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司玄之要帶兵攻打北國?」
宥禮將聖旨給我看時,彼時我正在房內練字。
一個「福」字失手暈開了筆墨,順著宣紙滑了出去。
宥禮點了點頭,緘默不言。
七日前,司玄之率先動兵攻打北國,北國沒有防備,短短五日便已經失了三座城池。
戰火紛飛處,民不聊生,百姓食草充飢,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會不會……是因為我?」
我蒼白著臉,跌坐在椅子上,掌心覆著薄薄的一層冷汗,心裡開始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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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之的偏執我是最了解的,幾乎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便會千方百計要得到。
宥禮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失笑道:
「哪有戰爭怪一個弱女子的?
「隻不過怪他太貪心,竟然想要取走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見我還是發愣,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
「婉兮,你在這裡乖,等我回來好不好?」
宥禮的一雙眸子生得極好看,似乎蘊含著萬千星辰。
窗外響起泰恩的聲音,似乎是催促著宥禮趕快出發。
「等等!」
我起身跑到梳妝臺上,取出了一個繡工歪扭的香囊,繡著的是對戲水鴛鴦。
「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好。」
宥禮一身銀甲,爽朗一笑。
恍惚間,我又看見了當初救我的少年郎。
11
戰事吃緊,邊關接二連三傳出敗仗的消息。
我寄給宥禮的家書卻杳無音訊,遲遲未能等到回信。
「小姐,你這都多少天沒吃好飯了,公子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的,回來後還不得S了我。」
茯苓將筷子塞在我手裡,我心中煩悶,實在是沒有胃口,隻得胡亂扯了幾口白飯。
一別三月,我竟然連宥禮是S是活都不知道。
一日,我正在窗邊發呆,看見管家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小姐,門外有人自稱是大殿下的親信,有事來報。」
是宥禮!
我眼神忽地亮了起來,提起裙擺直往前廳奔過去。
「可是蘇小姐?」
那人身形高大,臉上裹著一層黑紗,隻露出來一雙眼睛。
隻一眼,便讓我頓生寒意。
我壓下心底的不安,趕忙問他關於宥禮的事情。
「蘇小姐,可否與屬下單獨一談,大殿下特地吩咐周圍不得有其他人。」
我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茯苓拗不過我,隻好一臉擔憂地退了出去。
隨著門被關上,我剛想開口,隻感覺後脖猛地一疼。
「蘇婉兮,別來無恙?」
熟悉的聲音響起,意識模糊間,我看見那男子扯下了自己的面巾。
臉上掛著一抹喪心病狂的笑容。
竟是司玄之。
12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周遭空無一人。
我剛想起身,卻渾身癱軟,使不上力氣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門被推開,司玄之走了進來。
「別白費力氣了,我下了軟筋散,你怎麼也跑不了。」
他低低笑著,大步朝我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眼神留在我身上,透著近乎變態的痴迷。
「婉兮,你知道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嗎?
「我夢見你是跟我走的,你還說你喜歡我,還喚我叔叔。
「隻可惜,這一切都被蘇宥禮給搞砸了。」
好似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近乎變得狠厲起來。
「你把宥禮怎麼樣了?」
我SS盯著他,恨意在眼中燃燒。
「他?」
司玄之微微挑眉,毫不在意地一笑。
「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我發了狠地去咬他,司玄之也不躲,任由我在他手背上咬出了一條青紫色的血痕。
他望著我,低低地喃喃自語。
「過了今夜,婉兮,你就徹底是我的人了。」
13
是夜,月色涼如水。
司玄之親自為我描眉,梳洗弄紅妝。
為了防止我逃跑,我被下了雙份的軟筋散,徹底不能動彈,猶如破布娃娃似的被他攥在手心,任意玩弄。
他為我戴上最華麗的頭冠,最鮮豔的嫁衣。
鏡中的我膚若凝脂,香豔動人。
「婉兮,你真美。」
司玄之痴迷地望著我,低著頭輕輕吻著我的眉間。
我厭惡地皺起眉頭,司玄之望著我,忽然一笑。
「婉兮,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你笑一個給我看,好不好。」
我依舊是無動於衷,司玄之突然大笑,眼神中透著寒涼。
「你若不笑,我便讓人S了蘇宥禮。」
心,突然被捏緊。
我眼中含淚,恨恨地望著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這才乖,這才是我記憶中的婉兮。」
司玄之將我抱至床榻上,轉身去拿之前準備好的合歡酒。
「婉兮,我說過,是我的東西誰也奪不走。」
