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陸澈拿著我用過的勺子，眼神有些讓人看不懂，就在我以為他嫌棄的時候，他喉結松動，一口一口把剩下的全吃光了，嘴角還沾著白色奶油。

 

我想到剛剛系統說的話，傾身把奶油全給舔了個幹淨。

 

還嫌不夠，我還若無其事地抿嘴回味：「好像你的是要好吃點。」

 

他低沉的眸子蘊含著潮湧，嗓音已經帶著些許怒氣：「宋清清，我不是你的玩具，別來招惹我。」

 

果然有效，系統沒騙我，這還不趁機再漲波黑化值。

 

我幹脆直接撲進他的懷裡，踩在他的腳背上摘掉人工耳蝸：「你當然不是玩具，你是我的狗啊。」

 

畢竟做這種事還是有點羞恥的，他聽到的聲音越少越好。

 

一時之間，分不清嘴裡甜膩的香味是我的，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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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點奇怪，陸澈不僅沒有推開我，掌心還扶在了我的腰上。

 

7

 

這段時間我找到機會就逼迫陸澈跟條狗似的對我服從。

 

但他的黑化值遲遲沒有滿格，甚至還有減弱的趨勢。

 

我問系統為什麼？

 

系統：【可能欺負得還不夠狠吧，建議你再更深入些。】

 

我：【你指哪方面？】

 

系統：【別裝傻，你腦子裡那些見不得人的招都使出來。】

 

……

 

說幹就幹，我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洋酒就往嘴裡灌，兩口下肚腦子就開始發暈，天旋地轉。

 

我掐著大腿肉敲開陸澈的房門，迫不及待地把他往床上壓，跪在他雙腿之間低頭看他，不放過任何表情。

 

陸澈眸色漸深，握住我作亂的手：「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欺負你啊，你別動手動腳的，我有自己的節奏。」

 

他聞言唇角漾起弧度，那雙琥珀色的瞳仁在夜色裡慢慢聚起光亮。

 

網盤裡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沒少看，怎麼到實操就這麼難。

 

也不知道碰到陸澈哪了，他倒吸口涼氣，輕而易舉地把我固在懷裡，啞著嗓子開口：「我自己來。」

 

氣息鑽進耳蝸，我下意識想去摘掉他右耳上的東西，可卻被制止：「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溫熱從唇間掃過，帶著些許失控的熱烈。

 

「陸澈，你喜歡我嗎？」

 

系統：【警告，警告，男主黑化值即將歸零，宿主隨時有被抹S的風險，請立即停止動作，請立即停止動作。】

 

就在他要開口說話時，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可我不喜歡你，我隻是憐憫你像條狗一樣在我身邊。」

 

我點了點他那隻人工耳蝸，笑得譏諷：「你覺得這樣的你，配得上我嗎？」

 

陸澈拽住我的手腕向他那個方向扯，力道很重，下颌緊繃著。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當然是無聊咯，你這種沒父母，過得又苦的人，很容易就上鉤了，這不，稍微撓撓下巴就順從得要S，我很享受把你馴服的過程。

 

「你不會真喜歡我吧？最好不要，我嫌惡心。」

 

就在我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突然松開我，撿起地上衣服走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的發生時，心髒還是狠狠抽了一下，痛也痛不起來，茫然又沒有實感。

 

這下黑化值應該滿了吧，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

 

8

 

系統說話算話，黑化值達到滿格的瞬間，它就把我安排到了另一座城市，吃穿不愁。

 

我還開了家花店，生意不算好，但正合我意，每天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蹺著腿看電視上的新聞，陸澈已經扳倒了宋家，宋志成也被送進監獄，判了無期徒刑。

 

據說宋志成還得了癌症，已經末期沒救了，每天痛苦不堪。

 

聽到這些消息我並沒有多開心，隻是感到了解脫和自由，跳脫出了牢籠，也跳出了系統設定。

 

自此以後，宋清清隻是宋清清。

 

