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御膳房S了十年的魚,臨出宮前,被太子寵幸了。
事後我很慌,他也……
嗯,看上去很慌。
但表演有些膚淺,畢竟他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說:「孤……」
我說:「滾。」
他說:「歲歲……」
我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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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歲歲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我說:「滾你媽的球。」
他生氣了,說:「我媽是當今皇後,你讓我滾可以,怎麼能讓我媽滾?」
1
太子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氣衝衝地摔門而去,走了一半,又折回來。
「咦,不對,這是我的寢宮啊,要走也是你走。」
我一看也對,這裡金碧輝煌,可不是我住的那小破屋。
我麻利地爬起來,扶著腰往外走。
正好他也扶著腰往裡走。
走得太急,差點沒又撞到一塊。
一出門我就愣了,檐下頭一溜兒站著勾肩縮背鹌鹑一般的宮女太監。
我一時起了好奇問:「你們耳朵裡為什麼都塞著布條?」
為首的嗫嚅:「昨個晚上太子爺吩咐塞上的,說姑娘你聲太大,讓奴才們老實站在屋外頭不要聽。」
我的臉一下從頭發絲紅到了腳後跟。
「咝——」騰起一股青煙。
熟了。
我很努力回想昨晚上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呃,隻記得半夜裡太子突然傳膳,而且指名要吃我炸的花生米。
本來昨晚也不該我當值,我迷迷瞪瞪爬起床炸了一盤花生米,又被要求送到太子爺的書房。
太子爺正坐在燈下淺酌,薄衫輕敞,墨發如瀑,一副燈下美人的慵懶模樣。
他看見我眼睛亮了亮。
一指身旁:「坐。」
我說:「奴婢不敢。」
他說:「這世上還有事情是你不敢的?當年在涿郡,你騎在我的脖子上薅我頭發……」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說:「過去的事就別說了,那時我隻當你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哪想到你後來成了太子,我也很後悔啊我。」
「當年我們還起過誓,要一輩子做好兄弟,結果你在皇宮,我眼皮底下,躲了我整整十年。」他眼神悠悠。
「那個,小時候說的話哪能當真呢,你說是不是?」
他說:「別廢話,孤今晚想要你陪我喝酒,你就說陪不陪吧?」
「不——」
「十兩銀子。」
我嘴唇一禿嚕:「二十兩。」
「十五兩,不能再多了。」
「太見外了,什麼錢不錢的。十五兩就十五兩。」
這夜,東宮裡伺候的宮人們看到了一幅奇景:素日裡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和一個御膳房的小廚娘相對而坐,桂花釀就著花生米,你一杯我一杯,花生米嚼得嘎嘣香。
他們瞧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過沒過多久,太子就把他們撵出去了。
那一晚到底喝了多少杯,空了幾個酒壇子,我已經不記得了。
隻記得兩人越喝越上頭,越喝越臉紅心跳,越喝氣氛越曖昧。
到後來,誰先撲倒的誰,誰先扯了誰的衣衫,誰先點了一把火?根本是一筆糊塗賬。
第二天腿倒是確實軟得一批。
那件事不能想,一想就臉上火辣辣的。
我已經二十五了,按宮裡的規定,可以回家陪老子娘了。
我急慌慌卷了包裹,腳底抹油當日就出了宮。
得虧我溜得快,果然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太監領著太子旨令去了御膳房,要冊封我為良娣。
嘖,這個良娣誰稀得當誰去當,反正我不稀罕。
2
我要回涿郡,我老子娘還在伏牛山的土匪窩裡等我回家呢。
說起來,當年天下大亂,我老子娘拉著一伙人佔山當土匪,也是為了填飽肚子。
那時群雄四起,各方勢力打來打去,把天下攪成了一鍋粥,我老子娘他們渾水摸魚,土匪事業搞得有聲有色。
有一回劫了位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原打算向他爹要一筆贖金,沒料到他爹也正忙著四處打仗,根本無暇顧及這個兒子。
小少爺在土匪窩住了半年,成功與我混成了兄弟,最後贖金沒撈到半分,反而搭進去許多口糧,純純做了一筆虧本買賣。
那位小少爺不是別人,正是燕殊,如今的太子。
後來燕殊他爹不負眾望當上了皇帝,天下平定之後,土匪這一行就越來越不好恰飯了。
眼見沒了搞頭,我老子娘深謀遠慮,託關系把我塞進了皇宮。
雖然隻是在御膳房S魚的小廚娘,但按照我老子娘的說法,那好歹也算是一份有皇家編制的正經活計,說出去也能替咱伏牛山長臉。
不是,土匪也這麼虛榮的嗎?
皇宮中宮女太監眾多,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我初進御膳房,幹的活最髒最累,吃飯時,有時卻連一塊肥肉也分不到。
每每受不了,心想「老子不幹了」,老子娘的家書總會悠悠而至。
【歲歲吾女:見信如吾,家中一切安好,唯今春多雨,你娘在坡上種的兩畝黃豆泡爛了根,顆粒無收,怕是今年連豆羹也吃不上了。】
或者:
【歲歲吾女,你二伯家和五叔家今年都新添了人丁,寨子裡人口越來越多了,你娘近日正為大伙添備過冬衣物之事煩心,白頭發又多了幾根。】
我很慚愧,眼中蓄了兩泡淚水,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老子娘。
他們在外頭過得太苦了,我怎麼能就想著跑呢?