話音剛落,他便撬開我的嘴。
喉管裡湧入刺鼻的辛辣味。不多時,我便渾身燥熱起來,欲火難耐。
「卑鄙小人。」
我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這幾個詞,司玄之置若罔聞,雙手褪去我的衣裙。
他俯身低頭朝我吻來,下一秒,門被狠狠地踢開。
門外是瓢潑大雨。
少年身姿清越端正如雪中勁松,手中握一柄著帶血的長劍。
「滾開。」
14
司玄之神色一凜,他顯然沒料到宥禮竟然有本事能躲過他設下的暗網。
宥禮衝上前一劍朝他劈去,他微微一轉身,抱著我的手被迫松了下來。
幾個回合後,宥禮逐漸佔了上風,將司玄之打得節節敗退。
「砰」的一聲,花瓶應聲而碎。
司玄之吃痛倒在地上,胳膊上滿是血跡。
茯苓見狀,趕忙上前從囊中拿出解藥為我服下,身上的燥熱和無力不一會兒就退了下去。
宥禮拿著長劍指向司玄之,神色滿是厭惡。
那是我第一次在司玄之臉上看到難以置信的神色,茫然、無措,甚至還有一些害怕。
「宥禮,我有話同他說。」
我一把扯掉頭上的發飾,一步步朝司玄之的方向走去。
「婉兮......」
他望著我,眼中忽地亮起一道光。
我蹲在他身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
「叔叔,別來無恙啊。
「要是我和你說,你做的夢都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呢?」
15
先前前線屢屢傳來敗仗,是宥禮對司玄之設的障眼法。
果不其然,司玄之認為北國敗局已定,便已然掉以輕心。
前世,我與司玄之相伴數年,自是知曉他的行事主張。
他為人高傲,手段狠辣,向來目中無人,自認為一切都能手操勝券。
宥禮臨行前,我贈與他的香囊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司玄之的用兵之法和性格弱點。
前世,他將我拱手送給他人,折磨致S。
今生,我便要讓他嘗嘗,敗為敵俘虜的滋味。
其實,他出現在府邸的那一瞬間,隻需一眼,我便已經認出他的模樣來。
表面我不動聲色,假裝不知。
其實我早與茯苓裡應外合,讓她去派人快馬加鞭,將司玄之身在北國,已為俘虜的消息傳到軍營之中。
擒賊先擒王,消息一傳,司玄之的部下紛紛人心惶惶,認為敗局已定。
而這邊,司玄之本就來得隱秘,隻身前來,茯苓帶人封鎖了全部消息,對外情況一概不知。
「很有意思吧,司玄之?」
我低下頭,眼睜睜看著他紅色喜服的胳膊被血色浸染,不斷開出一朵朵血花。
司玄之神色晦暗不明,雙眸微垂,皆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婉兮,如果我說,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捂著胸口,烏發盡散,十分狼狽。
「婉兮,你今生跟我走,好不好,我能夠把什麼都給你。」
司玄之一步步向我走近,眼眶猩紅,神色滿是哀求。
屋外雨下得愈發大了起來,雨點隔著門被風吹進屋內,打得滿地濡湿。
「好啊,那你給我個機會。」
我展顏一笑,拿起桌上放著的小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他的胸口。
「那就把你心掏出來,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
血肉不停地翻滾,司玄之面露痛色,眼中亮起的神光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
門外傳來一陣兵馬騷動,是趕來營救司玄之的人馬。
宥禮上前抱住我,朝出口方向跑去。
身後,司玄之跪在地上, 唇色漸漸發白,昏S了過去。
他應該知道。
朝花夕拾, 終究是不可能的。
16
一月後,司玄之徹底敗了戰役。
不僅如此,還舊傷復發, 臥床不起。
他曾給我多次寫信,望著信封上「吾妻安好」的字樣,我沒有打開,全部扔進火爐裡, 任憑它們燃燒成灰燼。
戰場那邊, 趁著軍心渙散之際, 宥禮帶著十萬大軍長驅直入,不僅收復了失去的城池,還將司玄之的軍隊打得節節敗退。
沒過多久,便傳來捷報, 宥禮身著盔甲,凱旋而歸。
我待在北國, 望著空中又再一次落下了潔白的雪。
梅花在枝頭暈著傲人的紅色,我站在屋檐下, 雪花順著風落在我的掌心, 逐漸消融消散, 直至化成一堆雪水。
「年年歲歲真相似,道不盡許多愁。」
我呆呆地望著, 雙眼微微泛紅,忍不住突生感慨, 想起前世的點點滴滴,今生仿佛一場絢爛而斑斓的夢境。
「小姐,屋外寒涼,還是快些進屋內吧。」
茯苓哈著氣, 將湯婆子遞到我手上。
我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子,卻訝然,宥禮不知何時而來,肩上還有未化開的積雪。
「婉兮,你可會因我魯莽而生我的氣?」
茯苓早就同我說過, 今早宥禮在殿前跪了許久,隻為用軍功換取娶我為妻。
望著他不安的神色, 我不禁失笑, 佯裝惱怒。
「是啊,我是生氣了。」
我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襲梅染色的床簾,淡雅溫馨,出乎意料的是鼻中沒有那怄人的酒氣。
「-願」「婉兮......」
宥禮眼神突然變作一團火,低著頭朝我猛地親來。
少年的吻溫柔繾綣, 他微閉著眼, 眼中蕩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謝謝你,宥禮。」
我輕輕念著,湿潤的淚水順著我的臉龐滑過。
屋外,風微微拂過, 牆角的紅梅被吹得沙沙作響,紅得嬌俏。
願此生,我們永不分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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