有記者採訪陸澈：「你這麼恨宋家，為什麼唯獨放過宋清清，是對她有特別的情感嗎？」

 

他陰冷的目光投下：「我沒打算放過她。

 

「獵物不就應該讓她以為有逃脫的機會，在瞬間勒住她的脖頸，這樣才好玩。」

 

隔著屏幕我都被嚇得一激靈，如今的他真的很不一樣。

 

隻是個眼神，就能讓我感到危險，幸好我提上裙子跑得快，這要真被抓到，不S定了。

 

【您有新的外賣訂單，請注意查收。】

 

為了節約成本，花店的花都是我親自送，這單也不例外。

 

地址在 QC 酒店 32 樓總統套房。

 

我剛按下門鈴，房門就開了，就像是有人守著似的。

 

還來不及開口，我就被屋裡伸出的手給扣住手腕拉了進去。

 

那隻手滾燙、幹燥，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下一秒，我整個人被攬進懷裡，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僵硬在原地，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了。

 

「陸澈。」

 

他咬在我脖頸處的軟肉，帶著懲罰的意味：「難得你還記得我，一聲不吭地離開好玩嗎？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憑什麼說消失就消失。

 

「宋清清，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你走的。」

 

要不是說到最後有點哽咽，這些狠話真的很有S傷力。

 

我頗為無奈地轉身，環住他的腰：「那就不走了。」

 

主動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攻勢，心口的虛無感瞬間被填滿。

 

我難免問自己，我喜歡陸澈嗎？

 

9

 

陸澈還有工作，我被迫守在旁邊，窩在沙發裡支著下巴看他。

 

他應該是在開線上會議，神情寡淡又不失威嚴，指節有條不紊地在電腦上輕敲。

 

黑色襯衫的扣子被他解開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慵懶且隨性。

 

「無論如何，下星期我都要看到方案，拿不下來你們部門集體滾蛋。」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他這麼兇，就算是被我羞辱的時候都沒有見他不耐煩過。

 

也許是我的眼光太過炙熱，陸澈抬頭看向我，眼神示意我過去。

 

現在的他，我是一點不敢忤逆，屁顛屁顛地挪過去。

 

他握住我的手腕輕輕一拉，我就跌坐在他的懷裡，手掌握在我的細腰。

 

我無聲開口，推搡著他的胸口：「你幹什麼？放我下去。」

 

距離挨得很近，他的下颌就在我的頭頂，順勢低頭看我，我幾乎和他面對面地貼著，鼻尖都快要碰到。

 

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呼吸有些紊亂。

 

「陸總，陸總……」

 

電腦那邊已經有人在叫他了，我大氣不敢喘，凝著眉瞪他。

 

他失笑把我往懷裡按，正經開口：「今天就先這樣，其他的細節明天再討論。」

 

解決完所有事情，陸澈仍然沒有放開我的念頭。

 

「怎麼辦，一秒鍾都不想放開你。」

 

他用手指將我的下巴抬起，細細打量。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口氣很差：「看什麼？」

 

「現在怎麼動不動就炸毛，乖點不行嗎？」

 

我沒接茬，手指暗自戳在他的腰上，腹肌硬得要命，戳兩下就泄氣了。

 

陸澈的嘴角漾起弧度，目光帶著點無可奈何：「走吧，陪我去參加個拍賣晚宴。」

 

10

 

我就這麼水靈靈地被拎走了，還順帶被塞進造型師手裡打扮了一番。

 

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黑色絲絨長裙，後背是綁帶的設計，露出了精致的蝴蝶骨，媚態天成。

 

我走到陸澈面前轉了個圈：「好看嗎？」

 

他驀地攬住我的腰，湿熱的氣息貼在耳廓：「別招我，不然現在就把你吃掉。」

 

天地良心，到底是誰招誰啊，這人現在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拍賣會上難免要應酬，我不想出現在大眾視野裡，找了個角落吃東西。

 

陸澈站在宴會廳中間，舉手投足淡定從容。

 

現在的他不會有人嘲諷，更不會有人看不起他。

 

