上她這種又壞又蠢的老太太，都得被她作到想S人。

 

尾聲

 

【林楓】

 

十年後。

 

這是我第二十七次相親了。

 

相親的姑娘在聽完我的情況後，手裡的菜單放下了。

 

憤怒地看著我說：「不是，你找保姆去問家政中心啊，你來相什麼親？浪費我的時間！有病嗎？」

 

罵完，她揚長而去。

 

邊走邊給媒人打電話罵娘：「表姑，我他媽是挖你家祖墳了嗎？你給我介紹一個這樣的男的報復我。你若是見不得我好，就直接來跟我說，我們以後斷絕關系！」

 

我：「……」

 

這結局其實我能想到，畢竟，我前面二十多次的相親，也是以這樣不愉快的方式收場的。

 

其中有三個相親對象比她鬧得還難堪。

 

因為那三個相親對象，我隱瞞了我媽的事。

 

所以，她們在跟我戀愛，知道了我媽的事後，更憤怒。

 

其中一個姑娘還甩了我兩巴掌，罵我：「你他媽這是騙婚。」

 

被連續甩了三次後，我選擇相親時就把情況先講清楚，免得到時候我付出真心又傷心。

 

結果就是我現在都還沒有再找到對象。

 

回家後，我媽問我，這次相親怎麼樣？

 

我直白地跟她說：「別人嫌棄你這個老不S的。」

 

我媽：「……」

 

我媽跟過去十年一樣，又開始各種哭，各種作，要S要活。

 

我淡然地看著她哭鬧，深覺厭倦。

 

今天還被人當面罵了，心情更不好了，於是，我口出惡語：「媽，別裝了，你要真想S早就S了。」

 

我媽：「……」

 

時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認，宋悅當初說得那些話是對的，像我媽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胡思亂想也是想著怎麼讓別人不痛快。

 

這十年來，但凡我出個差，她都會胡思亂想，覺得我會就此拋棄她。所以，隻要我一天沒回家，她就會火急火燎地給我打電話，說自己要S了，讓我趕緊回家。

 

為此，我在公司做了十多年，不但升不上去，反而優質的客戶都落不到我手裡了。若不是老板看在我是老員工，家庭又可憐的份上，估計還得開除我。

 

收入下降，還差不多是我一個人付我媽請保姆的錢，以及她的開銷。

 

是以，小寶那邊的撫養費，我給不了了。

 

對此，我媽說：「宋家還養不起一個小寶嗎？你就算不給小寶撫養費，小寶也是你的兒子，跟你姓林。將來，你老了，他也必須得負責你的養老。」

 

她說完這話的次月，宋悅把我告上法庭了。

 

宋悅明著說了，告我不是為了要那點撫養費，就是為了留下我沒有養小寶的證據，防止我將來不要臉，找小寶養老。

 

我不給撫養費後，她還給小寶改姓了。

 

但我跟我媽說這些，我媽依舊覺得小寶必須得給我養老，還沾沾自喜說：「將來宋家的財產，全都是小寶的，也就是你的。」

 

我：「……」

 

我跟她說不通，所以，我選擇戳她傷疤，問她：「別說我沒有養小寶了，你倒是對我姐掏心掏肺，她現在管你了嗎？」

 

我媽：「……」

 

我姐在她癱瘓的第二年，跟她大吵了一架後，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起因是我媽覺得她給我姐帶孩子帶了那麼多年，我姐夫卻鮮少來看她，太不是個東西了。

 

所以，她整天給我姐打電話，讓姐夫來照顧她幾天。

 

好在親戚面前顯擺她的女婿有多孝順。

 

姐夫倒是來了，然後，我媽開始折騰姐夫，有保姆不喊，非喊姐夫給她穿衣擦身，半夜她自己不睡，讓姐夫也不能睡。

 

把姐夫叫起來，又是渴了，又是餓了。

 

姐夫照顧了她兩天，她給姐夫講了兩天她當年幫姐姐姐夫帶孩子多不容易，讓姐夫要知道感恩之類的話。

 

