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夫人她——暈倒了。」

 

電話那頭聲音一頓，繼而怒道：

「王媽！！你怎麼照顧夫人的！如果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

 

我氣急敗壞，咬牙切齒，欲哭無淚：

 

「顛公，你們一家子鬥法，管我什麼事啊。」

 

19

 

郝軟軟發燒了。

 

清醒的時候，她看著床上的一床被子，S活不肯躺下來，她堅持從今天開始要和霸總顧霆琛割席決裂。

 

霸總沒辦法，隻能先讓她躺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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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罵咧咧鋪了兩床被子。

 

當天晚上周醫生和我忙得不可開交，被罵得狗血淋頭。

 

周醫生和我陪葬了 18 次之後，郝軟軟終於退燒了。

 

霸總給郝軟軟熬了一鍋白粥，郝軟軟坐在客廳喝著白粥，眼眶落淚：

 

「霆琛，這是我，第一次有家的感覺，嗚嗚嗚。」

 

「霆琛，我以後還要給你——生兒子！！」

 

我靠在牆邊抱著手翻了個白眼：

 

「顛婆男寶媽，看看吧，連個鹹菜都沒有給你配，一碗白粥就給你感動成這樣子。」

 

兩個人重歸於好。

 

霸總和郝軟軟手拉手走進臥室。

 

兩個人看著我給他們一張床鋪的兩床被子。

 

霸總顧霆琛扶額苦笑：「王媽也真是的。」

 

我第二天早上悠悠然醒來的時候。

 

四個一模一樣，和顧霆琛如出一轍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嚇我一跳。

 

「你醒了？」他們四個齊齊道。

 

「首先感謝你昨天陪著我媽媽，但是我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所以我們決定——」

 

黑客大寶道：「運行暫停，我照顧媽媽。」

 

演員二寶道：「拍戲暫停，我負責做飯。」

 

風投三寶道：「籤約暫停，我來照料媽。」

 

拳王四寶道：「訓練暫停，我替媽出氣。」

 

我在一旁勸說：「那是你們的爺爺奶奶，你們有血緣關系，不僅如此，他們還有黑道上的關系，你去了就是雞蛋碰硬石頭。」

 

拳王四寶冷酷一笑：

 

「真要硬碰硬的話，扒他們一層皮不是問題。」

 

我：「......」

 

20

 

據說顧氏集團被這幾個天才萌寶攪和得天翻地覆。

 

所有電腦都中了病毒，發財樹也被人用開水澆S了。

 

網上幾百家營銷號同時開始黑顧董和夫人。

 

說現在的夫人是懷著大肚子的小三上位，當初擠走了原配夫人蘇映和嫡長女蘇雲雲。

 

顧董將顧霆琛痛罵一頓，花了大價錢壓新聞，可是輿論愈演愈烈。

 

網友們把顧董以前是 Gay 的事都給扒出來了。

 

最後還是顧總夫婦觍著老臉上門給郝軟軟道歉之後，這些風波才得以平息。

 

期間我又給顧霆琛推薦了幾個保姆和家教、廚師，看著我天天哭訴管不過來，顧霆琛打算物色一個管家。

 

經過這場風波之後，顧董夫婦發現霸總吃裡扒外，於是開始練小號。

 

我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當然是因為顧夫人來我旗下的一家公司預定了高級私人訂制 VVVIP 月子中心。

 

登記的時候，據說已經懷孕了三個月。

 

媒體一貫會捕風捉影。

 

她前腳剛過去，後腳記者就在一個顧氏和蘇氏合作的酒店剪彩儀式上，對著在紅毯上的二人發問。

 

想要試探顧夫人到底懷孕了沒有。

 

此刻我正在下面和特助小錢狂吃昂貴的下午茶，一面看熱鬧，特助比我入職時間長。

 

她一面吃小蛋糕一面對我說：

 

「看吧，這兩個女人一會兒又要在臺上撕起來。」

 

話音未落，記者的聲音就傳來：

 

「那蘇映老師知道顧夫人懷孕了，會給她支點招嗎？就是給她點育兒經驗。」

 

蘇映冷冷道：「哦，她需要的話。」

 

繼而她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顧夫人的肚子，冷笑兩聲：

 

「啊，哈哈，啊，哼。」

 

一旁的顧夫人也不是善茬，她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拿過話筒就開始放大招：

 

