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用麻繩慢慢將韓盧杉捆上,計劃到現在為止,除了他沒吃我給他做的下藥糕點,其他都很順利。


捆上韓盧杉之後我慢慢撥掉了身上的衣服,隻留一件肚兜在身上,覺得時間差不多便拿起煙槍又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韓盧杉的眼神越來越迷離。


 


「梅娘,你快來啊,我真的是愛S你了。」


 


「梅娘,讓我親親你,怎麼會有女子如你一般勾人,要是能與你歡好讓我做什麼都行!」


 


韓盧杉的真面目在香氣繚繞的屋子裡越來越明顯,我算著燻香入體的時間,趴在他身上笑出了聲兒。


 


「韓郎,你愛我嗎?」


 


「梅娘,我愛你,我真的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笑著吐了一口煙氣兒在他臉上,用煙杆拍拍他的臉:「是嗎?那就為了我去—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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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說罷我就扯下頭上的簪子往他脖頸裡使勁一扎,可電光火石間韓盧杉掙脫了繩索一隻手抓住了簪子。


 


「梅娘你瘋了!」


 


我沒想到這渣滓竟然能脫離麻繩,把簪子使勁往他脖頸裡懟。


 


這根簪子是盈盈那天帶的簪子,這十幾日早就被我磨得鋒銳無比,無疑是S人的好利器。


 


「今日,我就要用這根簪子飲血為盈盈報仇雪恨!」


 


我猙獰得往下扎,可沒想到韓盧杉的力氣在中藥之後力氣還是那麼大!


 


「你究竟是誰?你是故意勾引我要S我的?你可知門外有我的小廝,我要是S了韓家會把你碎屍萬段!」


 


我一驚,沒想到韓盧杉竟然還敢帶人來。


 


但那又如何?


 


「呵,我不過是一條賤命,妓子的命最是廉價了,我有什麼辦法,你們這樣殘害我的女兒,我別無他法!我的女兒必須要幹幹淨淨走正道!而你,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韓盧杉的手越來越軟,他知道自己中藥也慌了立馬就要扯嗓子喊救命。


 


千鈞一發之際我捂住他的嘴巴用簪子猛力一刺!


 


簪子鑽進血肉裡的聲音是那麼悅耳,韓盧杉瞪著眼睛,鮮血濺了我一臉。


 


他自以為大聲地在呼救,可實際上聲音卻小得如鳥叫一般。


 


「糕點裡有毒藥沒想到你沒吃,可這燃的香裡還有軟骨散,你帶了人來又怎樣,韓盧杉,你還叫的出聲麼?」


 


「我至今還記得你們在破廟辱我盈盈的那一天,你們笑得是那麼開心,可我呢?你可知道剖心是什麼滋味嗎?」


 


「這是盈盈的簪子,我用它結束你的生命你應該感到榮幸啊,是不是?」


 


我用簪子又往韓盧杉的心髒上扎進去,血飆出來那一刻韓盧杉蹬了一下床邊的椅子咽氣了,臨S前眼睛還睜著仿佛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這樣S去了。


 


椅子的聲音驚到了外面的韓家小廝,他趴在門口小聲問:「少爺,怎麼了?」


 


我面無表情的抹去簪子上和臉上的血,嬌聲裝道:「韓郎你輕些,弄疼人家啦。」


 


門口便再無動靜。


 


大仇得報,我看著韓盧杉悄無聲息的屍體卻仍仍然覺得恨。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槍裡的解藥,顫抖著丟下了煙槍。


 


靜待片刻後我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些,於是我扒掉韓盧杉全身的衣服,用簪子在他身上劃上一道又一道血痕,像貓爪一樣的血痕。


 


隨後我又用他的血在地上桌上床上點了幾個梅花腳印,我要靠這些為自己洗脫嫌疑並且弄臭韓家。


 


我把自己拾掇回之前其貌不揚的模樣,收拾掉自己的痕跡便從小屋後面的狗洞鑽走了。


 


直到回家的路上,我才感覺到了大仇得報的喜悅。


 


太好了!