姐夫聽煩了，走人了。

 

她就找我姐吵架，讓我姐必須讓姐夫每個星期來照顧她兩天。

 

我姐最初也是跟姐夫這麼傳達的，姐夫給我姐遞上了離婚協議書。

 

我姐見姐夫態度堅決，轉頭找我媽吵了一架，罵我媽：「媽，我們給你請保姆照顧你，你三天兩頭把保姆罵走。S活就是一句我們不親自照顧你，就是我們不孝順，你還管不管別人的S活了。你是要把兒女的家都拆了，你才甘心嗎？既然你這麼容不得我好，以後，我們也別見了。」

 

我媽：「……」

 

我姐說到做到，真不來了。

 

波折開始於婚後一年，婆婆姚莉開始催生。

 

「我宋」但我媽給家裡每一個來看她的親戚訴苦，說她那些年對我姐那麼好，我姐現在卻不願意照顧她之類的。

 

親戚看不下去，覺得她困擾了，去找我姐聊。

 

我姐比親戚們還會說，對著親戚一頓訴苦：「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總是拿錢給娘家，自己也常駐娘家，我自己的家還要不要？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上面也是兩個老人，時不時生病，我這個做兒媳婦的，總不能不管吧。我奶當初對我媽那麼不好，我媽最後不也是要照顧我奶。我公公婆婆以前還幫我呢，我更不能不照顧了。」

 

「再說，我媽在我弟那裡，不是挺好的。我弟一沒有養家的壓力，二沒有孩子要照看, 還照顧不了我媽嗎？」

 

這些話傳回我媽耳朵裡，我媽又在家裡跟親戚罵我姐。

 

「她當初跟我說, 兒媳婦肯定容不得我在兒子家，讓我把兒媳婦這個外人趕走，我看是她容不得我這個親媽吧！」

 

我：「……」

 

我這才知道, 我當初跟宋悅離婚，是被我姐給算計了。

 

是她慫恿我媽在我這裡一哭二鬧三上吊，跟我媽說，就是宋悅容不得我媽在我家, 讓我媽以S相逼, 也得把宋悅趕出去。

 

就為了安心把我媽放我這裡養老。

 

我質問我姐, 我姐比我更生氣：「林楓，你有病嗎？你來找我的麻煩。婚是我逼著你離的嗎？是宋悅看不上你那窩囊廢的行事作風，才要跟你離的。你跟媽還想著吃人家的絕戶，人家又不傻。」

 

我：「……什麼叫吃絕戶, 原本宋悅就是獨生女，她父母的遲早也是她的。」

 

我姐冷笑：「是她的, 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跟媽天天發信息算計宋悅父母有多少存款，還被宋悅看見了。她不跟你離, 還跟你過, 不怕你想辦法提前得到這些存款啊。人家懶得跟你糾纏, 以不想照顧媽做個好聽的借口跟你離了，你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傻逼。」

 

我：「……」

 

我：「……」

 

我：「……」

 

而後，我姐幹脆連我的電話也不怎麼接了。直到我在法院起訴了我姐, 法院判我姐每個月給我媽四百的生活費。

 

我姐自此，除了每個月打四百塊錢過來，人都不出現了。

 

剩下我跟我媽天天在家一起雞飛狗跳，我媽稍有不滿, 就是要S要活。

 

但她又特別能活，還怕S，按照她這精神頭，再活十幾年都不成問題。

 

此刻，我媽被我說了一句「你要真想S早就S了」後，改為質問我。

 

「林楓, 我那些年辛苦將你拉扯大，為了你結婚, 給你買房買車, 現在我不能動了，需要你照顧了, 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我這些年，做的哪件事不是為了你好，結果，你這麼不知好歹！」

 

我：「……」

 

確實, 宋悅也是這麼說的。

 

跟宋悅離婚後, 我曾去找過宋悅和好。

 

宋悅嘴角抽了抽，跟我說：「林楓，我倆這婚，可是你媽以S相逼, 一定要讓你離的。你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識好歹，辜負了你媽的好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