「沒有，蘇映老師最近打了羊胎素了。」

 

「哦！」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蘇映老師，此刻也不由得一愣，眉毛一挑，開始尷尬地笑。

 

顧夫人、我和錢特助的異口同聲說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蘇映咬牙切齒道：「可以可以可以。」

 

我和錢特助對視一眼，差點笑暈了過去。

 

顧夫人挑眉勾唇：

 

「我覺得這個才是我想要請教的問題，我們剪彩剪的皮都皺了。」

 

「所以我這個比較關心一下，看看蘇映老師羊胎素，這打了有什麼效果嗎，這皮是不是展開了。」

 

蘇映有些尷尬：「哦，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我覺得，這個是從內到外的。我覺得，它是那個提高免疫力吧。」

 

一旁的記者繼續開始帶節奏：

 

「啊，如果這樣說，蘇映老師不會生氣吧？」

 

「不會的，誰生氣誰就是小心眼兒。」顧夫人得意地笑道，繼而看著吃扁的蘇映又找補：

 

「主要蘇映老師最近開了一個美容機構正在大力推廣羊胎素——」

 

蘇映在一旁沉默不語，全程帶著禮貌的微笑。

 

剪彩到了尾聲，犀利的記者又道：

 

「聽說顧夫人也要進軍商界，不知道蘇映老師有什麼建議對她說？」

 

蘇映立刻反擊道：「這很難評，她在商界頂多起一個裝飾的作用，隔行如隔山，那我祝她成功吧。」

 

顧夫人瞬間黑了臉，但是不得不面對鏡頭保持微笑。

 

記者繼續逼問：

 

「有人說顧董在家裡規矩特別大，特別多，說你們夫妻二人特別裝，顧霆琛在家還不能上桌吃飯，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現場各位朋友們，覺得是真的就請舉手。」

 

我、錢特助、蘇映當即舉手。

 

顧夫人惱羞成怒一把奪過話筒：

 

「王媽，錢特助，你們兩個這個月工資沒了，績效沒了。」

 

蘇映拿過話筒好整以暇道：

 

「王媽，錢特助，這個月工資績效翻十倍，從我賬上支出。」

 

站隊成功，原配萬歲！

 

21

 

剪彩風波告一段落。

 

周五那天，我換上正裝和江靜柔準備和世界行業獵頭談一場大生意。

 

江靜柔千叮嚀萬囑咐我：

 

「這是上市公司，福布斯排名前十的公司總裁親自來談合作，千萬要重視。」

 

我點了點頭，專門還去理發店做了個大波浪的造型。

 

等到了漢宮酒店的時候，一群列隊的服務員將門打開，恭恭敬敬讓我們進去。

 

主管畢恭畢敬地問我們：

 

「請問是 MRY 先生的客人嗎？」

 

我點了點頭，出示邀請函。

 

他們更為尊敬，請我們進電梯去了頂樓的包間。

 

一路上所有的服務員都穿著正裝，恭敬地等候，並且行禮。

 

見慣了大場面的江靜柔竟然也緊張起來：

 

「聽聞這位 MRY 先生陰晴不定，極難相處，但是掌管一半的頂級資源，如果我們能和他合作，我們一百輩子的錢也花不完。」

 

「你進去的時候千萬別亂說話，更不要說謊話，MRY 先生的顧問是一個頂級黑客，早就將咱們查了個底朝天了。」

 

「也不要惹怒他，不然——他那個厲害的保安會當即將你給丟出去，上一個人就被打得好慘。」

 

我聽到人員介紹，感覺有點熟悉。

 

但是很快被緊張取代，畢竟擴大公司經營的成敗在此一舉，也不由得手心冒汗。

 

此刻重重疊疊宛如皇宮的門一層層被服務員拉開。

 

第三層門的時候出來了一個身材挺拔，英俊帥氣的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男人。

 

臥槽，好帥！！

 

「下雨的夜。」

 

「冷酷的鐵。」

 

我瞬間對上接頭暗號。

 

「請進，客人們。」對面英俊的男人道。

 

江靜柔道：「MRY 先生好。」

 

對面的男人優雅道：「我是 MRY 先生的管家，MRY 先生還在裡面等您呢。」

 

說完之後，他畢恭畢敬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和江靜柔對視一眼。

 