 


再也不會有人說盈盈的不是了!


 


我S了那狗孫子,當初其他視而不見的那兩個跟班就更好解決了!


 


我飛快的想回到家告訴盈盈這個好消息,還順路買了她最喜歡吃的青魚。


 


我激動地一把推開家門:「盈盈,娘回來了!」


 


可是家裡沒有回聲,空無一人。


 


7


 


「盈盈?」


 


我呆住了,前世盈盈自缢的模樣又重新上演在我的腦海裡。


 


「盈盈!盈盈!」


 


我急得丟下魚就開始往衙門奔跑,淚水瘋狂墜落在風中。


 


不會的,盈盈不會和上次一樣的!


 


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篤定她不會選這條路!為什麼不好好在家看著她!


 


盈盈,娘已經給你報仇了,你千萬不要……


 


我筋疲力盡的跑到衙門口的時候撐不住了,腿一軟跪倒在衙門口圍繞的人群外。


 


這一幕讓我沒有勇氣再往前看,我想站起來撥開人群,可心痛得我根本動不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娘,你怎麼在這?」


 


盈盈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試圖扶起我,我看著她笑了一下一口氣沒喘過來徑直暈了過去。


 


我的女兒還在啊,真好,S了也值了。


 


8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躺在家裡的床上了,我急忙爬起來找盈盈,生怕之前都是一場夢。


 


盈盈從門外進來端著黑乎乎的湯藥來讓我喝下去。


 


「這不是夢吧?我們都還好好活著。」我緊緊抓著盈盈的手。


 


盈盈笑了笑,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神採:「娘你說什麼呢,我們當然都還活著。隻不過你在衙門門口暈倒了,大夫說你是積鬱太深,喝些藥就好了。」


 


「可是盈盈你怎麼不在家好好待著會去衙門?」


 


「說出來娘你可能不信,韓盧杉S了!娘你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


 


我驚訝於這消息傳出來之快,聯想到衙門門口那群人原來是在看韓盧杉的屍體嗎?


 


盈盈為我喝完藥又扶我躺下,笑著說:「鎮上S了個人倒不稀奇,但這次S的是韓家的兒子。整個鎮都轟動了,你回來之前我就聽說了這條消息忙去看。你猜怎麼著?據說韓盧杉是在城郊的一個小屋裡被他家小廝發現的屍體,早上發現的時候全身都是貓爪子印,屋子裡更是一點人的蹤跡都沒有,隻有幾個帶血的貓爪印,大家都說是妖貓顯靈S了他!」


 


「那可真是為民除害了。」


 


「真是報應不爽,娘,你說這是不是罪有應得?」


 


我看著女兒單純天真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是啊他罪有應得。你說妖貓會不會找上另外幾個欺負你的人?」


 


「對啊,如果真的有報應的話,就讓妖貓讓那幾個人渣也閉嘴好了,這樣我就可以繼續讀書了。」盈盈苦惱地想著。


 


過了幾日我看家附近風平浪靜才放下心來出去探聽消息,妖貓S人這件事瞞得過老百姓可不一定能瞞得過衙門和韓家。


 


我去衙門前觀察了一陣,韓家正在和衙門的官員狗咬狗,衙門查不出真兇,韓家就一個勁兒的壓迫他們。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衙門和韓家這一次算是拼得兩敗俱傷,我樂見其成。


 


我S人的現場真的處理得很幹淨,就連我逃離的那個隱蔽的狗洞都被我遮掩得幹幹淨淨。


 


盡管小廝們知道韓盧杉之前在找一個叫梅娘的女子,可是沒有人知道梅娘長什麼樣。


 


我也從來沒有讓他們正面看過我的模樣,況且梅娘是風情萬種的少婦,可我現在已是人老珠黃的婦人,又有誰能找得到我呢?