「宋清清！」

 

我應聲扭頭，看見陳靜安一襲白裙，怒不可遏地盯著我。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誰帶你來的？」

 

我把半塊蛋糕咽下去，挑眉看著她，誰帶來的不言而喻。

 

她表情微變，眼底壓抑著恨意。

 

「不會的，不會的，你都把他害得這麼慘了，他怎麼可能會帶你來呢。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最好離陸澈遠遠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陳靜安抬手就準備給我一耳光，被我穩穩地握住手腕，向後推搡了一把。

 

我都完成任務了，豈能受這種委屈，什麼狗屁女主，在我這通通不好使。

 

「陳小姐，你還是這麼沒分寸。

 

「就算我不要陸澈，他也不喜歡你，你說，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她被我氣得滿眼通紅，忽而笑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就是利用陸澈擺脫你爸爸的控制嘛。

 

「宋清清，你怎麼這麼自私，你配不上陸澈。」

 

話音剛落，四周變得安靜，她的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陸澈牽起我的手：「寶貝，我們該回家了。」

 

什麼意思，我自己有家，系統給的大 house。

 

陳靜安咬住唇，聲音都有些抖：「阿澈，你不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是為你好。」

 

陸澈垂眸掃了她一眼：「我現在做什麼事還需要你同意嗎？」

 

聞言，陳靜安大氣都不敢喘，腳下不穩地跌坐在椅子上。

 

11

 

陸澈好像有些生氣，坐進車裡一言不發。

 

我也不敢開口，怕隨便一個話題都能把他引爆，到時候受傷的隻有我。

 

車是往山上開的，停在一棟別墅門口。

 

直覺告訴我，跟著進去很危險，不如待在車裡。

 

陸澈見我沒有下車的想法，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從車裡抱出來。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卻根本反抗不了。

 

進屋後，我發現裡面裝修和之前住的山間別墅一模一樣。

 

我心口處像是被蒙上層厚厚的湿紙巾，堵得慌。

 

還沒回過神來，陸澈就把我放在大理石的桌子上，單手解開領帶，在我手腕處繞了一圈又一圈。

 

我挪了挪拔涼拔涼的屁股，討好地擠著笑：「呵呵，怎麼一上來就玩這麼刺激，沒必要吧，有話好好說。」

 

他雙眼有些紅，喉結淺淺滑動：「因為你不乖，稍微看不住就會消失得徹徹底底。

 

「宋清清，你想利用我也好，想把我踩在腳底也好，做什麼我都認，隻要別再離開。」

 

隨後，他溫熱的手心掌在我的後腦，俯身吻了下來。

 

淡淡的薄荷味道縈繞在鼻息，然後慢慢充斥著整個口腔。

 

陸澈的侵略性太強，我被迫仰著頭，無意識顫了一下。

 

他輕輕在我耳邊蹭著：「你不是最想馴服我嗎？

 

「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陪你玩。」

 

12

 

我的眼尾染著迷離的水光，聲音不自主有些哽咽：「陸澈，你變態！」

 

他順從點頭，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嗯，我變態的事你不早就知道嗎？要不然怎麼會任由你對我做那些事。」

 

閉嘴，有些話不用說得這麼直白的。

 

汗液隨著動作緩緩流下，在床單上留下痕跡。

 

陸澈將我抵在落地窗前，顯而易見地蠱惑。

 

「清清，說你不會再離開，不會再離開我的身邊。」

 

窗戶倒映出彼此糾纏的身影，我低頭咬唇，每個字都被衝撞，碎開，重組：「我、不、會、再、離、開。」

 

我實在累得不行，鑽進他懷裡耍無賴：「為什麼這裡的擺設，和我媽留下的那套房子一模一樣。」

 

他沒戳穿我轉移話題的把戲，親了親我的額頭：「這樣的房子每個城市都有一座，我想著隻要找到你，就帶你回來。」

 

驟然間，我的心髒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疼痛到無法呼吸。

 

明明我臨走前說了這麼多過分的話，為什麼他還是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