管家都這麼帥氣年輕，那這個神秘多金，能讓整個 A 城聞風喪膽的 MRY 先生年輕的時候, 肯定長得也不錯。

 

進去了房間之後，我就看見正中間的主位上, 赫然坐著一個小顧霆琛。

 

從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風投三寶。

 

因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打手——拳王四寶。

 

下首坐著帶著墨鏡口罩全套的演員二寶。

 

對面還有個對著電腦沒有表情敲著電腦, 穿著格子衫的黑客大寶。

 

此刻他們紛紛看向我，風投三寶邪魅一笑：

 

「王媽, 以及我父親的前訂婚對象, 很高興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們見面。」

 

「請坐, 我尊敬的合作伙伴們，接下來就讓我們談談合作計劃吧。」

 

江靜柔：「？？？」

 

我：「！！！」

 

番外：附加題

 

我是霸總文裡的保姆王媽。

 

今天顧董、顧夫人、顧霆琛、郝軟軟、四個天才萌寶、還有霸總的青梅蘇宛來家裡吃飯。

 

顧董要求我, 要給每個人做出滿足他們口味的飯，就會給我十倍工資。

 

大寶說隻有二寶吃冷的，自己才會吃辣的。

 

二寶說自己不吃冷的。

 

三寶說除非二寶吃冷的, 否則自己就吃辣的。

 

四寶說如果三寶吃辣的, 那麼自己就吃酸的。

 

顧夫人要吃甜的, 顧董要吃辣的。

 

霸總要吃冷的且吃酸的, 郝軟軟要吃冷的且甜的。

 

郝軟軟專門提醒我, 要考考我, 她和顧霆琛有一個人說的是假話。

 

郝軟軟又說：

 

「不吃冷的一定吃辣，且不吃酸的。」

 

「不吃辣的一定吃甜的。」

 

蘇宛不要跟郝軟軟和四個寶們吃的一樣。

 

【神經病, 我不幹了，我一個保姆怎麼穿書了還要做行測。】

 

我心裡瘋狂咒罵。

 

這邊風投三寶邪魅一笑：

 

「要是王媽能準確地給我們每個人的口味都做出來, 那麼我讓爺爺和爸爸, 每個人給你五倍工資。」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十倍！三百多萬——】

 

我當即換上一副微笑：「我做, 我做。」

 

【跟我一個小鎮做題家鬥，還嫩了點。】

 

我拿著草稿紙開始做邏輯題。

 

根據【隻有才，後推前；如果就，前推後；除非 A, 否則 B，否 A→B。】的原則可以列出以下式子：

 

（1）大寶：大寶吃辣的→二寶吃冷的。

 

（2）二寶：二寶不吃冷的。

 

（3）三寶：二寶不吃冷的→三寶吃辣的。

 

（4）四寶：三寶吃辣的→四寶吃酸的

 

（5）不吃冷的→吃辣的^不吃酸的

 

（6）不吃辣的→吃甜的

 

否後必定否前，（1）（2）（5）（6）結合得出。

 

（7）二寶不吃冷的→大寶不吃辣的→大寶吃甜的^（二寶吃辣的^不吃酸的）

 

大寶吃甜，二寶吃辣不吃冷，三寶吃辣，四寶吃酸。

 

（5）可以得出吃酸→吃辣，所以霸總吃冷的且吃酸的, 霸總和郝軟軟有一個人說假話，已知霸總是真話，則郝軟軟為假話。

 

所以郝軟軟吃熱的且吃不甜的, 根據（6）可以得出, 否後必定否前, 不吃甜的→吃辣的，所以郝軟軟吃辣的且吃熱的。

 

與此同時，久違的系統聲忽然響起。

 

「全我」也就是說蘇宛不吃甜的, 不吃辣的吃熱的，不吃熱的。

 

吃熱的和不吃熱的兩者矛盾, 也就是說蘇宛一定不吃熱的。

 

最後, 我給顧董、郝軟軟、二寶、三寶上了滾燙的麻辣牛肉面, 給顧夫人和大寶上了一袋巧克力味的甜幹脆面，給四寶和隻能站在角落裡吃飯的霸總來個冰水泡的老壇酸菜牛肉面。

 

滴的一聲，我十倍工資打進銀行卡裡, 我們每個人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們看向我，不約而同道：

 

「王媽，你也太寵我了吧。」

 

我扶額苦笑：「你們也真是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