 


世人皆說那梅娘是妖貓所化,專門懲罰大奸大惡之人,再加上韓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韓盧杉更是惡貫滿盈,百姓們巴不得韓家過得不好。


 


韓盧杉出殯那一天,百姓都在一旁冷眼相觀小聲辱罵。


 


我看見他的父母在他的棺材旁哭得肝腸寸斷,他們哭的越傷心,我就笑的越開心。


 


他們的痛能有多痛呢?


 


有我當初看見盈盈在我面前自缢之痛一分嗎?


 


又過了幾日,我準備將韓盧杉那兩個跟班一網打盡的時候,卻發現這兩個人已經稱病在家好多天了。


 


許是聽聞了妖貓的傳說,也感覺到了做賊心虛。


 


可是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


 


9


 


就算他們當天沒有對盈盈伸過手,我也無法忍受他們在一旁就這樣看著韓盧杉羞辱嘲弄我的女兒。


 


於是我偽裝一番,去他們的府上以對方的名義邀請他們到城外商量如何避開妖貓的禍事。


 


並且我在信中寫到我找到了有一神物可以闢邪破除厄運,能夠一輩子不被妖貓侵擾。


 


果不其然這兩人都上了當,並且按照我說的時間到了我提前準備好的陷阱之上。


 


就在那兩人似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半天,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騙局。


 


我刻意現身引他們過來,待他們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拉陷阱。


 


這兩人就像是山林裡的野豬,掉入了我早就準備好的陷阱裡。


 


一時間慘叫連連,他們一點兒防備也沒有,真是跟韓盧杉一樣蠢到家了,怪不得隻能跟在他的身後做跟班。


 


兩個男人在我的陷阱裡嚎叫救命,我蒙上面走到深深的陷阱跟前兒。


 


這處陷阱本來就是農戶給野豬做的陷阱,隻不過我在這上面做了改變,陷阱下面全是用木頭削成的尖尖的長刺。


 


這兩個人運氣倒好,木棍雖戳破了他們的身體,但是卻並未刺中他們的致命之處。


 


一時間他們鮮血橫流,狼狽不堪。


 


「你是誰?是你叫我們來這兒的,你可知道我爹是誰?趕緊救我們出去!」


 


另外一個疼的S活說不出話。


 


「我是誰?我是約你們出來的妖貓啊。」


 


兩人一聽我故作玄虛的聲音,猛地被嚇得一動,血流的更多了,大聲叫喚著疼。


 


「什麼妖貓!我看你分明就是人裝神弄鬼。莫不是韓盧杉也是你S的?我告訴你我出門前府中可都知道,要是一直看不到我都會派人出來找我,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定叫我爹把你碎屍萬段千刀剐了去!」


 


我笑著把玩著手裡的匕首:「那我隻能期待等你爹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還沒有血幹而亡了。」


 


說罷我就佯裝要走。


 


結果這倆人終於反應過來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求我救他們。


 


我本就不準備S他們,但盈盈的事兒不能從他們的嘴裡泄露出來,我需得除掉這個可能性。


 


於是我把匕首往陷阱中一丟:「這樣吧,隻要你們把自己的舌頭割了,我就放你們出去如何?」


 


兩人一聽都不願意,於是我就這樣站在陷阱旁邊看著他們,直到他們血流得臉慘白才有一人狠心對自己的舌頭劃了一刀。


 


「不夠。」我說


 


之後他又狠狠劃了一道,頓時間嘴裡鮮血淋漓,面容看著如同惡鬼一樣猙獰。


 


「不錯,那你呢?」


 


另外一個打S也不想割舌頭,那個割了舌頭的見我不願意伸手,心下一狠便用力抽出插進木棍裡的手,然後爬過去生生地割了那人的舌頭。


 


一時間慘叫驚飛了樹林裡的鳥。


 