我要多多攢錢,往後孝敬他們,讓他們過好日子。
我在御膳房裡勤勤懇懇幹活,左手一把剔骨刀,右手一把刮鱗刀,雙刀霍霍,刀下亡魚不說上萬也有上千。
苦熬多年,終於到了出宮的時候。
沒料到數月前一次宮宴,會撞見燕殊,並且他把我認了出來,以致平白生出了許多枝節。
不過不打緊,我還是要走的,誰也別想攔著。
我抱著自己辛苦多年攢下的體己,小包裹一背,小身板一扭,揮揮衣袖,背影瀟灑。
3
伏牛山在涿郡西南,山勢高聳綿延,自古便是土匪出沒之所。
山高路險,易守難攻,我老子娘當初選在這裡當土匪,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一路搭乘馬車,又步行數十裡,差點沒累成狗。
原以為前面便是熟悉的土匪寨,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個大土坑。
既大又深,像一個巨大的海碗,帶得周圍林石傾倒,寸草不生。
它的附近還有許多坑,大坑小坑,有的深有的淺,有的方有的圓。
我傻了。
若不是聽見有人大叫了一聲:「歲歲!」
我一回頭,看見一群人朝我奔過來。
打頭那人一身腱子肉,曬得黢黑,拉住我眉開眼笑。
我喜道:「大哥,怎麼回事,爹娘呢?」
大哥笑得露出一口漂亮白牙,帶我到一處,指著那金碧輝煌的大型建築得意說:「喏,歲歲,這是咱們新建的寨子,闊不闊氣?」
我目瞪狗帶,然後就看見了我老子和娘。
穿著織金團花的綢緞衫子,身上披金戴銀,白了,也胖了,樂呵呵地,不像是土匪,反倒像一對土財主。
我覺得我上當了,白白在皇宮挨了這麼些年的苦。
聽我老子娘講,我入宮後第三年,他們在伏牛山上挖出了金礦。
黃澄澄,亮閃閃,如假包換的金礦。
由此,伏牛山的土匪發了,發大發了。
老本行也不幹了,天天拿著鐵锹簸箕在山上挖洞。
為了掘金,他們毫不猶豫地把老寨子也拆了,又另擇良地建起了更大更豪華的莊子。
我老子娘成了真正的土財主。
知曉了來龍去脈,我氣得直嘬牙花子。
「所以你們信上說吃不上豆羮都是假的,騙我的?」
「啊,可不興這麼說,你娘種的豆子絕收了是真的,那年我們沒有吃黃豆羮,吃的是綠豆粥。」
我爹笑眯眯地。
「你們還說,我娘日日操勞,為了添置冬衣煩惱得不行,這個也是騙我的吧?」
「啊,那次你娘一口氣從綢緞莊子訂了十幾種花色料子,叫了好幾個婆娘一起商討衣服款式,整整商討了三天才定下來,的確很是煩惱。」
我:「……」
我娘興致高昂說:「最近有個時興的衣服樣式,聽說是從宮裡流出來的,明日我帶你去武都鎮挑兩匹料子,回來給你做衣裳,順便讓你的未來婆母見見你。」
我:「……娘,告訴我你不是認真的。」
我娘白了我一眼:「你小時候是訂過娃娃親的,你忘了?」
我沒忘。
我感到了頭禿。
「可是,沈懷安二十六了吧,按道理,孩子都該能打醬油了吧?」
「他沒娶親,人家一直等著你呢。」我娘突然得意起來,「也就是我安秋華的女兒,你入宮這麼多年,沈家那孩子卻一直對你S心塌地,還說了非你不娶。」
「娘,我不想嫁給沈懷安。」
「為什麼,沈懷安哪裡不好?」我娘一雙眼睛瞪得銅鈴大。
沈懷安沒什麼不好,我就是單純地不想嫁他。
但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以我娘的尿,哦,脾性會把我罵得體無完膚。
我有種感覺,我娘很著急要把我嫁掉。
恨不得倒貼的那種。
我不傻,我覺得,我老子娘有事瞞著我。
土匪寨子很大,依著山勢,三合土壘的圍牆修得又厚又高。
我闲時瞎逛,看到個個路口都有人把守,個個腰懸佩刀,輕易不放人過去。
我覺得就算是土匪寨子,這守備也忒嚴謹了些。
問起大哥,大哥嘆了一口氣,摸摸我的頭:「別問了,歲歲,這都是為你好。」
我爹我哥成天忙碌,有時幾日不見蹤影,我不禁感慨:「娘啊,你男人天天不挨家,莫非是外頭找了姘頭?」
被我娘抡起掃把追著滿院打。
4
上巳節那日,聽說武都鎮來了一幫雜戲班子,頂缸和變戲法是一絕,我娘拉著我去湊熱鬧。
行到半路,聽到車外聲音喧哗。
我娘撩開車簾,熱絡同人招呼:「沈家母,可是去鎮上瞧熱鬧嗎?真是巧了,我也是,不如我們一道吧。」
巧什麼,明明早就約好的,娘你可真是個戲精。
我嗤之以鼻。
沈家婆母是個面色慈和的白胖婦人,當即從自家車上下來,笑眯眯拉住了我的手,一陣猛誇。
「果然標致,不怪我兒喜歡。
「這模樣,這氣度,也得是姜家母你才教養得出來。」
我娘一面謙遜,一面忍不住自得,兩人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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