等他們再反應過來要向我求救的時候,我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給其中一人的府上留了信,至於這兩人能不能活到救命的人趕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兩個富家公子失蹤致殘的消息傳出來,衙門和這兩家之人開始大肆搜捕我。


 


畫像是一個蒙面的狐媚年輕女子,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兩個人隻活下來了那個主動割舌的。


 


可是那天我是以真面目前去的,如今更是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了。


 


倒是盈盈被衙門的人上來找過,說她是跟這兩個人都有關系的年輕女子,包括私塾裡的幾個女孩兒。


 


可是盈盈這幾日一直在家,街坊四鄰都能證明, 於是衙門的人也隻好作罷。


 


盈盈一直堅信這是妖貓在為她復仇,我便沒有告訴她實話。


 


我不想讓她知道母親的殘忍與無奈, 就讓她相信這個世界有黑白好了。


 


等到有朝一日她走的位置足夠高了,她也就有能力保護自己了。


 


這件事情的風波過後,我終於可以把盈盈送回私塾, 讓她繼續念書。


 


盈盈似乎也忘記了那次傷痛,沉浸在書海裡穩扎穩打。


 


一晃而過,八年過去了。


 


10


 


盈盈靠十年如一日的苦讀和少有人見的聰慧從鎮上考到了城裡,最後更是一舉奪魁考取了京城的功名, 我便隨她一路遷到了京城。


 


五年後, 盈盈成為了京城中最年輕的女官, 她以獨當一面的能力取得了眾人的信服。


 


但是仍有小人作怪,瞧不起她一女子做官,畢竟從來沒有女子可以官至四品。


 


於是朝堂上有人提起了十幾年前盈盈讀書的私塾發生過不詳的事情。


 


他們說她出生的鎮上有妖貓,有人參盈盈出生所在是不祥之地, 說她更是個不祥之人,與聖人八字相衝。


 


盈盈卻絲毫不在乎這些, 祈朝向來信這些圖騰妖邪之事,可盈盈卻用雷霆的手段用實際證明了妖貓所滅掉的人都是大惡之人, 這分明就是祥瑞。


 


她的能力讓聖人相信她所說的話, 反而得到了聖人的重用, 官至三品身著紫袍。


 


直到此時的盈盈才實現了她之前所想的一切,她靠好好讀書考上功名取得了至高的權勢, 到了今日再也沒有人能隨意的欺辱她。


 


她可以輕易地讓惡人付出代價,也可以保護好自己。


 


2


 


「【娘」在盈盈官居二品的時候,我已經遲遲垂暮。


 


我從未勸過她,讓她找一人陪她相伴終生。


 


倒是朝中有聲音說她作為女人違背人倫,不好好嫁人生子卻隻想著專權弄事。


 


但卻從來沒有人能正面推翻她。


 


我跟盈盈說過, 娘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最可靠的一直隻有自己,隻有自己一直向上走才能在關鍵時刻拯救自己。


 


娘沒有那個命運,但娘希望你能做到。


 


那天午後,盈盈還像小時候一樣倚在我的膝蓋旁邊,她笑著說:「最可靠的除了自己還有我娘啊。」


 


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盈盈埋在我的膝頭小聲的說:「娘啊, 你一定要等等我,下輩子我還投胎來做你的孩子。」


 


我卻流下了眼淚:「娘不是什麼好人,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來生, 我隻願你幸福平安,順遂一生。」


 


盈盈知道我終將走向S亡, 她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我願把我這輩子所有的功德都給你,娘,我說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妖貓從來都是祥瑞,對嗎?」


 


我笑著閉上了眼睛, 眼淚從鬢角劃過, 原來她都知道,原來盈盈一切都知道……


 


我努力讓盈盈走自己想走的路,盈盈也一直在不惜餘力的保護我。


 


如果真的有來生,我希望我的孩子啊, 能永遠做當初那個純潔快樂的姑娘。


 


娘的盈盈啊,你要向前走,走最光亮的那條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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